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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捂住耳朵,翟洛的话像是无处不至的风一般,总能吹到端午耳膜里。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马上你就能看见。端午,不用害怕,这些都是他们欠我们的。”翟洛盈斥浓重的杀气,手中拳头紧握,空气骤然凝结,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翟洛,不要再杀人了,求你不要杀了……”端午声色中已经微带哭腔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翟洛的仇恨,仿若要将天地间所有负对他的人杀得一干二净!
“呵,当初我在求他们停手的时候谁有停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严刑拷打至死、被凌虐而死,而你只能没用的哭!现在可以报仇了,你会放下仇恨?!”翟洛厉声反问道。
端午的眼泪蓦地掉落下来,她,也曾亲眼看着娘死在自己面前。她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到最后娘还是没有回来,她也痛恨过自己的没用。如果现在那个人渣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会不会停下手放弃仇恨放过他?
后来,她又眼睁睁地看着百强死,那个时候,她真的感到绝望。那种痛苦却是司空凌活生生地赐予给她,而现在,却有人告诉她,司空凌有着比她还难以磨灭的灾难经历。
呵,端午突然觉得,整个世界轰然颠倒。
“翟洛!”司空凌一进入殿中只见翟洛站在榻前,那种凌厉的杀气只有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会有,却出现在端午面前。他快步上前,抓过端午紧捂耳朵的双手,“端午,你怎么了?”
翟洛被司空凌的那一声厉喝惊醒,杀气顿然消失无踪,满眼尽是痛苦,转身迅速飞身离开。他同殿下一样,压制了十五年,压抑得太久太久,太过痛苦,一但释放出来,便难以收回。
不是他太过残忍,而是过往逼得他更残忍。
给读者的话:
祝我家亲爱的猫猫和猫子生日快乐,因为有你们在,所以,我感觉很快乐。你们要幸福。
对立
端午怔怔地抬眼看着司空凌,眼底满是说不出的恐惧,浑身依旧颤栗不止,愕然抽出被司空凌握住的手,浑浑噩噩地摆头。
“翟洛,你对她做了什么?”司空凌厉声质问道,全然没有发现翟洛早已飞身离去。侧头望去,殿内空无一人,又迅速收回视线,眼眸中竟有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惊慌,
“殿下,你可以残忍到什么地步?”平静的疑问,端午抽回的双手环抱着双臂,迫使自己的狐眼看着司空凌那阴柔邪魅的容貌。
瞳孔皱缩,司空凌微微呆滞瞬间,看着端午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淡,直至恢复阴寒,语气淡漠,“你不是说过本殿下是恶魔吗?本殿下就回答你,恶魔有多残忍本殿下就有多残忍!”
再没有多余的话语,拂袖转身离去。而后便步入书房内,命令舒贺呈上贡酒,冷清独酌。
烛光幽幽从墙角斜射过来,落在司空凌脸上则是一片昏黄,俊逸的轮廓有些孤凉。右手把玩手中的玉戒,视线有些呆滞,四周一片死寂。微过了一刻钟后,缓缓抬眼,修长的手指接触冰凉的金樽杯身,一饮而尽。微转了一下视线,落在案几前的那一叠公文奏折上。随手拿起最上方那一本,漫不经心的打开,视线随之落下。微过片刻,慵懒倦怠之意骤然消失不见,薄唇轻启,道,“舒贺。”
舒贺顿时踏门而入,微恭着背,“殿下有何吩咐?”
“五日后,去幽园让裴裳儿写封密函,内容是绪王爷与本殿下串通密谋夺取尧国江山。本殿下发兵攻打尧国,而绪王爷在京城接应以及向透露军情,故导致尧国百战百殆。并且本殿下许诺绪王爷,事成之后,将尧国半壁江山分与他,谁让他是本殿下的岳丈。”
说此话时,司空凌的眼神阴寒至极。
端午,本殿下替你报仇。
“是,殿下,您的箭伤还未痊愈,应多歇息着。”舒贺恭敬领命,口气又颇为担忧道。
司空凌置若罔闻,一个小小的箭伤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以前那么多致命的伤都熬过去了。司空凌嘴角浮上一抹惯有的轻笑,神采睥睨天下,“命人传常柏、尤纳速速赶去尧国边疆,明日突兵攻打尧国。”
“是。”
“下去吧。”司空凌渐收眼中戾气,“秋高微寒,将永泰殿布置得暖和着些。”
端午似乎非常惧寒,永泰殿是应该要暖和一点了。“殿下放心。”
“嗯。”这次,司空凌再未有多的言语,闭目养神。
舒贺见势也退出书房。
尧国边疆司空凌早已在当初班师回朝之时部署下精锐之师,伺机攻打尧国,命令早在三日前颁发下去,只待捷报。况且,众人皆知辰国若要发兵尧国,必须渡过滋河,而滋河上方的铁索桥早已被山洪摧毁,现如今正在紧锣密鼓地重新修建中。
当然,这迷惑世人的假象皆归功于迟墨。如此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障眼法,谁人不受惑?
迟墨对端午还真是用心良苦呢,简直就是不惜一切代价。
“啪——”司空凌手中的金樽应声而碎,眸中复杂凌厉的眼神不言而喻。
而皇宫内的凤栖宫,皇后满目泪痕,神色伤痛,“徇儿,掣儿是不是真的死了?”
“母后……”司空徇方目中沉重盈斥,“三弟和他的贴身侍卫确已消失无踪,翻便整个京城也不见踪影。”
“地上没有那就地下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掣儿找回来!”皇后猛然一拍凤塌上的扶手,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是,徇儿马上命人去找,母后小心凤体。”
“徇儿,你不要瞒着母后,是不是司空凌派人杀了掣儿,然后弃尸荒野?”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来。
“母后……”司空徇神色愈加沉重,眼中伤痛跟挣扎明显,他该如何告诉母后三弟已悲惨遇害这个晴天霹雳?
“说!”皇后再次猛然一拍扶手,丹寇鲜红的指盖下十指指节森然泛白,猛然起身冲到司空徇身旁,质问与愤怒张扬。
“母后……”眼眶泛红,司空徇突地双腿跪地,悲泣道,“都怪儿臣没用,不能保护好三弟,连三弟的尸首都没能保住……”
犹如五雷轰顶,愤然厉色的皇后懵了,面色唰地惨白,“你,你说,什么?”
“儿臣只查到,有人在三弟回府途中听见他凄惨至极的哀嚎声……还有,狗吠声……”
“啊!”皇后惨痛哀叫一声,眼角泪滴潸然落下,“不——”
十指指尖嵌入手中,愈加艳红无比,而后竟悲恸至昏厥过去!
“来人,快传御医!”司空徇忙起身接过即将倒地的皇后,慌乱无比。
未过多时,皇后便已苏醒,平躺凤床之上,脸色狰狞地恐怖,“司空凌,本宫要你血债血偿!”
宛惜宫内的幻毒看来对你太浅,竟然不能将你迷幻得神志尽失!“派暗卫刺杀司空凌,谁若能取他首级——赏银千两,封为二品带刀侍卫!”
抉择(上)
傍晚时分,迟墨独自一人出现在凌王府内,昨日端午被司空凌带去参加宫宴,而今日京城内官兵衙役四处打探司空掣的消息,人心惶惶。迟墨顿时料到,司空凌已经对司空掣下手了,接下来就看司空凌怎么应对皇后太子一党的反击了。当然还有辰国皇帝的愤怒,以及刑部的调查。
以司空凌的能力,这些通通都不是问题。刑部之人早已悉数效命于他,又有左右两相的支持,再加上手握辰国三分之二的兵权,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再者,以司空凌的秉性,就算得不到太子之位亦会举兵造反,自立为王。到时候恐怕更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暗忖间,迟墨已步至清竹居,嘴角又浮上那抹轻松无羁痞笑,伸手推开门扉,唤道,“端午。”
屋内无人回答,迟墨步入房内,巡视一圈不见人影,眸中微显担忧,她会去哪里?
迟墨正欲迈出门去寻找端午便见两名娇艳女子款步而来,身后跟着各自的贴身丫鬟。对于凌王府上下有地位之人,迟墨皆悉数调查一番,如此才算是知己知彼。【。qisuu。】
“这不是迟公子吗?今日又来找端午姑娘?”啼笑嫣然,声如鹂鸣娇脆。
“闵妃娘娘、吕慧夫人莫非知道端午身在何处?”迟墨早已收回痞子般的玩世不恭,语气微显疏离。
“迟公子不知道端午姑娘已经搬去殿下的寝宫永泰殿?”吕慧故作惊讶道,“不过也是,我们也都今早才知道这件事。”
司空凌竟让端午搬去他的寝宫?他这是何意?迟墨微垂眼眸,看来他真正担心的事果真发生了。司空凌恐怕已经爱上了端午。不行,他等不到端午自愿跟他离开了,那个时候司空凌定然会全力阻拦,想带走端午定然难上加难。
“哦,如此说来,闵妃娘娘和吕慧夫人倒是特地赶来清竹居告诉迟墨这件事的?看来,迟墨得多感谢二位了。”迟墨哪能听不出来吕慧从中蓄意挑拨落井下石之意?她们想必也是巴不得端午离开凌王府。
闵妃和吕慧二人不约而同微微面红,“迟公子请随意,本宫与吕慧妹妹继续回御花园赏花。”
悠然转身,闵妃先行离去,吕慧紧随其后。闵妃和吕慧本是在御花园中赏花,突见迟墨的身影闪过,暗中猜测他定然是前去清竹居寻端午。只是端午早已不在清竹居内,只有一个小丫鬟留在居内负责清扫照看清竹居。吕慧便提议将此消失告知迟墨,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待二人走远后,迟墨收回看向两人窈窕背影的视线,逸眉浅蹙,大步走向永泰殿。
今日,他要带走端午,绝对不能再端午留在司空凌身边。
永泰殿外,迟墨被司空凌的侍卫拦下,怒意愈盛,冷冷道,“最好不要阻拦本公子的路,速去通报你家殿下!”
侍卫早已在迟墨靠近永泰殿之时便已向舒贺舒管家通报,只是一直还未接到殿下放行的命令。而刹时那名前去通报的侍卫便道,“殿下有请。”
迟墨拂袖大步迈入殿中。如此严守纪律,必须得到司空凌的命令才能入内,若要在此殿中带走端午,定然有些困难。
永泰殿中依旧是一片昏黄冷辉,迟墨一眼便望见席上相对而坐的端午和司空凌,美酒佳肴飘香。司空凌邪魅肆荡的轻笑在迟墨眼里分外刺眼,特别是他为端午夹菜的动作。
“端午。”迟墨收敛了厉色,对端午的轻唤道。
端午正埋头轻嚼食物,如同嚼蜡一般不知其味,猛然听见迟墨温和的嗓音便错愕的转头,入眼便是迟墨坏坏的痞笑,然后缓缓向她走来,如同天神降临一般。
原来舒贺在司空凌的耳语便是通报迟墨的到来,怪不得他会突然地浮上以往惯有的阴寒笑容。以端午这些日子对司空凌的了解看来,司空凌笑容愈是灿烂则暴风雨愈是猛烈。
“迟公子此时到访所谓何事?”司空凌悠悠开口,一杯清酒送入口中。
“殿下正是贵人多忘事,本公子自是前来与殿下商量要事。”星眸内火光四射,分外耀人。
“噢?”宛转抬眸,目光悠长地看着迟墨,“看来迟公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丫鬟早已添上清酒,司空凌再次端起金樽,视线随之落在端午的秀脸上,细眼微眯,精光乍现。
“今天,我就要带她走,否则,暂停我们所有动作!”骤然扬声,俊逸貌美的轮廓竟有无比坚决之意。
端午第一次发觉,原来像痞子的迟墨竟然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
视线再次阴冷地落在迟墨脸上,司空凌嘴角轻笑的弧度微显暴戾,薄唇轻启,“那你得问问她跟不跟你走?”
恍若硝烟弥漫的战场,端午突然有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司空凌猛然看向她的眼神中杀意凌然。
“端午,跟我离开这里。”迟墨上前拉过端午的手,满是认真严肃。
狐眼顿时黯淡无光,端午复杂地看着迟墨,心中五味翻滚。
她该如何抉择?
抉择(下)
殿中万籁俱静,呼吸凝重。
迟墨握着端午的手力气加重了几分,端午的沉默让他心绪不安。
端午黛眉紧蹙,紧咬下唇,复杂的视线落在迟墨和司空凌脸上,司空凌那双锋利的眸子也正看着她,她突然想到了你死我亡的血腥场面。
“端午,我们离开这里,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相依相偎,好不好?”迟墨柔和的嗓音似乎有魔咒一般,蛊人惑心。
如同孤府的与世隔绝,林间清泉,鸟鸣鱼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携手走过春夏秋冬。瞳孔微微恢复些许光亮,端午狐眼中突兀地闪现出向往之色。
迟墨温暖的手心依旧覆在端午冰冷的手上,端午突然觉得很暖和。
“端午……”迟墨再次轻唤道,眼神中满满都是疼惜。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愁眉紧锁的样子,以后,你只要放声开怀的笑,成为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端午,让你的幸福由我守护。”迟墨那样的语气,宛如祈求又似誓言一般坚定,眼中灼灼的希望之火似要将端午燃烧一般。
“呵,迟公子的告白可真感人肺腑。”司空凌嘴角的邪笑愈加放肆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