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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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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呢,莫不是在县里的这些日子真养的娇了,外头那么些爷们吃饭喝酒,连个端水伺候的都没有,还不快去帮忙!”沈湘茗忽的抬高了嗓音。
  撷芳一听连连称是,急急忙忙地便跑了出去。
  可璧容却隐约觉得她这行为殷勤的有些奇怪,但又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来。
  ——————
  岳俊齐向来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平日里便经常和一帮狐朋狗友们聚起来喝酒玩乐,这会儿见了秦书怀,便硬是拉着他不放,一路从外头的满月席喝回了沈君佑的宅子。
  沈君佑作为主人自是无法撇下两人自己进屋,只得又跟着作陪开了一坛金华酒。
  撷芳见几人回来,又是拿毛巾又是打水的好一通忙乎后,手捧着雕花酒壶款款立于花厅的屏风边上殷勤地给几人斟酒。
  几番下来,直喝到了夜里丑时将近才算罢休。
  秦书怀和岳俊齐二人趴在桌子上早就不省人事了,沈君佑也是勉强还能睁开眼,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
  冬天的夜里格外寂静,乡下又旷,除了瑟瑟的风声再无其他。
  撷芳披着件棉袄蹑手蹑脚地关了门出来,被迎面而来的冷风一拍,顿时打了个激灵。
  她原是打算留在花厅里伺候沈君佑三人喝酒的,若没有夏堇那个多事的叫她回屋睡觉了,何必要在这个时辰偷鸡摸狗地出来受冻。
  撷芳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夏堇。
  从老太太把她赏给二房的那天起,她就一门心思决定要跟随沈君佑身边,再不好也能做个姨娘,若是运气好些,丫鬟抬做了贵妾的先例也不是没有的。
  先前她觉得二奶奶是个慈和大度的,没成想都是在老太太面前装出的假象,面上贤惠,背后却是个心思阴狠、极为善妒的人,明里暗里给她使了多少绊子不说,还叫二爷越发地远离她了。
  这次更是趁二爷不在,想着法的把自己留在了县里。
  县里的人都是二奶奶的心腹,一个两个都把她当靶子般的盯着,她好不容易才寻了个机会买通了外面一个给府里送瓜果蔬菜的婆子。说来也巧,这婆子的老家正好就在惠安镇的顺义村,听说和二奶奶的娘家西坪村紧挨着,于是她花了压箱底的最后一点银子打听到了二奶奶生产伤了身子,还染了恶露的消息来。
  染上恶露的病症,那可是要命的病,纵是命硬侥幸活下来,也是终生治愈不了的了。
  二爷正直壮年,膝下如今又没有亲生子,纵是再疼爱二奶奶,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这可不就是她的最好时机吗!
  她正琢磨着等二爷回来要如何才能取悦他,这个时候大姑奶奶竟然来了。她赶忙自告奋勇地和大姑奶奶说要去那边伺候二奶奶,有了大姑奶奶的话,陈孝儒家的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乖乖的装了马车送她过去。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老天爷会这般如了她的意,事情简直顺利的出奇!
  撷芳轻轻地推开了暖阁的门,她买通了大姑奶奶身边的玉琼帮她递纸条,纸条上说二爷就歇在花厅东边的暖阁里。
  屋里漆黑一片,但透着月光她还是能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摸着黑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放下帘幔,轻解罗裳,躺了进去……
  翌日清早,夏堇醒来发现不见了撷芳,有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忙披了衣服去了正房。
  璧容还没有起身,因着沈君佑昨夜未归,秋桐便守在了内间,听见叩门声忙圾了鞋从大炕上下来,见是夏堇就开了门。
  屋里温暖如春,寒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冷的秋桐起了一阵哆嗦。
  “大清早的做什么这么猴急!”冬天人爱犯懒,加上昨夜睡的又晚,秋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快去回禀夫人,撷芳不见了。”夏堇急急地道。
  秋桐一愣,问道:“她昨夜可回来了?”
  夏堇点点头,“昨夜我叫她回来的,可方才醒来时却发现她不在床上。”
  “兴许是出去上茅厕了,你再回去看看。”秋桐道。
  夏堇面色有些沉重,“也不知怎么的,我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些不好。”
  秋桐见她不似说假,也跟着重视起来,两人互看了一眼,忙进去和璧容禀报。
  璧容昨天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从定襄县到西坪村撷芳一个小丫鬟会千方百计地跟了沈湘茗过来,自是知道了自己的态度的,总不会还以为沈湘茗走了,自己还会留下她。所以她若是有什么打算,必定要趁着沈湘茗还在的时候给她做主!
  此时听了夏堇的话,心里那团云雾突然散开,璧容心里咯噔一声。
  “快去问问,昨夜二爷歇在了哪。”
  夏堇闻音一惊,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夏堇前脚出去,紧接着便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声打外院传来,伴随着铜盆落在地上的响声。
  内外院只隔着一道墙,墙上又都是讲究“通透”“观借”的花窗,有什么动静即便在屋里也听得一清二楚。
  屋里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
  秋桐看了眼满脸恍惚的璧容,咬着牙说了句:“夫人切不可激动,身体要紧,二爷是什么人,哪里是这么好就叫人得逞了的,奴婢这就过去看看。”
  再听见那一声喊叫的时候,璧容的心神已经丢了大半了。
  若真是如她所想,她今后要怎么办?
  曾经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十字箴言就在耳边,仿佛昨夜才说过一般记忆犹新。她不能想象她和沈君佑的身边再多出一个撷芳会是什么样子,她知道她的心会破碎,会碎成一片一片的,再也粘合不起来……
  枕边熟睡的如意此刻忽然大声哭了起来。
  她蓦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检查了孩子的衣服并未尿湿,便抱着孩子柔声哄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打老远就听见如意的哭声。”沈君佑撩了帘子,快步走了进来,从璧容怀里抱过如意,一阵摇晃,“可是饿了?”
  璧容只顾着看他,连如意被从怀里抱过去都不知道。
  “你……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沈君佑不明所以,反问道。
  “你不是在……在外院暖阁里吗?”她其实想说的是“你不是应该在撷芳的床上吗”。
  “本来是该歇在暖阁里的,可脑子里突然想起你闻不得酒味,便糊里糊涂地喊了关恒伺候我去洗澡,谁知道竟然洗着洗着睡着了,关恒一看便将我抬到了他屋里。对了,这小子昨个儿伺候了我一夜,待会可得叫厨房给他做点好吃的。”沈君佑笑着道。
  此刻,璧容不知道多么万幸自己当初叫沈君佑养成了酒后沐浴的习惯,否则,今日大抵就是另一番模样了罢。
  既然不是沈君佑,那暖房里的中了招的会是何人呢?莫不是秦书怀……
  外院暖阁里,这会儿已经乱成了一团。
  撷芳坐在床上,看着面前这张不甚熟悉的俊俏面孔,呆若木鸡。
  昨夜,明明应该是二爷才对,怎么……怎么竟成了岳俊齐。
  方才在门口尖叫的玉琼脸上却是一阵阵泛白。
  怎么会是三少爷,若是叫大姑奶奶知道了,自己还不得脱层皮!
  想到此,玉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岳俊齐被这接二连三的噪音吵醒,不情愿地揉了揉眼睛,昨夜他喝的极是痛快,夜里竟然还做了个春梦,梦里软玉温香,这会儿醒来只觉得浑身舒爽,英气勃发。
  可睁开眼睛看见对面这个紧抓着被子的赤身裸体的女人,顿时懵了。
  这不是姑母昨个儿从县里带来的小丫鬟,叫什么芳来着,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而且看这样子,好像还……难不成昨个儿不是做了场春梦,而是真事……
  岳俊齐不自觉地想起了昨夜怀里那柔软曼妙的身子来,身体顿时起了反应,一双勾魂眼沿着撷芳裸露的脖颈一路向下,每到一处都似有着一团火焰熊熊燃烧。
  撷芳被她看得毛发直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会儿听见声响的人纷纷赶了过来,其中自然也包括沈湘茗。
  沈湘茗看见屋里赤身裸体的两人后,气得浑身发抖,牙关颤栗,指着撷芳便道:“来人呐,给我把这个下贱的东西拖出去!”
  
  ☆、第126章 作茧自缚
  
  大厅里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大伙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哪个明白的能告诉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湘茗怒目圆睁,虽是问的屋里的众人,可眼睛却是狠盯着跪在地上的撷芳。
  事到如今,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撷芳这个蠢货想要爬上沈君佑的床,却糊里糊涂地爬到了岳俊齐的床上去。
  “怎么这会儿都哑巴了?”沈湘茗见没有人说话,忍着气道:“齐哥儿,你来说!”
  岳俊齐摸了摸头,这事有什么好说的,还值得当着这些下人的面来审问,心里有些埋怨起了沈湘茗的多事。
  他家里已经有了一妻两妾,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再说撷芳的身份,也用不着纳妾,回去做了通房就是了。想起她昨夜娇滴滴的轻吟,媚骨的火热,岳俊齐浑身一阵燥热。
  “舅妈,昨个儿我喝的迷迷糊糊的,许是走错了屋子,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您看着处理了就是了。”岳俊齐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沈湘茗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岳俊齐,心里开始快速地思量了起来。
  齐哥儿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向来喜爱美色,房里但凡有些姿色的丫鬟没有不被他染指了的,就连齐哥儿媳妇身边伺候的也早早地便做了通房。
  他这样回答无非是要替那个贱蹄子出头了,可如此她沈湘茗往后岂不是就要落下话柄了。
  要知道这趟带他出来是为着去向宋老求学,眼前还没到地方便染指了别人家的丫鬟,这事要是传回太原去,她的脸面要往哪里放!她多年未有所出,文姨娘却进门一年便生了儿子,老太太已经多番瞧她不顺眼了。老太太向来疼爱齐哥儿,这回她好不容易揽了这件事过来,可不能为此再叫老太太不满。
  既然齐哥儿一心要维护那个贱蹄子,那就只能从别处下手了。
  沈湘茗瞪着眼睛咕噜噜地在屋里扫了一圈,一下盯在了夏堇身上,“昨夜她不是与你睡在一屋吗?怎么人出去了你都不知道!”
  夏堇闻声扑通一声跪下,“昨夜实在是睡得沉了,撷芳姑娘走路又一向轻的很,请大姑奶奶恕罪。”
  只有那常做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人走路才一向轻的很。
  撷芳抬起头怨毒地看了夏堇一眼。
  眼前这形势,想赖到沈君佑身上已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她失了贞洁,再难找到好人家嫁了,虽说网错了鱼叫她有些不甘心,可后悔也无济于事,还是另作打算为好。
  既然岳俊齐对她有意思,索性就顺着绳子怕就是了。何况昨夜那场云雨着实叫她欢快的紧,若是日后…日后这样也不错!
  “大姑奶奶,您要给婢子做主啊!婢子昨夜回房后,发现耳坠子少了一只,便回到花厅里去找,正瞧见齐少爷喝的晃晃悠悠地从花厅出来,婢子见身边没有下人便过去扶他,谁知……谁知齐少爷竟把我拖进了房里去……”说到这,撷芳声泪俱下地痛哭了起来。
  明明就是这个蠢货爬错了床,竟然还不要脸的赖上齐哥儿了!她以为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自己不清楚吗!沈湘茗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既如此,你当时为何没有喊叫!”沈湘茗厉声质问。
  “齐少爷是主子,婢子,婢子不敢……而且当时,齐少爷捂了婢子的嘴。”撷芳抽泣着回道。
  沈湘茗侧目看向岳俊齐,但凡岳俊齐说一句否认的话,她就有法子处置了这丫头,可偏偏岳俊齐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沈湘茗不得不重新在做思量。
  这种事情说起来其实也可大可小,往大里说,这是在别人家里,又是碰了主人家的丫鬟,外人会在齐哥儿的人品上做文章,可往小里说,这丫鬟是自己母亲身边的,又是自己带过来的,自己做主赏给了齐哥儿便是,而且还帮佑哥儿和庄氏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双双获利。
  先把面子上的事情解决了,至于如何处置这个小贱人,那就是她的事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三少爷犯下这样的错,我自会告知老爷和他父母严加惩处于他,如此便先说说你的事罢。”沈湘茗板着脸正襟危坐,“如今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你若是觉得失了贞洁想要以死明志,我便给你三尺白绫,风风光光地给你厚葬,请寺庙为你做上七七四十九日的道场,点上长明灯,保佑你往生西方极乐。自然,你若是觉得和三少爷郎有情妾有意,此生非他不可,我便以长辈的身份做个主,成全了你们。”
  若是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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