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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需要住口的人是你,你给我到厨房去,我来和她谈,相信我,拜托你进去。”这天真的家伙,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大局。
宙不肯。
宝蝶继续安抚浅草。“你别生气,喝点果汁消消火,我马上搞定他。”
宝蝶把宙推到厨房。
“她很可怜的,爱一个人这么深,你就不能暂时成全她吗?”她同情心泛滥不已。
宙心想不能再欺骗她了,还是实话实说吧!反正迟早要面对的。
“宝蝶,其实我就是宙·明得拉丽。对不起,我不是蓄意要骗你的。”他艰涩地开口。
“什么?你就是宙·明得拉丽?”
“没错,我也正是她口中的宙,她是我前任女友。”
“你之前一直欺骗我?”宝蝶愣住了,不敢相信宙所说的。
“我不是蓄意的,你生气了,对不起,你可以打我骂我,随你怎么处罚我都可以,但不准离开我,我真的很在乎你,非常在乎。”他紧紧搂住她。
“你不爱她了?”宝蝶努力地想搞清楚状况。
“我不爱她,在你之前我不曾在乎过任何女人。我必须对你坦诚,我爱上了你,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我一直没勇气告诉你。”他轻抚着宝蝶的脸。
她原本很有把握的,她以为她可以处理好这件事的,但现在,一刹那间心绪全混乱了。
“现在怎么办?”她问他,她已不知该怎么办。
“我必须让她恨我,在她走后,我有话要告诉你,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他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厨房等他。
宝蝶不敢相信,一天之内事情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她在厨房,听见清脆的巴掌声。
浅草在客厅对着厨房的宝蝶大嚷。“宝蝶,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还要跟着他吗?”
宝蝶傻呼呼地仔细聆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宝蝶只知道宙不准备排除浅草对他的恨意,为了爱宝蝶,宙宁可被浅草痛恨一生。
“浅草,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你想用任何方式报复我都无所谓,但请不要伤害宝蝶。”
浅草的眼眶红了。“她治好了你的‘怯爱症’吗?我以为你是我的,我从没有这么迫切想要一个人,想得那么心痛过。你要我怎么放过她?我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宝蝶从厨房冲了出来,怔怔地看着浅草。“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父亲是坠机才死的,你为何说他是凶手?”
这次换浅草讶异了。“你没有看你母亲留下的信吗?”
“没有。信上说些什么?”宝蝶望着宙,不明白他究竟瞒了她多少事。
“你和你父亲的直升机被宙的父亲派人动了手脚,你能活着真是侥幸。”
“够了,浅草,你闭嘴,让我亲口告诉她。”宙情绪激动地吼叫着。
宝蝶的脸渐渐地由红润转成苍白,四肢发软。“原来你接近我是有目的?我真傻,一直以为我们的相逢是偶遇,一直以为你对我的疼爱我该好好珍惜。原来你是为了弥补我。”她的眼泪如珍珠般成串落下。
浅草终于达到了她的目的。她讪讪地离去。只要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要别人拥有。
宝蝶瞪着宙。
宙哑着嗓子说:“我也是受害者,你别这么看着我。”
“你不该骗我的。”她放声哭了出来。
“我知道我不该,但我无法对你说实话。宝蝶,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心理医生发给我的电子邮件?我昨晚和她通过电话,告诉她我不该对你撒谎,她要我慢慢来,但我知道我没时间了,你不会给我时间,我们一块分享她的意见,我还没来得及看她发给我的电子邮件呢!这可能是我们共同分享的最后一件事了,相信你不会拒绝的。”
宙到他的房间打开他的电脑,和他所料想的一样,在他尚未写信给琳达之前,她的信件已经到了,或者她知道他不会再向她求助。
琳达深深地了解他的性情,那是一种自尊过强却兼具懦弱的个性。
他叫出琳达的信件,让宝蝶坐在电脑面前读它。
宙:
你还好吧?很久没有过问你的性生活,距离上次发电子部件给你已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昨晚接到你的电话,让我震惊不已,毕竟你已经太久没对我说实话,或者该这么说,你已经很久不再对人坦诫你的心事。
是那个女孩改变了你吗?这个现象是好或坏,我还不确定。你父亲的风流,影响了你的一生,比他更爱女人的你企图把女人物化,不再放入真情,这样就不会伤害到自己和别人;你一直是这么想的,我不止一次跟你沟通,你不止一次地拒绝我的帮助。
久而久之,我们维持一种相当奇异的平衡,我不再告诉怯怕面对爱的你,关于那些被你伤害到痛不欲生的女人的悲伤;而你不再告诉我,你深锁在心底的秘密。
逼迫你到台湾,我也算共犯;但我发誓,我和你大哥都不知道你父亲做了这样的事。我们的确期待着某些事情发生,毕竟怯怕面对真爱的你,令我束手无策。没怒到你会爱上那个女孩,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竟然还有勇气对她说实话,我想,你终于开始面对现实了,但我不禁担忧这可能是失去她的开始。
上天故意捉弄你,我很遗憾,当了他的证人、见证了他的霸道和残忍,一直希望你说实话的我,这次却希望你撒谎,因为我可以预见失去她的你,会沉沦到地狱去。
可以当做这件事完全没发生过吗?毕竟这不是你的过错,若不能,告诉那女孩,让她替你作决定。十八岁还太生嫩,面对这样的挫折很残忍,但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奇迹。
祝幸运
你的挚友琳达笔
宝蝶读着电子邮件,心中百感交集。
“你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低头啜泣。
“为了你美丽的母亲,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他是个混球。”她痛骂道。
“没错,我也是个混球。我习惯撒谎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你打算怎么惩罚我,我无条件全面接受。”
“我要你离开我。”她抬起头来用她悲伤的眼直视他。
“这是我最不愿意的,能不能——”
她不听他讲完。“你知道不能,你知道的,我不愿意恨你。”
“所以我得走得远远的?”宙心痛极了,难道宝蝶连恨他都不愿意。
“是的,你得走得远远的,我会忘记这件事的。”
“你忘不了,你还想见我。”他亲吻她颊上的眼泪。
她粗鲁地推开他。“够了、够了,你回法国去。”她转过头去,心痛地啜泣。
“你确定这是你要的?”
“你还想怎么样?我无法接受你的,难不成你要我躲回深山去?”她伤心地大声吼叫,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好,我走。等我为你安排好一切,我会走的。”
“你不欠我什么,我不接受你的安排,你别担心我,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的。”她嘴角扯出勉强的笑容,眼角还残留着泪光。
“也许你想从我身上要回你失去的。”
“你指的是什么?你的生命吗?就算你把命给我,但它换不回我父亲的命。我不会满足你想要得到的赎罪感,我要你愧疚一辈子。”吼完,宝蝶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第七章
在宙回法国之前,宝蝶婉拒了宙委托曹策照顾她的一切安排。
曹策苦笑。“你打算怎么伤害他?为了你他这几天食不下咽,整个人瘦了一圈,你避不见面,他也顺着你,是不是要连我们也不理,才算报了仇?”
“我不会用他的钱,我养父留了一大笔钱给我,之前我不愿意动用,是因为我有手有脚,我可以自食其力,就算生活清苦些也不要紧,至少我活得心安理得。我和明得拉丽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明白了吗?”她斩钉截铁地说。
“我明白了,你想过什么生活?告诉我?”
“我想上大学读书,我可以半工半读支付学费,我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的经济支援。”
“很好,我不会给你任何帮助。但宝蝶你用不着疏远我们,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吧?”曹策问她。宝蝶点点头,摊开双手肯定地说:“我们还是朋友。”
???
宝蝶暂时住到美琪家去,宙怕她又回去KTV上班。
曹策安慰他。“宝蝶不希望我们帮她,但美琪不会反对我们帮她的。她想在东海别墅开一家PUB,我们资助美琪,只要叮咛美琪口风紧些就成了。”
“曹策,一切就拜托你了。”宙一本正经地道谢。
“别跟我客气。目前你有什么打算?”
“我会找到宝蝶的母亲,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宙要自己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曹策觉得宙在白费心机。
“也许没有任何意义,但我非要这么做不可。”宙微笑着,他得弄清楚真相,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宝蝶的母亲。
“也许她已经死了,就算她活着,世界这么大,你也许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找不到她。”
“我会找到的,我有信心。”宙意志坚定地说。
雅很舍不得宙走,得不到他是她最大的遗憾,但她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宝蝶。
爱情是很折磨人的,她只能要求宙给她最后的甜蜜,一份真切的拥抱,以及一个香甜的吻。
宙大方地给予她想要的温柔拥抱,却不肯吻她。
“她是无可取代的吗?”在宙离去之前,她仍忍不住要问。
“是的。雅,我现在不会再对女人撒谎了。我深深爱着她。”可惜已经太迟了,他已失去了她。“她知道吗?”雅无法不嫉妒宝蝶。
“我告诉她了,但她也许以为我是愧疚。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因为我只是答应她要离开,但那只是暂时的,我可没答应要放弃她。”宙的眼中闪着坚决的光芒。
“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改变你吗?”
“没有。”他非常坚定地回答。
在秋天季节转换的伤感中,他离开台湾。
带着一颗热切而积极的心,他直奔美国柏克莱大学,他并没有回法国,但他让所有人以为他回法国去了。
他要去她父母初识相爱的校园,据可靠的消息,她母亲似乎回到学校去修博士学位。
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她。
???
在春天尚未来临,美琪的店开张了,店名就叫“美琪酒吧”。
不大不小的酒吧,在陈少城和曹策的帮忙下,生意兴隆。
陈少城更是带着他的外籍员工们天天来报到。
他们都在东海大学修中文,这店就在东海别墅附近,真正的大股东是宙,但这事除了曹策和美琪以外,没人知道。
宝蝶暂时在东海人学当选修生,晚上就在美琪酒吧帮忙。
这天宝蝶兴致不错,在店快关门之前,她陪着陈少城在店里跳慢舞。
吧台只剩美琪和爱珠,大家半休息地坐在吧台喝酒。
接近打烊的时间了,有个女人毫不犹豫推门走进来。
很时髦、漂亮、年纪不轻,但身形修长美好,五官的轮廓神似宝蝶。
美琪推了爱珠一把,说:“嘿!这女人很像宝蝶。”
爱珠睁大了眼。“眼睛好像啊,眉宇之间也很像。”
宝蝶正在跳舞,没注意到门口进来的女人。
她一进来就说:“给我一杯血腥玛丽。”
爱珠脱口而出。“小姐,我们已经打烊了。”
她坐在吧台的椅上,不慌不忙地点了一根烟。“我喝完就走,不会待太久。”
美琪打量了她一眼。“你很能喝吗?如果是的话,我把酒的比例放重一点。”
她笑了,笑容酷似宝蝶。“我很能喝的。”
她把皮包放在吧台上,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眼光落在宝蝶和陈少城的身上。
“很晚了,你要回去了吗?”宝蝶问陈。
他依依不舍地在宝蝶耳边说:“等你们打烊,我送你们回去。”
“陈大哥,你不用对我这么殷勤,我虽然很高兴你天天来店里捧场,但是如果你是为了追求我,我可能要令你失望了,我在二十岁之前不谈恋爱的。”
这是她对宙的承诺,虽然他走了,她仍然遵守这承诺。
“我可以等你。”陈少城不死心地说。
“等两年会不会太久了一点?”宝蝶反问他。
“没办法,我现在只对你有兴趣,你是我眼中最理想的对象。如果你要令我受苦,我也只能承受。”
美琪见状,对陈少城说:“陈大哥,我们还有客人,你先回去吧!”接着把血腥玛丽端到女客人面前。
陈少城看工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四十了,他明天一早还要跟外国客户开会。
“好吧!我先走,宝蝶明天见。”他在她额上轻轻覆上一吻。
宝蝶回过身来,看了一眼这晚来的客人,旋即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表情证明了美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