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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冲冷水澡快些。他直接走入冲洗室,脱下身上的衣物,在莲蓬头下让冷冰冰的水柱喷洒发热的躯体。
白静莹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她咬着下唇,想了想,最后还是下了床,在主卧房看不见范家伦,她找到了灯火通明的健身房,淋浴室里传出水声。
她突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很奇怪,她要和他说什么?怎么解释她会在这里?愈想愈不妥,她转身想要上楼,浴室门却开了。
“怎么了?有事?”
白静莹尴尬的摇头,连头也不敢回,就拉起睡衣的裙摆往门外跑。
他直觉的追上前去,“怎么了?”
他拉住她的手臂,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但她不敢抬头看他,不得不瞪着他那鼓起的胸肌,她莫名的口干舌燥,再次惊叹前夫猛男级的身材,结实壮硕。
“为什么不说话?怎么了吗?”他温柔但坚定的执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看他。
她的粉脸羞红,“我、我睡不着。”
“为什么?”
想你!但她说不出口,他们在一起一整天了,她竟然仍想他,她爱得会不会太浓太烈了?!
她的眼睛像会说话,他读懂了其中未语的情意,灼热的黑眸盯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庞,下一秒,他的唇毫不犹豫的吻上她的红唇,两人几乎在同时发出呻吟。
火热的欲望被点燃了,两人热烈拥吻,范家伦的手从她的小蛮腰往上攀爬,在要往她的胸脯爱抚时,却被她的小手给拉住了,他放开了她的唇,沙哑着声音道:“不行吗?”
她微微喘息着,有点儿无措,但也有着渴望。
他下巴绷紧,喑哑着嗓音低低诱惑,“如果我向你坦承,在骆子凡那家伙冒出来后,我就不曾跟女人好过,还是不可以吗?”
她闻言大为愕然,怎么可能?!他一向是肉食性动物。
他亲吻她微张的红唇,“对,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静莹,天啊,我的静莹……”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啄吻她的唇、磨蹭、吸吮,火热而霸气的吻着,在她瘫软无力时,将她打横抱起,回到他们曾经共享云雨之乐的大床,当初他们的爱情也许只是单向,但在情欲方面却相当契合,他攫取她粉嫩的红唇,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了,只有她,一直只有她,才能挑起他体内全部的渴望,才能让他忘却理智,全然以感性、感官来主宰。
他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狂野但温柔的手褪去了她的衣服,霸气的品尝她的味道,因为他忍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他忍不住呻吟,粗厚的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爱抚、挑逗,将她身上柔嫩的肌肤一寸寸的都印上他的烙印,也在她的唇、眼、鼻、下巴、粉颊烙上对她的迷恋。
白静莹无力的呻吟低语,“我爱你,家伦。”
她的娇喘声、他的吼声,两具燃烧着情火的身躯爱抚交缠,房间里尽是旖旎风
他一次又一次的要着她,像永远要不够似的,在雨散云收之后,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再也不愿意放开。
“我爱你,家伦。”
她泪眼模糊的再次说出她的心里话,但这个男人仍然没有回应,她深吸口气,抬头看着他,在再次重回他怀中后,她真的好希望亲口听到他对她的感情,那对她而言,代表着相爱的承诺,代表她的爱情得到共鸣、有了依归。
“家伦,你是爱我的吗?”
他身子一僵,凝睇着她期待而深情的明眸,他的喉头就像卡了个东西似的。
对于她数次在激情狂潮下哭喊出“我爱你”的话,他始终都没有回应,他不是不爱她,但就是说不出口。那种情呀爱呀的话,太无聊、也太花稍,他相信他虽不说爱,她能感受得到他对她的感情,不是吗?
“睡吧,你应该累了。”
他要抱着她睡,她却摇头,一副非要听他说出口的模样。
他抿紧了唇,干脆背过身,“你应该懂的,不是?”他觉得很别扭,他都做那么多了,她明白就好,又何必逼他说出那句话。
白静莹瞪着他厚实的背部,他身上在无形中所散发出的抗拒之意是如此明显。她该懂什么?懂他只是想要她的身体,不愿负责任,所以不敢把爱说出口?还是懂他什么都可以给她,可以给她金钱、给她梦想、给她关心,但就除了她最希冀的感情除外?也就是,他无法给她他的心……
她的眼角溢出了热泪,在激情过后,她心里的空虚却扩大了,她又让自己陷入什么样的情况了?
不久,她就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她知道他睡着了。
她咬着下唇,忍住泪水,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跟过去一样,在肉欲宣泄后,他总是就这么熟睡了,而她,却是几回辗转难眠,一个人睁眼过了一夜,迎接一个人的黎明。
她痛苦的凝望着她深爱的俊美容颜,她的爱情,一直都很寂寞,他明白吗?能明白吗……
第十章
范家伦觉得不对劲!
白静莹这女人是怎么了?从咖啡馆开幕那夜共享了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相依相偎后,就在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前进一大步时,没想到她却非常可恶的在躲他,两人关系反而倒退了。
他表现的不好吗?还是她没有新鲜感?想再另外找依靠?
呿,门都没有!他是她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让他在工作上都无法专心了,他要再没有把她顾好,就是人财两失了。
嘟!嘟!
办公室里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他按了通话钮,“什么事?”
“总经理,白秘──呃──是白小姐带了一个人要见总经理。”
这个时间咖啡馆不是开门了,静莹怎么还带人要见他?
“请他们进来。”
“是。”
一会儿后,白静莹走进来了,而她带来的客人竟然是骆子凡,她的表情很不对劲,不会是骆子凡跟她说了什么吧?
“好久不见了。”骆子凡先打招呼,但表情极冷。
“是好久不见了。”他示意他们坐下,再请秘书送咖啡进来。
骆子凡抿紧了唇,双手交握在前。“我没有想到一个嘴巴上说要公平竞争的男人,竟然在暗地里使手段,我不想让静莹觉得我在做人身攻击,如果你有任何驳斥的话,你就当她的面说。”
“你都知道了?”范家伦早从郭轩立那里得到讯息,所以此时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惊讶。
她点点头,神情很复杂。“是,包括子凡调到南非,还有,何经理的出现、我的业绩迅速成长,原来全都是你的关系。”其实她的脑袋到现在还闹烘烘、混混沌沌的。
当骆子凡出现在咖啡屋,说起这段日子他为何“消失”在她生命里的点点滴滴时,她真的难以置信,所以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消化掉这所有的事。
她有些头疼的摇头,“我也打电话给我爸了,他证实那笔债务已由你全付清了,所以我每个月汇给他的钱,他也没有领出来交给融资公司,就搁在户头里。”
“这事你也知道了?”这点范家伦倒挺讶异的。
“是我要她去问的,依你的做事手法,那笔债务你是不可能不理的。”骆子凡抿紧了唇。
他点头一笑,“很聪明,难怪我很欣赏你。”
“但我鄙视你!”骆子凡的口气中终于冒出了火花。
“我是为你好,她的心在谁身上,你很清楚。”
“但你的心不在她的心上,我也一样的清楚。”
“你没有资格做这样的评论,这段日子,你错过了很多事。”
“那全拜你之赐,不是吗?”
两个男人愈说愈火大,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四道怒眸交互碰撞,似乎都可以听到劈哩咱啪的火花声。
她很心慌,虽然范家伦隐瞒了她很多事,但出发点全是为了她,这份心意,她不会不懂;可是骆子凡呢?他何其无辜,范家伦竟强势的左右了他的人生!
在她提心吊胆时,范家伦竟然还很白目的说了,“她重回我的怀抱了,她又是我的人了!你还要争什么?”
天啊!她不敢看向骆子凡。
但这句话却把骆子凡那隐藏在斯文外貌下的另一面给逼了出来,没有半句话,他一拳就往范家伦那张讨厌的俊脸揍去。
范家伦完全没想到他会出手,来不及闪躲,硬生生的被揍倒在地,同一时间,新秘书正好端了三杯咖啡进来,见到上司被打倒地,吓得手一松,杯盘掉落一地,乒乒乓乓的一片狼藉。
白静莹见她吓呆了,连忙上前,“你先出去──不对,你先到秘书处去,他们没事的,我会处理。”
“是,白秘书。”小秘书习惯性的点了点头,匆匆忙忙的快步转了出去。
她这一离开,白静莹才松口气,转身正要劝两个大男人时,没想到范家伦已一拳击向骆子凡,接下来,两人你一举我一脚的大打出手!
两人额迸汗珠,气喘吁吁,白静莹看到范家伦一脸杀气毕露,毫不手软、出手又狠,而骆子凡虽然也高大英挺,但肌肉与力道显然输他一大截,眼见骆子凡的肚子又被击中一拳,她想也没想的就飞奔到他身边,“你没事吧?”
他痛苦的摇头。
她看到他嘴角渗出血丝,脸上也有青紫的瘀伤,她愤怒的瞪向其实已经手下留情的范家伦。“你这野蛮人,到底在干什么?”
“你关心他不说,还说我是野蛮人?!”范家伦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胸口像是有沸腾的怒火在翻涌着。这该死的女人,他身上也有伤啊!
“难道不是吗?!一开始错的人就是你啊,他是无辜的,何况,你也骗了我!”她气呼呼的瞪着他。
“但先动手的人是他。”他身上也青青紫紫,被那小子打了好几拳,她怎么不过来关心他?!他心里很不爽!
她那护卫的神态,令他的喉头不由得酸涩起来,猛烈燃烧的妒火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只想再把骆子凡海扁一顿。
“我动的手,你看得见,但你在我背后动的手有谁看得见?!”骆子凡也气炸的反驳。
“他说得对。”白静莹很公平的说道。
范家伦眼内冒火,“你是爱上他了?”
如果这么容易就能爱上一个人,她还会那么痛苦吗?而且,她还傻傻的又把自己给了他,却只换来了伤心。
“我没有爱上他,但我的确是欣赏他,也对他充满感激,他是个很好、很体贴的好男人。”
“够了!我才不想听那些狗屎!”当他的面赞美另一个男人,这笨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让我相信我是很好的女人,我值得被爱、被呵护;可是你呢?在你的心中,我到底有什么价值?”她很介意,真的很介意两人肌肤相亲的那一晚,她几次的哭泣着说“我爱你”时,他的无动于衷。
“白静莹,说话可得摸着良心,在以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时,我还会愧疚,那是因为我不怕失去一个妻子,却担心失去工作上的好帮手;但现在你没有在这里上班了,不是吗?”他简直快气炸了,难道她就只有看见骆子凡对她的尊重呵护,他对她的用心她就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就算是这样,但你适合婚姻吗?”
“我适合。”骆子凡马上握住她的手,“我也知道你有多喜爱孩子。”
“你给我放开她的手!”范家伦咬牙怒吼,他根本不甩什么婚不婚姻的,他只知道他们现在靠在一起,手握在一起的画面很刺眼!而且他心很痛,心痛得就要死
“没错,范家伦,我曾经很渴望生下你的孩子,因为我是那么的深爱着你,但是你不要,因为我若是怀孕了,可能会害喜,无法全心工作,之后还会有产假,多了一个宝宝来纠缠,肯定无法专职当你的秘书……”
“够了!”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虽然他很清楚的知道,过去的他的确是如此的欠扁、欠揍,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了。
“你不适合结婚、不适合当一个爸爸,所以,我不得不看开,不得不提离婚。”
“也许过去的我真是如此,但这段日子以来,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的改变?!”
她知道,但她可以奢想吗?他到底是说不出我爱你,还是根本就不懂得爱人,根本不知道如何爱?她觉得很乱,无法思考。
见她沉默,他的心都要凉了。“我现在的行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置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窍,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但你在批评我的‘过去’时,为什么不能想想我的‘现在’?”
他面色遽冷,话里有不满,但还有更多的委屈。想想他这个天之骄子,何曾把自己置在一个女人身后,亦步亦趋,黏得跟牛皮糖没两样?
骆子凡瞪向他,“我现在才知道过去的你有多么自私,就跟现在的你一样,完全不顾虑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