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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紫珏却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清,更贴近一点水清,用手肘轻轻撞撞水清,那双眼睛里贼光四射:你小子有好事不叫我,嘿,小心点哦。
水清真正的震惊了。
吃惊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过,和紫珏在一起想不吃惊真得很难,就算他的定力不错;但是这次的震惊真得不同,他是被紫珏吓到了。
他们水家祖孙三代性子并不太一样,但是彼此之间可以说是极为亲昵,绝没有其它豪门大族里的勾心斗角:就是如此他动心思的时候,祖父和父亲也不一定能发现。
就像现在他不过是刚刚生出个念头来,他的祖父根本就没有察觉的时候,紫珏居然就知道他有所打算!
天,他真得不敢相信:紫珏是个聪明人,但是相比起阅历等等来说,和老将军等人相差得太远。
不过转念间他就高兴起来,一双眼睛眯起笑得比紫珏还有贼,却又不说话只是瞧着紫珏笑个不停。
嗯,看上去如今的水清就真得像个呆子,不对,更像个傻子;倒真得和京城诸多人印像中的水大公子有几分相像了。
紫珏皱眉:“想什么呢,不去想正事傻笑个什么劲儿;见皇帝正经点儿,对了,要注意点什么,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把脑袋留在皇宫里吧?”
她这一辈子进过的最大的地方就是水府和池府了,皇宫?衙门她都是远远的看过几眼!说不紧张那才是骗鬼呢。
水清咳了一声眉眼间更多了三分的喜色:紫珏居然能知道他的心思!虽然现在紫珏还是有点迷糊,但是他的念头一转开到她身上她马上就能知道他不想正事儿。
这是好事情啊。
他咳了两声:“禁声,只要禁声就可以了。”他看一眼祖父和南宁王――该死的,这些皇家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啊。
南宁王因为紫珏和水清开口把目光移了过来,最终他的目光落在紫珏的身上:“她的出身。并不高贵吧?”
他问得人不是紫珏,虽然他看着的人是紫珏。
水清闻言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在南宁王面前他只是一介布衣,有他祖父在的时候,哪里能轮到他开口?
如果此时没有旁人的话――他的嘴角动了动,有丝恶笑散开了。
紫珏却混不在意:“我嘛,小家小户出身。”
水老将军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王爷有什么话要示下,老臣当然不敢相拦;如果王爷不想叮嘱老臣。老臣又岂敢相强?”
他还真得就是不问不求,就是不肯和南宁王做这笔交易。
南宁王的目光转过来举步前行:“老将军,你会后悔的;你要知道,如今朝中无大事,皇上却要密旨召你回京,这里面……”他意味深长。
老将军是不为所动:“备马!”他才懒得和南宁王多说什么,因为马上就要见到皇帝了,就算皇帝有什么打算,南宁王如今说了他就能有办法应对?
就算是提前知道也要看是什么事情,那位倒底是皇帝啊;再说。他能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皇帝绝对不会要他或是儿子或是孙子的脑袋。
其它的就到时候再说呗。再说皇帝的那个性子,你如果真得有了准备,嘿,还真得说不上来是福还是祸呢。
南宁王就算还要说什么,水老将军被人扶上马后双腿一夹就跑得没有影儿了,他也只能把话咽回去。
不过他还是回头对水清笑道:“小王看水公子你和这位姑娘,嗯。倒是可以为你红袖添香。不过人生之事十有八九都不如意,有些事情要看开才好。”
他登上车也去了。
紫珏看着他:“他看我们俩个不顺眼啊。”
水清笑道:“你可以不顺眼的看他。”他的眼眉间却隐含了几分怒气,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范捕头已经瘫软到地上。他不是一次在酒后对知交好友诉苦。将来他们一家人可能就要坏在他妻子手上,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刚刚他还动着小心思,想着能逼得水府之人开口饶过他儿子,却没有想到事情惊动了皇帝。
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哪里能抗得住,不要说是他了,就是他家的大人府尹也抗不住啊:没有看到府尹一路上都在擦汗嘛。
皇宫里并没有如紫珏所想的那般人来人往,也没有她所想的那样金碧辉煌:静,这就是给她的第一印像。
大,那个就不用说了;但是却比她想像中要小不少,在她想来皇帝的家应该会大到没有边儿的。
太监和宫人们走路都没有半点声音,在紫珏看来有点鬼气森森的模样:好在宫中无高大的树木,阳光直直的洒在宫院里,倒让她没有生出惧意来。
但是那座大殿还是让她吃惊不小,粗大的龙柱、空旷的大殿,金色的地砖――尤其是地砖让她跪倒在地上都不愿意起来了。
她想不到自己真得有一天可以把金子踩在脚下。
皇帝身前的近侍已经叫了两遍起,可是紫珏还是跪着不动,皇帝不得不开口:“你有何求?”
当然是看在水家人的面子上,不然皇帝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紫珏终于抬起头来,看到皇帝穿着一件黑衣滚着金边的衣袍,头上也只是金带束发,脚上的鞋子也是半旧的:和平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吧?
她有点疑惑的左右看看:“真得是皇帝?我看还不如南宁王穿戴的好呢。”
皇帝笑起来,但是南宁王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朕就是皇帝,嗯,你认为皇帝应该穿成什么样子?”皇上倒是很和气,开口说话带着三分的笑意。
紫珏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以为会比南宁王更威风才对。但是,你这样的皇帝我喜欢。”
水老将军和水清都像两个木头人儿,站在那里是动也不动,一个眼神也不给紫珏,由着紫珏想到什么说什么。
皇帝再次大笑起来,唤水老将军:“爱卿,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朕喜欢。嗯,我看就赐给永安公主做个女官吧,如何?”
“永安公主就要大婚,身边正是缺人的时候;再说她出宫之后,身边也应该有人让她知晓如何为人处事。爱卿以为如何?”
皇帝还真是自说自话,一句喜欢就要把紫珏弄成他女儿的奴仆,紫珏当然不干了!
水老将军没有开口,反而转头看向紫珏。
紫珏直接一句话就顶了回去:“皇上,您要问我是不是愿意啊,我不愿意。我不会伺候人,也不愿意伺候人。”
皇帝倒也没有变脸:“嗯,倒是朕的不是;那么就把你赐给朕的……”
紫珏连忙叩头:“皇上,请您不要喜欢民女了好不好?”
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快了:“你,倒是好大有胆子。”
紫珏抬头看着皇帝:“您生气了?”
皇帝有点无奈了:“你起来吧――那你自己说,是想进宫呢,还是想去王府?”
紫珏眨眨眼睛:“皇上,您的意思是想让我进宫做个宫人伺候您?”
皇帝咳了两声后扫一眼水老将军祖孙:“你倒真是敢说话,不过讨封的人多了去,如你这般也算新奇――你是要入宫做个昭仪,还是去王府做个孺人?”
“皇上,你的意思是……”紫珏还好及时收口了,但是她心里当然有几分气恼。
这都是什么事儿,皇帝无端端的赞了她一声,就要她入宫做妾或是为他儿子做妾?!
“回皇上,哪个我也不想。”她说完顿了顿又叩了几个头:“您可千万不要生气,我真得不能答应。”
“因为我是水清的未过门的妻子。”她说得理直气壮,半点羞涩也无:“一女不侍二夫,我要从一而终。”
皇帝看着紫珏半晌也无语,一张脸上的神色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儿。
过了好一会儿他看向水老将军:“此事当真?”
水老将军点头:“确有此事。老臣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早就盼着他成家立业,终于找到一个佳媳,老臣真是老怀大慰。”
皇帝看着水老将军:“朕没有听说此事,满朝文武都没有听说此事――您们水家也是京城之中的勋贵之家,嫡长孙的大喜事居然无人得知?”
“老爱卿,欺君,可不好啊。”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朕也知道,老爱卿一家人都是忠君的,一心为朕分忧,此事就算了不要再提。”
“南宁王,你来说吧。”他说完话拿起杯子来,但是脸上的笑意却不见了。
紫珏皱起眉头看看皇帝,又回头看看水清――皇帝居然真得不喜欢自己和水清成亲?
原本水清在路上对她说得时候,她还不太相信,因为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会理会她这种小屁民的亲事?
听听,他老人家一句话:此事不许再提――那就是说她和水清的亲事做罢了?进宫不会掉脑袋,可是却会丢了亲事,真真没有听说过。
她的心里一小股火苗拱啊拱啊,越看皇帝越感觉他不太顺眼了。
南宁王咳了两声:“水老将军大喜啊,皇上有意让水清适永安公主,还不谢恩?”
227章 做皇帝不容易
水老将军还没有开口说话,紫珏就怒不可遏的跳起来:“南宁王,你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水清看着南宁王:“王爷,原来你就是要和祖父做这个交易!”
紫珏和水清都是话中有话,南宁王的脸色一变:“皇帝赐婚,水清你以平民之身适公主之尊,还不谢主隆恩,胡说些什么?”
他在刚才的时候,的确认为水家的人会和他交易,才会那么信心满满的说话;但是他料不到水家的人居然想和他南宁王翻脸相向。
在此时此地如果让皇帝知道他的所为,绝对不会是好事儿;皇帝已经有了春秋,身体虽然还康健,但是将来十年里还是有个盼头的。
但问题就在于,皇帝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因为皇帝的身体很好,他的皇兄皇弟加一起有三四十人之多。
除去那些还没有成年,足够年龄就有七八个啊;哪一个不想在皇帝面前有个好印像?
皇帝看着紫珏和水清:“你们这话从何说起?”
“南宁王说要和我祖父交换消息,以皇上召祖父回京的用意来换范氏父子之身;当时小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儿了,还怕祖父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水清跪倒在地上,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听到皇上原来只是要赐婚,小民实在是松了口气;君前失仪还请皇上赐罪。”
他说着话磕了一个头:“再回皇上,小民已经定婚,成亲的日子也已经拟在三个月内,赐婚一事小民、小民……”
“朕说过了,那事休要再提,水清你是没有听到吗?”皇帝的脸拉长:“朕足不出宫但也能知天下事,你认为朕是那么好糊弄得?定亲,哼,你要知道欺君可是大罪。”
南宁王也想分说一二啊。但是皇帝开口说话他哪里敢插嘴,好不容易等到皇帝说完了,正要开口却听到一声悲呼。
紫珏跪坐在大殿的金砖上哭起来:“皇上,都说您是明君,自您登基以来是国泰民安,我们这些百姓才能有个温饱。”
“可是您这样的明君怎么能来抢我一个小小民女的夫婿?”她满脸是泪的看着皇帝:“您说我找个夫家容易吗?”
“我又不会做女红,饭菜只会煮稀粥,梳妆打扮也不会。理家持家也不懂;什么相夫教子我是半点也没有学过,温良恭谦顺更是听都没有听过。”
“五岁被亲父抛弃,长到这么大都是在继父的鞭子下挣扎出一条小命,除了打架之外,我什么也不会。”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呆子水清,他愿意迎娶我为妻,让我娘亲和弟弟妹妹有个安身之处,我也以为是老天有眼,以后终于不用再饥一顿饱一顿,您这就要棒打鸳鸯。”
她以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可是那泪水怎么抹得净;真是越说越伤心,越伤心越要说啊:“您说您是皇帝。天下都是您的,您的女儿要嫁什么人嫁不出去?”
“青年才俊只要您一道旨意,哪还不是挤破了头要适公主?可是您呢,非要夺我这个苦命之人的夫。”
她一边哭一边说,哭得那真是惊天动地。
皇帝被她哭得愣住了,南宁王被她哭得吓到了,整个大殿上只有紫珏一个人的哭声。
其实呢。皇帝也很郁闷啊,看到紫珏的时候见她和水清站得那么近,心里就有点犯嘀咕。
但是为了留下水家父子效力。又能防着水家真得生出二心来,或是以后尾大不掉,他也就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