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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母亲在身边,我如果不为自己打算岂不是更可怜了。”她抬高下巴看着母亲,心里的火气同样不小。
姜池氏跺脚:“婉儿。你——!”
“我怎么了?”姜婉寸步不让的打断母亲的话:“你能为了哥哥不要我,那我当然可以为了自己,把那两个丫头弄回来。”
她看着姜池氏很认真的说:“你不要我了,可是我还是不能不管你的;母亲,这次你真得做错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更是为哥哥好。”
紫珏拍手:“表姐说的有道理,姑母。因为就算那两个丫头在你手上。又如何?姜才如今在官府,可不是我开口就能让官府放人的;还有,我凭什么要放过姜才?”
“就因为两个丫头。还是池家的丫头。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已经告诉你了,姑母,你就是不放人,我也不会听你的主意去救什么姜才。”
姜池氏转头:“池紫珏。我们母子、母女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紫珏看着她微笑:“全是因为你没有母亲好好的教你,而你做了母亲后同样没有好好的教你儿女;嗯。在池府长大的,是不是?”
“那说不定还有人替你教过儿女,能有今天你可不要谢错了人。”她在这个时候也不忘照顾一下不在的池老夫人。
这是曾经的苦日子教给她的东西,对于一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在你能坑他的时候绝对不要放过。
紫珏当然不知道池老夫人是不是对姜婉和姜才做过什么,但是她说起话来却半点也不犹豫,也没有半点的愧疚。
帮自己的仇敌结下很多的仇人来,这是紫珏最喜欢做的事情。
姜池氏的眼珠子通红的盯着紫珏,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恨的是眼前之人,还是那个她一直称之为母亲的妇人。
再恼恨紫珏,再知道紫珏说出来的话肯定不是为她好,但是她也不能不承认对儿女只有养而没有教:一儿一女都笨的要死。' ~'
女儿在这个时候反水,那根本不是自保那是在害自己的母亲,更是在害她自己:在池府没有了母亲的相护,又只是个表姑娘,而且母亲还被池老夫人所厌憎,岂会能得了好?
更何况现在连老太爷也恼恨上了姜池氏这个女儿,她所出的女儿会让池老太爷再疼爱万分吗?
就算说出两个丫头的下落来,就算能留在池府,姜婉在池府只怕连个姨娘也不如: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从前她们母子在池府可以横行,是因为池老太爷的疼爱。
紫珏看向姜婉:“你想不想说,不想说就算了;或者你说得晚了些,两个丫头少了根头发,你就想想你会有什么结果吧?”
“如果莫愁和柚子受了伤之类的,或是已经被卖到了那种地方去,我想你只能离开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只能跟着你的母亲走出池家的大门,再也不能回来哦。”
她说完晃了晃手指:“想好没有?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是在骗老太爷?”
池老太爷等得有些焦急,而且紫珏的话让他极为不喜,只是迫于夏家的人快到了,他才不得不任由紫珏一直说下去。
听到紫珏的话他也追问了一句:“人,在何处?”眼下他只想赶快把事情了结,然后他要好好的想一想,齐家也是君子之课,他岂能任由家里人对他的冒犯?
紫珏是要教训的,但要如何教训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其它的人要如何教训也要想好,他要让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他才是池府的真正主人。
池家的家主。
说起来也不怪他会如此,因为之前他无法养家,看着池家在他的手中越发败落,最终卖的只余下祖宅和一点田;后来池家的兴旺也不是因为他,所以在池家真正做主的是池子方。
在池子方病倒之前,池府上下的人都知道池家能真正能做主的是池二老爷,而不是池老太爷;池老太爷只是个摆设,大家都很尊敬他但没有任何事情会请他做主。
虽然池老太爷多年来没有真正的当家,但是池子方做官的要好好守一个孝字,因此池老太爷在池府还是很得人尊重的。
不管事又让大家心存一个敬字,所以池老太爷一年比一年威信更重:不管事自然不会得罪人嘛,而他又是池子方的老爹,什么事情只要他开口池子方总不能驳了回来。
好在池老太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知道池子方是真有本事,所以他并不会要求池子方做过份的事情,父子二人这些年来还真是父慈而子孝。
但,做为一个男人,一个窝囊没有本事的男人来说,池老太爷最喜欢的当然是人们打心里的敬意,以及他能成为池家真正的家主。
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池家的顶梁柱池子方倒了下来,对池家当然不是好事儿,但对池老太爷来说也不能说一点好处也没有:从此之后,池家他就是那个做主的人。
因此他要借处置紫珏和姜池氏,让府中上下都知道,他现在是池家的当家人,真正的家主;以后,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要仰他的鼻息过活,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姜池氏嘶声大叫:“婉儿,你如果说了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你兄长就没有你这个妹妹!”
姜婉看看她,想想在池家的日子,再想一下离开后的生活,她还是对池老太爷道:“她们就在芸娘的家中。”
紫珏没有想到芸娘会掺和此事:按理说她应该早早告诉老夫人的吧?如果老夫人早就知道了,那她今天的所为就耐人寻味了。
如果老夫人不知道,那芸娘八成是晕了头才会找姜池氏这样一个人来做主子。在紫珏看来,芸娘向老夫人告密的话就可能会再回到老夫人的身边,至少也会再谋个不错的差事。
池老太爷也有些想不到:“芸娘?她有什么家,早就发卖的人。”
姜婉低下头:“是、是……”她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说出来,因为她的本意只是想留在池府;可是却没有想一开口要说的事情根本不是一件,她真得有些为难了。
姜池氏那里已经大哭起来:“生下来的时候,知道你会如此就应该掐死你。”她瘫软倒在地上,想到儿子后更为伤心:“姜婉,姜婉,你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紫珏不理会她的大哭大叫,轻轻一拍手:“表姐,你如果为难就不用说了;老太爷只是随口一问,你答不答都没有什么要紧。”
“就像你离开池府与否,对老太爷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因为多养一口人和少养一口人,在池家算得了什么呢?只是不知道表姐是不是也认为是小事。”
姜婉的脸色白了起来,她看一眼池老太爷低下头来:倒底不是真正的傻子,她知道自己在池府已经没有了母亲相佑,总要找个人依靠才成。
紫珏看向老太爷:“现在让人去吧,芸娘带了回来什么话问不清楚?嗯,大管家一头是汗的跑过来了——我想夏家的人就在后面吧?老太爷您不再快点儿……”
池老太爷怒哼一声,把二官家叫了过来,打发他带人去把莫愁和柚子带回来,如果看到芸娘的话也一同带回来。
紫珏看向姜婉:“你不说芸娘会不会说呢?我就说过,老太爷并不在意你要不要开口的。”
103章 上官姨官娘说了
姜池氏扑向紫珏:“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因为怒火和绝望身子根本不稳,想抓到紫珏怎么可能?
紫珏身子一侧就避开了,脚下一勾姜池氏就扑倒在地上。
姜池氏大哭捶地:“池紫珏,我们一家人和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不肯饶过一个?我和你有几辈子的怨仇啊。”
紫珏翻个白眼懒得和她说,只是看着姜婉:“你就等着吧,瞧,大管家进门了。”
池得顺进来就欠了欠身子,先喘几口气再开口:他实在是跑得太急,一时间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姜婉也知道如果让池得顺开了口,池老太爷就要去迎夏家的人,接下来肯定不会有时间理会她;到时候她就算是想说也用不着她了,因为还有芸娘嘛。
她一咬牙抢先道:“外祖父,是上官姨娘让我母亲找姜家的人买下了芸娘。”
大管家听到后抬头看过去,他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二姑奶奶这是想做什么?老太爷打发出去的人,她却要买回来?
就凭那是老夫人曾经的贴身人,二姑奶奶就不应该买的;何况此事还是上官姨娘出的主意,那个娇娇怯怯的姨娘居然有这样的手腕与心计。
池老太爷的眼睛合上了:“我是说,她为什么会在京中有家?是你母亲安排的?”这两天有关上官姨娘的事情真多,多的府中只要有事儿就和其有关。
病倒在床上的人,怎么想也不可能会和今天的事情有牵连,可是到最后却真得和她有关,且此事还有些麻烦。
他真得很想让人把姜婉拖出去,因为这个孩子真是傻。什么话都敢说也就算了,还不看人看场合。
姜婉却根本不知道老太爷的心思,还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实在让老太爷牙根都有点痒:“我们买下了芸娘后就让她在外面养伤,还给她找了个男人——也是上官姨娘说得。”
“上官姨娘说了。有了男人芸娘才会真的踏下心来。才能我们问什么她就会说什么;”她也不看池老太爷越来越黑的脸:“上官姨娘说了,芸娘在老夫人身边很多年。知道的事多。”
“尤其是她不像瑞娘,很有些下作的手段与心思,老夫人让她做的事少不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只要她说出一件来……”
紫珏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儿。今天的事情还真得值了;先是老夫人算计上官姨娘,现在是上官姨娘算计老夫人:看老太爷那张脸,让紫珏就像喝一了碗浓浓的鸡汤般舒服。
老太爷的想法当然不一样,听到姜婉越说越不像话不得不低喝:“我。问你芸娘为什么在京中有家……”
“我说了啊,”姜婉有些惶恐起来:“因为上官姨娘说了……”
池得顺听到这里有点心惊肉跳。内宅里的事情可不是他能过问,而且他知道此时自己开口的话,老太爷肯定会高看他一眼:“老太爷,小的已经去过夏府了。”
他说到这里轻轻的一顿:“夏老太爷并不在府中,是夏老夫人见了小的,可是听小的说到一半的时候,老人家就、就晕了过去。”
老太爷听到这里再也无法故作镇定:“你、你说什么?!”他想不到夏老夫人会晕死过去,如果真得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不管夏氏这里他有多少句话可以说,夏府和他池家也会成仇人。
紫珏却没有什么意外,以夏氏的手腕来看夏家的人应该很精明才对,至少夏老夫人绝对不是池老夫人可以相比的:不然的,怎么能教出夏氏这样的人来?
瞧,这不就是,夏府的人还没有到,夏氏的事情还没有问一句,池家就已经有件事情要向夏家交待。
果然是夏氏的娘亲,出手就是不同啊,看样子接下来她只要看戏:夏老太爷不在府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得呢。
莫愁和柚子也有人去救了,夏家的人也要到了,池家有热闹好看:紫珏摸摸肚子,她感觉饿了。
她在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来打开,拿出点心就吃起来,完全不管身边各人是什么心情;虽然她的吃相还不算很文雅,但也不像初入府的时候,因此没有什么声响发出来。
众人的心情什么样的都有,但是轻松的绝对没有,更不要说能想起吃点东西来;因此,紫珏的举止就很惹眼。
先是姜池氏看向紫珏,再就是姜婉,还有池得顺和池老太爷。
紫珏在众人的注视下吃得很快,也吃得很自在;荷包并不大,点心不过只有两块,不等有谁开口紫珏已经吃完了。
见到诸人的目光,她故意吧唧几下嘴巴发出不小的声响来:“味道不错,只是太少了些。你们,也饿了?”
紫珏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得顺叔,夏老夫人她不要紧吧?你离开的时候她可醒了?”
醒不过来才好呢,她就是惟恐池府的天下不乱啊,要大乱特乱才好呢。
池得顺低着头,当然听得出来紫珏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能不回,因为他的话原本就是说了一半儿。
可是要回了,又好像是和紫珏在故意气人一般。他原就感觉这位大姑娘有点不同,现如今他真是满嘴里的苦味儿:何止是不同,简直就是一头小狐狸啊。
“夏老夫人的情形小的不清楚,因为小的被夏府的人赶了出来;”他说到这里看看左右,因为知道夏承勤就在府中:“夏府的两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