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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道:“那周子文这次也会跟着一起回去吗?”
“应该不吧,听他的意思可能还要再多留几日。”
“那我可以和他一道留下来吗,到时候再一起回去。”
我惊鄂了一下,道:“没头脑的丫头,这种糊涂话都说得出口。”
“怎么了嘛?我之前又不是没和他一道玩耍过。”
我撇她一眼:“之前是因为有我们在,人多,自然不会有什么。现如今我们都要回去了,你单独一人留下来,不八卦的还好,若是遇到一些爱嚼舌根的,外面四处一传,还指不定会编排些什么事出来。你明年就要大选了,可万万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点什么差错。”
她听完后撇着嘴,一副落寞寡欢的样子。
“好啦。”我牵她的手:“不然回去你先别回国相府,这我那儿小住几天,等中元节完了。我再送你回国相府。”
她想了想,这才展露了点笑容。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我们是中午用完午饭离开的,快到天黑的时候,马车才到京里。
因着车上还有悯囍,是以并没有叫马车进尚书府,而是在府院的门口,我和碧玺宝淑就先下了车,吩咐了小厮安全把悯囍送回御史府,也没叫家丁再唤内轿,自己步伐进了院子。
姑姑早已守在了东院的的苑门口,远远的见我们的身影,走过来:“姑娘怎是步伐来的,这大远的一段路,怎不让软轿送进来才下?”
“姑姑不知道,这次和我们一起回来的还有御史家的大少奶奶,小姐在府门口就下了车,吩咐了小厮送那位奶奶回御史府。且姑娘说多走些路多身体也好,也就没让家丁穿软轿。”碧玺说。
姑姑这才点头,看着我:“大几日的,姑娘在别院住的可还习惯?”
我笑着点头,又问姑姑:“这段时日我们都不在,姑姑自个儿在府里可还好?院里丫鬟婆子的,可都还规矩听话?”
姑姑点头,又在我身上仔细看一看,见我和离开时候没什么两样,才终于放心地笑:“我们都很好,只是总惦记着姑娘。姑娘自小身边就没缺少过人的,这回去别院,身边只有碧丫头和宝姑娘陪伴,总怕生活上姑娘会不习惯。“
从小到大,姑姑对我的关怀都是绝对掏心掏肺的,相比母亲作为一家主母偶尔的严厉管教,姑姑到更像一个居家过日子的仁慈母亲。
小时我甚至有许多话,不对母亲讲,却都会无一点忌讳的对着姑姑倾述。在我心里除了感谢母亲的生养之恩外,到更加感谢姑姑的照养之恩。
姑姑又指着院里已经完工的好几处景跟树木,跟我讲:“这些都是姑爷吩咐了家丁连夜完成的,说怕姑娘回来住着热,又新种了好多的花草树木。”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花草树木到确实是比之前的多了许多,几处新完成的景,也是按着我之前描述的样子改造的。
心里到是感动,又看着姑姑:“青文呢?”
姑姑看了看周围的小丫头,挥手让她们先下去,才对着我们说:“好像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我到有些担心。
姑姑又说:“前儿夜里世允公子及二爷都来了院儿里,我听二爷讲,象是有人举报广州一位巡抚,私自扣押了前年大灾京里拨下去救济的款子和粮食。皇上派人暗查此事,岂料最后不止查出了私扣款子和粮食的事儿,还一并查出了那巡抚许多贪污的案列,且都是大案列。宫里下了旨抄那巡抚家的宅子,并赐了那巡抚一家的死罪。那巡抚自知大限已至,临死之前,竟说出了许多官员的名字,且这些官员,有好多都还是朝中一等的大臣。皇上龙颜大怒,当即拍案大力彻查此事。是以这几日,姑爷都是回来的比较晚,今日姑娘回来,姑爷知道姑娘这一路坐车颠簸累了,让我叫姑娘回来就好生歇息,不用等他回来。”
我叹了口气。“这些大臣,拿着国家的俸禄,吃着国家的粮食,到还这样的不知足。怎就不知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道理,到还连累了青文和哥哥,在督察院办事已经够劳累了,偏现在放了衙都还不能回家。”
碧玺在旁边笑:“我看姑娘是心疼姑爷和二少爷才是真真的。那些人贪什么污受什么贿,又与我们和干系。”
宝淑也笑:“你知道就是了,还说出来作甚?表姐和姐夫之间的恩爱情意大家又不是不晓得。”
姑姑到是知道事情的轻重,不像她们那样的心思单纯,看着我,又道:“如若这事能早日了断到是好,怕就怕彻查的久了深了,到时牵引出来的就不只是一两人这么简单了。”
我自是明白她话中的理儿,心里担忧着,也皱了皱眉头。
姑姑见我这样,也是怕我想多了对自个身子不好,又说:“看这光知道说话的,路才走了几步。我早让人备了水,姑娘快些进去梳洗清爽了换身干净的衣物。”
我点了头,又说:“我这回来,前院那边派人禀报了没有。”
“已经去了。”姑姑说:“所以奴婢觉着等下姑娘换好了衣服,还是该去那边看看。”
“这个我知道,路上也是这样想的。”
“姑娘明白这个理儿就好。”姑姑说:“那时走的急了,墨香那事也没仔细的交待清楚。太太那边虽还是没说什么话,可我看心里也是不爽的。姑娘这次回来,是该先过去看看,免得时间久了,这疙瘩到是越结越紧了。”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梳洗完后换了干净衣服,碧玺留在院里休息,我想着宝淑到这院里来小住,也是该向主院通汇一声的,不然又该说我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娘家来人悄悄住着也不告之一声。
所以除了姑姑,我也叫宝淑跟着一道过去。
在去的路上姑姑也和我说。
这次去不光是说清楚墨香那事那么简单,也要借着这个时机,把一些该说的话挑明了说才行。不然这次一个墨香是解决了,待他日还不知又有多少个墨香会出现。
“姑姑放心吧,我会借着时机把话挑明的。”
“总之这些话,姑娘自个掂量着该怎么说吧。左右我是相信姑娘的处事方式,是会把话说好的。”
我点头。
多日不见,婆婆看起来也无多大变化。
我见了礼,她还是依旧不显山不露水的姿态,看不出是真亲切还是假亲切。还是一派温和地叫我起来,吩咐丫头上了茶水,问了我这几日在别院的情况。我都一一规矩的回了。
她又看着宝淑:“这该就是太守家的宝姑娘吧,瞧着到是可爱水灵,明年大会上该是能放光彩的主儿。”
宝淑记着我之前说的规矩,只淡淡笑了笑,算是回礼,就没再讲其它多余的话。
“母亲这是夸赞她了。”我替他谦虚道:“这丫头自小心性懒散,也没个什么志向,放不放彩到是不重要。我姑母的意思,到是希望她能遇到个普普通通的,平平安安过一生就算好了。”
“这样虽是好,但瞧着这丫头这幅顶好的模样,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世家公子就能配比的。就算是不留宫里,必定也该是几个年轻辈的世子里挑好的。”
我点头。
又闲聊了几句,我终于还是把话题移到了墨香身上。大意把那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说:“这事也是我做得不好,母亲本是好意让她来跟前先学点规矩好入院儿的,是我年轻心不能平和,没好好教她规矩不说,还小家子气的吃起醋来。只因她说了今后定要入院里和我平起平坐伺候青文,我就生气的打了她板子还撵了出去,也没先问问母亲的意思。”
她可能以为我会隐瞒着那日发生的一些事,到是没想我会说的这样直接,把话一下全挑开了。
到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只是面上笑了笑,又喝了口茶水,才道:“这事儿就算你是有错,也是她越了规矩在先。估摸错了自个的身份,说出那么些乱规矩的话。那日你是没告诉我,若是告诉了,这样大胆的话语,我也是要罚的!”
她说完,停了停,又说:“也是我当时太娇纵了她,只说去东苑好好跟在主子身边学规矩,将来表现的好了,就留在院中伺候青文,那知她那样急不可耐,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她说到这里,我和姑姑相似一眼,继续低姿态道:“到底还是媳妇的错,是媳妇辜负了母亲的好意。这段日子在别院,也一直在自责。担心母亲会因为此事对我生出什么不好的印象,是以这一回来,和姑姑商量着,就赶紧来给母亲赔罪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她怎么着也能感觉出来我的真诚。
我却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停顿,一下站起来,走到她跟前跪下。
“你这是作甚?”她可能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道:“我已说了这事你虽有错,也是她乱了规矩在先,是以你罚她是应该的。我不记在心里就是了,你也无须这样行礼来赔罪。”
“媳妇知道母亲博大宽容的心,自是不会太理会小辈们这些小事儿。是媳妇小家子气,不能接受夫君身边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所以媳妇这里斗胆求母亲,看在我和青文互相喜欢着的份上,今后就不要再往院儿里按什么人了。这事儿不单是我的意思,青文的意思也是这样的。”
“你……”她脸上大变,早没了刚进来时的眉目和善。
其实不单是她,连宝淑可能也都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直接的要求。
我不管这些,又说:“我知道自己这请求是太过自私了点,但母亲是过来人,应该知道这院里人多了,对夫妻之间感情的影响会有多大。安和从六岁第一次见到母亲,就觉得母亲该是一个最和善明理的人,是以这些年对母亲也是敬重有加,不敢有半分的越矩。
来了尚书府,更是知道母亲这些年对青文的养育之恩有多大,青文也不止一次在我跟前说起母亲的好,说要不是母亲,他现在可能也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游荡公子,哪里还能那样荣幸的进督察院替皇上当差办事儿。媳妇今后定当和青文一起好好孝顺母亲,也希望母亲,能体谅媳妇的苦衷!”
我一段话说完,久久,才听她在上方一声叹息。“罢了罢了,你们院儿的事儿我今后少过问就是了,你也甭想那么多。”
“多谢母亲体谅。”
“不是我体谅你。”她看我一眼,道:“从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从小就跟着夫子进学堂的人,读得书比一般丫头都多,也一贯是个懂事的,自是和她们不一样,是会明白我做这些的苦衷。可如今看来,你到也是和她们一样的。”
我道:“同为□,又有哪一个能真正心宽大度见着自己夫君纳妾的。是以母亲之前的赏识,到真是抬举了。”
我这话说完,她面色已经很不悦了。果然不多久就已经没了谈下去的心情,挥挥手道:“算了算了,你也鞍马劳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吧。中元节的事等明日人都到齐了,我再做安排。”
我起身,依旧恭敬向她鞠身行了个小礼,宝淑和姑姑也跟着我给她鞠身行了小礼才告辞。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出了大门,我一句话不想说的只管往外走,一直到了外院,宝淑才叫住我。
“表姐,你走慢点,这样急急的我都快跟不上了。”
我这才站定,回过头来看她和姑姑。
她喘息着擦了擦额头的汗,道:“那墨香到底是何人,竟惹得表姐这样生气,还和太太起了冲突?”
我看着她因走路走急了,红扑扑的脸蛋,这才回过了心神,叹了口气,道:“一个妄想攀上高枝变凤凰的下人罢了。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
她点了点头,想也明白了点缘由,道:“既然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表姐就莫要再生气了。大热天的这样动气,坏了自个身子才是不好。”
姑姑也道:“宝姑娘说的对,既然都已经过去,姑娘就莫在生气了。且我看姑娘今日说了那样话,今后这院里短期时间内,也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幺蛾子了。只是我原本想着姑娘提这些要求,太太定不会那么简单答应,却没想到答应的这样爽快。”
“哪里是她答应的爽快。”我道:“说到底还不是看的国相府的面子,若我不是母亲的女儿,只是和她平起平坐一户人家的闺女,怕今日这话一出,早遭了不知多少句骂多少个耳光子。”
“也是这个理儿。”
我又说:“要说这些重要,其实也不是最重要。她现如今心里最忌惮的,怕也就是青文现如今已经越来越能独当一面,在朝中办事也越来越得皇帝舅舅的满意。怕有朝一日忘了她的养育之恩。”
“所以姑娘刚才才故意提起姑爷对她的感激之情,好打消她的顾忌。免得她这因为心里头一直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