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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我们真的只能算是相敬如宾了。
好像很多夫妻都是这样,日日年年,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
可我却不喜欢这样没有情趣,明明是对待自己的夫君,却象是对待宾客一样的客客气气地过日子。
怎么也热络不起来!
姑姑和碧玺也看到了这样的变化。
原本以为陈曦没了,一切都就好了,可她如今真的没了,我们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想着这些,心中竟是越来越恨,手紧紧捏着拳头,任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
姑姑和碧玺都大惊的不得了,上来想要掰开我的手。
我却突然转头,凌厉地说:“知道吗?天下所有勾引人家夫君的女人,都该死,都该死!”
“好好,都该死都该死。姑娘快把手放开,放开!”
姑姑和碧玺都担忧地看着我,却又不敢使劲掰开我的手,只能慢慢规劝,慢慢帮我把手掰开,又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帮忙理着气。
慢慢的,我心竟也平和了下来。看着姑姑,说想要喝水。
两人见我这样,也才终于缓了口气,放心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竟不能控制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哪怕是一个丫头不小心打烂一个杯子,我都要发很半天的火。甚至有时候连姑姑和碧玺都不能避免。
对待青文也是,也再没有从前的温柔,会时不时地说些话累讽刺他,亦或是打击。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对他的恨和怨,可若不是当初爱的太深在乎的太多,若不是他那样不顾及我感受的背叛,这些恨和怨,又该从哪里来?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大陈氏终于忍不住过来找我。
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自己放□段做的那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可去依旧不能忘却她当日和陈曦勾结陷害我的事情。
所以任她在前方怎么地说,我都无动于衷。
她最后终于急了:“二奶奶,你当日可是亲口答应过妾身的,说只要妾身帮你铲除了陈曦,就会帮大少爷官复原职的。”
“是吗?”我慢慢喝着茶:“可我怎么不记得了,姑姑你们可记得我是否真说过这样的话。”
姑姑和碧玺见我这样,都知道我是没打算兑现承诺,也是摇头。
她眼见我们这样联合起来抵赖不承认,更是气急,张口就对着我喊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
我一下站起来对着她大喊:“什么叫出尔反尔?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同我讲话?”
她被我这样的阵势吓得退后一步,震惊地看着我半响。
却还是不服气地道:“虽说您是正经主子妾身只是个姨娘,可妾身也是老爷屋里的姨娘,怎么也算你半个长辈,你就是对我不尊重,却也不能说过的话不算数啊!”
我却笑:“你凭什么说我说话不算数,有证据吗?”
“这。。。。”她一下哑言,又突然想清楚了什么似的,笑看着我:“人在做天在看,二奶奶您是国相府出来的姑娘,从小就跟着夫子进学堂读的书识的字也多,说话做事自然不会跟一般小户人家出来的姑娘一样。自然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心里也是清楚的,又何须妾身一次次地提醒呢!”
愚蠢的女人,敢拿国相府来刺激我!
我双手紧紧握着拳头,还没开口。
她却又说:“况且所有人都知道当日是妾身指正的陈曦。可妾身和那陈曦无怨无仇,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花那么大心思去指正她?府里所有人也都知道,妾身平时待人接物都是有礼平和,平时甚至和下人也都是平和相处,所以若不是后面有人指使,妾身又怎么可能那么下狠心的去栽赃别人。而且,还是那样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睛突然放光:“哦,不!应该说是两条,是两条活生生地生命!”
我当真是气急!
这女人如此愚笨,竟敢拿这事威胁我。我一下冷目,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努力收了收情绪,扶着姑姑的手坐回软榻上,才微笑看着她,轻声道:“姨娘这话可是在威胁安和了?”
她到没想我竟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一时间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却平静看着姑姑,问:“姑姑您是宫里出来的人,关于大勤的律法该也是最清楚的?”
姑姑点头。
我道:“那么我问姑姑,像这样家里的婢妾以下犯上冒犯主子,按理该当何罪?”
姑姑道:“按照大勤的律法,家里的妾侍不管是家生的还是外面纳进来的,按理都该是主子跟前的奴才,即便是有了子嗣也依旧是没办法超越主子。更别说是对主子不敬甚至说话威胁。大勤的律法里虽没明确说明该怎么处置这些以下犯上的奴才,但按着各家各院祖上的规矩,胆敢冒犯主子的奴才,不管是因着何事有没有理,都是可以撵出府去,更有甚者都是可以用乱棍打死的!”
她听后一脸瞬间的工夫就一脸的紫青,双目愣愣地看着我。
见我依旧神情自若地在上方小品着茶,却突然一个凌厉的转眼看着她,更是吓得一颤,赶紧上前掠了抹微笑在脸上赔礼道:“妾身刚才只是随便说说,二奶奶可千万别当真。”
却还是没死心地又道:“只要二奶奶兑现当日的话肯帮大少爷一把,妾身今后就是做牛做马,也都是会在二奶奶身边好生伺候的。”
“伺候我?”我看着她:“怕姨娘这话又说错了,姨娘是老爷屋里的人,即使要伺候,也该是伺候老爷和太太才是。姨娘刚也说了安和只是个晚辈,又哪里有资格敢让姨娘来伺候,可不要折杀了安和。”
“敢的敢的。”她却赶紧满脸堆笑维护道:“您是主子妾身是下人,伺候您是妾身应该做的事。您又怎么可能没有资格呢!再则你也是大少爷的恩人不是,这事儿您要是帮了大少爷,不说妾身感激您,就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也是会感激您一辈子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他了?”我好笑看着她。“怕姨娘真的是老糊涂了,我是二爷屋里的人,更是这府里未来的当家主母。我即使要帮要维护也该是自己的夫君,怎么可能去帮一个可以威胁到我夫君地位的庶生子?姨娘不觉得这真的是一件很搞笑的事儿吗?”
她那里想得到说了这么多,我竟都还无动于衷,甚至最后还这样直白的说了这样一段话。
更加是气从心来,止不住地连身子也跟着在颤抖。
想她来这府里二十多年,一直小心翼翼跟在太太身边,那太太即使也不是个善良的主,却还每次都顾忌着身份不敢明目张胆地怒骂她们这些得宠的姨娘。也绝对不可能这样不顾忌身份明目张胆地出尔反尔。那知我一个国相府里出来进过学堂的大小姐,竟还这样得理不饶人,甚至和那不讲理的市井妇人一样说出这些话。
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想到我刚才和姑姑说的那些话,也知道若是今天真敢这样冒犯了我,我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放过她的。
最后没了办法,也只有告了礼,带着一肚子的怒气出了屋子。
☆、第三卷 第八十六章
人走后不久青文就回来了,只说是在院里碰到二姨娘。其它的就一概没提。
我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怀疑,却还是很平静地开口:“你就不想再问我些什么了吗?”
他看着我。
我又说:“比如,她来这里干什么?又比如,从来就没有和我有过来往的她,又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他只看着我的眼睛,久久,摇头:“我没有什么要问你,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对自己的妻子,自然是百分百的信任。”
我却笑,这笑却有些无形,看着窗外树梢上零零闪闪的树叶,用很轻地声音道:“你曾经,也是有真正喜欢过她的吧?”
虽然他站在我身后,可我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子震了震!
却是很平常地开口:“没有,自始至终在我曹青文的心里,就只住有一个人。”
“是吗?”我一下回头,脸上已无半点伤徨。笑:“那么我沈安和的心里,也只有你曹青文一个人!”
我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
久久,他终于支撑不住了。借口说还有公文要处理,去了书房。
这一次我难得没有发脾气,只用最平静地面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然而这个季节最后一道阳光照射在脸庞,没一点温度。
碧玺在身后道:“小姐和姑爷如今这样的对话,好奇怪。”
许久之后,我才转身,面容沉静。
“有何好奇怪的,我还是我,他还是他,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一个不相干地人!”我静静地说。
她似懂非懂地样子看着我。
半响之后,我平静道:“明儿一早带上几个手脚伶俐的丫头,把东屋收拾出来,再叫几个小厮一起帮着把二爷的东西都搬过去。”
她大惊地看着我:“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如今怀着身子,也不方便照顾他。且历来大府大院的规矩,正妻怀孕,男主是不该留在正妻房里的。”
“虽有这样的规矩,可是太太和老爷也没说过什么,小姐。。。。”
“好了。”我一下生气看着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好了,哪来这么多废话。”又狠狠地道:“这样一个心都没再我身上的男人,我又为何还要这样每日尽心尽力的伺候他,为何还要把心都放在他身上,为他所做的事伤心难过折磨自己?”
“小姐。。。。”她大惊,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可能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爱他如此之深的我,如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我却再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叫她按我说的去做就是,其它的一概不要过问。
她见我这样,也是没了办法,领了命下去。
隔天下午他回来,见着几乎空了一半的屋子,转目看着我。
我却很平静地说:“如今我身子不便,实在不方便伺候二爷。所以叫丫头把二爷的东西都移去了东屋。这几个月,就委屈二爷先住那边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叫我什么?”
我依旧很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之前是我太疏忽了礼仪规矩,到那样直呼地唤二爷的名讳。幸得老爷太太没有怪罪,也幸得二爷你大度不予计较。可规矩就是规矩,之前疏忽,不代表今后就一直这样疏忽下去。还望二爷体恤我的苦衷,安和也不想这样一直不懂礼仪的过下去,他日真被太太老爷责罚。”
他久久看着我的眼睛,半响,却是轻轻一声冷笑。
“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成全你。我的二少奶奶。”
“多谢二爷体恤。东屋也是今日丫头们才赶着整理出来的,时间紧凑,可能会有很多疏忽。二爷今日搬过去,若是觉得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就直接对丫头们讲。安和如今身子不便,大小事情,就不在替二爷张罗了。”
我平静地说完。
他看我的眼睛,又最初的痛心不可思议,到最后的平静无所谓。最后都化为一声轻笑,出了屋子。
后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我们也就是这样相敬如宾的度过。
快到年关的时候,天气已经越来越冷。而整个尚书府里除了繁忙,也只剩下繁忙。我因怀着身子,自然没被分配到任何一点事务。只偶尔的时候过去一起帮忙准备过年要用的存货和要送出去的礼品。
那日我去看姐姐,外面飘着雪,她还在窗边抄着佛经。
不知是不是故意,我在她身边站了许久,她才象是发现了我的到来。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笔。
我拿起她已经抄好的几篇经文:“姐姐的字还是这么仙尘飘逸,又婉约娴静。”
她淡淡道:“不是我的字娴静,是心娴静。心若静了,写出来的字自然也是安静祥和。”
“是这样吗?”我象是问自己,又象是问她。
然后我对碧玺说:“回去准备几本佛经,从今日起,我要跟着姐姐一起抄写经文。”
碧玺大惊:“小姐如今怀着身子,这么能还跟着一起抄佛经。”
我没说话,转身离开了后院。
她见我离开,也急急地跟着跑了出来;最后果然还是找了几本经文回来。
从此以后我退去了华贵艳丽的外袍,大冷的天里,只穿最素净的保暖袄子,每日定了时辰到后院,和姐姐一起抄着佛经。
如此过了半月,天气已是越来越寒凉。
幸得屋里的暖炕烧的火热,若紧闭了窗户,也不觉得冷。只是每次开门的时候,还是会有寒风钻进来。
那日碧玺风尘仆仆的带着满身的雪掀了帘子进来,急急地脱了身上的毛领披风给旁边伺候的小丫头,就跑我身边,说刚在外院的时候听太太跟前几个丫头在那里讲,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