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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门,看着趴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地人。直接叫叫春好拿了水来浇在她头上。
不久,她终于混混沌沌地睁开眼,看着我,眼里却没有多少的惊讶。只唇慢慢轻启,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却又很难开口把话说出来一样。
我叫丫头给她嘴里灌了水,才走过去,在她床边坐下。
她慢慢转换过头,抬眼吃力地看着我,嘴唇轻轻蠕动:“沈。。。。沈安和,事到如今,你。。。你还带我回来做什么?”
“你说呢?”
“呵。。。。呵。。”她却突然一笑,说:“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可如今,我已是废人一个,可能。。。可能也没几天好活了,你觉得你再用什么方法,能折磨到他吗?”
我轻轻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用什么方法来折磨他?”
她看着我,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站起身来,又慢慢转身看着她的眼睛:“你说的对,你是快要死了,你要不死,我又怎么能心安,我的天赐又怎么可能心安。只是即便要死,你也必须给我过了明日!”
她似乎有些不明白。
可死到临头,却还是不忘打击我:“对,我是要死了。我死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也不会觉得心痛了。可你却还是痛的,你的男人背叛了你,你的天赐也死了,这一生,你都还是无法释怀的!”
天赐天赐,我可怜的天赐!
一想到此,我心中更加愤恨,双手紧紧捏着手绢,却还是努力忍住想当场掐死她的冲动!
仰头闭上眼,一颗眼泪从眼角滑出。
久久,却一下睁开眼,笑看着她:“可至少我还活着!你却已经是堆堆白骨!今后不会有人会想起你,即便是想起,也只会说你是不知廉耻勾引自己妹妹的夫君,你连死,都是背负着骂名的!”
她似乎依旧无动于衷。
我又懒懒一笑,说:“可惜啊!到底还是个愚蠢的女人!你觉得那个男人他爱你。可为什么这个男人说爱你,却还是要为了自己的家人和前程,不顾你的死活,亲手把你送出府!这就是男人啊,这就是嘴里说着爱你,背地里却把你拱手出卖的男人!你说,最后到底是他背叛我,还是背叛了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看她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那个表面上护了你多年的男人,到最后为了自己的前程性命,还是得原形毕露地把你拱手送出。还有当初那个人,你以为他若是不死,你们就能恩爱如初的一直到如今吗?”
我笑:“告诉你不可能,世上男人都一样,没有那一个男人会一心一意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好。当初那人若是不死,说不定也和曹青文一样伤你百次千次都知悔改。这些年我早就把这些看得清清楚楚,只可怜了你到死都还没弄明白这一点,到死都还觉得勾引了这个男人,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其实一个人心里若是没有了一个人,又哪里来的伤害呢?”
见她呆愣的样子。我只说:“告诉你这些,也只想让你死得更明白一些,不要闭上眼都还糊里糊涂觉得自己这一生是没白活!就是我身边任何一个低贱的丫头,也都能够比你强!你却是愚蠢到死都还没明白这个道理!”
“你。。。。”
我说完,她果然情绪激动。伸出手,似乎还想来抓我。
我却已经站起身来。
看着已经趴在床边奄奄一息的人。
嘴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转身,边走边说:“其实,你也不用感到不值,毕竟还有曹府那么多人都会跟你一起下去,你这里也只不过是先走一步罢了!”
她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情绪一下激动。
“你是骗他的,即便是他已经把我撵出门,即便我已经死了,你也不会帮曹家,不会放过曹家的对不对?”
我只淡淡一笑,没回话。
她却努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又推开旁边按着自己的丫鬟婆子,一下滚落到地上,慢慢爬过来抓住我的裙摆,脸上全是泪水:“三妹妹,我知道你恨我,我死没关系。可我的瑞儿还在曹府,我求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把瑞儿接出来,我不要我的儿子跟着整个曹家一起灭亡!我不要我的儿子就那样死去!他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这都要归功于你和你哪位好二爷啊!你说要不是有像你们这样好的爹娘,他又怎么可能连路都还不能走稳当,就悲惨地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可是。。。可是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忍心残害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我只转身,看着她被泪水浸满,似乎已经睁不开的眼睛。
慢慢蹲□来,在离她很近的距离,说:“可我的天赐已经死了,我的天赐也同样只是一个孩子!你又怎么忍心置他于死地!”
她一下无言,只抬头望着我。
我伸出手,抓住她紧紧拽着我裙摆的手,一根一根,就那样掰开。
她终于痛哭流涕,大喊一声:“不!”
却似乎已经耗尽了力气。
我看着她缓缓闭上的双眼,最后一根手指,在我裙摆上慢慢滑落,整只掉落于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慢慢起身,安静地对姑姑讲:“去找大夫,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必须活过明日!”
姑姑领命出去。
我又对着春好:“你去找一个伶俐一些的牙婆,叫她明日一早来这里领人。”
她看着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人,虽是不明白我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听我吩咐,还是得了令出去办事。
☆、第一百二十章
隔天一早牙婆来到老宅。
看了床上已经昏迷不醒的人,满脸怯怯地转身看着坐在椅上的我:“这位奶奶,这样一个离死不远的人,不说拿出去卖了,就是白出钱给人家,人家也不一定敢接手,这明摆着是晦气!您叫老婆子。。。叫老婆子怎么个处置法啊!”
我不说一句话,只重重扔了一包褡裢在她面前。
她看着面前鼓鼓的钱袋,一看就知道里面的数量肯定不少。原先还死死板板的脸上一下有了光泽。
赶紧一下弯身拾起了钱袋,掂了掂重量,满面堆笑地看着我:“奶奶放心,不说她是个快死之人,就算是已经死了,只要经过我手,我老婆子都有办法把她卖个好去处。只是这里还望奶奶多提点些,今儿到底,是想把人卖到何处?”
我看着她贼机灵的一双眼睛。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你只管好生生地把人领出去。保证今日之内不断气就行了。”
这时姑姑又上前说:“等下下去的时候你只管把人领到那东街市口就是,不需要领去内宅里去任主子们挑选。”
她听后,面上也是一惊!
众所周知一般人家挑丫头婆子,都是由牙婆领到内院去任主子们亲自挑选的。只有那最低等的贱奴贱婢之类,才会抛头露面在集市口当街叫卖。
就算真被人买去,也只能是做那最低等下贱的活儿。偶尔也会有些楼里面的妈妈们来挑选些姿色好些的回去□,毕竟被拉到那块地方叫卖的,价钱都会比普通的丫头姑娘便宜上一半都不止!
想她这行做了几十年,哪里见过我今日这样的主儿。不仅人不收分文,且还要倒给她银子。更奇怪的还是要把这样一个和死人没啥区别的半残废给当街喊卖!
虽觉得稀奇。
但拿着手里分量不轻的银子,听我和姑姑这样说,还是满面堆笑地道:“您就放心吧,事儿交给我老婆子来办,保证能给您满意!”
说着又去理了理她遮挡在脸上的头发,看了看姿色,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是活的之后。
才怯生生地给我行了告退礼,出去找了几个大汉进来把人抬出了屋子。
我吩咐春好:“派个小厮去尚书府,给曹二爷带个信,就说今日集市口有许多很不错的奴婢,叫曹二爷来集市口挑人。”
想了想,又说“告诉曹二爷,我也会在那儿等着他,让他必须前来。”
“奴婢这就过去办。”
我看着离开的春好。由姑姑扶着去了前院用好饭。
才坐上马车来到买卖奴隶的东街集市口,看着被牙婆栓了脚链手链捆绑在买卖台上的一大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这其中也有一个,名叫沈安容!
姑姑在旁边找了处稍微干净些的街口茶摊,扶我过去坐好。
快到正午时分,街口前来看货的人越来越多,不久曹青文的身影也慢慢出现在人群中。
我给姑姑使眼色,姑姑会意地上去给了他打了招呼,领了来这边。
见到我,他也是面露疑色。
在我对面的凳上坐下:“和儿,今日怎么会想到在这里相见?”
我笑而不答,叫旁边小二上了茶。
才道:“其实今日叫二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昨儿遇上一个牙婆,她说今早集市口会有一批很不错的人。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里准备挑几个回去,二爷不如也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他听我这样说,又怎么可能还愚蠢的猜不到我的用意。
果然侧头往买卖台上看去,入眼的便是沈安容那张被披散的长发遮住,已经分不清是何摸样的脸。
整个身子就是一颤,回头看着我:“你。。。。你这是要作甚?”
我轻轻抿了口茶,放下杯子:“刚不说说了吗?挑几个中意的仆人。怎么,难道这么快二爷就有中意的了?”
他气急,一下站起来。
“沈安和,你如何狠得下这个心?那可是。。。。”
话还没说完,人群中却是人脉涌动,一堆目光朝声音来源的街口处看去。原来是几个身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哥儿。
几个年轻少爷却是不理大堆人群的目光,径直往这边走来,远远的就声音洪亮地大喊道:“呦!今儿是吹了什么风啊!曹二爷竟然也在。谁都知道二爷您家可是大家族,要多少好的丫鬟仆人没有,怎得也到这种地方来亲自挑选?”
曹青文看着这几个突然走向他的纨绔公子哥儿,却是一脸疑惑。双手抱拳礼问道:“这几位兄台,请问我们之前有见过吗?”
那几个男子已纷纷到了桌旁,都找了位置坐下。
其中一个道:“曹二爷真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前几个晚上才一起在万花楼喝了酒的,怎么转眼的功夫,二爷就说不认识人了?”
这样一说,隔壁桌的几个目光也朝这里看来。
可能都以为他是去楼里喝酒寻了姑娘,今日大白日的人多不好承认,都目光零星点滴的往这边看来,又回头小声嘲笑议论着。
他见此情景,更是觉得面上无光。
说话的口气也不悦了些:“几位公子怕真是认错人了,曹某历来公务繁忙,这几日家中更是事务不断,哪里还有心情去楼里喝酒作乐。几位就别再这里诬陷曹某了。”
“谁污蔑你了?”其中一个生气地一下站起来,大声道:“那日喝酒作乐的时候,你把人家姑娘搂在怀中之时,说话口气可不是这么硬的。怎得今日对上我们哥几个,到如此大声地讲话。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不就是曹家一个庶出二公子。别以为老爹在礼部任职,自己也在御前办事就了不得的敢跟我们哥几个这样口气说话?”
听到此,想他再愚笨也猜晓今日这几个绝对是故意在这戳他脸皮,故意找话闹事的。
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
那知隔壁桌的一陌生男子却也突然小小地惊愕了一声!
转身对着我们道:“曹家公子,可就是那个放任自己小妾害死自己亲儿,宠妾灭妻的曹家二公子?”
和他同桌的其中一个突然又说:“我想起来了,就是前几日那个当场被自己夫人休下堂,撵出了家门的曹二公子?”
这样一说,一堆看热闹的人更加凑上来,纷纷议论又谴责他的不是。
“真真是猪狗不如啊!连自己的亲儿都可以眼看着被人害死,这做人做到他这份上也是够无用的了。”
“哪里是做人啊,这简直就不是人做的事儿,哪有人眼看着自己亲儿被害,还无动于衷的。这简直就是畜生都不会做的事儿!”
更是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听到此,气急站起来:“还被自己夫人休下堂?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事儿,真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就是,我们男人的脸面都被他给丢光了!”
这些本也是小商小户的公子哥儿,平时没事来茶楼里喝喝小茶看看热闹。才不会有大家族里公子少爷的素质和脸面,见有人挑起了事端,一下就谈论开来。
一堆人聚集过来,你一句我一句,几乎都要把他活吞进肚里一样。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时买卖台上的牙婆贩子却敲响了铜锣。
一堆人的目光这才由他身上转向了那买卖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