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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飞这时才注意到另一个陌生男子的存在,噙著淡笑地朝他点点头。
牧野只得转回身替他们两个介绍,“我们店长想认识你。”
她笑笑地不置可否。
“他是我们店长程龙,这位是月飞小姐。”牧野只替他们介绍了彼此的名字,然后就走人。
嗄?就这样?程龙措手不及地一愕,至少也该替他说几句好话让月飞小姐留下一点好印象嘛,真是!他连忙漾起灿烂的笑,“月飞小姐,你和阿野认识很久了吗?他真不够意思,竟然把你这么漂亮的美女偷偷藏起来,也不介绍给我认识。”
他的笑容灿烂得太过刺眼。月飞淡然地回应他的赞美,“谢谢。”
“我可以坐下来吗?”他徵询她的同意。
她没有反对,“请坐。”
“月飞小姐,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他想多了解她一些。
“不用。”这是她的事,没有必要跟他详细说明。
“香草泡芙酥是我们店里的招牌,建议你一定要尝一尝,我请客。”他热络地跟她介绍。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蛋糕甜食都是高热量的食物,更是窈窕身材的无形杀手,不宜吃太多。”她又不是圆,满脑子都只有吃这件事,一点也没有身为女人该有的自觉。
她一连送了他三个软钉子。如果不是她对他无意的话,那么就是他用错方法了。“你有男朋友吗?”程龙索性挑明了直接问她。
月飞定定地望著他,“如果你问这个问题的用意是想追求我,那么我劝你趁早打消主意,别浪费时间了。”
像她这样一个成熟美丽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情人!“你有男朋友了?”他的语气里有相见恨晚的惋惜。不过那又何妨,死会还是可以活标的啊!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不管我有没有男朋友,你都不是我会喜欢的型。”
“我们才刚认识,对彼此都还不够了解,别这么快就判定我出局嘛,也许你很快就会发现我的优点了……”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有种被赤裸裸看穿的感觉,总觉得她的眼神太过锐利,锐利得像是……鹰!
“你的优点留给其他女人去发掘吧。”她没那个闲工夫。
“月飞小姐……”程龙还想说些什么,正好牧野送上葡萄蓝莓茶和柠檬奶油卷,“请慢用。”
吧台方向忽然传来叫唤声,“店长,你的电话。”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程龙歉然一笑,起身离开。
牧野走了一两步又踅回桌边,思忖著该如何开口。
“你想说什么?”她支著颊,侧著脸瞄向他,锐利如鹰的目光登时转柔。
他语调平板地道:“我只是要告诉你他换女朋友就像换衣服,值不值得交往你自己决定。”毕竟她也是经由他才会认识程龙的,他有道义上的责任。
月飞感到欣喜,“你关心我?”
他轻哼了一声,“我只是觉得我有义务把事实告诉你而已,要是你喜欢上他,决定要搬去和他住当然是更好。”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地回道。
“未来的事谁也料不准。”不可能的事往往都会发生。
她的语调转柔,“我喜欢的人是你。”
他赧然地嚷,“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地来看待感情的事,不要随随便便就把喜欢这两个字挂在嘴边,还是你觉得玩弄别人很有趣?”
“我再认真不过了。”她可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认真?他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她的认真,“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天,你就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这算什么!”
“喜不喜欢是一种感觉,跟认识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不然一见钟情怎么说?”她轻扬起眉梢,“还有,昨天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不是?牧野很疑惑,他怎么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耸耸肩,“那已经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你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不过我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哦。”
又来了!她怎么开口不是喜欢就是一见钟情,让原本该有的浪漫感觉都消失殆尽,沦为一句稀松平常的口号。“我有喜欢的对象了。”但是,他却还是因为她的告白而心跳加速。
“我知道,是那个萧伊莉。”
他诧异地瞥向她,“你的消息还真灵通。”
“你的书桌上摆著她的照片。”要不看见都很难。“不过你也只是单恋而已,她喜欢的人是你的同学蔡志远。”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过,你一定不知道志远他已经有个要好的女朋友了。”所以她早晚都得对志远死心,他的机会还是很大。
她当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然而,只要稍加深思之后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三个人之中最占优势的人,她比其他人多了一层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当然,这一点毋需提醒他。
她朝吧台方向抬了抬下巴,“你的同事在叫你了。”
牧野迅速地回到工作岗位上。
而她也一定会好好地、充分地利用这一层优势的。
敲门声陡地响起。
月飞任由敲门声一下一下地响著,没有去应门的打算。目前还不是适当的时机,她不宜露面。
“飞,是我。”一个熟悉的嗓音穿透门板。
炎!她迅速地将门打开,让月炎进到房间内,“你怎么来了?为什么……”
月炎将手中印有“M”的纸袋子交给她,“麦脆鸡外送。”
“唔,好香喔。”她接过纸袋子打开,拿出一块炸鸡咬了一口,香味满溢。
她细细地咀嚼咽下之后才开口,“你这样大剌剌地来找我,难道不怕害我身分曝光引来危险吗?你就这么确定他能够接受我的身分了?”
“我当然是确定他出门了才上来的。”月炎往床沿一坐,“婚礼结束后你就不见了,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
她继续享用美味的炸鸡块,“你不会是特地送这个过来让我解馋的吧!”
“你有没有兴趣兼差?”月炎也不罗唆,直接导入正题。
“兼什么差?”她斜瞄她一眼。
“温遴跟怯儿都说有不少人在问婚礼那天帮新娘子化妆作造型的人是谁,有几位准新娘想聘请你在婚礼当天帮她们化妆、作造型,也就是所谓的新娘秘书,你的意思怎么样?”月炎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月飞吃得没空回答,只是点了下头。
月炎望著她,“你是答应了?”
她满足地抽了张湿纸巾来擦手,笑笑地道:“幸好只是偶尔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不然我很快就得去媚X峰报名了。”
月炎觑了她一眼,“你太夸张了啦!”飞太瘦了,就算再胖个五公斤也还在标准体重的范围里。
“对了,怯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昨天怯儿的肚子突然有些微不适,可能是这一阵子都在忙著婚礼的事,太疲累了,温泉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马上飞车送她到医院检查,确定没有大碍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仍旧坚持要怯儿躺在床上休息一两天。”一想起那个紧张大师的模样她就想笑。
“没事就好。”她也安心了。
月炎的视线在房间内兜了一圈,“我听逐日说了,你喜欢的对象还是个大学生,才二十二岁。”而且飞还执意要跟他在一起不可。
飞一直是他们之中较为实际、实事求是的人,没想到一见钟情这种浪漫宿命到了极点的事会发生在飞的身上,而对象竟然还是一个小了她五岁的大男孩,真叫大家都跌破眼镜。
五岁的差距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小,据说差三岁就有一个代沟。
“没错。”她落落大方地承认。
月炎饶富兴味中带点好奇的眼神停驻在她脸上,“原来你喜欢年纪小一点的,那为什么你没有喜欢上泱?”泱的年纪也比飞小,而且还是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呢!“他会比泱好看吗?”
月飞好笑地伸出纤纤玉指往她的额头戳了一记,“我们跟泱就像是亲人,怎么可能会滋生情愫。”
月炎呵呵一笑,“说的也是。那……我刚刚跟你提的事,你要是答应的话,我就跟她们回覆了,顺便敲定时间洽谈细节。”
“嗯,正好我也打算要找一份工作。”可以先试试看,说不定她能够做出一点成绩来。
月炎不解,“为什么要找工作?”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需要收入啦,不然喝西北风啊?”月飞收拾了一下,将垃圾都丢进垃圾桶里,怀疑地瞅了她一眼,“你不会不知道食衣住行样样都得花钱吧!”视线又瞟向垃圾桶内现在只剩下骨头的炸鸡块,待会儿应该不会有警察追来缉捕抢鸡块的“大盗”吧?
飞那是什么眼神啊!月炎连忙辩解,“拜托,我没那么笨好不好!我付了钱才把东西带走的。”银货两讫,没有争议。
“那就好。”她放下心。
“他养不起你?”
她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他还是个学生,没有钱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他还巴不得能快点把我赶走,怎么可能养我!”不过,他那么勤奋努力地赚取自己的生活费,一定是想减轻父母亲肩膀上的重担。他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男人。
“他要赶你走?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月炎义愤填膺地站起身,拉了她就要走,“要是你还不想回宠物情人专卖店,那就来我们家,想睡哪个房间自己挑,辛辙也会欢迎你的。”
“谢谢。”月飞笑笑地抽回手,拒绝和她一起离开。“不过我要留在这里。”
“为什么?”飞干么这么委屈自己?!
她不愠不火地指出,“牧野并不是自愿把我带回来,他当然会想要摆脱我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月炎作出结论,“所以,就算他仍旧想要把你赶走、就算你得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你还是要留在他身边。”
“没错,他是我自己选择的。”她语调温和但坚定地回答。
月炎瞪著她看了半晌,遂摊了摊手。“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要是有什么困难,记得来找我。”
“我知道,谢了。”月飞的心中一暖,感动的氛围在扩散。虽然他们都同是被奔月收留,住在宠物情人专卖店里的“室友”,种族不同、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是他们就像亲人一样互相关心、互相帮助。
她忽然又想到,“既然他不是自愿把你带回来,那这几天他有准备食物给你吃吧?”要是没有就太不人道了。
月飞笑著点头,虽然阿野弟弟说过他养不起她,老嚷著要她快点离开,不过一日三餐她倒是一顿也没少过。
他其实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虽不满意,但可接受。月炎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目光一转,不经意瞧见桌子上那一张照片。
月飞的身形一动,想要遮掩已是来不及,只得作罢。
将飞的动作都看在眼底,月炎的眉毛一扬,“她是谁?”
“牧野喜欢的对象。”她只好照实讲。
什么?月炎蓦地瞪大眼睛,“他连喜欢的人都有了?!”
“嗯。”她淡然地应了声。
月炎觉得难以理解,“他连喜欢的人都有了,你也不打算改变心意?”
她没有否认。
唉……月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飞是真的爱上那个叫作牧野的大男孩了。
“要是最后他的选择仍旧是她的话,你要怎么办?”她有点儿担心。
“他现在也只是单恋而已,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她信心十足地微笑。
望著飞更加灿烂迷人的笑靥,月炎顿时安心了不少,是啊,像飞这么成熟、美艳性感的尤物,光是站著不动就能够让许多男人前仆后继、争相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遑论是她打算主动出击了。
她相信飞的魅力一定可以让对方动心。“希望能早日听到你的好消息。”
“会的。”月飞再次允诺。“一定会的。”
第五章
月飞仍旧每天晚上围著一条浴巾在房间内晃来晃去,看电视、听音乐、修指甲、喝咖啡,偶尔拿本书架上的书来阅读,日子过得十分轻松惬意。
反观牧野就没那么幸福了,原本他一个人悠闲自在的生活从月飞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出现龟裂的痕迹,慢慢、慢慢地扩大。
“爱情……”月飞口里哼著不成调的歌儿走出浴室。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作男女有别?我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已经够惹人非议了,你能不能含蓄保守一点?”这样的场面要是让人撞见了,他跳到河里都洗不清。伊莉更不可能会喜欢上他。
月飞故作无辜地瞠大双眸望著他,双手紧紧揪著胸口的浴巾,“你是不是想对我不轨?”
“你——”他气极地走向衣橱,随手抓了件衬衫抛过去。她竟然问他是不是想对她不轨?!是她自己太过放浪行骸,根本就是蓄意诱人犯罪好不好?
她毫无防备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