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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相信只要有爱,不管她是什么身分,我都能留下她。”
人家不是常说,真情挚爱自有其无坚不摧的能力,他以前对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可一旦爱上了却又这么自然的相信着。
瞧一个冷酷高傲的王者将那“爱”说得这般的自然,自然到就连天禅和尚这早该六根清净的出家人都忍不住动容。
“唉,又是个为情所困的傻瓜,总是像个傻子似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她到底在哪里?”狄卡心急的再次追问。
“她不在我这儿,我给她的期限还没到,你真以为她会这么认命的自投罗网吗?”对于狄卡的询问,他照实的回答。
“她的失踪,不是你搞的鬼?”狄卡眯起眼打量着一脸磊落的“医生”,仔仔细细没放过他脸部的任何一丝神情。
“不是,她的‘逃之天天’绝对不是我的杰作。”天禅和尚语带讽刺的说。
唉,这些猴娃儿,一个比一个贪玩,可却偏偏一个比一个还胆小。只怕美儿的失踪难脱一个“逃”字,也只有狄卡这种认不清事实的傻瓜,才会傻呼呼、气冲冲地来他这儿要人。
不知为什么,狄卡相信他说的,然后斩钉截铁的声明,“我会找到她的!”
对于他的宣告,天禅和尚无言,只是定定的注视着他。
“而一旦我找到她,便会是一生一世的相守,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即使是要同撒旦抢人我也不会犹豫,所以……放过她!”
狄卡坚定的说完话,霍地旋身,一如来时般的步履匆匆。
望着他那逐渐消失的背影,天禅和尚清明的眸中倏地闪过了一丝复杂,凡人的爱真能那么情真意挚吗?
虽然出家人不该多想,可他很好奇,真的很好奇,他很想瞧瞧凡人旨不破的“爱”一字,究竟有啥神奇之处。
它真的可以通过任何的考验吗?
左三圈,右三圈。
即使那坚硬的地板几乎要被她磨出了一个洞,美儿还是忍不住地兜兜兜、转转转。
因自己的心烦意乱,她忍不住喃喃低咒。
她干么要替那个男人担心啊?
他又不是她的谁,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的男人罢了。
她早该在飞离意大利的同时,就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给打包好,然后扔到脑海中最阴暗的角落,让它永世不见天日才对。为什么才不过短短七天的时间,她心中的担心却与日俱增,简直到了无法控管的地步?
想着那些暗地里想要狙杀他的敌人,想着他为了救她而宁愿以身挡枪,想着那么霸气的他,在床上的恣意狂索,想着……
“啊!”忍不住烦躁的尖叫出声,她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头。
“别再想了,别再想了!”她掏出了镜子,一如以往的想要借着揽镜自照来平息心里的躁动。
可是向来管用的绝招,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失灵!
“该死的,侯美儿,你究竟是中了什么蛊了?”她以向来视之若命的镜子用力在自己的头上敲了敲。
她气结的想要一把掐死自己,好了结脑海内那不受控制的思绪。
此刻的她正踏在台湾首都——台北,“你明明就应该乐得逃出生天的,应该好好浏览这台湾的好山好水,明明应该吃遍大街小巷,干啥闷在这小房子里想那个该死的男人啊?”
美儿气嘟嘟的叨念着,脑海中却突然忆起了临别意大利之前,靳微扬曾经当着她的面问的问题——
你真的不爱他吗?爱?!
她对那个男人的牵牵挂挂、思思念念,该不会就是凡人口中的爱吧?
她习惯性地再次揽镜自照,可是这回瞧见的却不是那张让自己眷恋的绝美容颜。
也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想像,此时镜中浮现的竟是狄卡那张俊逸无比却又向来板起的吓人脸庞。
怔怔地瞪视着镜中的那张脸,她的脑子完全处在当机状态。
在那一刹那,美儿心中的思绪突然清明了起来,然后她颓然的瘫进柔软的沙发理。
只怕,靳微扬那问题的答案早已不言而喻,她想自己对他应该有爱吧!
领悟答案的她略微怔忡,然而下一刻,她骤然自柔软的沙发上一跃而起,然后想也没想的,冲向门口,双手握住了门把,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又放手。
把自己和门扉的距离拉开了几步,她当下决定不来正常凡人的那一套,搭飞机去意大利,那至少还得要一天以上的时间才见得到他呢!
就偷偷的用一下法术吧!就不相信天禅和尚的鼻子那么灵,真会知道。
偷偷吐了下舌头,她两手上下交叠置于胸前,闭上眼,丰润的红唇开始快速开闱。
就在法术的咒语即将完成,美儿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躯轻飘飘之际,突然间一道熟悉的嗓音自她的耳畔传来……
如果说狄卡曾经怀疑过化身医生的天禅和尚所说的话,那么美儿此刻的举动不啻是最好的印证。
如果说要他将眼前这个原本好端端,如今却渐渐变淡的人影解释成自己眼花的话,那么他必须说,他不是白痴,做不来这种自欺欺人的事。
所以在这一片看似虚幻迷离之间,狄卡开口打破了周遭沉静的异象。
“可以解释一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原本轻飘飘的身子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声音而重重的跌落地面,美儿很是惊愕的抬头,那骤然映入眼帘的男人,不正是令她心烦意乱了好几天的罪魁祸首吗?
“呃,你怎么来了?”甚至来不及从地上爬起,让自己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她抬着头,愕然的问。
他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了一千种以上教训她的方法。
擅自离开,罪无可赦!
她休想他会这么轻易的原谅她,在四眸相交的时刻,他已经决定了她该受的惩处。
“喂,你倒是说说话啊!”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美儿忍不住地扬声,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危机将至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的收拢着自己的手脚,准备从地上站起,可是她才稍稍一个动作,她那纤细的身躯已经完全地落人了他的怀中。
不去看她那双水亮亮的大眼睛,狄卡迅速的将她的身躯翻转,按压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大掌缓缓地上扬。
“啪啪啪……”清脆的声响在窄小的室内回荡着。
“该死的,你竟敢打我。”初时的震惊过去,她顿时从惊愕的情绪转成了被修理的哀嚎和愤怒。
“你……快住手……住手……”她挣扎、扭动着,可他却依然牢牢的钳制着她,完全不肯放松。
直到一声轻轻的啜泣响起,他的手像中了定身咒似的,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你打、你打,打死我好了,枉费我还这么担心你,打算回去保护你……”她哀怨的呜咽着。
“你……”一股没来由的心软在他的心间散了开来,钳着她的手劲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唉!
狄卡暗叹了一口气,将她原本趴着的身体扶正,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瞅着她那哭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脸。
“你看什么看,是不是打得不过瘾,要不要干脆杀了我算了?”用迷蒙的泪眼看着他,美儿拒绝被他眸中的心疼和深情给说服。
“早知道我就不要这么心软,还想变回意大利去保护你,我干么这么笨、这么白痴啊!”她气鼓了双颊,嘟起了红艳艳的唇,噼哩咱啦的说了一长串的气话。
“你刚刚正打算变回去意大利找我?”精准的捉住了她话中的重点,他的神情在心疼与思念中略显激动。
“我才没有……”
她本来想要否认,但见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样,心又忍不住地软了,于是她紧抿着唇,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双无辜的眼直勾勾地瞪着他。
“有,我听见了!”狄卡不容她否认的先一步说道。
他完全不让她有说不的机会,俯首吻住了她的红唇。
哇,先打人才吻人,天底下有这等美事吗?
美儿在心中咕哝,她微偏过头,企图闪过他的吻。
可谁知道,他的唇却像装了雷达似的,总能精准无误的找着她,然后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侵略她。
“你……”她挣扎着,但不论她左闪、右闪,都闪不过他的温柔攻势。
原本紧绷的身躯渐渐柔软,对他的吻,她从来就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现在她才知道,那爱只怕是早已在心中生了根。
“我们明天结婚。”一吻既罢,他的额顶着她的,霸气的决定了两人的未来。
“可是……”美儿很想答应,却难免迟疑。
他方才明明瞧见了她要瞬间转移前的诡异景象,他为何不怕、不跑,甚至连问都不问,还执意与她结婚?
如果说结了婚以后,她被天禅和尚带走,那他又将情何以堪?
无数的思绪透过她那挣扎的眸光传达给了狄卡,只见他的俊容上勾勒起一抹朗朗笑容,“我知道你有秘密,也知道你有恐惧,若是你愿
“你……难道不怕我是个妖怪?”面对他的自信满满,她忍不住地想要吓吓他。
谁知他只是一耸肩,“中国人说的妖怪就好像西方人说的精灵一样,那有啥可怕的,更何况你爱我就绝对不会害我。”
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见怪不怪”吗?他正打算将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
对于他这种轻松的说法,美儿瞠大了眼,瞪着他好一会儿,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早该知道他这个男人够固执,既然他都不怕了,她干么还替他想那么多,反正爱上了,也只能拼上一拼。
若是真被天禅和尚带走了,也只能说他们的缘不够深,有情无分啊!
她锁着他的眸,开始缓缓地诉说着自己的来历,然后满意的见着他眸中的震惊逐渐累积。
但除了震惊之外,并无一丝的恐惧。
只是他的手随着她的话不断的收紧再收紧,就像是怕她再次飞回山上去当座前女婢似的。
她没告诉他的是,纵然山上无忧无虑,但他那暖暖的怀抱却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向往。
沉浸在浓浓的喜悦之中,一对终于心意相通的交颈鸳鸯却完全没有意料到,除了天禅和尚的逼迫之外,他们还有另一道难关得过。
第九章
即使筹备婚礼的时间仓卒得可怜,他仍固执地坚持要最好的。
这是狄卡这样钢铁般的男人,对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娇笼。
像是变魔术似的,即使不在自己的地盘——意大利那块以他为王的土地上、他依然充分发挥了他的财势。
不过仅仅是一天的时间!
他不但买下了一栋占地宽广的别墅,还在庭院里、居于内排列了一束又一束象征美丽爱情的玫瑰,和浪漫得完全不像他的风格的白纱。
此刻天色蒙蒙的微亮着,就在破晓之际,万籁寂静中却突地传来了一阵震天价乡的电铃声。
原本熟睡的人儿并不想理会,可来者仿佛有着比他还要固执的坚持,按电钤的方式就连死人都能吵醒。
不想在这么早的时间吵醒还在熟睡的美儿,毕竟再晚些她便有得忙碌,于是狄卡轻轻地松开了蜷缩在他随中的娇躯、给了她一记宠溺的吻。
眷恋不已的品尝她甜腻的滋味后,他才万般不舍的松开丁她。
下了床,狄卡缓缓地走到门边,门才拉开,他便毫不犹豫的挥出一记重拳。
冷不防的挨了一记打,靳微扬也没说什么,只是认分的承受。,倒是跟在他身后的翠碧丝见状,反而一脸不悦的对着狄卡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和微场千里迢迢的从意大利赶来台湾这个小地方,只为了参加你的婚礼,结果你怎么一见面就打人呢?!”
“打他还算是便宜他了。”他没好气的又瞪了靳微扬一眼,显然还有
只要一想到前几天他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找人,那时心中的焦急难耐,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的火。
他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帮助美儿逃离的竟然是他视为兄弟的好友,所以打他这一拳还真算是便宜他了。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总也得听听我的解释吧!”面对他的怒火,靳微扬脸上的笑意未变,双手一摊,带着点求饶的口气。
“说吧!”挑起了眉,他虽然余怒未消,但他也好奇,他这个兄弟为什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之所以帮助她逃走,只是希望她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有时候人没有抽离,很难看得清楚事情的真相。”
简洁有力的解释,让狄卡的神色稍霁,可他仍是难免抱怨。
“这种事,你可以先告诉我。”
“告诉你,你会同意吗?你对人事物的执念有多深,我比谁都还清楚,我想你宁愿她一辈子也想不清楚,也要将她紧紧的锁在身边,即使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