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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这回,换念祖和季凡同时说出。
就这样,季凡和念祖开始解释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季凡戏剧性的描述着刚才精采的一幕,而念祖也和她配合得天衣无缝,听得亚筑和仁谖两人目瞪口呆。
念祖见他俩那副德行,忍不住转过身去偷笑,而季凡也不时憋住随时会穿帮的笑声。
“想不到竟然有人会把我们T大吉他社赫赫有名的才子视为色狼,真是近代史的一大奇闻。”
“别忘了,那大个个是个精神病患。”念祖白了仁谖一眼。
侍者终于将他们点的茶点,一一的递上。
季凡接过自己点的饮料,轻声的说道:“谢谢!”便轻啜了一口。
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她继续叙述当时的情况,亚筑却愈听愈觉得不对,看季凡眼神诡异,便对她的话大打折扣,又见一旁的念祖不时转过身去偷笑,就知道季凡一定是在瞎掰。
季凡除了会弹钢琴外,瞎掰也是她的另一专长!
聪明的季凡已看出亚筑对她起了疑心,便快速的每话题转开。
“咦!你不是说不再理他了,怎么这会儿又和他一起逛街?”季凡看着亚筑问。
“因为他是我小哥嘛!”亚筑毫不迟疑的说……
“小哥?”念祖看了仁谖一眼,仁谖耸了耸肩,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因为人家都认为我事他姐姐。”
“不会吧?谁那么没眼光,说这话的人脑筋一定有问题。”念祖对着仁谖说,仁谖白了他一眼。
亚筑和仁谖虽不至于相差很多,但会将他们看作姐弟的也真是少之又少。这中间的典故只有当事人知道,而这两位主角偏偏又故作神秘的不肯透露。
四人对这次的“不期而遇”虽有些不悦,但也让大家心里都有个底。
念祖早知仁谖对亚筑的心意,凭他和仁谖是多年的“死忠兼换帖”念祖清楚的知道唯有挑战性,能捉得住他的也只有她。
仁谖对这次大伙的“不期而遇”并不感惊讶,他只是怀疑念祖怎么这么快就采取行动?这有点不像平时沉着冷静的商念祖。
第八章
大伙儿在茶馆坐了一阵子之后,四人都很有默契的知道不宜打扰对方太久。
“喂,小老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蜜豆冰’吗?”亚筑示意仁谖该走了。
“噢,好,我现在就带你去。”仁谖会意道。
亚筑看了一眼季凡和念祖说:“抱歉,打扰两位了,小女子先走一步!”
说完,立刻和仁谖站起身行了个抱歉礼,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大门。
“喂,亚筑,亚筑……”季凡在后面喊着,而亚筑却拉着仁谖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亚筑早已猜季凡会有那种反应,一定是要解释自己的清白,可是她才不听呢!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季凡已找到她真正想的的男人。
“怎么走得这么快?”念祖看着刚刚还拉着往外跑的仁谖消失在他视线中。
“他们是故意的,你还看不出来吗?”季凡嘟着嘴说。
“也好,省得我开口请他们别打扰我们。”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会遇见他们本来就是巧合,他们又那么不识相的打扰那么久,破坏这美好的气氛。”念祖说得振振有词。
“可是他们误会我们了,人家会怎么想?”季凡有些许焦急。
“他们没有误会。”念祖十分认真的看着季凡。
季凡被他这句话吓呆了。这些都不在她预料之中,打从一开始,她并不是很喜欢眼前的男子;而经过数次上课途中的“不期而遇”,她渐渐发现,其实他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糟糕,他也有细心多情的一面。只是,那个曾令他眉头深锁的女人,何其的残忍!
“说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念祖问季凡。
“你何时开始讲故事的,我怎么不晓得?”
“我只对一个讲故事。这个故事有些凄美,又有些动人,对一般人来说也许算不上轰轰烈烈,但对当事者来说。却称得上刻骨铭心。”
季凡决定仔细的听听由念祖口中说出的爱情故事。到底是如何刻骨铭心。
“请说吧,我洗耳恭听。”季凡两手撑住下巴,一副专心的模样看着念祖。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有多久?”季凡忍不住的插嘴。
“话说王子要遇见公主之前,还得等公主睡上一百年呢,所以当然会是很久——很久罗!”念祖幽默中带点认真。
“你到底讲不讲嘛?”季凡有些不耐,“刚才明明还一本正经,这会儿却满口胡说八道。”
念祖突然发现自己肚子有饿了,本来他是想忍下那股想吃东西的冲动,但仁谖他们走了后,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故事是一定会说的啦,但得先填饱肚子再说,难道你不饿吗?”
“嗯,”被念祖这一提醒,她倒觉得真是饿了,“是有些饿了。”
“那就对了。”念祖拿起帐单站了起来,“走,吃饭去。”
说着,即拉起季凡往柜台结帐。
侍者们对这四个年轻人本来就深感奇怪,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又陆续离开,更引起侍者们好奇的眼光。
念祖结完帐,走出茶馆,很不解的季凡说:“我是不悬很奇怪?衣服穿反了还是有东西黏在我脸上?喂,帮我看看。”
“没有呀,什么也没有,神经兮兮的。”季凡觉得他那副德行有些好笑。
“没有?刚刚那群服务生干嘛对我一直猛看呀?!”
“看你帅呀!”
“真的?!你也这么觉得?!”念祖说得有些得意忘形。
季凡白了他一眼,很受不了的说:“唉,你出个国喝过洋水就是不一样。”
“真的?哪里不一样?”念祖孩子气的追问。
“脸皮特别厚。”季凡歪着头,很认真的看着念祖。
“怎么这样讲?你伤到一个伟大男人的自尊心!算了,走!去吃消夜。”
念祖拉着季凡吃遍了西屯路夜市的各式名产小吃,不吃还好,一吃即不可收拾,因为两人都是出了名的“大胃王”。念祖这才发现,女人的胃口其实也不小哩!
季凡吞下最后一口冰淇淋,擦了擦嘴,满足的拍拍肚子说:“我吃不下了,吃得好饱。”
“吃饱了?嗯,我也有同感。”念祖也学着季凡拍拍肚子。
“可以说故事了吧!”季凡仍不忘那个凄美动人的故事。
“可以。”拉起季凡的手,也顾不得她的反应,迳自向前走。
季凡一整晚都被拉着跑来跑去的,她已经有些昏头转向了。
。“我们又要去哪儿?”季凡打了个哈欠,“酒足饭饱‘后,她就想睡觉。
“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念祖发动引擎,潇洒的说:“上来吧!”
季凡别无地择的跨上车,啉——车子扬长而去,一路直奔台中港。
“哦!海边。”季凡兴奋的叫着。每次只要看见她深爱的大海,她总有说不出的激动。
而念祖却和她的心情截然不同,看见海,就会勾起他心底的痛。
停了车,季凡已忍不住的奔向防坡堤。此时,她有股想大声呐喊的冲动。
“喂,这是第二次来这里也,”季凡看着走近的念祖,大声的说:“而且都是在晚上,还是跟你呢!”
念祖将手插进口袋,缓缓的走近,“你真的邢么爱海?”
念祖面色凝重的看着满心欢喜的季凡,此时的他,和刚刚那个能说能笑的商念祖,完全判若两人人。
念祖站定后,拍拍地上的大石头,迳自坐下。季凡见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就已猜到他待会儿要讲的故事,一定多少都和他自己有些关系。
“坐下来,别站着。”念祖示意她坐下,而季凡也很顺从的坐在他身边。
初冬的海面,水波尚称平静,海水轻轻地拍打着沙岸;而念祖的心却不如海面那么平静、沉稳,他害怕待会儿述说的事情会引来反面的效果。
“你怎么啦,怎么突然问情绪那么低落?”季凡试探的问。
念祖不但没理会季凡的注视,反而喃喃的道出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刚考上大学的小男生、小女生,对恋爱都会有一种憧憬,幻想着自己的爱情该是轰轰烈烈的或是细水常流。而这名男主角却从不敢这样想,因为对于感情,他根本没经验。他看着他身旁的同学一个个的泡妞、把马子,而自己却只是那种‘理论派,的。凡事说的比做的还行;虽然他没经验,但他却有一堆点子,很自然的,他那群死党就会找他商讨’泡妞大计‘。
“
季凡看着念祖深幽的眼神,是那么的空洞、忧郁。
“有一天,他室友很兴奋的跑来告诉他,中文系有位女孩子长得不错,无论身材、长相都称得上是个美人胚。他很兴奋的告诉男主角,无论如何都要‘把’住她,因为这样的女孩只有靠他才有办法制住人家可是顶顶大名的系花哦!”念祖说得有些轻蔑。
“偏偏男主角对这类的女孩最不感兴趣。系花。肯定没他的份,人家怎么也不会看上他的,然而他那群死党偏偏很支持他,且鼓励他去‘把’那朵花。同学们千方百计的替他弄来系花的电话号码,及上下课的时间,偏偏又很巧,他们两人选的体育课是同一堂,也是同个项目——网球。”念祖停顿了一会儿。
“那男生一定是在看见系花之后,对她一见钟情‘,对不对?”季凡突然在念祖讲了一半后插了句话进来。
“对,你很聪明,”念祖说:“起初男孩并不知传说中的女子是她,但在一连串不知是刻意或无意的安排中,他一再的和她不期而遇。在多次的谈话中他发现这女孩满健谈的,并不如传说中的高傲,人们口中的好冷酷无情、冷若冰霜,男孩并不这样认为,他的见解和别人口中所说的完全相反。时间久了,他们很自然的愈走愈近,他们便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对。女孩的柔情似水,男孩的温柔体贴,他两人很快的陷入热恋,而彼此也都深信,将来可托付终身的已是对方了。”
“他们的感情一定不是很稳定,对不对?”季凡又忍不住的冒出一句。
念祖摇摇头继续说:“他们一起漫步雨中、一起到关渡看夕阳,有时更疯狂的奔上阳明山夜游,为的只是一时兴起的念头,甚至他俩可以坐在淡水河畔一夜畅谈到通宵,男孩更可抱着吉他对女孩唱整晚她爱听的情歌。所有疯狂的事他们都做过。”
“哇!真浪漫,男孩唱情歌给女孩听,那个女孩真幸福。”季凡羡慕的语气。
念祖叹了口气,“在没有第三者前,他们是幸福的,男孩依然体贴细心的呵护那女孩,但是女孩却愈来愈受不了百依百顺的他。天天腻在一起,日久也会产生厌倦,这是女人最常有的感觉。”
“喂,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季凡反对、抗议。
“这是事实,只是你没碰见罢了。你会有这种想法,表示你对恋爱缺乏经验。人本来就是现实、自私的。”
“谁说我没有恋爱经验?如果这是你的判断,那我肯定的告诉你。你错了!”
“好吧,就算你有,你很幸运碰到的都是好人。”
“那不是重点,你继续说下去,女主角是不是变心了?”季凡好奇的想知道下文。
“可以这么说,不过比变心更残忍。他俩维系了四、五年的感情,在另一个不相干的男子出现后告一段落。男孩极力的想挽回,而女孩一再的逃避,一再的说他们不适合在一起,他无法给予她真正想要的。女孩跟那男人跑了,跑到国外去了,什么都没留,只寄来一张红得刺眼的喜帖。”念祖心痛的说出最残忍的一段,但此时,他的心已没有以往来得痛了。
“好狠哦!男孩一定受不了那个打击。”季凡开始对那男孩觉得不忍。
“男孩开始堕落、消沉,每天喝酒,三更半夜喝得烂醉才回家,酒喝得猛、烟也抽得凶,目的只是想麻醉自己,忘掉那个无情冷酷的情人。他放弃工作,消沉的过了近两个月,认识他的人看见他,都不相信那是他。原本健康开朗的人,何以变得如此消沉?朋友们用尽了办法想帮助他,他依然如故;他脾气暴躁,不领他人的情,更狠的是,他开始玩弄他人的感情,凡是他想得到的他都做了。他报复,只为了那段令他心痛的爱情。”
“没人伸出手来拉他一把吗?好可怜!”季凡说,
“他意志那么消沉薄弱,谁帮得了他?”念祖回答季凡的疑问。
“那他岂不是很凄惨?”
“还好,这男孩不笨,有一天他终于想通了,那样无情的女人并不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求,他干嘛如此折磨自己呢?那多不值得!他没必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
“对,我也觉得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