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你也一样,BYE!”她推开车门便往前走去,并听见念祖将车开走的声音。
本来情绪低落的她,在见到念祖后心情突然好很多;而原本愉快的心情,却在那通电话响起后,再度跌落谷底。
见念祖接完电话和接电话时的那种复杂的表情,即可猜到他一定有事瞒她。由他的眼神可知,那个他所说的客户一定不是真的客户。也许等在他办公室的是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吧!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即使是男女朋友也一样;她信得过念祖,所以她也不想多问。
一步步的走近学校,她突然发现发现她不想进去。此时的她,只想远离这个让她烦心的地方。于是她伸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匆匆的告诉司机她住处的地址,司机便熟练的绕小巷子直驶,不到十分钟,已到大楼楼下了。付了车钱,她踩着疲倦的步伐上楼。
她没坐电梯,而是慢慢的爬上十二楼。在平时,她一定会哇哇大叫,一可是今天她却疯狂的这样做。
回到自己的“窝”后,突然有种想逃的感觉,有个声音在她心底响起,没人陪,你一样可以自已一个人去兜风呀,以前你不都是如此的吗?
“对,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季凡喃喃的对自己说。
心意已定,拿出机车钥匙,她想,偶尔做做学生们口中的“游魂”也不错。
骑着车由市区到郊外,一圈圈的兜着,季凡已有些疲倦了,便就此停下,找家速食店进去坐坐,随意的点了杯咖啡,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看着街上匆匆忙忙的人群及穿梭不定的车子,一人一种表情,她看了不禁会心一笑。
玻璃窗外,红绿灯闪烁不定,而过街的人们也走走停停。突然,她看见一辆很眼熟的车子,仔细一看,那车牌正是念祖的车子,真巧!想不到会在此遇见他,他会不会也看到自己了呢?
季凡对着窗外挥了挥手,但当她看见坐在车子里的人时,她简直愣住了。难道那就是他所谓的客户?坐在他身旁的女人一脸的甜美笑容,而坐在驾驶座的念祖更是不时对她投以关怀的眼光,这种景象让季凡为之一震。
绿灯亮起,白色的跑车也奔驰而去。
这世界真是小,不该看的全给她撞见了,老天爷真是厚爱她呀!她是如此的信任他,他却那样对她,她要听听他怎么对自己解释!
看见方才的情景,她已无心再坐下去了,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便往门口大步迈去。发动机车,继续无目的游走。季凡突然觉得好悲哀、好累,也许自己真的该停下脚步休息了。
“回来为什么不先通知我呢?”念祖有些责备的问。
“不想打扰你呀!这是临时决定的。”子涓笑笑,搅动着杯中的液体。
“三个月吧,过完年就回去。”
“为什么不干脆住下来?这样飞也满累的。”
“偶尔一次还好啦。台湾全变了,尤其是台北,到处都在道路施工。”子涓啜了口咖啡。
“时间会改变一切的。人都如此,更别说是环境变迁了。”念祖由感而发。
“对了,你女朋友呢?改天我个时问让我认识一
下。“
“没问题,可是也得等大家都有空。对了,这次回来住哪儿?”念祖突然想到她该是住她娘家。
“台北,我妈那儿。”
“你爸呢?”
“住台中。”
“怎么会这样?”
“他们离婚了。这次回来,就是想听听他们怎么说。”子涓苦笑。
“多久了?”
“上个月的事。”子涓说:“因为我爸外遇,外面的女人怀孕了,而且找上门来。其实我爸外遇的事我妈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一直不想说,直到那女人亲自找上门来,我妈只好忍住悲痛提出离婚。”
“你爸答应吗?”
“他本来就不爱我妈,而且他们早分居十多年了。离婚是迟早的事。”
“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说又有何用?”子涓无可奈何的说:“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也好悲哀,家庭不温暖。就连自已婚姻也不牵福,有时我常想,我活在这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你别那样说,换个角度看,也许那可说是种解脱。”
“解脱?死了岂不是更好?”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也许这只是一时的,情况不会永远都那么糟的,只是时候未到,我相信一定会有转机的。”
人算不如天算,几年前自己也曾对这个世界不抱任何希望,但走过那段日子之后,就不那么想了。也许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念祖暗忖。
“谢谢你肯陪我出来。”子涓由衷的说。
“怎么这么说?大家都是朋友。况且朋友有难,我当然是拔刀相助罗!”
子涓笑而不语。
“上次到洛杉矶备受你的照顾,难得你回国,当然是由我招待你。”
面对念祖如此诚恳的心,子涓更是觉得有愧于
他。真想弥补过去对他的伤害,只是,他心中早已有
意中人了。
“真气人!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下次告诉季凡
叫她也带个呼叫器,我就不会找不到她了。“亚筑自
言自语。
找不到季凡,怎么把琴谱拿给她呢?亚筑想着,
干脆到她住的地方等她算了。说走就走!亚筑走在往
季凡住处的巷道中,远远就看见杂货店前围着一群人,这又勾起她的好奇心,马上走过去瞧瞧。
“叔叔,你不要叫警察来,你打我好了,叔叔,求求你。”小男孩哀求道。
“不行,这次非得送你去警察局不可,你已经连续偷我东西好几次了,像你这种孩子不交给警方,迟早是社会的败类。”商店老板无情的恐吓着那个瘦小的男孩。
“叔叔,不要、不要!我偷东西是有原因的,我没钱、奶奶又生病,她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奶奶肚子饿。我又没钱买东西,只好用偷的。噢!我不是偷,我只是先拿一…下,等我长大了赚很多钱再还你,我不是偷,叔叔,求求你。”小男孩说出原因,眼中还含着泪光。
“不行。这次不饶你!我去打电话。”老板铁了心的说。
围观的人虽然暗地偷偷责备小器的老板,却没人敢站出来替可怜的男孩求情。
亚筑看着这一幕,她心中有气,真想大声责骂那些看戏的路人,难道这社会真的那么无情吗?人们真的如此铁石心肠?看着男孩恐惧又害怕的表情,她决定挺身而出。
推开围观的人群,她一把扶起脆在地上的小男孩。
“弟弟起来,别怕!阿姨救你。告诉阿姨,你拿他什么东西,阿姨替你付钱。”
小男孩看见有人自告奋勇的出来救他,霎时眼中充满希望。但那只是短暂的,他对亚筑说:“阿姨,不行的!老板不会答应。”
“放心。”亚筑拍拍小男孩的肩。
“对不起!老板,这位弟弟拿的东西由我付钱。你不用找警察了。”
“哼,你帮他付!难道你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是偷窃吗?”
“知道呀!可是他都说出原因了,是情有可原的,这在法律上是可以原谅的。”
“法律?你自己去跟警察讲吧,我已经报警了。”老板得意洋洋,一脸看好戏的心态。
“喂,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呀?你到底是不是人?”亚筑火大了,她这辈子最痛恨这样的人。
“我高兴?怎样?小姐,告诉你,少管闲事。”老板一副很跩的样子。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讲理?你到底是不是人?”亚筑两眼发火。
“你再说,待会儿我请警察也一起把你捉走。”
亚筑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走到老板的前面,二话不说,举起手狠狠的就给他一个巴掌,那巴掌打得又响又亮。
这位老板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举手便要还击回去,亚筑一个大转身,刚好躲过他一拳。
哔、哔、哔!此时,警察刚好由人群中走过来。
“弟弟,快!你快走。”亚筑推着小男孩。
“不行!阿姨,警察会把我捉走的。”小男孩害怕的看着渐渐走近的警察。
“没关系!阿姨是大人,阿姨不怕,快!你快走。”亚筑半推半挤的把他推入人群里。
“阿姨,谢谢你,我会永远记住的。”小男孩回头感激的流下泪。
“快走!”业筑点点头,不断催促他。
小男孩很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什么事?刚刚有人报警说这里遭小偷,小偷呢?”戴帽子的警察看着红肿着半边脸的男人。及站在另一边年龄不大的女孩。
“是她,她偷我店里的东西。”男人立刻指证亚筑,他决定报刚刚那一掌之仇。
警员看了看亚筑。看她样子清清秀秀,竟是小偷,真是人不可貌相。
“小姐,请你跟我们到警局一趟,”警员见亚筑清清秀秀,猜想她大概不是什么小偷、太妹的人,所以语调特别客气。
亚筑没反抗也没为自己辩解,反正警察局这趟她是非去不可了。有人报案,就得去录口供、销案才能离开,搞不好还得找保释人呢!她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因为出来时太过匆忙,只拿了几本琴谱及口袋里一张千元大钞,没想到这下事情闹大了。
亚筑真的乖乖的跟着警员上警车。
“小姐,麻烦你给我看看身分证。”到了警局,一名录口供的警员客气的问。
“我没带。”
“你叫什么名字?”警员再问。
“杨亚筑。”
“今年几岁?”
“二十五岁。”
警员抬起头看着她。一脸怀疑的说:“不会吧?你顶多二十岁。小妹妹,不可以说谎哦,这是警察局。”“信不信随便你,反正我说的全是实话。”亚筑并不想作太多的解释。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去偷人家的东西?”
季凡这回可真的很有耐心的描述整件事的经过及她的看法,警员们本来都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但在她一再的解释验证后,终于将所有的经过做了笔录。
“警察先生,现在我可以走了吗?”亚筑看了一下埋首做笔录的警员。
“还不行,你得在这里拘留二十四小时才可以走。”警员看都没看她一眼。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亚筑这下可紧张了。如果她被拘留,回家后不被打死才怪!以她严格的家教来说,偷窃是绝不被允许的,即使理由再正当都不行。
“除非你有人来保你,否则只好依法办理。”警员也无可奈何。
亚筑思索着怎么让自己离开此地。请她老爹来保她绝对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件事也不可以让他知道。该找谁呢?对了,宋仁谖,他一定可以救她。
“好,请你联络这个人!”亚筑对警员说了宋仁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员问。
“朋友!”
“我通知他来保释你。”这名警员真的拨动他眼前的电话。
电话接过,不用猜,接的人一定是仁谖的秘书;不一会儿,宋仁谖来听电话,警员对他解释大略的情形。
“你朋友说他马上来。”
亚筑点点头,静坐一旁。
二十分钟后,仁谖办好手续保出了亚筑,两人一起走出警局。
“谢谢你。”亚筑低声的说。
“不用道谢,我习惯了。”仁谖表情严肃。
“你生气了?”亚筑有个不好的预感,她已经嗅到火药味了。
“不是生气。”仁谖说:“也好,利用这个机公我们把话说清楚。我不想当傻瓜了,只是我在想,你要到何时才会真正的长大?你也不小了,想想你今年都二十五岁了,有些事并不是光靠‘意气用事’就可以解决的。”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我不习惯。”亚筑没耐性的看着他。
“既然你这样说,我就直说好了。我为何会接近你?我想原因不用我说,你也会懂;我为何要低声下气?我想你也一样懂。今天这件事,你觉得好玩吗?有趣吗?你行,你逞英雄,可是你有没有想到后果?也许下次不是警察捉你,而是那家商店的老板找人揍你,你知不知道?”仁谖愈讲愈火。
“可是,那人本米就不对,打他是罪有应得。”亚筑一点也不考虑后果。“好,就算他罪有应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会连累多少人?他不报仇还好,如果他报仇了呢?你自己想想看!”
“再怎么说都不会连累到你的,你不用担心。”亚筑第一次发现他用那么凶的口气对自己说话。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是为你好才这么说的。
你不为别人想也要为自己想,你毕竟是个女人,碰到坏
人时,你再怎么聪明都没有用的。“仁谖放缓语调。
“我不担心,所以你也不用烦恼。”她负气的说。
“好吧!随便你,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了。“仁谖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