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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染,算妈求你……”母亲哭著说,最后还跪了下去。
裘心染强忍住的眼泪此时终于禁下住地掉了下来。“妈——你这是在做什么?”
“妈求你,求你答应了吧!你要是不答应……你爸会怨妈一辈子,而你大妈更是会看不起我,对我冷嘲热讽……”
听到母亲这么说时,裘心染的心顿时凉了。
原来在母亲心中,会不会被她爸怨、会不会被她大妈看得起……这些都远比她的幸一顺重要……
而她——
她有什么好讶异的呢?
她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她的存在一直都是可有可无,但她却一直以为只要她争气,当自己的表现无可挑剔后,那她在裘家的地位便将会变得无可取代,但事实呢?
事实不然。
当裘家有困难,需要一个和番公主时,她仍得接受被迫下嫁的安排,不管她曾经为那个家付出多大的努力、多少的心血。
没人会将她的存在看在眼里,没有人……
这是她逃下了的宿命,她认了。
裘心染眼一闭说:“我嫁。”嫁给阎傅广,一个不爱她只恨她……抑或者恨他大哥的男人。
随便啦——反正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
就这样,裘心染跟阎傅广的婚事正式敲定,已成定局。
第九章
裘心染以为,她嫁给阎傅广已经是最坏的结局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更坏的。
她嫁进了阎家,搬到阎家大宅,这才发现杨仁宽与他的母亲也住在这里!怎么会呢?
裘心染当场傻住。
“你很讶异!”跟在她身侧,阎傅广自是将裘心染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而他要的便是这种结局。
“不感激我吗?我让你的意中人住进来,让你们两个可以朝夕相处,你应该感谢我的用心良苦。”
他说,而裘心染却只想打他一巴掌。
他分明就是想折磨他大哥,才会想出这样的诡计。她不信他是真心为他大哥好,才接他大哥跟他小妈来这里住的。
难怪他们的婚礼一切从简,难怪两大企业联姻,却没有半个媒体人到场,他神神秘秘的,她原以为他是注重隐私,现在他苦心策画一切,还说服了他那难缠的母亲,让他二妈跟大哥全都住进阎家,阎傅广的居心可见一斑。
“怎样?还喜欢我的安排吗?”他低下身子,悄声问她,而眼角余光却瞥向杨仁宽。
他见到杨仁宽的脸色铁青,怎样?心爱的女人被抢走的感受并不好过是吧?阎傅广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而裘心染心都凉了。
她没想到阎傅广竟然恶劣到这种程度,他是存心让他大哥难堪,让大家都不好过。他其心可议,他真是变态。
裘心染懒得理他,拖著行李便往三楼主卧室里走,还“砰”的一声,把门用力地甩上。
他追了上来,险险被她的门给打到。
他捂著鼻子,却还笑得出来。“你还在喜欢他是不是?”
到这个时候了,他还问这个问题。她都嫁给他了,要不,他还想怎么样?
“告诉我吧!看不到却吃不到的感觉怎么样?”他嬉皮笑脸地问她,而且口气还很轻浮,让人听了感觉真不好。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意思啊——意思就是你的意中人就睡在我们隔壁,但你却逼不得已成了我的妻子,这种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难过、很怨恨?”
他问,而她则沉著脸不愿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如果他想从她这里得到报复的快感,那么很对不起,她没办法配合。他要疯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去疯吧!她懒得陪他玩。
她累了一整天,她要去洗澡了。
裘心染甩都不甩他,站起来,他却拉她一把,把她扯回床上。
“你干什么这么粗鲁?”
“我话还没说完。”
“我不想听你那些下流变态的思想。”
“怎么?说到你心坎底,我就变成下流、变态了?你信不信我还有更下流的。”他硬是将裘心染扯到他身边来,紧挨著她的耳畔吹气。
裘心染背脊一涼,全身起鸡皮疙瘩。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瞪著他看,而阎傅广却扯破她的衣服。
“就是这个意思。”
他疯了吗?“你在干嘛?”裘心染被他的眼神跟动作给吓著了。
阎傅广像是失去理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狰狞。
他想干嘛?
他想干嘛还不清楚吗?
他想跟她上床呀!
她在哭……
哭什么呢?
阎傅广看到裘心染的泪更为火大,以前她跟他上床,倔强得跟个什么似的,就算是她的第一次,她也没喊过痛;而现在,她为什么哭?
不甘心是吗?
是不是因为杨仁宽就在这屋子里,所以她便认为跟他上床,是她委屈、是她受辱了?
可恶,她竟然那么在乎杨仁宽!
为什么?难道他真的连杨仁宽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吗?
阎傅广的心几乎要碎了。
碎给这个从来没懂过他的女人……他是这么的在乎她、喜欢她,甚至是爱她,可她却完全不能体会他的心!
而她既然不懂他待她的真心,那么——就让她恨他吧!
她恨他也好过她对他没感觉……
这就是阎傅广的想法,而且他还用力的落实这样做法——
“既然委屈,那就大声哭出来啊!干嘛这样抽抽答答的流眼泪,你这样谁能听得到你受了委屈?”阎傅广说著残忍的话。
“怎么?不敢哭啊?是怕杨仁宽听到吗?还是怕他知道你在我身下有多放浪?”他低笑著问。
突然间,裘心染觉得他的笑容不再像以前那般阳光,而是带著阴狠与残忍,而他则一边玩弄她的身边,一边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你一个富家千金,一个永达集团的副总,为什么还要玩援助交际的游戏。”
他调查过她的过往,这才明白她一直活在母亲的阴影下,被迫当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乖孩子,然而,她的本性却不是如此。
裘心染的个性激进、叛逆,却碍于她母亲的苦,不得不佯装乖顺听话,直到那一次,她母亲以死要胁,逼她离开杨仁宽,她心中的恶魔才终于苏醒。
她不再对她母亲言听计从,她暗地里偷偷背叛了她母亲,甚至杀死她母亲心目中那个乖女儿形象。
她不计一切代价地想毁了她自己,所以,她用了最坏的方法——她让自己堕落,让自己从事援助交际。
在她伤害自己的同时,她也同时得到了解放。
而他,阎傅广就是嫉妒她这一点。嫉护她原本乖巧的模样竟为了一个杨仁宽而改变,而他——
他是那么的爱她,她却老是在他面前摆出冷冰冰的模样。
原来她有热情、原来她有满腔的爱意,只是她根本不屑给他,而他就是好恨她这一点,他妒恨她,所以他要让她知道,他阎傅广得不到的,杨仁宽更别想得到。
听到没有?
裘心染十指紧紧的扣住被单……天哪——她的世界濒临崩溃,而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她?
裘心染的泪不停的流淌下来——
一场激烈的翻云覆雨过后,裘心染一点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同床,她强忍著痛意,穿好衣服,走出卧房,想到外头去透透气,却冷不防的在门外撞见杨仁宽。
他看她的目光很怪异。
该死的,他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她刚刚在房内跟阎傅广做了什么!
裘心染觉得好丢脸,所以快步走开,不想面对那一切;但杨仁宽却看不懂她不想谈的意思,不但追了上来,还频频追问:“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没有。”
“你说谎,我明明听到——”
“住口,住口!”她大声喊停,纵使他真听到了什么,也不该讲出来。他太过分了,他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是他不能触及的痛吗?
“你可不可以饶了我?离我远一点,你明明知道他不爱看到你来找我的。”而他却还一味的接近她,不曾顾及她的立场与感受。
他这分明是想将她逼到绝境,看她痛不欲生。“你可不可以饶了我?你们兄弟俩要怎么怨恨彼此,那是你们兄弟俩的事,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也卷进去?”她受够了、受够了……
裘心染难得的在杨仁宽面前落泪。
她这样子让他措手不及。
她别哭、别哭呀!“我只是……只是爱你……”
“不,你不爱我;不……或许从前爱,但现在不爱了;你这次之所以会接近我,纯粹只是因为看到我跟阎傅广在一起;你将你们兄弟间的恩怨带进我的生活,你强硬地介入我跟他之间,只是为了让你的弟弟不好过。”
他别骗她了,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他真爱她,那么前些日子,他们见面的时候,他不会一再的提及阎傅广有没有找她?
阎傅广没来找她,他甚至不开心。那是为什么?她仔细推敲过,后来才幡然醒悟,原来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他只是想利用她来让阎傅广痛苦,而现在,“现在你目的达到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裘心染问他,而杨仁宽顿时无言以对。
裘心染心都凉透了,她倏然转身离开。
“心染……”他去追她,手下意识的抓住她的。
丧心染将他的手甩开。“别碰我,别忘了我现在是什么身分。”所以请他放尊重些,别手来脚来的。
“对不起……”杨仁宽说抱歉。
裘心染摇头,她不要他的抱歉。
“我们走吧!”他突然说。
她讶异地抬起水蒙蒙的眼眸望著他。
他说:“我们离开,我们重新再开始,我会试著忘记我跟阎傅广之间的恩怨。”他不会再将她视为棋子了。
他们走吧!走得远远的,只要逃离了这一切的纷纷扰扰,那么心就会纯净,他将看淡一切,不再被恨意给蒙蔽双眼。
他伸出手,邀裘心染一起离开;但裘心染却没将手给伸出去,让他执著她的手,因为、因为……
她想著那个令她心痛的原因,她的眼泪再度落了下来。
杨仁宽从来没看过裘心染哭得这么惨过,就像刚刚她控诉他的利用时,她都还能保持冷静,那是什么原因让她一再的崩溃?
他看著裘心染,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其实你是爱他的是不是?”爱著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所以她觉得自己不争气,觉得自己没用。
“为什么不告诉他?”
裘心染用力的摇头。
她不告诉他,是因为他绝不会相信的。而她都没了心,怎么能连最后的自尊都赔给他,所以,不说……不能说的……
“所以我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是不是?”他说。
什么?!裘心染不能理解杨仁宽讲那一句话的意思。
杨仁宽却笑了笑说:“没什么。”
他不再做任何解释,反正他要的结果已经达成了,那他还有什么好遗憾的?他问自己,然后就在他的目光对上裘心染的那一瞬间,他心里其实清楚,他的人生究竟错过了什么……
“少爷,你要的精油,我给你送来了。”小女佣照著阎傅广的吩咐送按摩精油进来,没想到进来后,少爷却动都不动的立在窗前,像尊雕像似的,那感觉有点阴森、有点恐怖。
怎么办?还要再提醒少爷吗?还是东西放著就走人,省得被台风尾扫到?
唔——好讨厌喔!少爷娶了老婆之后,怎么脾气变得阴晴不定的?刚刚明明还神清气朗,还笑著要她准备精油,而下一秒钟怎么就变了模样?
还有,窗子外头有什么好看的?
小女佣踮著脚尖,偷看一眼——
喝!那不是少奶奶吗?她怎么跟大少爷在一起!
要死了!难怪少爷的脸色铁青得难看。
“你在干嘛?”阎傅广倏地回头,瞪了小女佣一眼,他脸上的表情有著山雨欲来的狂暴神情。
小女佣吓都吓死了,频频吞口水说:“没、没有……我,我……”她把精油放在桌上,掉头就走。
出去的时候,还因为脚软而跌了一跤。
没关系,她用爬的,她用爬的也要爬出去——
阎傅广懒得理小女佣,他现在全副的精神都放在前院那对男女身上。他看著男人拉住了女人的手……而那女人则是频频摇头,频频拭泪……
她跟杨仁宽哭诉了什么?
说她嫁给他的委屈吗?
该死的,阎傅广真想杀人,但他却像是在折磨自己一样,硬是柞在三楼的窗前,看他的妻子与人苟且。
但他心却一点一滴的被杀死……
他的爱也慢慢的被抽乾……
阎傅广闭上了双眼,告诉自己算了,不看了。
他倏地转身离去。
至于加了精油的热水……那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那个本来该要享受的人现在正在跟旧情人哭诉著,他想,她应该没那个时间陪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