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品:梨花劫
作者:乔翎
男主角:伊利罕
女主角:瑶琴
内容简介:
女人真命苦!
平日养在深闺无人问,国家一有难,她这贵族千金便得“身先士卒”和亲去。
一到突厥,她不仅要努力适应荒漠,还得和无礼霸道的伊利罕周旋!
这无耻的男人不仅戏兄长妻,更夸下海口,说她早晚会是他的?
呵,愿望若这么容易实现,今日她就不会坐困突厥了——
世事会不会太难料了?
还来不及成亲,她未来的夫婿却突然暴毙,而新可汗就是那惹她心烦的男人!?
一语成谶哪!可她现在有个疑问:他迟迟不立她为后究竟意欲为何?
没想到他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这中原来的梨花公主看来纤弱,可骨子里阳奉阴违的本事却是一流
初掌大权,百事政务为先,碍于她敏感的身分,他只得暂时忽略她
而他明明命她待在帐内不得乱跑,她不但跑了,还和男人亲匿地出游!
若梨花公主是想引起他的注意,那她是彻彻底底的成功了
好!他会如她的愿立她为后,然后让她忙得无暇和他作对……
正文
恋古情结 乔翎
要着手写古代稿时,我知道写的作者已经不少,尤其清朝最多,什么格格、贝勒啦,大概是那个朝代离我们最近,比较有亲切感吧!也因为太多人写了,所以我只好往更远的朝代着手,写唐朝之前的隋朝,也就是有名的代父从军——花木兰那个朝代啦!怎么样,有新鲜感吗?故事感动你(你)了吗?
朋友看到我的原稿时,不禁感到十分讶异,她说我这本书里面没有真正的坏人,每一个人仔细研究起来,都是可爱善良的。朋友细心道出我们之间的默契,原来我并没有刻意要塑造每个角色都是好的,那是事后才发现的。
很奇怪吧!书中没有真正的坏人,我竟能写得这么热闹。(精采的留给读者自己说好了。)内容看几遍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天赋异禀,(呕……)够神奇吧!
一般人写故事,为了凸显主角的好或出色,总以极不讨好的坏角色来衬托,但是当我尝试要突破这样的窠臼时,才发觉这也并非难事。(总算说实话了。)
为什么我书中没有真正的坏人,原因在于我好像很喜欢为坏人开罪,总是会为他们找个情非得已的藉口,只因我深信人性本善。
像书中的公孙谨是个对祖国忠心的将军,虽然他害惨了梨花公主,但他这种为国尽忠的情操,实在让人无法讨厌,反而萌生一份敬意。
还有安阳公主因妒恨梨花公主,顿生陷害她的念头,然而她本性不坏,只因都是为了爱。至于阿蒙为了替妹妹报仇,不管全习族人的安危,刺杀了突厥王,这乃是亲情之爱,其情可悯!
此书我原本计划写上、下两集。在梨花公主坠下山崖后本还有一段经历,本来打算再多着墨,后来改变主意,因此故事就此终止。不过说实在的,我还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慨。
像阿布达对梨花公主的痴,有时想来都会觉得心疼不已。他的感情最终还是没有着落,想想我太对不起他了,毕竟人生难得有情痴,像这样的性情中人,我竟这样对他……唉!(大叹一声)算了,人们不是常说:残缺就是美,遗憾才能保有一种虚无的美感,不是吗?何况我有稍作补偿,让两个美女爱上他呢!
朋友说我像是活在现代的古人,只因我有太多恋古情结了。不知是否是受父亲的影响,使我对古老的东西,都有一种偏爱和不舍。
从小家里穷极了,父亲除了一份正常职业外,为了让家人好过,也为了自己的兴趣,他做起副业来,只为了多攒一些钱。
父亲的副业一般人很少猜到,他从写春联、画佛像到漫画武侠古装人像,最后研究起星象、八卦和风水。我简直崇拜他到极点,父亲在我心目中好像是个通才耶!他懂得天文、地理、易经、八卦等,听起来很像是个奇人啊!
只可惜我没有遗传他的才华,有的只是爱涂鸦,以及着迷古色古香的文物。所以我迷恋历史,迷恋古人的智慧,于是我就写起古代小说了。
读者或许会发觉,这个故事有一点历史根据,举凡场景和几个特殊的人物都是真的,只不过有的人物我刻意改名,故事情节当然都是虚构较多,因为我不是在写历史,而是在写爱情小说。
先声明一点,我并非有意仿效武侠小说大家金庸前辈,何况自己才疏学浅,不能望其项背,只是我的恋古情结,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写有一点历史根据的小说。
我并非有意标新立异,蓄意要出类拔萃,只是为抒发思古情怀,心胸才能舒畅。
当然最重要的是读者能喜爱我的小说,并试着接受。因历史是前人走过的足迹,可利用的智慧资产不胜枚举,让我感觉身为中国人的骄傲。
我爱极了我们的历史文化,举凡古筝、中国结、古典书画、艺术品等,在在让我陶醉不已!
第1章(1)
西方的狼山掩着半边落日,晚霞的光芒洒落在草原上,成群结队的羊只,如白云般缓缓移动着。
一匹赤棕骏马在青绿的草原上飞奔,马鞍上坐着的是一位贵族青年。他高高扬起鞭子,对空扬起一记响鞭,正对着和亲的梨花公主,表示欢迎之礼。
怎料公主的胭脂马突然脱缰疾奔,众人皆傻了眼,突厥迎亲使者阿布达慌了,中原北周皇室护亲使者公孙谨愣了,只有那贵族青年在他们惊愕之际,策马追了上去。
马已奔过了草原,进入砾漠。胭脂马缓步而行,贵族青年跟上胭脂马,发现公主还安然的伏在马上;他立即上前拉住马匹的辔绳,公主已陷入昏迷状态,他只好将她抱下来,稍事休息。
“救我,我要回去。”瑶琴在昏迷中喃喃低语。那神情是多么的无助和悲戚,看在贵族青年的眼里,内心不禁起了怜悯之情。
“公主!”他试图叫醒她,以确定她是否无恙。塞北的夜是寒冷的,他脱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
此刻,瑶琴紧紧地依偎在贵族青年身上,像是飘零的落叶依附着一堵围墙。
“我要回长安,我要回长安……”她仍在呓语。
贵族青年无言地注视着她,如此绝色佳人虽即将成为他们突厥的可贺敦——相当于中国的皇后,但她却仍心系家国。她美丽无助的脸庞,竟牵引着他的思绪和莫名的情怀。
“你是谁?”瑶琴幽幽转醒,讶异自己躺在陌生男子的怀里,随即推开他,与之保持距离。
“公主得罪了,我乃可汗的胞弟伊利罕,不知道这一鞭竟把你的胭脂马吓跑了,诸多失礼,尚请公主原谅。”
“原来这是你们突厥人欢迎客人的方式。”瑶琴的语气冷淡而微愠。原来这意外的始作俑者是眼前这位英挺的青年。“啊!我怎么没死呢?”她又愤怒地吼着。
“是我卤莽了。”伊利罕感到歉疚,不禁低下了头。
瑶琴自然明白他是无心之过,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之后站了起来,视线移向远方低垂的夜幕,心头是空荡荡而难受的。
她猛地回头,带着乞怜的眼光望着伊利罕道:“你救我离开这里好吗?”
她哀怜的目光教人不忍拒绝,伊利罕有点心动但也犹豫,须臾他回复了理智。
“这野外野兽众多,我当然会带你离开这荒野之地,送你到摄达可汗的牙帐。”
“不,我是指送我回长安。”
“你们朝廷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可以躲起来。”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他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又不得不据实相告,好打消她的念头。“光是离开这里就不容易了,何况逃回长安!”
瑶琴沉默了,明明知道希望渺茫,这只是痴人说梦。“与其如此,我不如一死了之。”
“公主这么排斥我们突厥人吗?”
“毕竟我不是突厥人,何况家国之思人皆有之。”
“我可以理解。”伊利罕看着粉黛盈盈的公主,心情是复杂的。她正值荳蔻年华,应享有青春欢笑;如今却得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赴塞外和亲,他不禁感慨。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突然远处传来狼叫声,瑶琴瑟缩地退了一步,伊利罕看到她美丽的轮廓,有着苍白惊惶的神色。
黑夜笼罩着荒郊,带着鬼魅的阴寒,狼群也发出凄厉的狼嗥;瑶琴僵硬的身体直打哆嗦,也不敢寻求眼前男人的庇护。
猝然一双健臂适时伸来,瑶琴愣了一下,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两人一起坐在沙地上。他们只是静静的聆听彼此的心跳,用眼神交换善意的友好。
“别怕,有我在。”伊利罕痴迷了,镇静的语气充满关怀和护卫佳人的坚毅。
“我恨突厥人!”她不假思索的迸出一句。
闻言,他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苦笑着。
“公主即将成为尊贵的可贺敦,必须把心中的仇恨消除,将来才好过些。”
“什么尊贵的可贺敦,我不过是一颗被摆布的棋子罢了。”
“凡事如果能换个角度来想,你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此话怎说?”
“因你一人的牺牲,促使两民族和睦,这不也是百姓的福祉?”
瑶琴讶然了。印象中突厥人是野蛮又粗鄙不堪的,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说得倒轻松啊!”心里认同他的想法,表面上仍是不服气。“阁下踩的是自己的国土,饮的是自家井水,又怎能体会一个女子远嫁异乡的悲哀?”
“其实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家母当初也是和亲来突厥的,每次的和亲至少能暂时化解干戈,安定一阵子……”
“但是和亲的事始终不断,战事也没有因此而停息。若一个国家能富强,就不至于让人欺凌。”瑶琴感慨地道,她怀疑这样的牺牲是否值得。
“你们周室的武将不能扞卫江山,让弱女子当代罪羔羊,实在不应该!”此时他也为她叫屈。
“如果你们有一点恻隐之心,今日也就没有和亲之事。原来是你们男人之间的战争,却要拖累我们这些女子。”瑶琴猛然挣开他的手臂,心底有着深沉的悲哀。
伊利罕沉默了,他自忖:若我当了大可汗,我会放弃和亲吗?
掠夺财物和美女,是他们突厥不变的习俗,至于战争,那是以自己的血汗证明实力,那种成就感是女人无法了解的。
两人一阵沉默,未几,东边尘土飞扬,伊利罕极目瞻望,总算看清了来人是公孙谨和阿布达,他们带着人马朝这里而来。
出了白道川后是一片大沙漠,四周荒无人烟,这就是突厥人的生活环境。尽管沙漠似乎走不完,但都斤山却已然在望,突厥可汗的牙帐快到了。
人们远远地看到护亲队伍,无不高声欢呼,并一起蜂拥向前,恣意端详梨花公主,并转向阿布达说:“美极了!够格当我们的可贺敦。”
突厥人七嘴八舌地嚷着,欢迎之意明显地挂在脸上,只有瑶琴是愁苦欲绝,汉使公孙谨则是哭笑不得。
越接近可汗的牙帐,瑶琴的心就越往下沉,她想这一生就要断送此地,再没人能救她帮她了。
当她进入可汗的牙帐时,摄达可汗两眼晶亮了,惊叹眼前女子的美丽。瞧她生得脸若朝霞,体态优雅,不由得心花怒放。
“来,我美丽的可贺敦,一路辛苦了。”
瑶琴站在原地,躬身一揖。“拜见可汗。”
“免礼,哈哈哈……”摄达可汗笑得好不开心。“过来坐吧!”
她文风不动,以沉默表示抗拒。
摄达可汗等了半天仍没有动静,怒气渐生,恰巧此时有一名信使送信给瑶琴。她迫不及待地接信展读,突然脸色苍白如纸,接着身体软倒在地。
“快,把公主扶上床。”摄达可汗挥走旁人,只留下伊利罕。“信上写些什么?”
他留下伊利罕,是因为他懂得汉文,要他翻译解释。
“信上写公主的父叔辈都被杨坚杀害了,而杨坚已自立为大隋皇帝。”
“如此杨坚是可贺敦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了。”摄达可汗咬牙地道。
“可汗说话应谨慎才是,使者公孙谨说不定是杨坚的人,如果让他知道您有意为可贺敦报仇,那对我们大大不利。”伊利罕诚恳地道。
“哼!他杨坚算什么?说不定将来只是我的儿皇帝,早晚也要来孝敬我。”
“千万不要小看杨坚,隋室现有周齐之地,如今两国的皇帝都成为他的臣下,这给杨坚多大的威望,凭这威望他就可以威慑内外……”
摄达可汗沉吟半晌,方才有一点认可。“这个人倒是要注意。”
伊利罕看了昏迷中的瑶琴一眼,关心地道:“公主看来娇弱,需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