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我没有什么经验,哪有资格调兵遣将,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再怎么谨慎的人都会有过失,最重要的是要能自省,知错能改。”
瑶琴觉得他根本不尊重她这个可贺敦,训她的话居然说得这么自然,她感到有些挂不住面子的难堪。摄达可汗对她很客气,而他竟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今后可要拜你为军师了,你说是不是?”她的语气仍然讥诮。
“军师不敢当,找我商量倒是真的。”
“要听你指挥算是商量吗?”
“战争的经验我自认比你丰富,可贺敦自小饱读圣贤之书,应知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的道理,所以更需不耻下问,虚心受教。”他说道。
瑶琴被他说得无话可说了。明明自己不行,何必逞强出头呢!但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话题要这么严肃?难道除此之外,他们就无话可说了吗?
其实她明白自己也在害怕,不敢刻意拉近彼此的距篱,他不也是如此吗?
他们的敌对状态,应是目前两人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吧!
出乎意料的,摄达可汗败阵回来,长途劳顿使他病倒了,病中的他变得焦躁不安,想自己也许不久人世,他这个得来不易的汗位岂不落入他人手中?
他原是有私心的,虽想硬要为儿子争夺汗位,可自己以后不能再支持他,最后还不是被夺去;只有伊利罕才有能力和资格当可汗,他相信若是诚意将汗位交给他,他一定会善待他的儿子。
在病中,瑶琴克尽人妻的责任,在床榻边殷勤的伺候。这秀美无俦的妻子,教他爱怜不舍,今生他是无福消受了!
如今让他挂念的是儿子和可贺敦,想来真可笑,身为大可汗,连身后事都无能为力,掌权者和平凡人到头来还不都是一样。
他应该信任伊利罕,眼前的局势不得不让他改变态度。与其权位落入他人之手,不如交给伊利罕来得有保障。
“可汗,请安心养病,不要烦恼太多。”瑶琴服侍汤药后,柔声劝慰。
“可贺敦可知我的心事?”
“可汗权高位重,要记挂的事不胜枚举,我也只能略知一二。”
“例如呢?”
“例如不能亲临政事,为国事烦忧。”
“我的身体也许无法复元了。”摄达可汗神色黯然。“我真正担心的是你和我的儿子。”
“快别这么说,您的病很快就会好的。”她不禁难过起来,他的真情呵护,让她感动。
“天命难违,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人定胜天,不要太早向病魔屈服,这不是驰骋沙场的英勇可汗。”
“但我却已力不从心。”他拉着她的手,不舍的握着。“等我走了,你会是下一位可汗的妻子,之前是我误你……”
“可汗……”她有些心虚,丈夫这么诚心对她,她的内心却想着别人,实在太不应该了。
“这几天我会交代后事,当着族人、部属的面决定下一位可汗,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不要……。”
一来突厥她就知道今后的命运了。可汗的大限一到,她不是续为人妻就是被废。续为人妻还能保留可贺敦的地位,还有机会为亲人报仇,但如果可贺敦不是她,未来又将如何?
她没有能力为自己的命运作决定,但有一点小小的满足,就是她可以享受一点权利的滋味。倘若不幸被新的可汗厌倦而被废掉,那她的下场是不是更凄惨?
假如新可汗是伊利罕,或许她的命运将会改观。记得初遇的那日,他的眼神是充满温柔和怜惜的,还有安根河畔的那一吻……但她仍无法了解他真正的心思,他总是沉稳内歛,有情还似无情,令人不解。
“这阵子委屈你了,你还貌美年轻,相信下一位可汗会善待你的。”
“是吗?”对于未来,她不敢太乐观。
“最有可能接位的是伊利罕,相信族人会拥戴他,毕竟他是我的兄弟,我应该放心的把权位交给他,希望你能支持他。”摄达可汗说明事实。
“我会的,上次因我的冲动,害突厥将兵折损不少。”他一再对她包容,她才有勇气认错。
“那是小事,别挂记在心,以后可多向伊利罕学习军事谋略,相信将来你会是个能干的可贺敦。”
“可汗抬举我了,我没有这个能力。”
“我们突厥的女人没有弱者,只要你虚心学习,一定有这个能力,你要报仇就不难了。”
是的,她报仇的意念仍然强烈,她不能当弱者,今后的命运难测,只有战战兢兢的面对它。
“唉!我没有能力为你报仇了,如今的大隋不同往日的周与齐,你更需要仰赖伊利罕的帮忙。”不能为妻子达成心愿是他的遗憾。
“可汗的心意,我记住了。”
瑶琴想到摄达可汗的真挚以待和百般呵护。他是这么纵容她、宠爱她,比较起来,反觉得伊利罕霸道了。
那天他对她严厉的斥责,摆明当她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在他眼里,她似乎一无是处;偏偏她对他的好感无法抹煞,今后她该为自己担心了。
“对了,阿布达是突厥的贵族,也是我忠心的好助手,如果伊利罕成为可汗,他就由原来掌管西方大权之位改为掌管东方大权之位,他会帮助你和伊利罕的。”
“嗯。”经摄达可汗一提,她才想到这位曾经接她的迎亲使者阿布达。
“他们都是我的好帮手。”
摄达可汗说了许多话,好像在交代后事,听在她的耳里却是百感交集。她宁愿自己是平凡百姓的妻子,也不愿是可汗的妻子。突厥的这种习俗,让她无法忍受,她认为女人一生只能为一个所爱的男人献身。
“可汗要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想留在突厥,就让我走吧!”她提起勇气把话说在前头。
“你不想留在突厥?隋已经容不下你了,你的家人被杀,他们不可能让你独活,只有这里才能保障你的安全。”
“这么说我是没有第二条路了?”
瑶琴顿感心灰意冷,摄达可汗不会了解她的心情,因为他是男人;难道为了生存,她必须依照突厥习俗一嫁再嫁?
其实她内心是矛盾的,既渴望可贺敦的地位,又担心下一位可汗不是心所属的人,所以她暗自期盼,伊利罕会是下一任的可汗。
第3章(1)
摄达崩殂后,接着就要举行新可汗登基大典。
突厥可汗的登基大典,是在豪华簇新的牙帐外,竖立一崭新的狼头大纛,并铺上一张华丽的毛毯;伊利罕穿着可汗的尊贵服饰,走到毛毯的正中央坐下。
之后,大臣们拉着毛毯的四个角,把这位新可汗高高的举起,向着太阳的方向转了九周才放下,群臣欢呼祝贺。
登基大典的仪式结束,伊利罕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可汗。突厥除了可汗外,另外还有王亲贵族,掌握兵权,各据一方。
每当更换新的可汗,忠诚的贵族,乃至将士、士兵们,都会抱着一种期待的心情,把希望寄托在新的突厥可汗身上。
喝采的欢呼声停止,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伊利罕搬进可汗的牙帐,而梨花公主瑶琴则成为的尴尬存在。
伊利罕没有当众宣布她是可贺敦,这无疑地表示他暂时无意续娶她为妻。他是有顾忌的,怕满怀仇恨的公主,会利用可贺敦的职权,冲动行事。
他刚承接汗位,许多政务有待整顿,不能让她在此时破坏大局,影响突厥的未来。因此,他只能暂时让她没有名分,未给她可贺敦的地位。
瑶琴有自知之明,对于伊利罕的行事作风,她早就预料到。她嘲笑自己当初还痴人说梦,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如今希望成了泡影……也好,复仇不成,她也不必再受人糟踏了。或许她可以离开突厥,让她能保有尊严的过下半辈子,反正他对她也无意,不是吗?
伊利罕当了可汗之后,似乎忙得没有时间和她打照面,看来她得主动找他了。
“参见可汗。”
伊利罕正埋首公务,一听见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因劳累多日而黯淡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他心中窃喜,却不露出情绪。“你找我有事?”
“是。”如今地位不同,她有片刻的不自在。
见她杵了半天仍然不语,伊利便先开口:“有话请说,不必拘泥。”
“我有一事相求,望可汗成全。”她顿了顿后道:“请让我回中原。”
他眯起疑惑的黑眸。“为什么想要回去?”
“我仍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我想回去。”她半垂眼睫,落寞地看着地上。
“不准!”伊利罕沉着脸回绝。
“请你让我回去,我不想再待在这里。”她激动地说。
“你难道不知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可以死在自己的故乡,此生无憾。”
“你不是想报仇吗?你甘心和亲人一样死在大隋皇帝的手里吗?”他想唤醒她的仇恨,好打消她回去的念头。
“反正复仇是无望了,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瑶琴满是失望。
“我说过复仇不急于一时,我早晚要对付大隋的,目前敌人经常侵扰边境,所以你必须等待。”
我必须等到何时?她在内心低语,这不会是他骗她的谎话吧?
“你安心待在突厥,等边境情势稳定后,再计划攻隋。”
瑶琴对他的话,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伊利罕是这么慎重又小心的人,哪会把她复仇之事放在心上?他的心里只有突厥,她这个来自已灭亡的周室遗孤,已经没有靠山了,在他心中又算什么?
见她没有反应,在望见她的脸庞时,他怔然了。她沉静中带着几分愁绝,面容苍白而清丽。
伊利罕走近她,那一张美丽而倔强的容颜,竟是如此令人难忘;他好想将她搂在怀中呵护、疼爱……须臾间他又迟疑了。突厥正处多事之秋,要是有什么差错,国家前途定会葬送在他手里,他不能耽于美色,不能被她左右心绪;只好将满怀的情愫,硬生生地压回去。
“那告辞了。”瑶琴怅然地走出牙帐。
他看着她纤瘦的身影,摇摇欲坠地离去,顿时起了怜惜之情。他临时改变了主意,管他天杀的大局,旋即一个箭步上前从背后搂住她。
瑶琴怔住了,伊利罕的举动,让她悬着多日的心松懈了,也崩溃了,一时悲从中来,呜呜低泣。
她作梦也没想到他会在意她,直到今天他才藉由行动表达,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欣慰,她不再孤苦无依了。
她转身面对他,偎在他健壮的胸怀。这一刻,彷佛时间为他们停止,他们只听到彼此的心跳。
她小鸟依人的模样,激起他的爱怜,体内的欲望也蠢蠢欲动。于是情焰在两人间延烧,火热的唇互相缠绵。
伊利罕的大手探入她胸前的浑圆,不消片刻,她上半身的衣物被褪到腰际,露出了雪白的酥胸。他不禁惊艳,女人的身体竟是这般令人心醉神迷,不由得痴了半晌。
待他从迷醉中清醒后,不忘好好品尝这旖旎春色,惹得她一阵酥麻颤抖。
他立即解去她下半身的衣物,让她全身裸露。
瑶琴忽感一阵凉意袭上全身,不由得惊悸颤抖,然伊利罕火热的唇和手适时给她温暖。闭上了眼睛,她迷失在这前所未有的激情中,毫无保留的交出自己。
突然又一阵凉意袭来,她睁开双眼,只见他已褪下衣物又靠了过来,唇与手再度撩拨她,惹得她欲火高张,不禁发出细微的嘤咛,承受这前所未有的悸动。
伊利罕把她架到案边,让她上半身躺卧在案上。他以深沉的目光看着她,浊重的气息宣告着他蓄势待发,准备占有她……
接着她竟痛呼出声,紧皱双眉。他的侵入让她无法适应,身子因而紧缩。
伊利罕皱起眉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和摄达一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为什么会这样?”他虽窃喜,却觉得怀疑,急着想知道原委。
“因为摄达他不能……”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最感宽慰的,她不愿把自己的最初献给不爱的人。
“什么?”伊利罕不敢相信,那他为什么还要跟瑶琴结婚,莫非他想掩人耳目?怕自己不能人道之事让人识破,有损他可汗的威严?
得知此事,他不得不同情摄达了。
记得一年前,他亲自带人去打契丹,那次受了重伤回来,之后疗养了相当久的一段时间。会是那次伤了要害吗?后来传闻医治他的御医突然暴毙而亡。
“为什么不早说?”他怒问。
这事要她如何开口?身为妻子怎能不为丈夫保留颜面。何况摄达对她很好,除了床笫之事,他们之间犹如父女、朋友,这样有什么不好?她责怪自己,曾经幸灾乐祸的心态是多么要不得,也太对不起摄达对她的好了。
“说!”他仍在她体内,那样暧昧的姿势,口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