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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凤阁主倒也并非要和王乐山叙什么旧情,她是享受惯了的,梅花庵固然清静,却也清苦,哪里比得上王家庄,有着大群丫头婆子侍候?至于吃的,那就更是没法比了。
稍顷,飞凤阁主走进客厅,看到史百禄、鲁直三人风尘满面的样子,显见是连夜赶来的,有点吃惊,问鲁直:“你怎么和九头乌做了一处?不跟言公子了吗?叫我来客厅,说是有要事商议,什么要事着急成这样?”
飞凤阁主忙问:“怎么失陷的?可有危险?”
史百禄说道:“嘉木扬喇勒智和乌斯曼、巴玛尔在客店用暗算伤了孟小姐和孟娟娟、钟荣,再送到青云山庄的。嘉木扬喇勒智不怀好意,只怕危险得很。”
第二十五章 银锭掷处如飞蝗1
言成霖别说是在金国皇宫之中,便是身入江湖,也从没有人对他出言不逊。今天无端的被人骂偷马贼,心中也来了气,说道:“不错,这马正是我偷来的,你待如何?”
小二哈下腰来说了声“是!”史如玉指着张世杰对言成霖说道:“言大哥,这位是张世杰大哥,这马真是张大哥的。”
张世杰向言成霖拱手说道:“在下河北张世杰,适才多有得罪!”
言成霖说道:“我先走一步,史老前辈要约了飞凤阁主再来,大约要晚一天才能到此。”
张世杰说了声“好”,和言成霖相揖着进了客店。稍顷,酒菜上来,石方明执壶斟酒,众人干了一杯,言成霖问张世杰:“此地离青云山庄多远?”
言成霖嘴里“嗯”了一声,问张世杰:“张兄,今晚我们进庄一探如何?”
张世杰说道:“如此甚好,我真想会会嘉木扬喇勒智!言兄和嘉木扬喇勒智交过手没有?据说这大和尚很有点明堂?”
史如玉说道:“嘉木扬喇勒智可不是言大哥的对手,在飞凤阁前,言大哥生生的把大和尚的禅杖夺了!”
言成霖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当时我有点先声夺人,用的是巧劲,真要动起手来,就不是几十个回合便能分胜负了。”
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大门“呀”的打开,开门人喝问:“谁在这里大呼小叫?”见张世杰站在当门,又问,“是你敲门的吗?来山庄有何貴干?”
张世杰说道:“不错,我正是第一次来貴山庄。我找庄主何事,不必向下人说吧?”
这位下人又用灯笼照着张世杰看了看,才说:“尊驾先等着,我即通报庄主。”
从山庄的大门到第一进大厅,大约五十余步,庄主赵青云刚吃过晚饭,在大厅上和徒弟们说话。张世杰说话的声音又响,其实里面是听到了的。赵青云知道来者不善,他怕对付不了,命人请嘉木扬喇勒智前来大厅,这才哈哈一阵大笑,说道:“哪方朋友光临敝庄?请来大厅叙话!”
张世杰回了声“大和尚幸会。”
此时山庄的下人捧了一个托盘走到赵青云跟前,托盘里放着二十个五两重的小银元宝。赵青云对张世杰说道:“一百两银子在此,请张朋友收好。”
第二十五章 银锭掷处如飞蝗2
张世杰刚要取银子,嘉木扬喇勒智出语制止。张世杰问:“大和尚有何话说?”
张世杰说道:“却是初会。”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既是初会,如何取这一百两银子?莫非张施主挟技讹诈吗?”
张世杰说道:“我是告借,如何便是讹诈?即便讹诈,与大和尚有何干系?”
张世杰明进山庄,目的是把山庄里的高手吸引到大厅来,好方便言成霖行事。此时山庄的高手倒是都来了,因话赶话,要动手了。张世杰与他们第一次见面,谈不上芥蒂,自然更说不是恩怨了,若是说句软话,或奉承嘉木扬喇勒智一行人几句,本也可无事。但张世杰一身功夫固然了得,平生又服过谁了?听说面前的大和尚便是嘉木扬喇勒智,一心想较个高下,还肯说什么软话留个退步?他故意说道:“如何便算接得了?若是接招之后退了几步,算接得了还是接不了?”
张世杰说道:“,好!就是这话!大和尚定要为赵庄主出头,就请赐招!”
嘉木扬喇勒智做梦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伙子,功力竟与自己势均力敌。碍于自己的身份,说过的话不能食言,说道:“你这浑小子好俊的功夫,一百两银子当然拿得!”嘉木扬喇勒智说这话时,给站在一边的铁掌无敌赖铁成暗使了一个眼色。
张世杰问道:“阁下有何话说?”
赖铁成说道:“若想这一百两银子,须得也接我一掌!”
张世杰说道:“这可得事先说清楚,和大和尚说的一样,倒下才算接不住,没的过后混赖!”
赖铁成一掌拍来,用的是番天印的招式,竟是轻飘飘地,不像嘉木扬喇勒智那掌,出掌便风生水起的样子。震于铁掌无敌的名头,张世杰心里一丝一毫都不敢大意。他运气于掌,内气汩汩流转,也是一招“推穸望月”,迎着赖铁成的手掌一掌击去。两掌相交,竟是无声无息,两人却是一沾即分。赖铁成没有后退,却是在原地打了一个旋转,用以消解张世杰的掌力。张世杰只觉心脉一震,向后退了一步,运气一转,气机盎然,没有受内伤,不觉心神大定。此刻他故作悠闲,对赖铁成说道:“在下侥幸接得阁下一掌,二百两银子的彩头,可要取走了!”
张世杰身形不停,嘴里喝一声“照打!”反手一锭银子向刚才上房处掷去。
暗器固然非张世杰所长,但临阵时的箭术和飞蝗石却是会的。他把银子当作飞蝗石打,五两重的银元宝,其大小份量比飞蝗石还要趁手。这银锭从张世杰手中发出,是何等的威势,竟是呼呼带风,“噗”的一声,砸进铺地的方砖之中。张世杰更不停手,边跑边发,一锭锭银子,噗噗连声,都砸入方砖之中,冲击力使银锭都变了形。何非见张世杰拿走一百两银子,知他要溜,随即双手取暗器向张世杰打去,却已慢了半拍,连张世杰的衣襟都未碰到。刚想紧跟着张世杰上房,一锭银子夹着呼呼风声打到。风声紧急,竟不敢用手去接。并且被张世杰的银锭封住,也未能上房追赶!何非的暗器,大一点的飞镖、铁莲子也只打到二十多步,飞针之类份量轻的只打到十余步,而张世杰的银锭能打到五十步开外!也就是两句话的功夫,张世杰已上了围墙。二十锭银子打出了十九锭,手中握着最后一锭银子正打算发出,忽听耳边有人轻笑一声,说道:“别打了,留一锭买酒喝!”
第二十六章 角声和月到簾笼1
乌斯曼说道:“什么蒙古、宋国、友国、敌国?蒙宋相争关我女子什么事?我不在乎名份,只要和你在一起!”
这种有涉私情的谈话,言成霖不好意思听下去,他悄然逸去,因为他还要探出孟姣姣和孟娟娟被关的所在。他蹑踪潛影,进入山庄的后园。
巴玛尔笑道:“什么监狱啊祖宗的,这话可有点不好听!”他在孟姣姣身旁款款坐下,接着说道,“我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纵马,果然爽快的很,却没有江南的精细。那种长桥碧波、细雨画船,真正美到了骨子里,我是第一次到江南,第一次领教这等美色,你们宋国真是美极了!”
巴玛尔说道:“也罢,不说这个了,我先吹一个曲子给你听听。”说毕,把笛子凑到唇边吹了起来。孟姣姣听出巴玛尔吹的是<关山月>,曲中传出的是塞外的风物,白草黄沙和征夫的思念,很有点离索苍凉的味道。巴玛尔吹毕,问孟姣姣:“小妹吹得如何?”
孟姣姣说道:“果真是穿云裂石之声,令人想像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茫茫草原、寂寞的空山和素辉流转的冷月,以及铁甲军人的孤寂,吹得真是不错。”
孟姣姣没有给巴玛尔弹<凤求凰>,正如孟娟娟所说,有点不伦不类。巴玛尔坐了一会便走了,孟娟娟见孟姣姣神情落寞,问道:“史百禄不会找不到言公子吧?”
孟姣姣说道:“我们失去了功力,闯不出去,自然要等救兵了!”
听到穸外人说了“孟小姐,是我来了。”来人确实是言成霖。其实他几乎是和巴玛尔同时到达的,不过巴玛尔是在楼上,言成霖是在穸外。巴玛尔一走,言成霖便弹穸招呼。
孟姣姣说道:“我们吃了鉵骨消功散,浑身功夫发不出,此外倒还算以礼相待。你已来了我也就安心了,此时却难以出庄,索心过两天等我师父来了再说。”
孟姣姣说道:“此地离襄阳不远,可能是我爹爹要打襄阳了,他们擒了我是为了挟制我爹爹。青云山庄来了好几位武功高手,据说是从窝阔台身边来的,你可要小心了!”
这是青云山庄派来服侍孟姣姣和孟娟娟的丫头,听到了点动静,上楼来查问。她说道:“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两人回到客棧,史如玉和石方明、石方亮正等得心焦。史如玉先问言成霖:“言大哥,可见着孟姐姐和娟娟了?”
石方明说道:“我师父如何有专人侍候?莫非我师父和赵青云认识?”
言成霖说道:“孟小姐曾告诉我,说从窝阔台身边来了几个武功高手,原来张兄已经和他们朝过相了。张兄之言甚是,若要入庄求救人,只怕还要等飞凤阁主她们到了才能动手。”
第二十六章 角声和月到簾笼
言成霖说得不错,飞凤阁主比他晚到了两天,德清和文仲是在路上遇到飞凤阁主的,这样一来,随飞凤阁主赶到界牌镇的,有德清尼姑和文仲、史百禄、鲁直、王乐山五人。当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敲击着界牌镇的街道时,史如玉首先迎了出来,向着史百禄喊:“爷爷,我们在这儿!”
接着,言成霖、张世杰在前,石方明和石方亮在后,齐迎了前去。飞凤问阁主劈口就问言成霖:“姣姣她们好吗?”
言成霖说道:“不错,是我和这位张兄同去的。”说毕,给张世杰、史如玉、石方明、石方亮引见,来的都是前辈高人,自然一一拱手作礼。众人进了客棧,史如玉一迭声的吩咐小二端茶倒水,大家漱洗毕,这才坐下说话。飞凤阁主坐着首位,德清和文仲在左,王乐山坐在飞凤阁主的右边。紧靠王乐山坐的是史百禄。他一拉张世杰,叫张世杰坐在自己旁边。言成霖则坐在文仲旁边,史如玉、石方明、石方亮站着侍候。德清、文仲和王乐山是来助拳的,自然以飞凤阁主的马首是瞻。坐下之后,只把眼睛看着飞凤阁主,听飞凤阁主的按排。史百禄和张世杰交过手,知道张世杰的利害,但在飞凤阁主的眼里,却只有言成霖一人。飞凤阁主问言成霖:“青云山庄中除嘉木扬喇勒智,还有何人?青云庄主赵青云功夫如何?”
飞凤阁主目光在张世杰脸上一掠而过,又问言成霖:“见着姣姣了吗?”
飞凤阁主说道:“对付这几个么魔小丑,不必大惊小怪!”
石方明问道:“言大哥你这是何意?”
石方亮说道:“言大哥你这话可奇了,乌斯曼干吗要卫护我师父?”
张世杰说道:“吃茶是小事,先得和你说清楚,我今天是来取银子的!”
赵青云说道:“好说好说,不就是三百两银子吗?上次少侠走得伧促,没来得及拿,今天一起拿走。”
额尔卓布说道:“不知张少侠可敢和老衲对掌?”
额尔卓布和张世杰刚要站起对掌,却见百宝郎君何非浑身乱抖,神情古怪。细看原来是他的衣服口袋里不知装了什么物件,竟然蠕动不歇。此时不过七月下旬,夏天已尽,秋气却还未见重,是以衣服穿得不多。何非顾不得座中德清这名女流,急把上衣连同外裤脱了,众人看得清楚,在衣袋里蠕动的是两只赖蛤蟆,此刻已跳了出来,一条半尺长的蜈蚣还在衣服里爬行。何非脱衣时,自然也把毒药解药连同暗器一齐丢在地下,恰在此时,厅里一道白影闪过,把何非的衣服暗器毒药解药一齐掳走。额尔卓布嘴里骂一声“孽障竟敢捣鬼!”一闪追出,向白影拦腰一掌劈去。
第二十七章 走枪动剑赌玉龙
何非进大厅时走在最后,只觉被人撞了一下,却未看清何人。坐下不久,便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行,赖蛤蟆也在衣袋里不老实起来,这搁在谁身上也受不了,自然不管雅观不雅观,把衣服脱光再说。不用说,何非衣袋里的赖蛤蟆和蜈蚣是王乐山的杰作了,一把把何非的衣服暗器毒药解药一齐掳走的人自然也是王乐山。王乐山身法极快,只见白影一闪,令人反应不过来。但额尔卓布是何等样人?王乐山的身法快,他的身法更快,一招捕风捉影,举掌向王乐山的后腰拍去。王乐山人在空中无法闪避,眼见要伤在额尔卓布掌下,却见又一团白影闪过,直向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