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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额音和布说道:“老衲不耐烦练这些小孩子玩意儿,你在我身上招呼一掌试试,看能不能打碎我的骨头。”
西门英和西门豪兄弟,论功夫并不弱于史百禄,练的又是奇门功夫,额音和布与之双掌相抵,冷热之气直向手掌劳宫穴中透入,感觉极不舒服,遂用本身气劲裹住冷热之气,然后运劲反击。额音和布功力比之西门兄弟要深淳得多,西门兄弟如何还挡得住?一跤跌倒,两人已受内伤,不敢起身,就地上盘膝坐定运功疗伤。
忽听从门外传来一声:“且慢!”又见一奇形暗器从门外飞进,来势劲急,直向额音和布面门飞去。
第四章 水榭风来月正明1
额音和布右眼中针,吃了大亏,如何肯善罢干休?来人快,额音和布也不慢,他先不拔针,提起禅杖,向着飞凤阁主快速逸去的背影运劲一擲,随即脑袋一晃,挂在颈上的一百单八颗念珠成急雨般飞向飞凤阁主。随即发声长啸,拔腿便追。
大厅中无人阻拦,出大门刚到广场,一个与额音和布体貌相仿年纪只得二十余的长大和尚舞动禅杖迎了上来。
他是额音和布的徒弟,名叫嘉木扬喇勒智,他本在广场上等候额音和布,听到师父啸声,又见飞凤阁主从凝碧池对面如飞般过来,知道不妙,迅即出手阻拦。几乎是与此同时,人众中跃出一人,让过飞凤阁主,与嘉木扬喇勒智缠斗起来。此人正是被飞凤阁主收服,做了孟姣姣的长随、与孟姣姣和孟娟娟在广场上接应飞凤阁主的鲁直。飞凤阁主一步也不耽搁,越过牌坊,将三宝交结正在牌坊下等候的孟姣姣,眼见着孟姣姣和孟娟娟打马飞驰而去,这才拔剑在手回转身来,冲刚刚赶到的额音和布一笑,说道:“大和尚,对不住了!”
额音和布气极怒极,也不交代门面话了,向着飞凤阁主迎头一掌拍出,飞凤阁主心想:“久闻额音和布乃蒙古第一高手,又是蒙古国师,今天我倒要试试你的掌力!”随即一招丹凤朝阳,举掌一迎,两人掌力相激,“啪”的一声轻响,额音和布被震退一步,随即站定。飞凤阁主竟被震退了三步,方才拿桩站定。这是因为额音和布带着前冲之势,而飞凤阁主是回身出掌,固吃了一点小亏。其实两人掌力相仿,难分伯仲。飞凤阁主一掌过后,举剑一掠,一招凤凰三点头,进手递招。额音和布见自己这一掌竟被飞凤阁主震回,知道两人势均力敌,不敢大意,又见飞凤阁主剑到,连忙见招拆招,两人斗在一起,一时难分胜负。
在第二进的大厅里,随着飞凤阁主取宝而走和额音和布追出,除史百禄、西门英、西门豪因被额音和布掌力震伤尚在调息外,钟荣、毕天祥、葛氏三雄、郭玉波和郭玉涛竟相继追出。到广场时,鲁直和嘉木扬喇勒智、飞凤阁主和额音和布正斗得紧。毕天祥见飞凤阁主和额音和布功力悉敌,自己插不上手,而嘉木扬喇勒智一柄禅杖横扫直击,风声呼呼,使得风车一般,鲁直只能闪转腾挪,一双肉掌已递不进招,说道:“老鲁退过一边,待毕某来会会他!”说毕,手中虎头双钩向嘉木扬喇勒智进招。
毕天祥替下鲁直,与嘉木扬喇勒智有攻有守,打个平手。额音和布因失了禅杖,与飞凤阁主斗到五十合以后,便落下风。飞凤阁主说道:“大和尚,今天我本不想伤你,是你自己不好,谁叫你接我的凤钗?三宝己给小徒送走,你莫非一定要和我分出用负?”
钟荣见偌大的广场,一眨时走了个人去场空,因与他们不是一路,心里又惦记着史百禄,一时去留不定。史百禄的孙女问道:“钟伯父,我爷爷怎么还不出来?”
听钟荣这样一说,别说是西门两兄弟的徒弟,便是史如玉也着急起来,心知爷爷一定是受了伤了,正不知怎么办,朱四达走了过来,向钟荣抱拳说道:“时辰不早,老兄何不吃了饭再走?”
安坐毕,下人斟酒。不等言成霖举杯相邀,钟荣先站起来说道:“我等本与言公子素未谋面,这次来绿柳山庄,虽无心与言公子为敌,却也是冲着山庄的珍宝而来,可以说是心怀叵测。如今珍宝固未取到,反做了言公子的座上客,当真汗颜得很。谨饮此酒为谢。”说毕举杯一饮而尽,又连说“好酒,好酒!”
绿柳山庄的酒,都是言成霖从金国宫中取来的贡品,自然是上等好酒。钟荣游走江湖,固然饮酒无数,却也从未能饮过如此好酒,一口入肚,便大加称赞。
西门英、西门豪因被额音和布运功反击,受内伤较重,言成霖给他们服了一粒乃师无邪子练的紫金保心丹,运气一个周天之后,虽内伤未愈,行走已是无妨,对言成霖也是很感激的。见钟荣和史百禄说了场面话,西门英也说道:“言公子豪侠无双,我兄弟佩服得紧。既承疗伤,又蒙赐酒,我兄弟这里谢过。”说毕,一拉西门豪,两人站起来,双手捧杯一饮而尽。
钟荣问史百禄:“史老爷子曾击额音和布一掌,虽被反震回来,幸未受伤,可知额音和布练的是什么功夫?”
第四章 水榭风来月正明2
言洪山又问:“莫非这世上就没有一种功夫能相匹敌?”
史百禄说道:“这个老头子就不知道了。”
史百禄说道:“那是额音和布先伤了眼睛,顶多能使出六成功夫。二十年前横行江湖的有三个人,额音和布和飞凤阁主是其二,两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其实难分上下。另一人名叫无邪子,武功还在额音和布和飞凤阁主之上。不过这些年听不到无邪子的消息,便是额音和布和飞凤阁主,也是潜迹多年,忽然出现。额音和布为蒙古出力倒也不奇,想不到飞凤阁主也被宋朝廷请出来了。”
唐文勇说道:“三宝虽被飞凤阁主夺去,此去臨安千里迢迢,能包得了路上不出事?”
因酒、菜均非俗流,众人边谈边吃,甚是尽兴。尤其是史百禄,说得上是“逸兴遄飞”。朱四达的这一桌,因身份上差了些,钟方明、钟方亮、沙昆、赖仁四人份属徒弟,只是听着史百禄、钟荣、西门英、西门豪高谈宽论。不过年轻人食仓大,酒和菜可没少吃。钟方明和钟方亮见沙昆和赖仁时不时的用眼睛瞄史如玉,心里竟然冒出一股腐酸之气,寻思着要寻他们的晦气。这是年轻人的情事,也论不得对错。
饭后用茶,说起武功家数,史百禄一时兴起,演示了两招,不想一口内气竟提不起来,方知击额音和布那一掌,饶是自己收势得快,也受了点内伤,只得安心在绿柳山庄住下疗伤。桐柏三英先告辞走了,史如玉和钟方明、钟方亮、沙昆、赖仁四个年轻人,在绿柳山庄附近玩了个遍,又在凝碧池里划船戏水,日子过得倒也逍遥。一转眼在绿柳山庄待了五天,史百禄和西门兄弟的内伤均已痊愈,石方明、石方亮和沙昆、赖仁之间,因了史如玉,也开始互不买帐,吹胡子瞪眼睛了。
这天晚饭后,史如玉独自信步闲走,不觉走到凝碧池边的水榭中。这水榭是两个建筑连在一起,伸入水中的是水榭,岸上另有一亮轩相连。正是仲夏时节,风从水面吹来,一洗烦暑,沁凉宜人。天上一轮虽尚未满,却是悬挂在中天。素辉流转,洒向水面,但见凝碧池里波光千叠,粼粼不绝。轩侧树影婆娑,越觉其静妙。史如玉斜倚栏杆,由景生情,想着心事。也是,十七岁的姑娘,此时此景,能不生出绮念?
风中传来古琴的丁咚之声,这声音发于百步之外的小楼之上,不消说,这是言成霖在抚琴了。史如玉武功不弱,却是不懂音律。言成霖弹的什么,她不知道,只是觉着好听。激昂时铿铿锵锵,低回处嘈嘈切切,由于距离的拉伸,风的搅和,月的浸润,琴声便显得朦胧空灵,闻者更不免幽思绵绵。
沙昆的话可有点唐突,无端的把史姑娘的思绪从迷濛状态中拉回了现实。史如玉虽不高兴,却也不失礼貎的回道:“原来是沙师兄、赖师兄,令师的内伤全好了吗?”
赖仁说道:“有劳史姑娘挂怀,师父的身体大好了。——史姑娘干坐在这地方有何意趣?何不到我兄弟房里喝酒谈天,不比这里热闹有趣?”
石方亮说道:“这水榭你们师兄弟来得,我师兄弟就来不得?史姑娘要你们陪?你们身上那股子腥臭味隔三里路都能闻到,没的唐突了史姑娘!”
这句话可损得利害,尤其上当着史如玉的面,沙昆和赖仁哪里还忍得住?沙昆骂道:“狗娘养的王八蛋!敢是活得不耐烦了,来惹你家爷爷?”
石方亮紧跟着也跳到岸上,“呛”的一声刚把剑拔出。沙昆练的是火龙掌,才四、五分火候,一掌拍来,石方亮感到热风扑面,倒也不敢大意,手中剑向沙昆手腕截去。沙昆改掌为抓,扣石方亮脉门。石方亮长剑一抖,点沙昆肩窝。
史如玉在水榭之中,月光之下,独抱幽思,驰骋情怀,却生生的被沙昆和赖仁前来扰乱,已觉不快。石氏兄弟一来,几句话不合,竟打起架来,心里更是烦乱不喜。此时琴声已歇,她悄悄的离开了水榭,打算走回房间安息。刚走了几十步,遇到钟荣。钟荣是听到水榭旁有人吵架,怕自己的徒弟杂在中间,过来看看的。见到史如玉,问道:“那边什么人在打架?”
史如玉答道:“是石方亮和沙昆在打架,石方明和赖仁也在。”
这是沙昆的师父西门英的声音。沙昆见师父来了,还出言帮自己,师叔西门豪又站在师父旁边,再打起来决吃不了亏,更来了精神。他说道:“师父,徒弟可没有背着你丢你脸!”
钟荣的函养好,并没有和西门英师徒骂架,石方明忍不住骂道:“明明是我师弟听师父的话收手不打了,姓沙的不要脸,乘我师弟不备打了一掌。我师父若出手,你还能站在这里放屁吗?徒弟不是东西,做师父的不分青红皂白,也不是东西!”
赖仁这样说,石方亮可忍不住了,他踏上一步,刚想说话,钟荣向他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言。”遂又对西门英说,“西门兄,我们往日无怨无仇,今天这点小事,不必往心里去吧?何况同在绿柳山庄做客,闹大了有什么意思?到此为止如何?”
听到吵闹刚刚赶到此地的史百禄插嘴说道:“什么大事,要叩头赔罪?赖仁说是石家兄弟来搅了局,搅了什么局?又是如何搅的?依我看,石方亮向沙昆唱个喏,我们打个哈哈得了。”
赔礼便是赔礼,沙昆偏又说要服低,石方亮自然不会答应。钟荣说道:“方亮向沙昆赔礼,火龙掌驰名江湖,便是服个低又如何?”
钟荣说道:“惭愧!”
第五章 伊人持剑貎如花1
第二天一早,西门英、西门豪带着沙昆、赖仁先离开山庄。他们只是向主人揖谢告辞,并没有惊动史百禄、钟荣,可见他们还为石方亮和沙昆打架一事不快。早饭后,史百禄和钟荣告辞要走,史百禄说道:“无端的打扰你几天,实在不好意思。”
言成霖说道:“史前辈说哪里话来?请都请不到的贵客,何言打扰?”
钟荣说道:“我等本山野之人,公子不嫌粗鄙,在下铭感于心。不需再留,后会有期!”说毕向言成霖抱了抱拳。
言成霖对史百禄、钟荣,以前辈相称,恭敬有礼。而石方明石方亮两兄弟对言成霖一口一个言大哥,尊敬中透着亲热。不知不觉中,石方明和石方亮、史如玉与言成霖走在了一起,把史百禄、钟荣挤出了圈外。
石方亮忙说:“是啊是啊,言大哥的事就是我们兄弟的事!”
钟荣笑道:“史老头的话不错,方明方亮,还不向你言大哥谢过?”
史如玉见石方明和石方亮各得了一把好剑,有点儿眼热,说道:“言大哥,你可不能欺负人!”
史百禄说道:“言公子,你就别打我的老脸了!言公子视珍宝如粪土,我们倒从千里外赶来,咳,真是不好意思!”
石方明自己和石方亮各得了把好剑,心里固然是乐滋滋的,也希望言成霖送一点什么希罕物件给史如玉,嘴里却说道:“言大哥空口白话,叫做惠而不费!”
言洪山听言成霖如此说,只得又回去把么凤剑取来,递给言成霖,言成霖转递给史如玉。史如玉双手接过,抽出剑盒看时,只见剑身似玉似冰,一股寒气,沁人肌肤,剑质还在赤焰、腾蛟两剑之上。随手一挥,剑花错杂,如寒星点点。赤焰、腾蛟都是三尺长剑,么凤长只二尺五寸,史如玉使起来正称手。石方明和石方亮见史如玉也得了把好剑,心里高兴,流于形色。史百禄见孙女得了好剑,心里也很高兴,说道:“言公子,老头子家住在洞庭湖边,有空过去走走,老头子教你如何去洞庭湖里打鱼。”
史百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