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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女人太过份了吧,以前在京城时你说话都轻声细语的,怎么来大漠才没几天,就和族里的女人一样大嗓门了?”他佯装发怒的说。
“我、我哪有?”她提高声调否认。
“还说没有?”他一手指着她红咚咚的脸蛋,一手抢了她盘里的一块酥饼,一口就吞下肚了。
她见了又好气又好笑,见他伸手又要来抢,干脆将酥饼藏在身后。
他不死心,竟然正面将她整个人密密塞进自己怀里,低下头便瞧见她身后捧着的酥饼,露齿一笑,一手拿酥饼吃,一手朝怀里差点没闷断气的女人身上不客气的上下其手,反正她动弹不得,他有吃有摸,乐得不得了。
但被他困在怀中的绿心可要七窍生烟了,“还不放开我!”闷在他怀里,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模糊不清。
“什么?”他假装听不清楚,又悠闲的塞了一块饼进嘴里。
“放开我!”她大叫。
“什么?”大手已经摸上她的小翘臀,触感真好!
她涨红了脸,最后气不过的在他胸膛上用力的咬一口。
他一个吃痛,这才放了她。“你咬我?”看着他黝黑胸膛上那排整齐的齿痕,真不敢相信,这女人竟也有泼辣的一面?!
“哼,谁叫你这么可恶!”见到自己的杰作,她也羞得染红脸颊,自己是不是太粗鲁了?
他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女人真是惹不得,否则平日的小绵羊可能就要变成母老虎了!”他揉着被咬伤的地方,啧啧的摇头。
她的小脸更火红了,“很痛吗?”赶紧愧疚的问。
他暗笑,小女人就是小女人!一般的女人听见他这么说可能会更生气,但这心地善良兼单纯的女人就不一样了,马上满怀歉意的为他担心,他若再喊一声疼,她八成就要内疚得哭出来了。
他叹了一声,“不疼,被小猫咬的,能有多疼?”
“真的?”一双温润柔滑的小手悄悄摸上方才的咬痕,轻轻的揉按着。“对不起啦。”
他扯开嘴角,眉弯眼笑,这回因祸得福,又享了一次美人恩。
“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他望着她,突然若有所思的说道。
她摇摇头。
“我想守护这里的一切。”他替她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在大漠,我们不断与贫瘠的土地、匮乏的物资和天灾作战,而我就是带领大家对抗这一切的人。”
“天灾……指的就是上回的沙尘暴吗?”她想起那时的可怕景象,心中余悸犹存,“你们一直生活在这种威胁当中?难道就没有办法避免吗?”
看见她担忧的神色,他感到有些欣慰。她开始关心这里的事物,这是个好现象!
“为了要防止它造成我们的损失与伤亡,我必须带领族人建造更牢固的屋舍。”他认真的说道,“因此我必须为族人争取更多财富,来达成这个梦想,他们仰赖着我,所以我更不能让他们失望。”
虽然他们已是大漠之中最富裕的一族,但是要守护全族数千个家庭,还是远远不够的,这也是他努力至今的原因。
绿心被他的这份心所感动了,因为他的努力并不只是出于领袖的责任,而是对族人的感情,这远比什么都珍贵。
“来,我带你四处逛逛,让你看看我的领地有多辽阔。”他牵着她手往前走。
“咦?你不是还在练兵?”她这才想起这件事。
他停下脚步,将她的身子扳向先前他棘兵的地方,只见一团人全都跌趴成一团,每双眼睛都投向她,她一愣。
“他们怎么了?不练兵吗?”
“他们光看旗主与女人在光天化日下抢饼、厮磨、咬人,哪还有心情练兵?”
“抢饼、厮磨、咬人?”啊!这么说,方才这急色鬼对她上下其手的样子,全入了这群士兵的眼了,她张大了嘴,小脸瞬间爆红。
“冷幕奇!”她忍不住大吼,而他早已先一步开溜了。
这一幕全都落入了远处的星玛眼中,她僵立在原地,愤恨的双眸牢牢地盯着绿心,良久良久……
“你说有话对我说?”听到这话,葛尔道奇一阵头皮发麻。
这女人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的,他才正想问她究竟在搞什么鬼,还没开口问,她就已经主动先说有事找他,这反而让他警惕了起来。
这几天她伤全好了,人也活蹦乱跳的,不会是想旧事重提,又说要走了吧?
“是啊,你今晚有空吗?早点回来喔!”她笑咪咪的道。
笑得这么开心?
她该不会以为自己的身体好了,就可以长途跋涉回家了?
“这个嘛……今天我正好与副旗主相约谈事情,阿爹也想问我今年神祭的事,还有练兵改在晚上操练了,所以回来恐怕也晚了。”他胡诌一通。
事实上,自从家里多了这个女人,晚膳时间一到他比任何人都准时回家,实在是因为她的厨艺好得没话说,再加上温柔甜美的笑容,三不五时主动为他敲敲膀子捏捏腿的,他们的生活既平凡又幸福,两人的相处早已跟一般恩爱夫妻没两样。
唉!说起这个,他也下了不少工夫,刻意屏退了大部份的仆役,将所有的日常起居都交由她打点,也不限制她的活动,爱上哪就上哪,让她不再有被困在宫中的感觉,这样应该称得上“平凡”了吧?
否则他真不知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平凡夫妻”?
“这么巧?那明晚呢?”她不死心再问。
“明晚?我想想,好像……好像也有事,你等等,我问一下,阿格,你说,我明晚是不是有事?”一时想不出别的理由,他把随时护卫在门外的人叫了进来,对他使了使眼色。
“明晚?”阿格瞧见主子眼睛不断抽搐,就是没能会意,还傻呼呼的回望着他,跟着眨了眨眼。
“对,明晚你不是说有事要请我帮忙?”葛尔道奇咬牙切齿的“贴心”提醒。
“我?呃,对,明晚……我、我忘记要请您帮忙的是什么事了。”阿格想破头后,惶恐的说。
“你……”这头猪!他为之气结。他怎么没发现身边的人原来这么蠢!
“既然阿格说想不起来,就表示没事了,那好,你明天早点回来,我等你!”她依旧笑得粉嫩嫩的。
“呃……好。”他僵硬的应声,缓缓转身,对着蠢蛋阿格龇牙咧嘴的怒视,都是这笨蛋害的,早知道别要他进来了!
阿格一脸的无辜,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但直觉告诉他,他今后没好日子过了!
“主子,您饶了我吧,我下次会机伶点,您就别再折磨我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阿格凄惨的哀嚎。
他双眼已经各被主子赏了一拳,成了熊猫,这还不打紧,眼前这一大叠帐本才是真正要他命的玩意。
“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是在帮你训练脑袋,省得你哪天脑袋不管用,笨死了!”葛尔道奇双眼寒芒尽出。
“可是我已经不眠不休连算两天的帐了,没一笔帐在复算后是吻合的。”阿格几乎要求爷爷告奶奶了。
“那就继续算到吻合为止,我陪你!”他恶狠狠的说。他不也两天没回家了?
“啊!求您放过我吧,我肚子好饿,起码让我回家吃顿饭再来,而且天也黑了,难道您还不回家?也该回去用膳了,绿姑娘正等着——”说到一半阿格猛然住口。他完了,竟然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死定了!
“啊——”又一阵响彻的哀嚎声传出,这回他连嘴巴都肿成香肠状了!
半晌后。
“敢叫我回去,你可以再试试!”他盯着嘴里塞了颗橘子的阿格,冷笑再冷笑。
阿格整个人气虚的趴在桌案上,简直欲哭无泪,他已被主子摧残了两天,主子再不回家面对现实,他就要命丧于此了,天啊!谁来救救他?
“冷大哥,冷大哥,你在吗?我来接你回家了。”一声轻脆细柔、宛若天籁的声音乍然出现。
某人闻声色变,而嘴里塞了颗橘子的阿格则是如获救星,几乎要痛哭流涕了。老天有眼!
脱逃了两天,还是被逮住了!葛尔道奇垂头丧气的跟着绿心回家去,唉,总是要面对的,她会说什么?
是板着脸说:“我身体好了,请遵守承诺送我回家!”
还是扯着他的衣袖说:“冷大哥,人家好想家喔,你送我回家嘛!”
他一阵哆嗦,这两种方式都让他难以招架,他已暂时不逼婚了,没有压力的生活还是不足以让她留下吗?
他真是怕惨了这个女人,堂堂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大漠雄鹰,竟然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啧啧,真丢脸!
不过这事目前为止只有阿格知道,而他已设法堵住他的嘴了,毕竟塞了橘子的神猪是发不了声的。
“冷大哥,咱们到家了,你在想什么?”他一路上都苦着一张脸,活像她是带他回来受刑的。
“呃……我很好,在想族里的事,想得出神了,看来我今天有些精神不济,所以你想跟我谈的事,不如——”
“旗主,您看!”他正绞尽脑汁要找借口逃避,几个孩子忽然跳到他跟前扯着他的衣摆兴奋的道。
“看?看什么?”哪来的孩子?他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围着他的不只是一群孩子,而是挤满了一屋子的人。
他有些错愕。
“看看他们身上的衣袍。”一旁的绿心噙着笑提醒。
“衣袍?”他这才将视线锁定在孩子们的衣着上,忽地眼睛一亮,“这些绣品是咱们绣场绣的……你们将绣品制成衣袍了?”他大为吃惊。
葛尔族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绣工,但他从未见过这些绣品制成衣裳的模样。
而这些孩子身上的新袍色泽活泼、剪裁新颖,再搭配绣上的可爱太阳、小雏菊的花纹,穿在他们身上简直可爱极了。
“不只这些,你瞧,咱们做出的女装、男袍也都极为出色。”绿心指着前方几名年轻男女身上穿的衣裳,笑着说。
他立即惊喜的走向他们,仔细的审视一番后赞道:“太美了,这裁工、这技巧真是出色,告诉我,这是谁裁制的?”他迫不及待的追问。
众人这才笑开怀的指向羞涩的绿心。
“上回我参观了你们的绣场,发现你们的绣品既精致又有特色,绣娘们告诉我,那是你们葛尔族主要的经济来源。”她解释着,“可是绣品虽好,却不见你们用来制衣,一问之下才知道,你们缺乏的是裁缝的技术。”
她拿起手边的一件裁缝好的衣裳,微笑的看着他。
“所以我就毛遂自荐的教大家怎么制衣了,我相信有了这些技术,绣品的价值就能大大的提高。”
葛尔道奇先是一怔,接着蓦地想起什么似的眯起了眼。“我怎么忘了,你是制衣高手,你为我缝制过一件袍子!”他大喜过望,忘情的抱住她,将她高举,兴奋的仰望着她。
“你先放我下来嘛!”当众被亲匿的高举,她羞赧的挣扎着要下来。
“你太棒了!”他不肯轻易放她下来,抱着她在空中转了一圈后才让她着地。“你知道吗?只要懂得制衣,咱们就能垄断整个织品市场,就有钱可以为大伙盖更坚固的房子了!”
“嗯,这样大伙就不怕沙尘暴的威胁了。”她眉眼都是笑。
他倏地定睛望向她,“你是因为这样,才主动教大伙制衣的技巧吗?”
“是啊,旗主,绿姑娘心地真好。她希望能让大伙有更牢固的房子住,不辞辛劳,这几日天天耐心的教导咱们制衣的技巧,还亲自绘制了不少京城目前最流行的款式来让我们学着缝制。”一个绣娘感激的道。
他恍然大悟,朝着绿心愣愣的问道:“你说有事对我说,指的就是这事?”
“没错,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他的脸僵了僵,又努力的将脸上肌肉往上挤了挤。“没事!没事!”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还演出了愚蠢的逃家戏码来,想来真是冤枉啊。
说到冤枉,阿格应该是最冤枉的,平白受到迁怒,他想起自己柜子里好像有一瓶消炎药,明天拿去让阿格擦擦那被橘子塞爆的香肠嘴吧……
她狐疑的看着他奇怪的表情,“真的没事吗?”
他连忙回神,以最快的速度摇头。
“没事,一点事也没有,倒是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真要谢谢你了,心儿。”他由衷的说。
“没什么啦!”她颊上腼腆的飞起了两抹酡红。
“旗主,绿姑娘为我们做的事还真不少,她教导咱们的孩子识字读书,孩子们都喜欢她,她会是一个好母亲的!”一名妇人说。
“是啊,她不只会是一个好母亲,还会是个好旗妃,咱们都赞成旗主快将绿姑娘娶进门!”喜雅道。
“对对对,绿姑娘是个有帮夫运的女人,咱们都希望她正式成为咱们的旗妃。”众人立即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