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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都因先皇的逝世而取消。国丧期间,连民间都禁止办喜事,更不用提这森严肃穆的皇宫了,于是乎,今年的冬至就像重阳节一样被静静埋没。
十二月壬午,也就是二十六这日,是先皇出丧下葬的日子。皇帝都是在生前就为自己修筑地下宫殿,希望自己死了也能跟生前一样至高无上,享尽荣华富贵,祐樘他爹也不例外。他原名是朱见浚,后来才改名为朱见深,驾崩的时候才41岁,他的陵墓早已建在昌平茂陵,庙号是明宪宗,谥号为继天凝道诚明仁敬崇文肃武宏德圣孝纯皇帝,十七个字的谥号在这个年代还算比较常见的,不过我听了却是愣了半响。
出灵那天,祐樘和我依然要出面观礼。72人将棺木从灵堂请出,抬出了东华门,所有皇室宗亲和文武百官全部倾巢而出,场面无比恢宏。虽然事隔一个季度,但依旧有许多人痛哭流涕,呼天喊地,我也不知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走在前面的64个引幡人高举万民旗伞,接着就是皇上的仪仗队,大概有一两千人,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和纸扎或绸缎的“烧活”。抬棺木的扛夫全部身穿孝服,有一百多人,分三班轮流交换,然后是身披胄甲的武士,后面才是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什么道士和尚、道姑尼姑、真人法师之类的人都是身着法衣,手执法器,沿路给皇上诵经超度,浩浩荡荡的一路人延绵了好几里路,震耳欲聋的炮铳响彻人心,漫天飞扬的纸钱如雪花般飘散,实在是壮观至极,悲怆至深。
我和祐樘跟随先皇的仪仗队到了茂陵,直到经过所有复杂的程序完全下葬以后,此事才算完结。
但是这一切的代价还是银子,据说这一场葬礼花了足足有八十多万两白银,内库的银子被梁芳他们吞了那么多,这次又花了这么多钱,祐樘的压力可想而知。听晚棠说幸亏祐樘的爷爷明英宗废除了殉葬制度,不然的话,这**之中没有子女的妃嫔全部都要给先皇陪葬。我能够想象那些女人有多么的伤心,尽管先皇是一个昏君,但他毕竟是她们的丈夫,是皇子公主们的父亲,更是祐樘的父亲。
等我们回到乾清宫已是下午,祐樘仍是直接去正殿大堂处理政务,间或有大臣求见。自从父皇驾崩以来,祐樘已经消瘦不少,每天还没天亮就起来早朝,还要从早到晚批阅奏折,召集大臣开会,自从王恕那日提议以后,还真的每日多加了一个午朝,除此之外,还得参加日讲和经筵,就算是超人也做不了这么多事吧?!虽然我也能偶尔帮他看看奏折,提点意见,但比起他每日的工作量,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这全都是他老爹戳的烂摊子,现在自己撒手人寰去了极乐世界,剩下的重担也自然全部甩到了我们身上!
林义被我提到御膳房当差,时常会跟我透露一些**的琐事和朝中大臣的动态,李骏霄自从担任了锦衣卫副指挥使也经常来乾清宫,向祐樘汇报他想要的资料和信息,看起来,好像一切都已步入正轨。'网罗电子书:。WRbook。'
晚膳以后,祐樘仍是去了书房,我沐浴之后还不见他回来,便去了书房寻他。尊贵的珐琅彩绘灯座上明光照耀,四周的玻璃玉丝烛台也是烛光通亮,祐樘并未执笔,只是直直地凝视着那珐琅彩绘灯,我心知今日是父皇葬礼结束的日子,他应该是在为父皇为朝政惆怅吧!我轻轻走到他跟前,他才缓缓转头看我,淡然一笑,并没说什么,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哀伤和凄怆,心中顿时一紧。桌上并没有要批阅的奏折,我便轻声唤道:“祐樘…”他答应道:“嗯”我对上他的眼,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此时再说什么压力什么痛苦统统都是废话,哽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咱们回去吧!”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我,也以为我要说点什么,没想到我都给憋了回去,顿时不禁好笑起来,我也只好僵硬地回笑。
我拉着祐樘回到寝殿,帮他宽衣解带沐浴。他坐在池水里,我便在他背后帮他揉肩捶背,他没有说话,我亦没有说话,我们都清楚对方在想什么,只是不愿戳破。我见洗得差不多了,便趴在他肩上轻声提醒道:“祐樘,该歇着了!”他微微侧过头来,淡淡地笑了笑,我凑上去轻触他的脸颊,“走吧!”
回到床上睡下后,祐樘搂着我说:“锦儿,其实你很温柔。”我闻言一愣,嘻嘻地笑了,眨巴着眼睛说:“有时候或许有一点点吧,我可是很凶蛮的!”祐樘侧过脸,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温润的声音,“刚刚在书房你想说什么?”我顿了顿,放平语调说:“父皇已然安息,你不要再伤心了,看到你整天憔悴操劳,我心疼…”说到后面,竟吭不出来了,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被吞进了肚子里,祐樘的手臂紧了紧,环住我说:“锦儿乖,即便再忙,有你陪在身边也是开心的,我此生最大的安慰便是拥有你!”我也紧紧环住他的腰,昂首以对,“也许上天将我送到这里就是为了遇见你!”他狭长的眼垂下漆黑的睫,琥珀的乌瞳闪了闪,摄人心魂,他轻柔触吻我的额头,“春有风花秋有月,岁岁长相伴!”我温柔触吻他的下颌,“上穷碧落下黄泉,处处与君同!”两双脉脉含情目,凝望对视,灵犀互溶,至死不渝!
第七十八章 喜迎元旦
王恕磨刀上阵之后,朝中贪官皆是人心惶惶,生怕这老头子拿自己开刀,一时之间都各尽其职,霎显殷勤。我与祐樘对此颇感欣慰,虽然砍了自己一刀,但这把宝刀毕竟还是用到了实处,不枉我们的一片苦心。除了王恕以外,祐樘还提拔了许多官员进京,准备培养一段时间再插入内阁。而其后,又接连制定了一系列减免赋税徭役的政策,特别是对受灾的江西和湖广地区,除了官府派人赈灾,还明确提出免税,这对于生活在底层的平民百姓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父皇下葬已是腊月底,随后祐樘就派人将母后纪淑妃的坟茔迁至茂陵与父皇合葬,另立奉慈殿祭祀。这时候正值年关,接着就有安南、暹罗、哈密、土鲁番、乌斯藏和琉球入贡,这些少数民族以北面的蒙古为主,送来的贡品多是骆驼、马和狐皮之类的畜牧业产品,但是我朝作为统治者还得另外赏赐丰厚的回赠物品,精工制作的绢丝、锦缎和茶叶都是整批整批运往边境,这种看似公平的交易实质上是为了维护他们的政治臣服。我从来都不稀罕那些粗劣的蛮夷之物,此时只顾着心疼我们回赠的东西,却并不知道在这诸多的蛮夷之中还埋藏着一颗定时炸弹。
十二月三十这日,皇宫要为除夕准备家宴。作为新上任的皇后,我还从未操办过什么盛大的活动,下面的人基本都是按照往年的方式来办,虽然我已尽力将权力下放,但诸多琐事还是需要我亲自审核批准,很是麻烦,忙得我一整天都没怎么跟祐樘说句话。年关的时候六宫女官也是忙得一塌糊涂,因为除夕家宴一过就是元旦,皇宫之中的诸多事宜暂且不说,光是朝廷命妇和皇室宗亲入宫献礼就不好打发,我既已母仪天下,自然还是免不了要回赠她们更为珍贵的物品,国库的银子一两也不能动,祐樘的内库不论充实与否,这面子还是得做足。
整个皇宫和朝中大臣都得过年,所以这元旦的五天假加上元宵的十天就是一连十五天,忙是忙了点,但祐樘终于可以安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下了。家宴的时候,是我进宫以来最热闹的一天,太皇太后周氏和王太后随我与祐樘坐在上首,以前的吴皇后和邵宸妃以及其他先皇嫔妃也都被请到了场,皇弟皇妹也都各自落座,清然在我身边高兴地跑来跑去,十分热闹。我们的面前都有独立的案几盛放餐食,进恭的水果和宫廷糕点应有尽有,而且在家宴之后还安排了梨园的人马唱戏,歌舞杂技也都没有落下。照说皇帝的家宴应该只供自己和嫔妃共享,但祐樘的情况特殊,我便索性将所有的人都请到了场,看到大家其乐融融的样子,还真有点家的感觉。
其实那些花费巨大精力做出来的美食根本吃不完,在座的妃嫔三十多岁还算年纪大的,很多都只有二十来岁,看起来根本就像是我们的姐姐,皇弟皇妹们都是小孩子,吵吵嚷嚷倒是增添了不少气氛。我见那玉盏里的酒瞧着挺好看,便端起来闻了闻,竟然有荷花的清香,这酒是林义负责安排的,我还不知道名字,侧过脸,清然正在拉着祐樘说话,我便凑过去问:“祐樘,你可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儿?”祐樘笑答道:“金碧荷,金黄的色泽,清荷的香气,配上碧绿的玉盏,由此得名。”
我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悄悄抿了一口,竟然一点也不似烈酒那么辣,咽下以后,嘴留余香,微带甘甜。我端起玉盏就给皇祖母和母后敬酒,嘴上的排场话说得极溜,她们也都满怀欣喜地端起玉盏来喝,祐樘在我旁边提醒道:“少喝点!”我正喝得带劲,哪管得了那么多,添上一满杯我又拉着祐樘喝,他欣然喝下,再次提醒我说:“此酒后劲大得很,不要小瞧了它,别喝了!”我已经连喝四杯还是丝毫没有醉意,听了祐樘的话我便低声笑道:“我要是倒了,你背我回去不就是了!”他见我言辞清楚,只好无奈地扬扬嘴角。
之后吃得差不多了,大家准备转移场地去看杂耍和戏曲,我的胃里面开始发烧了,脸上也越发烫了起来,头脑仍然十分清醒,但是晃晃悠悠的步子足以说明我喝高了,酒量一向不错的我这回真的栽在了那金碧荷上,这酒劲前后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吧!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猛蹦,我得想个法子,万一等下我傻笑瞎闹,估计该她们看我演戏了!大家已经纷纷离席,皇祖母和母后走在前面,祐樘在我前面,我扯着祐樘压低声音说:“快送我回去!”他颇带询问地看着我,我趁势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半眯着眼睛,假装醉得很厉害。
皇祖母和母后急忙回头来看,焦切地问:“锦儿这是怎么了?”祐樘轻笑着说:“皇祖母,母后,你们看戏去吧,锦儿醉得厉害,怕是去不了了,我送她回去!”我暗忖,祐樘说起谎来竟也如此顺溜!母后嗤笑道:“这丫头恰才喝的时候比爷们儿还豪爽,这会儿倒得比谁都快!”我依旧软软地趴在祐樘的手臂上,眼睛干脆闭上装睡,皇祖母说:“找个人送她回去就是了,你随我们一起去吧!”我一听赶紧偷偷拉祐樘的衣袖,他仍旧是淡然地笑着说:“皇祖母不用管孙儿,你们先去吧!”皇祖母见祐樘坚持便只好作罢,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撤离宴席。
祐樘扶着我走到了外面,只有晚棠、秋罗和萧敬跟在我们身边,其他人都远远跟在后面。我突然推开祐樘立定,他呵呵直笑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样?”我坏笑道:“我腿软!”晚棠她们很识趣地退至远处,祐樘竟真的蹲下身来,“上来吧!”我喜滋滋地趴到他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脸靠在他的肩上,他背起我回寝殿,我哈哈大笑道:“我变好高了啊…你走稳一点行不行,我要被你晃晕了!”“提醒你两次了,谁让你喝那么多!”“我又没醉,脑子清醒着呢,只是怕闹开了被她们笑话而已…”一路上,我的脑子仍然十分清醒,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除了傻笑就是乱叫乱嚷,没有丝毫风度可言。
回到寝殿,祐樘让秋罗她们打水前来给我卸妆梳洗,他自己洗了便回来陪我。我一瞧她们都出去了,祐樘正立在床边宽衣解带,我倏地坐起身来,从背后抱住祐樘,软弱无力的声音,“你不去陪皇祖母看戏了?”祐樘侧过身轻笑道:“不是你让我回来陪你吗?”我已是满脸酡红,晕乎乎的,看到祐樘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顿时又呆了,“你别对我放电了好不好,再放电我可要调戏你了…”祐樘闻言噗嗤一笑,“你这酒品还真不太好…”我二话不说就颤悠悠地站了起来,祐樘立在床前与我一般高,只一脸浅笑看着我。我扳过他的身子,双手锢住他的脖颈,半眯着凤眼坏笑道:“我可要调戏你了啊…”一条柔腿极不规矩地缠上他的腰,然后直袭他柔软的唇瓣,我噙住他的下唇便开始啃咬,另一条腿也缠了上去,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吊在他身上。
他双手托住我,与我激烈地热吻,我本来就是醉醺醺的,现在更是沉醉了,我的双手探进他的衣领帮他褪下衣衫,他的手轻轻拉动我腰上的丝带,亵衣滑落在地。他抱着我滚到床上,所有衣衫尽除,肌肤相贴,浓浓的暖意将严寒一扫殆尽。我肆意地翻到他的身上,用我的柔软触及他的昂扬,娇滴滴的声音,“是这样吗?舒服吗?”我们的呼吸都越来越急促,身体滚烫,他满脸沉醉地说:“锦儿,给我生个孩子!”我继续身上的动作,嘤咛道:“好,生多少都好…”他突然翻身将我压下,床上的帷幔急剧地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