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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冷。
当它是小龙时还能离潭三尺,就算走不远也好过长年浸在潭水中。
但随著年岁的增加,它的身躯也越长越大,到了后来它连探出头都觉得困难,只能蜷伏潭底等闇皇喂食,犹如宠物一般为他吐水,看守重要物品。
“炎鬼,告诉它别小看我,天底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养条龙当座骑应该挺有意思的。
炎鬼看了看她,有气无力的一叹。“相信她,疯子没什么事做不出来。”
“炎鬼——”她警告的一瞪。
“我说的是实话,你比疯子还危险十倍。”他的经验之谈。
这算什么帮腔,天才的行事是不可以以一般常理看待。“龙先生,咱们来谈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它好奇地俯低龙首,瞅视著脸色苍白的她。
“你将我们弹出潭口,我想办法为你取来炎剑。”斩断铁炼。
它微怔的一问:“你知道炎剑的下落?”
紫愿取出火浆莓故技重施的引诱它。“不就在闇皇的手中。”
“你……你哪来的圣果……”它有三、四百年没见过生津滋蜜的火浆莓。
“黑阎给我的,你的决定如何?”失血加上重创她内腑的寒气交相作用,她可能撑不了多久。
“什么,他给你……”它惊讶的掉了龙下巴,龙目一怔。
人类女子……蓦地,它想起太阳之女的传说。
“机会难得,千年只有一次,错过这回你真的会老死潭底,孤零零地没有同伴。”她主动献出火浆莓,轻轻一掷入水进了龙口。
害怕孤寂的白龙一口含住圣果,略微沉思地甩甩尾。
“你保证会带炎剑回来?”
“是的,我保证。”她一脸诚信的说。
它吐出一颗红色的石子送给她,以回报她的火浆莓。“好吧!我相信你。”
但我不相信。炎鬼在心里想著。
一阵波动忽然扬起,让他没机会说出心口的话,水柱如螺旋直升向上,他头下脚上地倏地攀高,圆形球体破水而出。
你是谁?
耳边传来不容忽视的嫉妒口气,确定自己曾昏过去的紫愿幽幽的睁开双眸,手心紧握著一颗红色石头,感觉它似有生命地微弱跳动。
她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是找寻虚弱的炎鬼,白龙将他们推出潭面时似乎撞到了什么,反弹的力道又将他们弹向地面,紧接著传来某物破裂的声响。
她想是圆球破了吧!所以她才能直接碰触到地。
“大胆,公主问你话竟敢漠视,你这贱婢莫非生了横胆。”低等的人类。
他们闇皇的命令她都当耳边风了,区区一个公主算什么。
细微的呻吟声引起紫愿注意,她循声一看差点笑出来,高高挂在树梢的影儿不就是她遍寻不著的炎鬼,他登高好乘凉呀!真是风雅。
今天的月色有点暗,黯淡的蓝光教人看了讨厌,几时才有温暖的阳光让人活络筋骨,她觉得自己快发霉了。
“贱奴才,你的烂舌头被拔了呀!为什么不回答?”自视高“人”一等的灵儿踩踩蹄,十分生气的出口教训。
正因舌头不烂才不想回答,她干么对号入座自视奴才,霸气如黑阎都不曾视她为奴,一头……呃,一个像人的侍怪凭什么出言不逊,她要嘴皮的功力还不到火候,没有一丝挑战性。
不过,她总算见识到何谓仗势欺“人”,人在闇界的地位低得谁都可欺,生得柔弱就注定要吃亏。
谁教她长得一副欢迎各界同好来欺负的模样,要是换上黑阎那张讨债的嘴脸,有谁不退避三舍。
唔!那只鬼似乎不想下来,大概需要“工具”帮帮他……这颗石头光滑有泽,用来丢他应该挺顺手的,他老吊著有碍观瞻。
“你这个人类未免太放肆,胆敢不把未来的闇妃放在眼里,找死不成?!”等下送饭的时候非让她好看不可。
“未来的闇妃?”这句话犹如在她心湖投下巨石,紫愿将红石握在手心,特意看了一眼坐在庭院的美丽倩影。
第一眼是惊艳,她有些讶异世上竟有如此艳丽的容貌,丰泽的瓜子脸配上淡紫眼眸,发丝是偏向金黄鹅黄色,给人一种光芒四射的错觉。
但仔细一瞧却发现她艳得不够真实,像是刻意塑造出的艳光四射,紫眸中流动黯暗之色,已然失去纯真。
“我们公主是王的妹妹,也是唯一能为他产下子嗣的正妃,你这小小人类还不过来叩见。”灵儿趾高气扬地喝道。
紫愿是过去了,但不是叩见而是触摸那道无形的墙,
“被关起来的闇妃并不多见,黑阎怕你刺杀他吗?”虽然她没打算久留闇界,但听见他已有内定的妃子仍感到吃味。
她知道有些朝代会为维持血统纯正而选择近亲结合,父娶女、叔纳侄女、姐嫁弟,尤以古埃及皇朝最为盛行。
但现今社会已不允许这种乱伦现象产生,一为道德二为优生学,六等亲内近亲结婚易产下身心不健全的婴儿,专家极力呼吁人类要自制,否则有灭种之虞。
被说中难堪事的黑黧眼一沉。王的名讳是尔等低物可以冒犯吗?你擅闯恶龙潭理应处死。
“不冒犯也冒犯了,不如你出来给我一顿好死,免得我又口无遮拦犯下大错。”
喔!她猜对了,否则这位公主不会恼羞成怒。
为争帝王位手足相残者多,就算是公主也不容小觑,当年太平公主差点继武后成为第二位历史上有名的女帝。
“放肆,你明知道公主出不去还敢出言无状,你不怕王将你丢入恶龙潭喂龙!”像她这种低等的生物只配沦为食物。
紫愿当真如她所说的放肆大笑。“你没瞧见我刚从潭里出来吗?我家阿龙舍不得吃我。”
这会儿白龙也自动升格“她家”的,相信它若知情会十分不悦的冷嗤一声,嘲笑她痴人作梦。
“你从潭里……啊!你是稍早跳潭自杀的人类。”不可能,她怎么能全身而退!
恶龙一向荤素不忌,只要投入潭中的“食物”它从不放过,死于龙口的生命不计其数,未曾听闻有谁幸免于难。
而她不过是一名人界女子,为什么恶龙下吃她,难道她身怀治龙奇宝?
内心生起一股邪恶的念头,黑黧投以深思的眼光,企图从她身上夺来连巨龙都害怕的宝物,也许她能用它打破结界重获自由。
“什么自杀,这误会可大了,我是去救鬼。”她长得一副厌世的嘴脸吗?
被她纤指一指的炎鬼正努力从树上飘下来,嘴里嘟嚷著她的行径不是自杀是什么,有谁会笨得连基本装备都不带的就跃入潭中,而且还事先知晓有恶龙把关。
你为鬼魅连命都不要了。只有人类才会有这种愚行,他们心中仍存著良善。
黑黧一点也不欣赏人类自我牺牲的蠢念,难怪他们的等级会只比鬼魅高一等。
忽觉寒意袭来的紫愿有种被窥伺的感觉。“黑阎拿他来牵制我,我没办法不玩命。”
咦!是她多疑了吗?可是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王兄为什么要牵制你,莫非你身上有什么他要的东西。这个人类太美了,美得令她不安。
“你何不亲自去问他,我没有告知你的义务。”肩一耸,紫愿觉得冷的抱紧身体。
冷眸深紫,黑黧傲慢地仰起下颚。你敢违逆本公主的旨意?!
这人类留不得,必须除去,杀意萌生,她脚边徘徊不去的黑雾越聚越多,几乎淹没足踝,
“我家的鬼说我前世也是位公主,所以公主没什么了不起,我不想当而已。”她看向蹒跚走向她的炎鬼。
元气大伤的炎鬼不似平时行动敏捷,背驼腰硬得活像上了年岁的老人家,一步一步走得缓慢。
凭你也配当个公主,不过是个人类……黑黧似想到什么地睁大眼,一脸怀恨。你是太阳之女?!
“我……”她才不是什么太阳之女,因为若叫神女,多教人害羞的字眼。
神女另一个解释是妓女。
“对,她是太阳之女,我们黄金城的神圣公主。”帝国唯一的继承人。
“炎鬼,你还没死透吗?要不要我补你一脚。”该死的长舌鬼,话比猫毛还多。
警告他多少次别张扬,这种事又不是市场卖肉可以论斤称两地叫卖。
她从没希望当什么公主,以现在的生活来看已经够逍遥了,她不会自找麻烦地弄些事把自己困住。
你真是太阳女,留你不得。她必须死,预言不能成真。
紫愿诧异地楞了一下,有些同情结界内的黑黧,她要发狠前也该想想清楚,她都困在里头出不来了,那道置人于死的紫光又怎能伤得了外头的她?
瞧!这会儿她反倒自食恶果,被弹回去的魔法击得四脚朝天,裙摆外翻露出羞人的小内裤。
诸恶莫为,诸恶莫为,她献上三秒钟的默哀。
不许走——
紫愿没回头的挥挥手。“不走还留下来等奉茶吗?”
我命令你……气愤不已的黑黧在灵儿的扶持下走到结界处。
“与其命令她不如让我享用她,我一向喜欢有勇气的女人。”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第八章
掠夺,使游戏变得更有趣。
一道带著邪恶气息的黑影由树后走出,口气轻佻得仿佛他是专为救赎心里不满足的女人而来。
有些傲慢,有些放荡,唇角勾起的邪笑阴阴沉沉的,他由阴影处走至蓝色月光下,黑貂披风盖住他整张脸,教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突地,潭面扬起一阵水波,白龙对著月色开始吐水,喷出的水泉犹如火花四溅,靠近潭边的男人因此湿了一身,不得不把遮掩的皮毛丢弃。
一张熟悉的脸孔露了出来,紫愿神情一肃的眯起眼,悄然握紧手中的红石。
不等她开口,一道欢喜的娇唤声已先传进众人脑中。
王兄,你来找我吗?艳丽的身影福了福身,黑黧娇羞不已地红了脸颊。
“是呀!阿黧,王兄很久没见你了,著实想念你曼妙有致的身躯。”他穿过结界轻拥著她,结结实实给她一记绵长的热吻。
黑黧娇喘著,神情微露困惑。王兄,你一向不爱叫我名字,为什么突然对我热情如火?
应该说他不曾叫过她的名字,每回要她时不是一句冷淡的“过来”,便是以眼神暗示她躺下,欢爱过程中他们很少交谈。
他在防她,却不得不碰她,为了闇境的长久存续,他必须在一定的时限内产下子嗣,不然会来不及教养可继承大统的闇皇。
“因为王兄忽然发现,你才是最适合我的妃子,我不想再将你冰冻在潭边,辜负你对我的一片痴心。”又是一吻,他邪肆地挑弄她的浑圆。真的,你打算正式立我为妃?!黑黧欣喜若狂的抱住他,晕陶陶的没发觉他神色有异。
“当然喽!有谁比你更能胜任后位,你可是闇境独一无二的黑暗公主。”尤其是那婀娜体态令人销魂。
被幸福冲昏头的黑黧依偎在他怀中,眼神得意地看向结界外的紫愿。那她呢?
只要是阻碍都该清除。
他大笑地将她推开。“你是正妃,她是侧妃,我两个都宠爱。”
我不依、我不依,有她就没有我,我不要和她共同分享你。她眼含恨意的一瞪,绝不容许低贱人类和她争宠。
“你知道我找寻太阳之女已数百年了,我不可能舍弃她而就你,想当闇皇的妃子就要有容人雅量。”他声一冷的警告她别太高占自己的魅力。
没有谁是不可取代的,新鲜感一退,她之于他不过随时可丢的秽物,舍弃毫不可惜。
可是……黑黧还想进一步的索取承诺,但他以一指止住她的开口。
“乖,听话,不要让我后悔选择你为妃的决定。”在她还有生育这个利用价值的时候。
真的非要太阳之女不可?一个人类不难对付,只要她能近她的身?
他但笑不语,狂狷的视线落向美得令他想占有的人类女子身上。
自然地,他不能避免地瞧见她身边几近透明的炎鬼,那隐隐散发的保护欲和防备教他好笑,一只低等的鬼魅哪能与他较劲,
真是不自量力。
“过来。”
他的口吻冷冽而无礼,眼中除了欲望再无其他。
但是他很快的发现了眼前的女子竟动也不动的双手环胸,斜倚的身子不因他的冷厉而发颤,冷淡得像看著陌生人。
就在他不耐烦想走出结界亲手教训她时,嘲弄的柔媚女声已然扬起。
“玩角色扮演一定很过瘾吧!你就这么痛恨自己的身分而羞于启齿吗?”啧!他肯定是最差劲的演员。
他警觉的向前跨了一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聪明人说一遍便能明白,你看起来并不笨,为什么要表现出笨的神情逗我开心呢?”害她好想开汽水嘘他下台。
先前受创的伤口隐隐作痛,左手有点举不起来的紫愿不想承认自己陷入进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