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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草草-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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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
  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渺神京。干羽方怀远,静烽燧,且休兵。冠盖使,纷驰骛,若为情?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至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
  。
  突然自己也泪哗哗的……
  

☆、狐吠于梁

  收拾残破山河,加封恩赏在这次北伐中抵御有功的勋臣,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在战场上勇猛异常的柳元景、沈庆之和臧质等人,都没有得到人们所认为理所应当的高官厚禄,人们暗底下都觉得刘义隆未免太吝啬,谢兰仪却明白,此三人居世家、掌兵符而名声大噪,自然为皇帝忌惮。
  士族不旺,而如百足之虫吗,死而不僵;皇帝既倚赖士族,却又不敢放权,怕如王、桓当年一般的势力再次抬头。其间暗涌的矛盾,加上兵败民亡的责难,尽数落在刘义隆一人身上。
  谢兰仪表现得喜气洋洋,忙忙碌碌地操持着女儿刘英媚纳彩的典仪,又收拾东西,准备随着新近加封的义阳王——即她的儿子刘昶——一起去封地。
  淑妃潘纫佩看着她忙碌,笑道:“我还当陈郡谢氏的女郎必然是壮怀激烈的,怎么你倒容易满足得很么!”
  谢兰仪看了看神色复杂的潘纫佩,她年岁也不小了,脸上厚厚地敷了一层粉,唇颊又施朱,衣着浓艳得跟只花蝴蝶似的,可是眼梢和嘴边,那些皱纹和下垂的痕迹,早就出卖了她的年龄,还出卖了她长期的内心不安。果然,潘纫佩寻个话题打发走了服侍的人,压低声音道:“你是打算就这么算了?我们当年的计划也就不管了?让刘劭那个小畜生将来顺顺利利当皇帝?”
  她想着自己的儿子,眼睛就湿了:“我自己是生是死也无所谓了,但是我们家虎头将来在刘劭脚下过日子,我想想都觉得憋屈。若是刘劭还记恨以前的事,只怕我们母子都不得善终。”她揩了揩眼泪,见面前人含笑凝望着一堆绫罗锦缎,似乎在走神一般,不由又要加料:“别说我,小畜生当年对你,又何尝有过好脸色?他对自家兄弟,没一个有感情的。陛下在,他不敢过分,万一陛下没了,我看,你也是有儿子的人,只怕也要跟我担同样的心呢!”
  谢兰仪抚了抚面前一段罗绮,光滑的丝面儿细腻得如英媚柔柔的肌肤。她笑道:“不站得高,怎么摔得重?娘娘请听我计较。”心里则对自己说:刘义隆你自诩仁爱,却多行不仁爱之事。众叛亲离,这样的苦味,我要让你也尝到!武帝杀子,这样的恶名,我要让你也担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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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阳公主刘英娥邀约太子刘劭到公主府做客。姊弟俩在同辈中感情最亲近,刘劭对这个同母的姐姐也非常信任,喝多了两杯,胸臆里那些憋了许久的话就憋不住了,把盏摇头叹息道:“父皇如今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将来我的日子可难过得很!阿姊瞅瞅,如今阿父信任的都是什么样的人!没一个能和我对付!”
  刘英娥为弟弟的杯中满上美酒,劝慰道:“阿母去得早,我们两个谁不是整天提心吊胆的?潘妃那个贱人不知吹了多少枕边风,我真恨不得掐死她才好!”
  刘劭道:“刘濬倒还听话乖巧。”
  刘英娥嗤之以鼻:“他也能信?”
  刘劭道:“除了你,我谁都不信!不过刘濬自己犯了一大堆错处,我拿捏着他的把柄呢!他敢对我不敬?只是我自己做了这么些年的太子,还不知何时是个头,真是憋屈!对了,上回严天师不是说,北伐过后,我能发达的么?”他默然了片刻,征询的目光瞥向姐姐。刘英娥抿嘴儿一笑:“你急什么!天师如今就在后院清修,你要问,只管去问好了。”
  她神秘地说:“你可知道,前儿晚上我一个人睡在卧房里,便见空中两点流光,跟萤火一般,慢慢飘入我的巾箱。我起身唤人点烛查看,发现箱中竟然多了两颗珍珠,又圆又亮——一双珍珠,岂不是上天要赐福给我们?”刘劭怔怔然听着,脸上也渐露喜色。
  后院佛堂,不如一般的佛堂清净,载歌载舞,如癫似狂,不像清修之地,倒有些巫蛊的味道。严道育宽袍博袖,打扮似是在修行的比丘尼,然而脸色火热,额角带汗,浑身抖动得如发癫。刘劭一吓,悄悄问姐姐:“这是何意?”
  刘英娥笑道:“佛祖附体,这是好事!我叫她上天陈请我们的事,不要打扰罢!”
  严道育打摆子停了下来,突然猛地打了个寒战,翻了翻眼睛睡着了一般。大家屏息凝神,终于等到她慢慢睁开双目,一副疲劳的模样,虚弱地说:“未来佛见恕,方才小尼前往太虚之境,与菩萨切磋未来事。请殿下切记不可泄露天机!”
  她突然哑着喉咙惨嘶一声,白腻而修长的手指颤巍巍指向了佛堂外,双眸涣散。刘劭随着她的手指望去,隐然可见一团青白色光影从天而降,落入地中便倏忽不见了。他疑惑地慢慢走到那块地面前,似乎觉得石板有些松动。“挖!”他大手一挥,公主府几个家奴赶紧取了小锹,俄而就从石板下的泥土里挖出一尊玉雕人像来。
  刘英娥不由屏住了呼吸,刘劭亦然。玉人身上裹满了泥土,沁着血红的斑纹。刘劭突然对姐姐问道:“阿姊,这……有没有些像父皇?”
  刘英娥脸色发白,却缓缓地点了点头。
  刘劭咬着牙,看了看一副淡定模样的严道育,又看了看刘英娥,压低声音道:“若是事成,我定当回报阿姊!”
  但按严道育所讲,玉像要起到作用,需离被咒之人越近越好。刘劭久居东宫,不宜在后宫逗留,而东阳公主当日又病倒了。公主府忙奏报上去,为公主延请太医施治。
  王鹦鹉作为刘英娥的贴身侍女,又是太子刘劭的心中爱宠,施施然进了皇宫。她在公主和太子面前得意,自己也不由得意,吩咐了太医诊视公主的事宜后,寻思着要见见“恩人”——这些年,也没少拿人家的好处。
  谢兰仪青衣布裙,正在滋畹苑的溪水边浇灌兰花。春兰猗猗,开着黄绿色的小花,暗香浮动,使得朴素一身的谢兰仪也浸润在令人幽然的气氛中。小宫女文绮在一旁帮忙执壶,突然看见王鹦鹉着一身绫罗,曼妙地走过来,忙甜声招呼道:“娘娘,这不是公主府的王娘子么?”
  谢兰仪早就看见了她,此刻才装作惊喜的模样直起腰来,拍拍手上的尘灰笑道:“真是贵客!快,把我那个‘龙凤齐飞’的好茶饼拿出来,调去年的梅花雪水,给贵客烹茶。”
  王鹦鹉心里那个熨帖,紧几步上前屈膝见礼,并止住了文绮,说道:“娘娘!奴且不论自己配不配得上喝那样的好茶,就说奴这样粗鄙的人,喝了也喝不出滋味来,白糟蹋东西!”
  谢兰仪笑道:“胡说!在公主府这么些年,养得水葱儿似的娇嫩,风仪也大为改观,正是该品鉴品鉴我这里的茶水。”她亲热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王鹦鹉,她果然比那时那个小家子出来的丫头要成熟华贵了许多——但,她毕竟还是个小家子出来的丫头!
  王鹦鹉这些年得公主的宠爱,又是太子的情妇,日子甚是过得。钱是不缺,就缺个体面。谢兰仪是皇帝的嫔妃,也是拔擢她从巷陌蓬门里出来的恩人,而年年三节都是周到地打点礼物——虽然渐渐地王鹦鹉已经瞧不上了,但这份体面,实在让她由衷感念。果不其然,喝了谢兰仪的好茶,谢兰仪又从妆奁里检点了一支镶宝的金钗,插在王鹦鹉的发髻上,左右打量了一番才笑道:“真是花儿开到了盛极之时!”
  王鹦鹉摸摸头上的新金钗,美滋滋道:“怎么好意思!又叫娘娘破费!”
  谢兰仪笑道:“我马上要随义阳王之藩,东西太多也累赘,倒不如送些给你们这些故旧,也算是个念想!”
  王鹦鹉更觉脸上生光——她一跃而与陈郡谢氏的娘子、皇帝的爱妃、公主的庶母成为了“故旧”!她讨好地笑道:“虽然外藩苦些,不过也好。将来太子登基,娘娘如有所请,我说不定能说上些话。”
  还不过是太子偷情的宠嬖,就敢说这样的狂话!谢兰仪心里鄙夷,脸上却做出诚挚的笑容来:“可不是,将来我依仗娘子的地方还多!”王鹦鹉左右瞥瞥,见文绮在外头烹茶,滋畹苑素来清净,也没有许多服侍的人在侧,便压低声音道:“不过如今,倒有需娘娘帮忙的地方。”
  谢兰仪心头一凛,顿了片刻凝神问道:“我?我能帮什么忙?”
  王鹦鹉声音越发低了:“太子登基是天意所归了,陛下一直对娘娘不好,娘娘不如早早扶持太子正位,也好膺太妃之封。太子已然答应要封我做淑妃——他又不喜欢皇后——将来我总有帮得上娘娘的地方……”她盘马弯弓,绕着圈子说了半天,终于把严道育的“神奇发现”说了出来,还未及细细为谢兰仪剖析,谢兰仪已然明白了。
  她不便峻拒,甚至都不想拒绝,但也不愿意引火烧身,摆摆手止住了王鹦鹉的话头,偏着头问道:“公主也作此想?”
  王鹦鹉道:“当年袁皇后去世,他们姊弟俩……”
  “我懂了。”谢兰仪一丝话柄都不肯留下,“我没能耐,这事还要说通潘淑妃才行。”
  “可是……”王鹦鹉嚅嗫着,“潘淑妃与我们家公主不和……”
  “剑走偏锋。”谢兰仪说,同时,深沉地打量了王鹦鹉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浊水乱象

  春风拂过胭脂色的帷幔,吹开了其中一幔春意。王鹦鹉在太子刘劭的身下,媚态横生,颠簸拨弄,无所不用其极。刘劭沉醉在她身上的魅惑香味中,终于心满意足地长长一叹,尤不足意,吻着身下人汗湿的鬓角、红得发烫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个妖精!哪里来那许多本事?!”
  王鹦鹉耳朵被他的气息吹得痒痒的,咯咯笑道:“太子这话,奴听不懂,奴对太子但有一腔真情,哪有什么——本事?”
  刘劭沉迷万分,但觉此女平庸的姿色都显得娇艳了几分,掐着那束素般的小腰,又抚了抚丰腴的腿,叹息道:“可惜了,这样的人材却在公主府里做奴婢。不过,等我登基了,就封你做妃!”
  王鹦鹉闪闪眼睛,扭了扭白皙腴艳的臀部,嘟着嘴道:“太子也知道奴如今身处卑贱!虽然公主待我不薄,但毕竟只是下人罢了。将来……太子殿下可还记得我?”她媚答答伸手轻轻拧了太子的胳膊一把,带着撒娇的口气:“只怕,早丢脑后跟儿去了!”
  刘劭笑道:“我不舍得!你想,卫子夫不也曾是公主家奴,后来不是母仪天下?”
  这话说得着实勾人,王鹦鹉笑道:“公主病重了,只怕要熬不过去。万一殁了,我们这等人都要出府发嫁,那时,太子可愿意要了我?”
  说起来“姊弟情深”,其实刘劭是颇为无情无义的一个人,东阳公主不知是不是由于作孽而干天道,莫名其妙生了场重病,但刘劭并无异常,与王鹦鹉偷情甚欢,直到这句话问出来,他才微微露了些愁色:“我虽想要你……鹦鹉,你还是先嫁于别人,我再徐徐图之,否则,万一老不死的知道了点什么,我吃不了兜着走!”
  王鹦鹉不由有些失望,但想起自己也不干净的身子,又觉得也是掩饰之机,因而扮了些愁色道:“太子吩咐,奴奴敢有不遵?只望……太子将来别忘记了奴奴……”
  刘劭见她泫然欲泪,倒有些怜爱,亲了亲她的唇颊,笑道:“忘记谁也忘记不了你!上回你去宫里,可从谢容华那里探听到什么消息?”
  王鹦鹉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和刘劭一样。同样打足了小算盘的刘英娥却没那么幸运,她大病缠身,几天人就脱了形。驸马都尉王僧绰是个不多话的人,这日却在公主榻边,屏退侍女,亲自尝药,并亲自拿勺子喂,见刘英娥一脸厌恶,拒绝吃药,不由自主地对刘英娥道:“公主,下臣有一事想劝谏——后院那个严‘天师’,我实在瞧着不像正经比丘尼。公主还是远着她些吧!她那些‘佛法’,哪里能替代药石呢?”
  刘英娥素来自负而傲慢,伸手推开王僧绰的药碗,气息微弱地说:“天师已经说了,我有此一劫,不用药石,只消勤念佛号,多加香油钱,自然会好的。只是阿父愚昧,非要派御医诊治——我也只好捏着鼻子吃这些苦东西。你,就不要再来添乱了!”
  王僧绰也是大家之子——太原王氏——风华绝代的男儿,可尚公主却是一件会把男人尊严剥光的“荣耀之事”,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见公主病中依然不屑相顾的眼神,那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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