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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草草-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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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大口呼吸了两下,眼前面水光模糊,啥都看不清,隐隐可见他的脸离得好近。
  人在水中有求生的本能,心慌得抓住什么都会死死地攥紧。谢兰修是过了很久才知道自己抓住的是拓跋焘的胳膊,抠着没放手。拓跋焘似乎有了点笑意:“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把她脸上糊住的青丝撩开,轻轻拧了一把皮肉,又伸手毫不留情地把她的内外衣服都扯开,湿漉漉地丢在浴桶外面。
  谢兰修这才理智起来,又羞又怒,推着他道:“干什么!干什么!”
  拓跋焘在水中压制着她乱舞的手脚,暧昧笑道:“这样子不好么?”
  谢兰修从小受教都是极为端方的,红着脸说:“妾当伺候陛下,只是……”“没有只是!”他低头吻她湿淋淋的脸颊和嘴唇,霸道地说,“后宫嫔妃,只有听话的份儿!”
  她纵使想不听话,也斗不过面前膂力超群的男人,只好“听话”。他故意用硬硬的胡茬扎她的面颊,故意亲她最怕痒痒的耳朵后面,故意用她最感羞涩的姿势,像个孩子似的报复她刚才的冷漠。她先还求饶,后来发现求饶也没用,只好乖乖领教,最后嘟着嘴和他生闷气。
  果然这个娇气的模样最惹他怜爱,拓跋焘尽兴之后,笑融融把她从浴桶中拉出来,他有备好的寝衣,她却毫无准备,只好带着遍身的水珠被他裹挟着到榻边,拿被子当了浴巾,拂拭完后丢在一边。
  “我去拿衣裳……”
  “不许!”他恶狠狠说,脸上装出来的神色瞬间就被笑代替了,一把将她扯到暖暖的被窝里抱着,上下其手了几轮才说,“这个样子最好看。”
  谢兰修又气他,又有点小小的甜蜜感,背过身子不理睬。他的手便从后面伸过来,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上:“阿修,你瘦了。是带孩子累瘦的,还是想我想瘦的?”
  谢兰修吸溜吸溜鼻子,扭扭身子不让他碰:“没有瘦!”
  “还没有!”他轻声地呵斥她,伸手在她腰上、腿上各捏了一把,“你看看,还有多少肉?看来还是得盯着你每天吃半斤肉才行!”他又厚颜无耻地探过脑袋来:“不过,肯定是想我想瘦的,我在外头几个月,你能不想我?”
  “不想!你个狠心贼!”她说得语带泣音。
  这一骂终于让拓跋焘心里舒坦了,他笑道:“怎么,还在气我娶了别人?”他低声下气说:“没办法,冯弘怕被我打,一定要把他如花似玉的闺女儿送给我。你说我不要吧,既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也惹得人家姑娘顾影自怜:‘我是不是丑得没人要啊?’我是好心肠的人,只能勉为其难娶了!”
  谢兰修“噗”地一笑,明知道他故意油嘴滑舌,却不讨厌他这个样子。迎娶北燕公主,一来是公主美貌非常,他有这样的战利品自然是高兴的;二来也是他作为国君摆出的姿态,日后再有类似情况,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彰显他都是“仁义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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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华宫里,也是春景方好。北燕公主冯清歌素来是在父母的爱宠中长大的孩子,还有些洗不脱的孩子气,虽在异国远离父母,偷偷哭了两回鼻子,但想着阿爷临送她出嫁时,那悲悲戚戚的模样,想着自己作为和亲的公主,将来或许能抵挡无数刀兵战事,倒也有些磅礴之气,给自己壮胆,一定要在北魏的宫廷里好好生活。
  拓跋焘进春华宫便觉得耳目一新,四处芳草萋萋,点缀着各色茶花,早开的桃树李树一片灿然,争奇斗艳,芬芳四溢,简直是人间仙境!
  冯清歌正在指挥宫女:“我的两只鹦鹉放在窗洞这里,要晒得到太阳,但吹不到风的地方!……”
  她眼睛尖,突然看到了没有通报就进来的拓跋焘,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滚圆,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盈盈下拜:“陛下万安!”
  拓跋焘笑道:“免礼。你没被朕吓到吧?”
  冯清歌摇摇头,站起身来,还不忘把自己的裙裾整理得整整齐齐,仪态万方,连小小细节都不遗漏。拓跋焘到她面前,恰好见她的两只鹦鹉在架子上清理羽毛,笑道:“你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我再叫人给你弄几只鸟儿来就是!”
  冯清歌摇摇头,伸手捧着鹦鹉的架子:“这是故国带来的东西,不一样呢!”
  拓跋焘脸色微微变了变,又笑着说:“故国的东西都是好的!你还想要什么呢?”
  小公主从小不识愁滋味,霎霎眼睫毛,偏着头说:“暂时还没有想好。心里最想自然是阿爷和阿娘,可惜他们又没有办法过来!”
  拓跋焘重新换了适意的笑容:“是啊!不过两国交好,以后见面也不是没有机会,对不对?”
  冯清歌感激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想到刚来的几日,教导她魏宫规矩的老媪都会告诉她服侍帝王的具体工作,想着那些令人面红耳热、心跳不已的细节,冯清歌不免害怕担忧,不由又抬眼瞟了瞟这个权倾北国的君王。
作者有话要说:  喂,作者君,你的节操碎了一地!

☆、借刀杀人

  她虽然美,但是从身体到心思都还是小孩子。拓跋焘轻轻撩一撩她的头发,便见她紧张得发抖,他觉得好笑,问道:“你还不是大姑娘吧?”
  冯清歌胆怯地摇摇头。拓跋焘叹息地笑道:“你不用怕的,我不伤害你。我慢慢等你长大就是。”他抚着膝坐在她面前,看着她朱砂色的衣服和浓浓敷着朱砂色胭脂的嘴唇,开口问道:“你在家,和谁最亲呢?”
  冯清歌望望天花板,掰着指头算着:“阿爷、阿娘、奶娘、小绿、小紫……还有阿兄!”
  小绿小紫大约是她的侍女,阿兄是谁?拓跋焘眯了眯眼睛,饶有兴致问:“你的阿兄,不是在做我的辽西王吗?”
  冯清歌摇摇头,有些不屑一顾:“陛下说的是我大兄?我可不喜欢他!整天都像有人欠了他什么似的!尤其是他对我阿娘,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过!阿爷说,立天下未来之主,首要立贤,立贤才能保得了国祚长远。他却不能理解,总觉得阿爷的天下就该当是他这个长子的似的!……”
  “哦!”拓跋焘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跟你亲的阿兄,应该是你阿母的孩子!”
  “是的!”冯清歌点点头,“我四兄,叫冯王仁,从小就仁义有修为,对我格外好,对阿爷阿娘也格外孝顺。阿爷总说,四兄最像他,也最贤德,将来天下就是要这样的贤德之主。”她眨眨眼睛,有求于他,因而带着些讨好的笑容:“陛下神武,妾早就听阿爷阿娘说了,所以才将妾献与陛下,希望能与陛下共结姻好!既然都是一家人,以后我四兄也要靠陛下栽培!”
  拓跋焘干干一笑,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抚了抚面前小美人儿的脸颊,笑道:“朕自然要栽培你四兄!他既然和你这么要好,就叫他来我这里吧,时常可以进来陪你玩——你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没有忌讳。”
  冯清歌虽然不大谙世事,但也不是一味痴愚的无知小女儿,拓跋焘的话虽然听起来美好,她还是立刻听懂了其间的阴谋。她张着嘴,眼睛里水蒙蒙的:“陛下……我……我说错了……我四兄,虽然跟我要好,可是他……他还小,哪里离得了爷娘的身边?”
  拓跋焘笑道:“你不是比他还小,不是也离开了爷娘的身边?你还是个女孩子,更应该被疼惜呵护才是,不也离开了爷娘身边?放心吧!你看你大兄、二兄、三兄,朕哪一个不给厚恩?将来你阿爷百年,自然还是让你四兄回去继承大统!不过是现在召他过来玩一玩而已!”
  冯清歌攀住他的胳膊,泪流满面地摇着:“陛下!陛下!我……我还不够服侍陛下么?”她看了看左右宫人木木的神色,顾不得不好意思,咬着嘴唇,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妾虽年幼,愿以蒲柳之姿,侍奉陛下……”
  拓跋焘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对她微微一笑:“清歌,你太小了!我做不出这种事。等你四兄来,陪你一起长大。我会很疼宠你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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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弘答应归顺,也送公主和亲。”拓跋焘对朝臣说,“不过,要显他的诚意,还是要将太子冯王仁送过来,才像样子。”
  他要冯弘把太子送过来当人质。不过国书寄到北燕,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很疼爱幼子的冯弘断然拒绝,其间也少不了皇后慕容氏枕边吹拂的火气:“妾的女儿已经被陛下送到那个见不到的地方!如今儿子也要送去不成?你想想燕国的前身、慕容皇朝的耻辱,就算是‘凤凰儿’(1)后来复了国,又留了多少笑柄?你也想咱们儿子步这个后尘?!”
  冯弘虽然是篡位的君主,但还算是个要皮要脸的皇帝,终于流着泪仰头长啸,不顾大臣劝谏自己送走儿子冯王仁的奏疏,打发了北魏使臣,决意与刚刚缔结为亲家的北魏撕破脸。
  女儿自然是不想着还能要回来了。好在听说在拓跋焘那里还算受宠,也顾不上了。冯弘思来想去,自己苦守的龙城不过是弹丸之地,北魏的兵力只消弹一弹手指头,自己就会土崩瓦解,灰飞烟灭。只能投靠更为东北边的高句丽。
  没想到高句丽傲慢轻慢,面对冯弘的求援,只派了一名来使,且称呼他这位燕国皇帝为“龙城王”,几乎就是把丧国的嘲笑戳到冯弘的脸上!
  人,越是窘迫,反而越是矫情。冯弘一怒之下,得罪了高句丽的来使,高句丽扣押了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冯弘及他的妻妾儿女。此刻,拓跋焘一纸书信轻飘飘递送到高句丽国主那里,索要冯弘,要将他重新扶植到北燕皇位上。素来和北魏关系很差的高句丽,立刻杀死冯弘,以及他的子孙数十人。
  曾经不可一世的北燕,至此灭亡。
  小公主冯清歌知道了父母兄弟的死讯,伤心得痛哭一场,把自己关在春华宫不肯吃饭。拓跋焘到春华宫的时候,恰好听见她在摔东西,瓷片粉碎的声音,漆器着地的声音,还有硬木的案几甩到地板上的声音。拓跋焘眉头拧起来,不等宫人为他掀帘子,自己一把扯开,恰好一件白瓷花瓶碎在他的脚下,瓷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冯清歌气急之时,也顾不得害怕,气哼哼地直视着面前的拓跋焘,昂起头,一副“我已经国破家亡,无可畏惧”的神情。
  拓跋焘反而弛然下来,对面前这个一脸怒气的小女孩说:“我本来还想着向高句丽要回你父母,没想到高句丽是如此蛇蝎心肠,竟然……唉!”
  冯清歌眼睛里泪水直流:“可是陛下那时为什么非要让我四兄到这里来?!”
  拓跋焘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脑门,叹息道:“我原是一片为你的心,哪里想得到……”他诚挚地低下头,对眼前的小小人儿道:“这件事是我错了,思虑不周全,以至于你父母家人误解,不想竟然闹出这样的悲剧来!”他从架子上取下一件贵重的细瓷,递到冯清歌面前:“你要撒气,只管撒就了!”又回头对宗爱道:“到库房里,再看看有没有瓷器了,多捧些过来给冯昭仪。”
  冯清歌看不透他的心思,但觉得他的话还是让人心里有些生暖,那躁郁之气散开,便觉面前这高大的丈夫是自己终身的倚靠,她在家时也是任性惯了的,此刻忍不住就扑到拓跋焘的胸怀里,“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拓跋焘像哄小女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头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又说:“朕素来粗心,不会对女人说话,带你去见个人,让她来劝解劝解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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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眼睛哭得肿肿的冯清歌带到了飞灵宫。谢兰修不意来了这么个不速之客,放下怀里的小公主,向两个人见礼。
  拓跋焘笑晏晏道:“冯昭仪遭逢家难,心里抑郁,我也不知怎么劝解才好。谢贵人读书多,有学问,还是你来开解冯昭仪的好。”他略略挑眉,看着谢兰修,谢兰修撇撇嘴,知道他的意思,但也无法违拗。
  他散开腿,肆意地箕坐着,阿萝上来奉茶,正眼儿都不敢瞧他。拓跋焘轻轻地呷着茗饮,对冯清歌道:“飞灵宫的茶是一绝,你也尝尝看。有此异香,自然解忧。”
  冯清歌依言小口啜了些茶汤,皱了皱眉,放在一边。谢兰修对阿萝道:“还是送些热牛乳来给昭仪。”她是第一次见到冯清歌,这位北燕的亡国小公主虽然不事梳洗,小脸儿有些黄气,眼睛也肿了,但是脸架子和五官都极美,看得人心都化了似的。谢兰修忖了忖,和善地说:“妾只听说北燕国主被高句丽所弑,想来昭仪也是因此而愤怒伤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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