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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安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着竹简。斯条慢理的喝着茶,又看着文书。在他身边的上官霍氏则是不停的哄着怀里的女儿。
“怎么那么巧,生了个女儿。虽说女儿不能当大官。可做宫里的皇后,母仪天下也未尝不可。”上官桀心中如是想。总还是欠了说出来的勇气。上官夫人手中的小女儿像是听懂了话,哭闹立即停止了。
上官霍氏哑然道:“老爷方才看了一眼女儿,女儿便不哭闹了。”
上官安颇为得意的答道:“谁让她是我上官桀的女儿。”
未央宫,宣室殿。
云阳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大红色的纱帐鼎立在高头。身上盖着锦缎做的被子。她已经好久没有盖过这被子了。
然后刘弗陵的一句话,“你醒了。”云阳彻底崩溃。这宫里的皇帝都那么闲得慌么。她一个人睡着了也会守在她身边。当然这话只能想,不能说。
“陛,陛下。您怎么在这儿。”云阳吐字不清。关键时刻脑子里想到的就是刘弗陵长大时候的样子。顺便带着几撇胡子。当然云阳想到的刘弗陵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浑身的白色。头发是白的,胡子是白的,连身上的细小的佩饰也都是白的。
清一色的白,清一色的是白。这两者到底有何区别。待得后人来检阅。
“朕特地等你醒来。”他看着紧张的她,嘴角维扬,“顺便问问你这个贴身宫女是不是害怕朕。”
“哪,哪有。”云阳嘴里含糊不清,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昨个儿是朕做的不对,朕先向你赔罪。害得你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多苦。”受苦也包括看到红线紧张得晕倒。
云阳哪里想到刘弗陵会向她说什么抱歉之类的话。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身子不稳向床榻倒去。好容易起来了,刘弗陵又道:“听说小孩子容易培养感情。”
不要怀疑云阳的智商。那个看上去比他小了将近两岁的姑娘不见得比他差。
以后的日子里,等刘弗陵渐渐发现过来,已经晚了。
云阳生得一副好脸蛋,不化妆就有一股子高贵。她今年有六岁了,再过些时日,定能长成一标志的美人。
小小年纪他们脑子里装着的就不是嬉闹。而是属于他们阶层应当做的事。
门打开了,殿外的宫女鱼贯而入。看着两个小孩般大,还拉扯在一起。宫女们都是好奇的看着。看着到底她们的小陛下要做什么。
“陛下,霍将军已经在殿外等候了。”
“让他进来吧。”
宫女得命道了声诺,就走了出去。
霍光穿着一品大臣佩戴的朝服,后面跟着几个大臣。乍眼看去那几个大臣中,有一个是霍光的大儿子。
“陛下这是今日的奏疏。”霍光指了指身后的一车竹简。刘弗陵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见霍光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道:“霍爱卿还有什么事?”
床上躺着的云阳微微闭上眼,索性装蒜。
霍光瞥了一眼云阳,道:“这宫女怎么能睡陛下的龙榻呢?”
刘弗陵驳道:“霍爱卿以为如何?朕想让谁谁,要需要经过谁的同意?”
这毋庸置疑帝王气概,任凭谁也侵犯不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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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鄂邑长公主
殿内霍光说笑般的放弃了同刘弗陵争辩。心里头也有些愤懑,毕竟一个宫女,还是个小孩子就睡到皇帝的床榻上去像什么样子。
霍光的儿子霍禹却不是那么认为,他一直觉得只有自己妹妹那样的才可以当皇后什么的。那些宫女要想和皇帝在一起,就一定不能是受宠的。云阳都还是孩子,就开始和皇帝在一起。以后难免会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们想了一个法子,让那个小宫女去犯错。
云阳稀里糊涂的生病,稀里糊涂的好了。病愈之后,刘弗陵倒是没空再去搭理她,国事处理完毕还有霍光教他的一些东西。怎么说也是他要学的。他每日就呆在殿内过着。被关了个昏天暗地。出来的时候,云阳不见了刘弗陵也不晓得。
相比刘弗陵,云阳的日子更惨。没日没夜的洗衣服。洗完衣服还要帮人家倒水。倒水之后还要帮人去上林苑拔草喂马。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就是这样被霍禹安排的命运。尽管她不知道,就已经开始了一切。
天渐渐的黯淡下来,云阳手中的木桶却依旧只装了半桶水。她必须在天黑之前弄上满满的一缸子水。虽然很难,她也是小小的一个人,只能勉强提动半桶水,这样一直下去,她到天黑之前也只能弄半缸子水。
黄昏了,大多数的宫女都去吃饭了。唯一留下的就是云阳。云阳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拼命的去提地上的水桶。不过可惜,那水桶在她手中一打滑,整桶水都向外流去。她的小身子也开始往外倒去。
“呵,你这奴婢居然倒在地上不起来。是不是嫌活太少了?没什么新意?”这一句话自然是说给云阳听的。
云阳每次倒霉都会被这位宫里的女官头目骂。骂着骂着居然习惯了这种生活。今日却说是真的站不起来了。云阳一向身子就不大好,再加上没日没夜的坐重活儿。身子更是不必说的累。
“怎么还不晓得起来。要让谁拉你起来不成?”女官是架势十足。一面催促,一面用鞭子往云阳身上抽。云阳没吃晚饭,又被这鞭子抽了多下。一时不济,倒地不起。那女官剑云阳昏死过去,又将一瓢水泼上云阳的头。
这时却被人呵斥住:“住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么?”
“长公主殿下。”女官谄媚的像皇帝唯一的姐姐行礼。
“你怎么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呢?你是嫌宫里晦气少,还要害死一个孩子么?”鄂邑长公主如此一说。女官也不再说话低着头连说话的余地也没有。
鄂邑长公主一袭白色的拖地长裙,身头上插满了钗环。一身珠光宝气,尽显雍容华贵。面上更有几分当年钩弋夫人的样子,走起路来也有几分钩弋夫人的样子。
鄂邑长公主一直觉得这宫里的宫女不会对小孩子计较什么。可眼前这位宫里极少见到的小宫女却是被弄得浑身是伤。又看看她微闭的双眸,很显然是连夜间都睡不好的样子。心痛又多了几分。
按道理来说,她一个公主是不会为了一个宫女心痛的。明明只是个宫女啊,为何她会心痛?
鄂邑长公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还在想云阳的事情,门外的人就开始敲门来。这座宫殿一直是她住着,名字还是她要求的起得。叫什么凌云殿。未央宫里的宫殿很多,鄂邑长公主也有凌云殿。只是那年得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是因为她的夫君。如今是名字在,而人不再。从那以后,她变得颓废堕落。每次出席宴会就会先走。无论是生日宴,还是国宴。
常人眼里都是羡慕的眼神,鄂邑长公主自己知道。那些羡慕完全是错的。她的荣华富贵是生来就有。没有谁能够得到,代替。可他们都忘记了,身在皇家,婚事做不得主。即使做主选好了,也不一定能够长久。
一个公主,生来就是皇家的底牌。公主说得好听是金枝玉叶,说得不好听就是皇帝用来笼络大臣的筹码。
岁月将少女的心思掩埋得一干二净。连同少女纯真无邪的笑容,荡漾在花开的季节。鄂邑长公主就是岁月无情中的一员,她感觉到的是岁月慢慢的湮没她。
生在皇家给她的感觉也永远都是荣华富贵在前,孤独凄清在后。
她想或许这就是人们羡慕的公主。
她还必须接受,父皇对母妃的处死。在弟弟的身后拉着弟弟,不让弟弟看见现实。
第七章挑拨离间
艳阳高照,一大早就有人闯入凌云殿说是皇上下的命令。让大臣携家眷一同去赴宴。鄂邑长公主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恨不得将自己身边的宫女都带去给自己的弟弟挑选。
偏殿睡着的小女孩未醒,一直是她心中一大块心病。她犹豫着去还是不去,那边就有人通报上官桀求见。鄂邑长公主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先去见见上官桀。
树影地下上官桀一身左将军官服站在鄂邑长公主面前。鄂邑长公主一袭紫色宫绦绸衣,见到上官桀那一刻也是拘谨。
“长公主殿下。”上官桀一声呼喊,算是行礼了。
鄂邑长公主看了他一眼,笑道:“大人找本宫所谓何事?”
上官桀朝四周望了望,见鄂邑长公主身后跟着两名宫女,眼色变了变。长公主很快会意,挥了挥手。那两名宫女立刻远离了此处。这时上官桀才放下心。
“长公主殿下也是明白人,老臣觉得霍光做事做得实在过分。”上官桀愤恨的埋怨。
“大人此话怎讲?”鄂邑长公主如此一问。上官桀立即变得积极,愈发火上浇油。
鄂邑长公主咬牙切齿道:“霍光那老匹夫真是这么说的?”
上官桀恨不得长公主殿下现在就去讨伐霍光,少不得火上浇油一番,道:“长公主殿下贵为陛下亲姊,那霍光不过是骠骑大将军的异母弟弟,凭什么对长公主殿下您指指点点的。”
院子里鸟啼虫鸣,上官桀见鄂邑长公主转过身去,阴冷一笑。
“岂有此理,霍光不过是凭借父皇的旨意辅佐新君。那金日磾却是看着霍光行动。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上官桀那人,本就是个坏心眼,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鄂邑长公主虽自己分析得有条有理。可面对这样的问题还是很恼火。
怒上心来少不得喝了两杯酒,这一喝酒就睡过了时辰。等到醒来皇帝摆的筵席就错过了。
由此鄂邑长公主愈发恨霍光。表面上还是装作以前的样子,不过私底下已经开始筹划怎样打击霍光。
霍家的势力不容小觑,且不说当年同卫后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就是霍去病本人在朝廷中的威信一直存在。要想对霍光下手,就必须联合大臣。
当然前面一部分是鄂邑长公主所想,至于后面一部分,就是上官桀的主意。
上官桀向来不喜霍光凌驾于他之上,他们暗中筹谋着一切。顺带着将长公主拖下水,这样皇帝念及亲情也会饶恕长公主一命。饶恕长公主一命,那么他的命也能保住。上官桀打的如意算盘。鄂邑长公主觉得上官桀是想得到好处,也没多心。又有第三人从中调和。这事情就在暗中秘密开展。
“长公主殿下,那名宫女已经醒了。”宫女一声突兀的话。
鄂邑长公主微微一笑,道:“醒了?她说了什么?”
那宫女吓得双腿发软,亟亟道:“那小宫女什么也不说。好像是个哑,哑巴。”
鄂邑长公主冷哼道:“她哑巴?本宫看你是才结巴了。你这样的结巴是怎么被选进宫的?”
宫女微颤颤的跪在青石板砖上。鄂邑长公主看不都不想看她一眼,手一挥。那宫女便被人抬了出去。宫女一边哭泣一边讨饶。鄂邑长公主哪里有心情去看她,头也不回地朝偏殿走去。
云阳目光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变换。这样的速度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宫里是什么样的地方,怎么会容许她一个卑微的小宫女睡在这样美好的床榻之上?方才那宫女见她醒来,就出去了。
再次看见有人进了这间殿阁,人已不是之前进来的人。云阳抬头看见一袭白色宫绦袖口处凤凰花的绣线。外面披着一件赤色常衣,头上斜插着半边凌云髻。一颦一笑颇有王家之风。
“小姑娘不害怕么?”鄂邑长公主挽起云阳的小手。云阳点点头。鄂邑长公主见云阳不说话扶了扶云阳的发丝。
云阳一直看着鄂邑长公主,那份与刘弗陵有着七八分相似的面庞。
她不明白什么样的人才能长得同皇帝一样?这个人只有可能是皇帝的亲戚。亲戚也不过是同皇帝眉宇间或者一个小角落的相似。光看眼前的这女子,不过二十来岁。举手投足直接散发的贵气无人可比。
“长公主殿下。”云阳朝鄂邑长公主行礼。此刻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鄂邑长公主也是吃了一惊。眼前这小姑娘,不过六岁左右,居然一下认识到自己身份!真是奇了。
殿内的温度一下子升起,鄂邑长公主直觉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得意自己的眼光,脸上的笑容一直保持着。
第八章就让亲一下
云阳感觉到同长公主呆在一起的感觉,与之前同皇帝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没了戏弄之类的东西,相处之下更添了分融洽。长公主也是知书达礼,对她格外不同。
纵使这样云阳还是觉得长公主不是简单人物。她年纪虽小,却读过不少古籍。在她的印象中,往往是那些控制别人命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