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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认识你,我说过。”
“你没醉?”她讶异道。
“我醉了!”他强调。
“那……”却为何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她记得那个时候他的表现有些异常,现在似乎也有异常啊。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为了要认识她?更深入地认识她?
“你会知道的。”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看她还不明白,他笑笑,不再言语。
将来,他会告诉她的,将来——
“跟我来。”他是这么说的吧?
靳非垠默默无声地跟随着商问存,心底的疑问却没有得到解答,或者说她还没有机会问出,自然得不到答案。
就在她病好了开始在厨房帮忙的今天,他突然出现,关照厨娘一声,然后在厨娘错愕的表情下走到她面前说了声:“跟我来。”面无表情的。
跟他走,去哪里?此刻他们走了好一会了,却不知道方向。
这条走廊是通向西厢房的,那里是他的新房,同时也有商信的房间和二间客房,再来就是书房了。
他要带她去的,究竟是何处?
“到了。”就在她思考时,商问存突然停在了一间房门前道。
而她一时只顾着专心思考问题,却没注意到他止步,一头就撞了上去。
“呀!”她抬首,摸摸鼻子。
他笑:“没事吗?”她现在的表情,可爱极了。
她摇头。
他要推门——
“等等!”
她急急拉住他伸出的手,他回头:
“怎么?”低头瞧了下那握住他手臂的手,异样的情慷飘飘忽忽在心头。
“我有话想问。”她道,在看清楚了此处是何地之后。
他们停在了他的新房门口!如果仔细一听,还能听到从里头传出来的婉转女声——必然是他的妻子了!
“你问。”他撤回手,顺势轻握了下她的柔夷,而后放开,手垂在身侧,握了握拳。
她咬了咬唇,开口道:“你会派我什么活?”她没有称呼他为少爷,自从他成亲那晚之后。
而管家让她打杂,凡是用得着人手的地方都派她去,无论是马房还是厨房,而他带她到他的房间来做什么?不会是要她打扫吧!
商问存怔了怔,随后笑道:“你一会儿便知道。”说完,推了门走进房内。
靳非垠撇撇嘴,只有跟上。
“你来啦!”那清脆婉转的声音道。
靳非垠立刻抬起头,朝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瞧去,她见到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衫,模样儿俊俏,显得生动活泼。
“少夫人!”她微微福了福身,低首。
魏清笙以疑问的眼光瞧着一边的商问存,后者仅仅是笑了笑。
通过眼角,靳非垠看到了他们的眼神交流,心头不免酸涩,她直起身,没将眼光放在他们任何一人身上。
“靳非垠。”他叫。
“在。”她答。
“你以后就跟着她吧。”
靳非垠霍然抬头,瞧了瞧魏清笙,然后看向商问存。
“跟着我?”靳非垠还没有答话,魏清笙首先惊讶地开口。她指着靳非垠,惊讶地对商问存说。眼睛在其他两个人身上瞟来瞟去,心底有了个大概的谱。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商问存和这个叫靳什么,做丫环打扮的女子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至于其中究竟是怎样的故事,她想会找到答案的。
“对。”商问存对着靳非垠说。
“做什么?”嘿嘿,对她说话干什么看着小丫环啊!
“她这是什么打扮?”他终于转向魏清笙。
“丫环哪。”她理所当然地说,这还用得着问么。
“所以,”他同样说得理所应当,“她的工作就是跟随你,做你的贴身丫环。”由于魏清笙是代嫁的,所以身边的丫环被调开了,没有跟着她,而她正好“没事”,他就让她来做些轻松的活了——他也好随时看到她,这是他的私心。
魏清笙稍稍打量了下靳非垠,然后朝她歉然一笑后,拉过商问存到一旁:“喂喂,”她轻声地说:“她是你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商问存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好笑地反问。
“我是说,”她朝靳非垠看了眼,然后低声道:“我是说,她是不是你的意中人!”是故意装听不懂的吧?他们兄弟两个的性子还真是像哪。
“她?”商问存看着仿佛是故意将眼光放在门外、身子背对他们的靳非垠,她,好像心中有些不快……
“喂!”魏清笙拉拉他的袖子,“专心一点成不成!”这样的情形,其实也不用她来问了,那么明显的事情,任谁都看出来啦。
商问存歉意地笑笑:“或许是吧!”至少,有一点是了,只是他还不能确定,还没有真正地放下心去。
“明白!”魏清笙了解似的拍了他一下,满脸堆笑地走到靳非垠面前:“你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说话的同时,魏清笙也乘机好好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子,惊讶地发现,虽然穿着丫环的衣服,但却难掩饰她美丽的外表,而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轻灵味道,十分地特殊。
“靳非垠。少夫人!”她低头。
“哦——”魏清笙越过她,朝商问存投去了然一瞥,他有点紧张?
“好了,”魏清笙拉起靳非垠的手,“你以后就跟着我了。”既然他大方地没有追究她代替姐姐出嫁的事,那么她也该好好地回报他一下,多多照顾这个“丫环”吧。
商问存微微松了口气。
或者是因为爷爷的授意,她总是被派去做些粗重的活,而那让他心中很是不舒服。他想要照应她一下,但又不能做的太招摇,否则让爷爷察觉,就麻烦了。
所以,他想来想去,跟在魏清笙身边是最好的。一来,他知道魏清笙的事,在这上头,她自然会照应着她;二来,青蘅似乎对魏清笙真的投入了感情,那么如果她与青蘅有什么事,靳非垠也可以照顾到。
想来,如此的安排,对他们四个人来说,都是十分妥当的。
“嘿,”魏清笙扬了扬手,“你还不走吗?”
靳非垠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商问存笑了:“何必赶我走。”这女子的性子,应该是与青蘅般配的,但愿他们有个好结果。
“不走吗?”魏清笙瞪他眼。
“走。”他好笑地回视,走向门口,正要跨出房门,又回头深深瞧了瞧靳非垠,她不得不抬首回看他。然后,他朝她点点头,走了。
靳非垠咬住下唇,望着他离去。
“喂!”魏清笙取笑,“不要当我不存在成不成!”
“少夫人。”靳非垠赶紧垂下头,微微红了脸。
干什么害羞呀?相爱中的人本来就有点不太正常,动不动脸红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魏清笙正要说话——
“少夫人!”门外有人道。
“什么事?”
“老太爷有请!”
“爷爷,您找孙媳有事?”魏清笙恭敬地垂着脸,细声细气地对那聚精会神看着手中书册的商老太爷道。
像是才发现她的来到,商老太爷不经意地道:“你来了。”话说得慢吞吞、懒洋洋的,好像不怎么关心这事似的。他的身旁,芳菲正在将火盆添旺。
“是的,爷爷。”仍然是轻声细语的。
“嗯。”商老太爷应了声,终于将书册搁下抬起头。然后,他的眼神犀利地朝魏清笙身后的靳非垠看去。
“爷爷?”魏清笙见他久不说话,不得不抬起头,想要看看他在做什么,却不意看到他那种眼神。心下产生了疑惑,他为何那么看靳非垠?她是不是不知道某些事情,而商问存并没有告诉她?
“啊!”商老太爷霍地回过头。
“您找孙媳有什么事吗,爷爷?”魏清笙将心头的疑问先置于一旁,以恭谨又温柔的声音再次问着。
或者是因为她温和的口气,或者是由于早就对她存着好感,商老太爷很快转移了注意力,或者只是暂时不理会,总之,他没有再看靳非垠。
第七章
“兰心,这些日子,过得可习惯?”他说话的语气,让芳菲和靳非垠同时抬起头来看向他。
什么时候,商老太爷也会用那么轻、那么宽和的声音来说话了?
魏清笙怔怔,身后的靳非垠轻轻以手碰了碰她的背:“哦……还好,很习惯,多谢爷爷关心。”魏清笙暗自吁出气。刚才她一时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是兰心的身份,如果让商老太爷发现,可是不敢想象的啊。
“那就好。”她们几个恐怕都没有注意到,商老太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精明的眼光扫视了魏清笙和靳非垠一遍,靳非垠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那么,兰心。”
“在。”
“问存对你可好?”
商问存对她?好——
“他对孙媳不错。”将自己的意中人交给她,是不错啊。
“是吗?”他深深看着魏清笙,看得她不由自主地垂下头:“是不错,爷爷。”要命,怪不得姐姐不要嫁过来了,没想到这个商老太爷这么难对付,是如此老奸巨滑的一个人啊,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逃得过他的一双眼睛似的,怪可怕的。她真怕自己万一不小心说错话,会带来什么样不可想象的后果。
“那就好!”他话还没说完,门外就有仆人道:
“老爷子。”
“什么事?”声音不怒而威。
“是……是少爷来了。”仆人说话时似乎在打颤。
“叫他进来!”
“是,少爷请。”
不一会,商问存进了来——
“爷爷!”商问存施礼。
“嗯。”难得的,商老太爷淡淡应着,没有发火。
商问存的眼睛一直看着前面,没有看靳非垠,也没有看魏清笙,这让商老太爷有话说:“问存,没看到你媳妇也在这里吗?”声音中有着责怪之意,而商问存自然听出来了。
他朝魏清笙点点头,眼角瞧了瞧靳非垠,然后回头,算是见过面了。
见他如此,商老太爷“哼”了声,没有说什么话。他又伸手拿过那原先在看的书册,对商问存道:“米行这个月的收入比上月少了一成,你怎么看?”他仍然看着书册——或者该是账册。
“我不知。”商问存道。他的话大约是惹恼了商老太爷,因为他“啪”地一声合上账册,抬头道:“不知?!”他怒道:“不知就该好好学学!”他朝拘谨的魏清笙看了眼,又瞄着她身后的靳非垠,突然转变了话题——
“她怎么会在这里?”话是问商问存的,但是没有人回答。
“我问你她怎么会在这里?”商老太爷吼道,唇边的花白胡须飘了飘。
“她是孙媳的贴身丫环。”商问存正要开口回答,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说话的魏清笙突然插口道,让商问存与商老太爷同时愕然地望向她。
“是吗?”商老太爷瞥了瞥靳非垠。后者仰了仰下巴,却是没看他。
“是的,爷爷。”魏清笙暗暗看了看商问存。
“哦。”似乎不再追究,但是——
“问存,是你的主意?”话尾拖长,显示了他的责备之意。
“是孙媳自己的意思,与他……与问存无关。”魏清笙又抢先回答。这让商问存更加讶异,而靳非垠原本高扬的头,顿时垂了下,心里不是滋味,尤其看到商问存眼中闪动的惊讶与赞赏之后。
“是你的主意?”商老太爷眯起眼,审视地看着魏清笙,眼中激赏的光芒显现,然后,他挥了挥手: “芳菲……”
无人应。
“芳菲!”他回头瞪了一眼。
“啊……”芳菲好像才回过神来,急忙道:“什么事,老爷子?”每回老爷子这么看着她,她的心里就一阵乱颤,总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像是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保存。
“你去柜子里将那编号十五的册子拿来。”
“是。”
“问存!”
“在,爷爷!”
“你已经成家了,理当该学着管理商家的生意。”他伸出手,但在他身后的芳菲像是丢了魂似的不动,“芳菲!”他叫,开始瞪眼睛,芳菲赶紧将册子递上,他接过,咕哝着:“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翻了翻,然后抛给商问存,芳菲神色复杂地退到他身后。
“这是绸缎庄前半年的账,你今天回去好好研究,明日就去那里看看,顺便向李掌柜学点东西。”他的话向来就是圣旨。
“是的,爷爷!”商问存接到账册收好。
“那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这话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适时的。
“是的,爷爷。”话完,都走了。
“嗯。”商老太爷懒懒应着,闭上眼开始养神。
三人退至门外,往西厢房走去——
“爷爷他……没有为难你——你们吧?”商问存在离商老太爷的屋子有一段距离后,才开口问。
“你问的是我,还是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