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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众人迎接李大人,而我是女流,不宜入正厅,所以……”萧芙解释着原由。
“哈哈,没关系,看我这里就让女流入正厅。哈哈,李大人,你看这个萧姑娘是不是大美人啊?不如,我们就结成亲家,她是我们的人,嫁给你,你以后在朝廷上多给我说说好话,哈哈哈哈哈哈,岂不是两全其美?”二德萨边笑边喝,已然大醉了。
“二德萨,说笑了。我们初次相逢,只是……”李鹰鸿见他信口胡言起来,也就搪塞着。
“什么什么只是的,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是我妹夫,要给大哥美言几句,让大哥在朝廷也混口饭吃,为国效力啊,哈哈哈哈哈哈……”二德萨把酒洒了一地,“哐啷”地趴在了桌子上,盘子碗筷也落了一地。
萧芙见他醉了,想和师兄说几句话,刚想起身。
“来啊,送客。李大人,我知道你是做说客的,我以前给你那么多书信你都回绝了我,我今天和你一醉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走吧,走吧,走吧,不要再来了,以后你不是我的兄弟,走,走……”二德萨醉后还有意识地吩咐道,不给他们接触的机会。
“是。”
萧芙和李鹰鸿都吃了一惊,也只得下山,无奈身后卫兵跟随,他们说不上一句话,只是客套几句。
“李大人想必和二德萨关系至深吧。”萧芙试探着问道。
“五年前,我流落至此,中了山中瘴气,昏迷在山下。大德萨将我救起,后来,我赴京赶考,考取封官,于是派人赠银百两以答谢救命之恩。后来,在各地调任官职,二德萨便常常通信于我。这次从滇南巡视至此,得知清朝在此收复各地,于是,前来看看故交,不过,没有见到大德萨。”李鹰鸿将自己这五年的经历简要地告诉了萧芙。
“原来如此,山水故乡知啊。”
李鹰鸿微微一愣,迅速又恢复了常态。
“是啊,‘花草山涧晓,山水故乡知’啊。”李鹰鸿接了萧芙的诗句。
“李大人看见前面那座山了吗?那是这里最漂亮的一座山了,李大人下次来时一定要去那座山的东南角去看看,景色非常美。”萧芙似有含义地意味深长地诉说着。
“好,一定,一定。”李大人也似有感悟。
“那,李大人慢走,萧芙不送了。”
萧芙转身回到自己屋中,将最近几年的近况一一写给了大师兄。而后,又将自己在忽而哥克部族的事情也写了,并在最后叮嘱一定要将书信交给穆察王爷。随后,他趁二德萨还没有醒来,告诉随从要出去巡山,于是策马出去。
谁知,身后竟然紧紧跟着几个士卒也策马追来,萧芙暗想,幸好和大师兄约好了暗号,也不知道大师兄能否体会到暗号的意思:不过,以他都背出了那句诗,应该能明白吧。
萧芙冲向了山的东南角,看身后那些人离得还远,于是,将怀中的书信包裹扔向了草丛。又看了一眼,不找上一会儿是发现不了的。于是她又扬鞭策马向前跑去,看着后面并未注意到刚才她扔包裹的动作,而是紧紧又跟了上来,萧芙叹了口气,下马看了看山形地势,就又回去了。
二德萨是紧紧盯上我了,恐怕,不是为他效命就是要去见阎王了,现今,只盼望大师兄能火速将书信送到了。萧芙暗想,回了山。
“萧姑娘把客人送走以后,说是要巡山,就骑马出去了,我们也跟得紧,没有见她和那个大人见面。”回来的人将事情马上回禀了刚刚睡醒,就询问萧芙去向的二德萨。
“那她送客的时候说什么了?”二德萨又神色严肃而紧张。
“没有,就李大人说了说他被大德萨救的事情,就两句到了山下了,也没有说什么别的,哦,倒是还说了句诗。”
“诗?”二德萨听说他们就谈了这些,刚放下心,拿起竹碗要喝茶,听了最后一句,将茶重重放在桌上,神色紧张地问道: “什么诗?”
“忘了,不过就一句,说山说水的。”
“什么山水?”紧逼不舍。
“没有说是什么山水,萧姑娘指着二耳朵山,说山的东南角的景色好看,让李大人下次来的时候看看,我们都不知道二耳朵山东南角景色漂亮,萧姑娘怎么知道?”
“哦。”二德萨站起来,踱着步子沉思着。
“她,巡的就是二耳朵山吧?”他突然转身一问。
“是,是,就是。”
“快,去二耳朵山,去东南角,搜山,见人抓人,见东西就给我拿回来。”二德萨迅速而担忧地吩咐着。
“我不该酒后把萧芙叫来啊,一个失误,可能断送了我的心血。万一她把这里的事都告诉了李大人,那就完了,我现在可都抓在她手里了。”二德萨后悔之极。
第六章
“格格,格格,裕青格格……咱们还是回去吧?不然,阿罗泰郡王又要骂奴才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丫头牵着马跟上了裕青,可怜地央求着。
“不行,我就要出去。多博自从那天回来就跟丢了魂似的,整天在帐里,好不容易不派人紧跟着我了,我可不能像前几回,又被他抓回去。”裕青固执地说,又策马跑刻前面去了。
“可您在这玩痛快了,回去了郡王又不罚您。”小丫头自觉委屈。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打你。”裕青扬着马鞭威胁说,要不是小丫头离她远,恐怕她这一鞭子已经上去了。
裕青已经跑得离清军的行帐很远了。
“咱们这是向哪走呢?”裕青终于勒住了马,回头问道。
“这四面都是山,奴才也不知道。”
“真是的,要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到了用的时候都不中用。”裕青气冲冲地一甩马鞭子,下了马,牵着马向前走。
“格格,别再向前走了,咱们想想是从哪条路来的,按照原路回去吧,这太阳快下山了。”
裕青看着西沉的太阳,才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了。
夜幕降临,主仆二人还在漫无目的地溜达。
“贤儿,你说咱们的大帐在东边还是南边啊?”裕青看着周围黑乎乎静悄悄的,害怕极了。
“奴才也不晓得,格格,咱们别走了,还是找个避风的地方等着郡王来救咱们吧。兴许,他们现在就找咱们呢。”
“是啊,咱们找个地方,我也怕。”裕青哆嗦着说,而且,夜一旦来临,就冷风入骨。
主仆二人让马儿倒地,蜷缩在两匹马的中间。
“贤儿,你听他们说了吗?多博去打仗碰到的是个漂亮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对着多博哭,还说多博骗了她。我去和阿罗泰打听,他也就知道这么多,其他跟着多博的将领打听吧,他们全都不说。你说,是不是多博认识的女人啊?”裕青纳闷地问道, “要是我在啊,我就把那个汉女抓来问问,为什么对着多博哭?一个女人对着男人哭,肯定有问题。难道,不知道我是多博的福晋吗?”裕青又愤愤然。
“格格,您别总疑心,自从去年把您指婚给了郡王,您都怀疑过多少人了,其实都是没有的事儿。”小丫头冷得上牙打下牙,劝说道。这些日子在军营中,她看着郡王对格格的样子,就明白了几分——郡王并不喜欢格格。只是,当局者迷,格格并不知道,还一直胡乱使性子,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教养。可是,她也不敢跟格格说这些,否则,招来的肯定是一顿打骂。她看平时格格还多博长,多博短地说着,时时以福晋自居,又觉得她一厢情愿得可笑又可怜,便说了句安慰她的话。
“听说多博在府上就有房里丫头,只是还没归了他,以后啊,你们就跟着我伺候,绝对不能让他的丫头跟着,免得他娶妾。”裕青又小姐脾气地嘱咐道。
“格格都嫁了还不放我们。”小丫头很是委屈。
“你们出去了还不是配了小子,跟我在府里还不是享福。”带青也骄横得有理由。
“格格就是跋扈,哪个女孩子家不嫁人的,格格还想扣我们到老啊。”小丫头嘟囔着。
“你说什么,说什么?”裕青上去就要拧小丫头的嘴, “跟着我还亏了你了,不嫌弃你就是你的造化了。”
小丫头忙躲, “格格,别打了。”她这样旁敲侧击的,已经说了几次了,裕青并没有放她们的意思。而且,也绝对不可能把她们给了多博郡王做屋里人。她们只得自叹命苦却也没有办法,淮让跟了这么个主子呢。
“干什么的?”几十支长矛的尖锋对准了裕青主仆二人。
“啊!”主仆二人齐声惊叫起来。
裕青将小丫头一把推到了前面挡着长矛,大声喊着: “我是裕青格格,谁敢对我不敬,我就砍了他。”几个士卒相互望了望,将二人一起押了回来。
“李大人,瞧这一身狼籍,我可要谢谢您把这么重要的书信给了我。来啊,李大人辛苦了,伤成这样,送他去休息。”望着李鹰鸿亲手从怀里掏出的书信,二德萨笑着, “萧姑娘啊,你不能怪我,只是你所托非人。刚一问话,就把你供出来了,哈哈。”
“二德萨。”来人打断了他得意的大笑。
“什么事?”
“抓了两个人,是满鞑靼子,有一个说自己是裕青格格。”
“什么?真的?”二德萨抓住来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再说一遍。”
“抓了两个满鞑靼子,一个是裕青格格。”
二德萨放了手,两手举了起来,抬头笑道: “老天助我,老天助我啊。哈哈,快,快,带我去看。”他急急地催促道。
“是。”
裕青紧紧地搂着贤儿,脸藏在贤儿的背后,偷偷望着守着他们的人, “贤儿,要是他们杀我们怎么办?啊?你说啊,说啊,怎么办啊!”裕青声音发颤,惊慌地说道。
“贤儿,贤儿,要是他们杀我,你要救我啊,你一定要把我救出去啊。你平时最会说话了,我没有学过与汉人说话的礼仪,你说啊。”裕青的手抖动着,紧紧抓着贤儿的衣服。
贤儿看她怕成这个样子,尽管心里也怕,可是,毕竟是大难当头,旗人的规矩是要护主子的。
“格格别怕,他们要杀,奴才就、就让他们先杀奴才,别怕。”贤儿咬牙说道。
“那他们杀了你,还是要杀我啊。对,对,你就说我阿玛会给他们金子、银子、玉器,什么都行,就是别杀我,告诉他们。”裕青的声音颤抖着,哆嗦着。
“格格,格格,他们不会杀我们,你看他们,就像我们旗人的士兵,没有将军的命令,他们就不会杀我们。”贤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理由。
裕青不再问了,只是躲在旁边发抖。
“裕青格格,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二德萨跨进来说道, “怎么能如此对待裕青格格?”二德萨伸手去扶摊在地上的裕青,裕青以为要杀自己,吓得向后逃了过去。
“你是谁?”贤儿壮胆问道, “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
“两位先安顿好,此事明天再说。”二德萨说完,叫人将主仆二人送了出去。
贤儿扶着裕青出去了。
“真是老天助我啊。”二德萨不禁又一阵兴奋。
“裕青格格,休息得可好?”第二天一早,二德萨便来问讯。
贤儿起身说道: “还好,不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到这里?如果不是敌人,还是请把我们放回去吧。”贤儿从容说道。
“好,好,两位先在这里安心住下,多博郡王那里我会去交代,放心,放心。”二德萨说完就转身离去,并吩咐好好照看二人。
过了几天,裕青见这里好吃好喝招待,并没有要伤害她们的意思,于是也就放心大胆起来。而她的一切行动,也都报到了二德萨的耳中。
“原来,是个呆头呆脑的野蛮格格,这就好说了。”
“裕青格格,这些天玩得还好吗?”
“还好,还好,你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吗?”裕青对二德萨说道,她已经不害怕了。
“听说,格格是多博郡王的福晋?”二德萨故作小心地问道。
裕青以为这是个好凭仗,于是又摆出了架子, “没错。怎么,有什么事情求我?”
“哦,不,不,没有。可是,我听说还有人自称是郡王的福晋,而且,郡王自己也知道。”二德萨试探着说。
“什么?放屁,是谁?”果然,裕青刚一听说就雷霆大怒,暴跳三丈, “说,是谁啊?谁敢和我抢这个位子,连侧福晋我都没有同意,谁这么大胆自称福晋?哪个这么不要脸?”
“格格,不要动怒。格格想必知道,几天前一战,郡王和一个女子在战前相遇,郡王为此而神志不清了。”二德萨凑近裕青说道。
“难道就是她?我说呢……究竟叫什么?在哪?说啊,快点,是哪个?”裕青气急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