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解彦廷说,他毕业后会到时小姐的父亲那里帮忙,学一些管理银行的工作,这么一来,他跟时小姐相处的时间就更多了……”杜之毓淡淡的说,小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不经意流露出一些羡慕。
知道她的神伤,是因为毕业后就见不着解彦廷了,傅建韦在心里摇头,看来他再多的努力还是比不上解彦廷在她心里的地位。
“谁教你没有个有钱老爸,能把解彦廷留在你身边。”傅建韦开玩笑的说道,脸上堆满苦笑。
“乱说什么啦,解彦廷才不是因为时小姐家里有钱,他只是要报恩。”杜之毓推了他一把,还替解彦廷解释。
“时靖仪可是个豪门千金小姐,解彦廷一颗心注定得不到回报,他真该回头看看,有个姓杜的小哈巴狗,已经‘哈'他很久了。”傅建韦哈哈大笑,还顺道捏了她鼻尖一把。
“喂!谁是小哈巴狗,真难听!”杜之毓没好气的打他一下,抚了抚被捏红的鼻尖。“很痛耶,没事捏那么大力。”
傅建韦只是笑,没有替自己的“暴力”解释。
不讳言,这一下颇有报复的味道,真想藉机提醒提醒她,在她的身边也有只姓傅的哈巴狗,同样也“哈”她很久了。
他们三个人像处在一个圆上,每个人顺着圆走,只能往前看,却怎么都追不上那个永远跟自己保持距离怎么都靠近不了的渴慕对象。
他的眼只看着杜之毓,而杜之毓的眼里却只有解彦廷,偏偏解彦廷恋着身分悬殊的时靖仪……注定三个人的爱情都很难开花结果。
傅建韦双手交叠胸前,打量她那张娇美却带着愁苦的小脸,心里颇不是滋味。
就算他能按捺真正的心意,不跨越友情的界线,但也不表示他有那么大肚量,能在一旁看着她为别的男人伤神。
“别闷了,我们去吃东西,把肚子给吃撑,心情就舒服了。”傅建韦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往嘴上一咬,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就直接拉起她。
“拜托,现在才四点,要去吃什么啊?”杜之毓显得很无力,只要想到解彦廷一颗心都在时靖仪身上,她就提不起劲。
“放心,绝对让你终身难忘!”傅建韦露出一口白牙,心情转好,缓缓开口。
“我怎么觉得毛毛的?”杜之毓狐疑的看着他的一脸兴奋,扬起下颚,认定他居心不良。
他注视着她,深邃的黑眸里明显闪烁着捉弄的光芒。
“会觉得毛毛的,表示你的女性自觉还挺准确的。”傅建韦点点头,赞许的笑了。“不过,你放心吧,我就算只剩下一条腿,也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走。”
被半拖着店门口,杜之毓仍是一脸怀疑,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直到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才终于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麻辣锅?!你带我来吃麻辣锅?!”杜之毓小嘴微张,平静的小脸倏地转为惊恐。
“是啊!你一定要尝尝看。”傅建韦还献宝似指着那锅艳红色的汤底。“保证让你吮指回味乐无穷。”
杜之毓咬着红唇,仅是瞧见锅里的辣椒,就觉得胃部一阵痉挛。
“不不不,我才不吃!”她赶忙摆手,她没兴趣自虐,转身就想离开。
大手在下一秒握住她的手腕,一个使力将她扯了回来,撞进他的怀里,杜之毓疼得捂住鼻尖,很讶异他还站得直挺挺的。
“你脚伤好了啊?”都不会晃的?
“还没。”傅建韦否认的脸不红气不喘。
开玩笑,要是让她知道脚伤好了,他哪还能享受美人在怀的福利。
“试试看嘛,没吃过怎么知道好不好吃。”傅建韦游说着。
不否认,他的确是有坏念头,讨厌她相思病的模样,最快的方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而这家麻辣锅的滋味,铁定会辣到让她忘记解彦廷到底长什么样子!
杜之毓半推半就的还是坐下了,傅建韦还很“绅士”的让她坐内座,理由是端菜这事由他来就好,但杜之毓心知肚明,他就是怕她跑了。
这可恶的家伙!她是哪一点惹他不满了?
她不是不能吃辣,只是这么红艳艳的一锅,她只觉得胃在翻搅,拿在手里的筷子微微发颤着。
锅子热了,汤滚了,一样样的食材被放进汤中,一道比一道艳红,杜之毓的脸色也愈来愈苍白。
“之毓,还担不担心解彦廷毕业后要在哪里工作啊?”傅建韦瞧着她,态度关切,眼里却闪过戏谑的光芒。
杜之毓额际冒出一层薄汗,瞅了他一眼。
“你就是见不得我多说解彦廷几句……”杜之毓喃喃道,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解彦廷的安分守己,哪像他那么爱招蜂引蝶。
看来这小妮子总算还有点脑筋,但这也改变不了他今天要麻痹她知觉的打算。
“来尝尝冻豆腐吧,饱含汤汁,保证你一辈子都记得这味道。”傅建韦献宝似的将豆腐挟到她的面前。
“这真像鸿门宴……”杜之毓看着那块滴着鲜红汤汁的豆腐,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吃下。
“我又没要释你的兵权。”顶多就是释放她的脑袋,让她脑海中除了解彦廷之外,再装一个很会找她麻烦的傅建韦。
眼看避无可避,杜之毓也只好硬着头皮张口吃下。
“你、你、你……”才咀嚼了一口,杜之毓就辣得头皮发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伸出食指指着他的鼻尖,像是想狠戳几下。
“怎么样?很够味吧!”傅建韦笑的很得意,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像小学生,净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但既然不能表白,总得找个另外的方法让她记得他吧!
“你真的想要辣死我耶!”杜之毓咬着红唇,赶紧喝了口清水,缓和火烧似的辣味。
傅建韦不以为意,也挟了一块豆皮往嘴里送,一脸陶醉样。
“我是把你当知己才带你来吃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啊!
就是要辣死她,辣到她脑袋里除了辣椒,装不下解彦廷,哈哈哈……
“鬼才相信你!”杜之毓白了他一眼。
下一秒,她转念一想,既然都来了,菜也叫了,不吃完就可惜了,那……
“你多吃点吧!”杜之毓难得招呼起他来了,筷子往锅里一挟,直接送到他面前。“你看看这麻辣鸭血,看来既软又嫩,一定很好吃。”
傅建韦黑眼微眯,马上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来这套!好!就看谁会招呼谁啰?!
傅建韦不客气的就着她的筷子吃下麻辣鸭血,接着也礼尚往来的挟了吸饱辣汁的麻辣白菜,放到她面前。
“有来有往嘛,吃一块吧。”
杜之毓的脸色微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这……好、好吧。”她硬扯出微笑,红润的菱唇却有些颤抖,吃下白菜后赶忙灌了几口水,舌头早已被辣得没有味觉。
麻辣臭豆腐、麻辣甜不辣……像是怕她辣不够似地,除了麻辣火锅之外,傅建韦又点了一堆配菜,杜之毓惊慌的瞪大双眸。
但只见傅建韦嘴角含笑,悠闲的吃着那些呛辣的配料,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汗都没流一滴,神色泰然自若,还不忘招呼着她,甚至直接喂进红唇里。
“你这小子……”竟然这么能吃辣?
杜之毓唇上在笑,心里却在哭,筷子抖个不停,后悔自己交到这么一个损友。
但这损友半点自觉也没有,还不停的挟了菜往她嘴里送,杜之毓被动的开口,然后带着愤恨的表情把菜给吃进肚子里。
没多久的时间,她粉唇微颤,笑容早已僵掉,心里悲泣不已,却逃脱无门,只能呆坐在原地。
“我吃饱了……”杜之毓微启麻掉的唇,憋住几欲夺眶的泪,看了他一眼。
“再多吃点,别忘了我上个礼拜还陪你在堤岸边坐到半夜,你欠我一次,要帮忙吃一点,要不然别怪我不保守秘密……”傅建韦可没打算放过她。
还记得上个礼拜他内心滴血的陪她在河堤边,听她念了解彦廷一个晚上,今天换他报仇了。
这一个月来,不讳言是傅建韦最愉快的日子,不管杜之毓用怎么样的心情照顾他,他们的关系的确亲近了许多,虽然他还是常常欺负她、逗她、闹她,但是她一反常态的没有离开,而是坚定的撑着他,保护着他受伤的脚。
渐渐地,她把自己当成好朋友,会对他吐露心事,也知道自己留恋着解彦廷的眸光并没有逃过傅建韦的法眼,所以也不再提防着他,不再把暗恋心事放在心里,竟然在有几分醉意时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说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之后她如果心情不好,就会拉着傅建韦,把他当成垃圾桶,很努力、很努力的对着他倒垃圾。
而傅建韦虽然心里滴血,却也拒绝不了她,只好当听众,听着她一句话、一句话的像刀划在他的胸口上。
此话一出,杜之毓哑口无言,谁教她全把心里话告诉他了,这下把柄在人家手上,不听话都不行。
半个小时后,锅里的食物吃了大半,终于杜之毓辣得头皮发麻,理智失控,开始发起飙来了。
“你这混蛋,这就是我照顾你一个月的报答啊?!”她对着他大吼着。
“对啊。”傅建韦答得可快了。
下一秒,傅建韦突然指着门口,大喊了一声——
“解彦廷在门外耶!”
被辣昏头的杜之毓,哪还管得了外面站了谁,冲口就是一句。“我管他什么解彦廷不解彦廷的,姑娘我不吃了!”
闻言,傅建韦的表情终于不同,高兴的扬了扬眉,环起手臂笑着看她。
四目相视,对看了一会儿,傅建韦微笑着,伸出食指,轻点着她小巧的鼻。
杜之毓知道他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傅建韦说,当感情不能填满心房时,就该让食物填满胃,当胃感到温暖时,心就会暂时忘却忧伤,所以他带她来吃麻辣锅,不但要暖她的胃,还差点没让她的胃给着了火。
但,很明显的,他知道她的痛、知道她的伤、知道她对解彦廷的挂念。
唉!明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却还是无法自拔……
的确!她真该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食物上,好好吃它一顿,至少在这段期间,她还真的暂时忘了解彦廷。
“好吧,咱们就努力的嗑吧!嗑完心情就好了!”杜之毓鼓起勇气,重新拿起筷子,埋头苦吃起来。
傅建韦见状微微一笑,知道她终于明白他的苦心,举手请店员送来可以解辣的甜汤,在一旁预备着。
两人的筷子重新开动,气氛却不同了,小脸虽然还是因为辣而揪成一团,但是在那双清澈的眸里,却多了些愉快的气息。
慢慢地,麻辣锅见了底,水嫩的红唇有些微肿,仿佛被狠狠的吻过似的,傅建韦注视她的眼神,比以往更炙热了几分。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到永远,如果可以的话……那该有多好。
日子很快的过去,他们毕了业,虽然傅建韦成功的将杜之毓留在身边,但是杜之毓承租的房子却正巧在解彦廷家隔壁,所以三个人还是继续纠缠着。
杜之毓虽然与解彦廷是邻居,但是却也不曾真的明白表示过自己的心意,只能将暗恋的心事放在心里,而傅建韦知道她心里有人,因此不曾进逼,维持朋友的身分,一直陪在她身边。
就这么一年一年过去,他们几人的关系一直僵持在原地,一人恋着一人,痴痴的等待着。
而在这不知不觉过去的日子里,两人的贸易公司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慢慢拓展规模,成了一家虽然仅有十来个员工,却营业额惊人的公司。
这虽然不是傅建韦一开始成立公司的目的,但也是个不小的收获,更重要的是他们相处的时间比以前多上许多,不过与以前相同的是,杜之毓对他的态度一直没什么进步。
“‘正明'的案子月底出货,船期与货运都准备好了吧?”傅建韦探进杜之毓的办公室,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很灿烂。
杜之毓头也不抬的哼了声,继续进行手边的工作,这简直是明知故问嘛。
傅建韦一口白牙没人理,本该摸着鼻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但那子弹打不穿的厚脸皮,让他一脚迈进办公室里大剌剌的坐了下来。
“不能看在我昨天背你回家的份上对我温柔一点喔?”傅建韦一脸哀怨,想起昨天的庆功宴,最后可是他扛她回家的。
杜之毓瞅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笔,双手在桌上交握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昨天不但没阻止我喝酒,还灌了我好几口。”害她的头痛到今天早上。
傅建韦摊摊手,一脸无奈。
“那是你说要继续喝的……”虽然他的确也居心不良,恋着她醉酒的气息,恋着她偎在他颈项间的甜蜜。
“我说要喝,你就灌我继续喝,我说要请假,你怎么不准我休息?才两个小时都不准假,没见过像你这么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