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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那是因为你的花猫脸真的很逗很可爱,绝对没有掺杂丝毫嘲笑的成分。”他急着澄清。
“很逗很可爱?哼!依我看,是很矬很可笑吧?”胡翾半带撒娇意味地嘟起嘴,显然不知道这个不经意的嘟嘴动作,对男人而言,可是一个难以抗拒的挑逗与诱惑。
“胡翾!”果不其然,他嘎哑的声音仿佛有着一点什么,猛地一使力,将她整个娇躯紧紧纳入怀中,低头挑起她精巧的下巴,拿一双灼热的烫眸定睛凝望她来不及惊呼而微微张开的朱唇……她则被他会放电的眼睛电得一颗心剧烈地“扑通、扑通”搏动着,感觉就像要从胸口蹦出来。她情不自禁地、羞羞涩涩地闭上眼睛,努起红嘴儿……
平井泽见她讨吻的俏模样,很想很想很想熊熊吻下去,尝一口她唇瓣的甜美滋味,可是,他跟苏宁尚未分手就吻她,对她不尽公平,也不够尊重,他在心中重重叹口气,抑住渴望,松手放开她。
“你……”胡翾仰脸努嘴期待了半天,等到的不是他灼热、令她发颤的吻,而是他放手后,从四面八方扑来的空落落:她纳闷地猝睁开眼,瞥见平井泽一脸木然。她备感屈辱的露出受伤眼神,恨恨地从齿缝迸出话:“笑吧!尽情笑吧!你又成功地狠狠地戏弄了我一次。”她胸口怒火狂烧,整个人像团火球般冲下楼。
“……”平井泽一点也笑不出来,心里透亮决定,也该是跟苏宁当面作个了断的时候了。
“分手?你要跟我分手?”苏宁浑身一震,重重地将背脊跌回竹藤编织的扇形椅背。
“是。”平井泽提起小银匙轻轻搅拌热腾腾的香草拿铁。
“为什么?”苏宁目光斜勾着他,尖酸逼问:“是不是为了她,那个一脸清纯、无邪又无辜的翾?”
“是。”他不打算回避。
“果真是她!哼!那天胡翾不请即上楼,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楼上向来被你划为禁区,除了井灏,任何人未经你允许都得止步,包括我在内,想不到你却是对她青睐有加,为她破了例?”苏宁越想越生气,也越说越呕:“我真不明白,论脸蛋论身材论家世,胡翾这个整天跟在井灏屁股后面拎包包跑腿打杂的小助理,有哪一点比得上我?你竟然为了她背叛我?”
苏宁的父亲是国内排名前十大的集团老板,优越的家境使得苏宁从小眼睛就长在头顶上,自视甚高,如今她这个堂堂大集团的公主却得纡尊降贵跟一名小助理争风吃醋,最后还落得抢输被甩的下场,这事若传出去,叫她的脸往哪摆?
“背叛?哈!你不要作贼的喊捉贼。”他嘴角展开嘲讽的笑。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宁微微愣了下。
“什么意思?你自个儿心里有数。”他反唇相讥:“我不懂,一口气劈三男的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背叛?”
“你……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只是我同时交往的三个男人之一?”被拆穿的苏宁一颗心呈抛物线往下坠,手心也开始冒冷汗,虽说她一女劈三男,可平井泽一直是她的最爱。
“我跟你之间并无婚约,你要跟几个男人交往,我没立场阻止。不过,很抱歉,我实在厌倦了这种虚情假意的四角关系,恕我不陪你玩了。”他扣住弯弯的杯耳,啜一口咖啡。
“你不陪我玩了?好啊!悉听尊便。”趾高气扬的苏宁装作一脸不在乎地轻耸了耸肩,随即不甘示弱反呛:“凭我苏宁,随便勾勾手指头,马上就有一大票男人争先恐后抢着要递补你的空缺。”
“的确。你的确有这种爱钓几个男人,就钓上几个男人的本事。”他打起皱褶的眉头豁然舒展开来,露出一抹宽心的灿笑。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你会承受不住这个无预警分手的打击,现在听你这么说,显然是我太多虑了。”他如释重负,说道:“苏宁,很高兴我们能够这么成熟理性的……好聚好散。呃……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不,你先走,我想独自坐一会儿。”
“好吧,那,我先走一步,拜拜。”他取走桌上的帐单至柜台结帐。
苏宁摆出一脸不在乎无所谓,心中却是无助地呐喊:不要走!只要你肯回心转意,我愿意斩断身边的烂桃花,从今以后,只爱你一个……可惜,好胜又爱面子的她将这些摇尾乞怜的话全卡在喉问没说出来,泫然欲泣地拿眼尾溅出的柔光,目送他离开这间附属饭店地下一楼的停车场。
“唉!”苏宁叹口气,怔怔瞪着面前不加糖不加奶精冷掉的黑咖啡,感觉心底像破了个大洞似地冷飕飕……其实,她早有预感,两人在情字这条路上恐怕走不远也走不长久,因为,他低调、讨厌应酬,她却像只花蝴蝶般爱死了跑趴,尤其喜欢成为众人瞩目的“娇点”,两人不仅在个性上南辕北辙,连嗜好也大相迳庭。他喜欢收藏骨董,她却认为与其动辄花上亿元买瓷器,还不如买耀眼夺目的钻石珠宝来得贵气逼人。
苏宁更进一步回想起两人在一位长辈的寿宴上初相见,她一如往常被众多男人众星拱月般包围,只有他冷眼旁观站得老远,此举瞅在她眼底,反而引起了她的兴趣,不惜放下身段,使出浑身解数倒追他。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她果然很快就将他追到手;只是,也不知怎地,他对她始终很冷淡,若即若离,这对无时无刻不被哄着宠着的苏宁而言,又形成另一股致命吸引力,激发她非征服他不可的念头,如今却……
她气忿不平地媚眼半眯,忖着:从来,只有她甩人,今天头一回被甩,才知道被甩的滋味,这么苦这么痛这么不好受……她护火中烧地咬牙切齿咒怨:“该死的胡翾!就凭你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助理也敢来抢我苏宁的男人,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难消我心头之恨。”只是,她光坐在这里撂狠话有啥用?得找人去做才行。问题是,找谁?去哪找?她结交的都是一些跟她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开,若要拜托他们私下找人教训胡翾,替她出这口怨气,那些怕事的小开们大概会纷纷走避吧?难道……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不,绝不!她不甘心得紧啦!
“小姐,这杯红酒,我们堂主请客。”一名挑染了几缯金发,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将端在手上注入三分紫红色酒液的高脚杯搁到她桌上。
“堂主?”所谓堂主,不就是帮派的堂口大哥?苏宁禁不住暗喜:我正愁不知该去哪里找人修理胡翾,没想到帮派的堂口大哥就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啊!我……我是说熊哥请客啦。”年轻人警觉自己不小心说溜了嘴,急得直搓手更正。
“熊哥?我又不认识他,怎么好意思让他破费请喝酒?”她嫣然绽笑,宛如春樱盛开。
“我们熊哥不仅请你喝酒,还要我转告你,心情不好喝黑咖啡,小心越喝越苦闷越喝越郁卒。”
“你口口声声熊哥长熊哥短的,到底这位熊哥他在哪?”
“熊哥他就坐在那边。”
“……”苏宁顺着年轻人手指头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一个相貌冷峻、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子,她极其优雅地拿起手中晃荡着晶莹汁液的酒杯,远远地向他致意,将杯沿凑近红唇啜一小口,就在这时候,熊哥起身朝她的桌子走过来:苏宁见状,心中大乐:胡翾!若不整死你,我苏宁两个字从此倒着写!
第5章(1)
“对不起!我来晚了。”匆匆赶到的胡翾为之一愣,很意外平常这个时间早就上楼的平井泽竟和井灏在客厅对坐,还一听到她的声音,马上从摊开的财经报纸抬眸定睛望着她,然而,将他没吻她视为莫大耻辱的胡翾拿他当空气,睬都不睬,眼皮没抬地绕过他,走到井灏身边坐下来。
“一连两天,你都姗姗来迟害我枯等,你这个助理仗着背后有靠山替你撑腰,简直比我这个艺人更拿乔。”平井灏意有所指地斜挑起眉毛数落她。
“我哪敢拿乔!人家我也是万般不想迟到啊。”她眼底有委屈地小声回嘴。
“不想迟到就早早出门。”
“我是早早就出门,只是……”
“只是怎样?”
“只是当我骑上车子时,才发现机车前后两个轮胎都铍人刺破了,不得不推着车子先去机车行换好轮胎再骑过来,因此才会迟到。”她有点烦躁地抓抓俏丽的短发,嘟嘴抱怨:“昨天我的机车座垫被割得惨不忍睹,今天又被刺破轮胎,真是有够衰的。”
“这么说,你是因为机车连续遭到破坏,才导致这两天都迟到?”一直保持沉默的平井泽突然开口问。
“嗯。”她点头,依然没给他好脸色。
“你是否不小心与人结怨?”平井泽忧心忡忡地想着:该不会是苏宁不甘分手,所以找人破坏胡翾的机车出气吧?
“我这个人超好相处,怎会与人结怨?不信你可以问井灏。”她没好气地在心中补上一句:除了你。
“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帮翾翾作证。哥!你别看她莽莽撞撞少根筋,人缘可是宇宙无敌超级好,从公司的大楼警卫到清洁的欧巴桑都喜欢她。
最夸张的是她们几个助理一起下楼买红豆饼,那个卖红豆饼的阿伯都会主动多送她一个,其他的助理看了,七嘴八舌要求阿伯比照处理,结果阿伯说什么都不肯,气得大家直呼偏心、不公平。而且,这种状况不是只发生在红豆饼阿伯身上,听说连大家一块儿去吃面,明明都叫雪菜肉丝面,她的那一碗就硬是比其他人多了一颗卤蛋。哥!综合以上种种,不难看出翾翾是个到处都吃得开的小万人迷,应该不会有人讨厌她到非破坏她的机车泄愤不可的地步。“
“话虽如此,不过她的机车接连两天遭人破坏也是不争的事实,若不及时把蓄意破坏者揪出来,难保不会再有下一次。”
“哥说的对。”平井灏拿肩膀撞了撞身边的胡翾,催促道:“胡翾,这关乎你自身安危,你还不快点动动脑想一想?”
“哎呀!这么简单的事,不必想也知道。”
“你知道?”平家兄弟两张嘴异口同声,四只眼睛不约而同盯着她。
“我……我的意思是,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是那种思想偏激分子,借割破别人的机车座垫跟轮胎来表达心中对这个社会或现况的不满,这种事在电视或报纸上屡见不鲜,不是吗?”
“你是说被割破座垫的机车,不只你这一台?”看来是他误会苏宁了,平井泽一颗捉得老高的心这才落实下来。
“嗯。昨天,停放在路边机车停车格里的整排机车全被割,至于轮胎,我怕连续两天都迟到说不过去,急着推车去换轮胎,没注意到其它机车是否也受害。”
“原来遭殃的不只你一台机车,早说嘛!害我平白为你紧张那么一下下。”平井灏半开玩笑地一掌轰在她后脑勺上。
“你自己没问,还怪我没说。”她一脸无辜地为自己辩驳,平井灏正想开口回敬她两句时,手机铃声大作,平井濒瞄了眼来电显示,放柔声音接听:“嗨!我是。呃……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话,等一下我再打给你。”
井灏装神秘地关掉手机。
“瞧你一脸笑意藏不住,我猜一定是米靓打来的哦?”胡翾说得很笃定。
“你怎么知道是米靓?”
“因为你跟米靓讲手机,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无比喜悦跟无比温柔的表情,就像刚才一样。”
“哇!你这么懂得察言观色,不去当调查局的干员协助警方办案,跑来当我的助理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井灏笑嘻嘻闪躲,顾左右而言它。
“管他大利小用还是小材大用。”想闪躲回避这个问题?哼!门儿都没有。胡翾看穿井灏的诡计,非但不买帐,还更进一步爆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米靓开始打手机给你,是在她跨刀为你拍完MV之后。井灏,你跟米靓是不是将MV里的热恋延伸到镜头外?”
她早就怀疑,只差没从井灏口中获得证实而已。话说,当井灏上节目录影时,打给井灏的手机一概由她代接,而她光是接到米靓打来的次数就不下数十通,每次井灏下了节目,她转达米靓有来电,井灏都会露出跟刚才同一号的甜蜜表情。
“喂!你忘了我曾说过,一个好助理要时时刻刻将”三只猴子“谨记在心?”井灏警告意味甚浓地提醒她。
“我没忘。”
“没忘就闭嘴。”
“喔。”
“等等、等等……什么”三只猴子“?”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的平井泽按捺不住地插嘴,他只知道“西游记”里那只会七十二变、沿途斩妖除魔,和猪八戒、沙悟净一起护送唐僧赴西天取经的孙悟空,不知道还有如此神奇的三只猴子,而且井灏一说,胡翾就乖乖闭嘴?
“哥!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