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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就是他们的相处之道,范姜维雍跟单可薇就是靠着反唇相讥才这么活下来的。
“喝,牛蛙?你都还没变成猪,我哪舍得变成牛蛙?”她双眸闪过一道璀璨的光芒,隐含着杀气。
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单可薇,我不是来看你的,云弋大哥呢?”
“你耳聋啦,我家单玺不是说他不在吗?瞎问个什么劲儿。”
“不在是指他暂时出去了,待会马上回来,还是近期之内不打算回来了?”
“嗯,好问题!基本上我也很想问问我大哥,到底还要游荡多久他才愿意回来。”单可薇咧嘴低笑。
范姜维雍心头一凛。暗叹不妙,糟,云弋大哥根本就还在游山玩水,所以未来的日子里。单可薇会是那个该死的做主的人。
咳,若是往常也就罢了,偏偏他现在身边还跟着一个麻烦鬼——崔媛娜,只怕届时两个女人沆瀣一气,那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低头一看,安睡依赖的崔媛娜此刻看来还挺可爱的,可是一想到她即将和单可薇连成一条线,可爱的念头马上又消失,惹得范姜维雍直皱眉。
“怎么,你把你的新婚妻子谋杀了吗?”单可薇跨前一步,仔细地端详他怀里的小女人,“唉,范姜维雍,先说好,潘芭杜只贩卖家具,不贩卖尸体喔!没有提供棺木也没有丧葬服务。”
瞧她,水嫩但略显苍白的脸颊、微启的唇、紧颦的双眉,真是我见犹怜啊!
“切,单可薇,都当妈的人了,你说话可不可以经过大脑?她不过是晕机昏睡一下,还没气绝身亡,就算你再怎么奢想我当鳏夫,也等过一阵子我成为保险受益人再说吧!”范姜维雍也把话说毒了。
“哟,还挺会抬杠的嘛,单玺,这人这么爱说话,我们就让他站在门口说个够吧!”她作势就要把主宫殿的门给关上。
他赶紧伸出一只脚,“唉,单可薇,你不要趁人之危喔!”
就知道会很惨,单可薇这个女人一定是把婚姻不幸怪到他身上,正巴不得有机会报仇血恨,偏偏他上了云弋大哥的勾,自投罗网来了。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他得赶紧找个房子安顿好自己跟崔嫒娜,毕竟有崔媛娜在一旁搅和已经够惨的了,万一再加上单可薇,那他的人生肯定是黑白的。
“你在想什么?不会是想着如何逃跑吧?”单可薇笑容可掬地说。
“对。”范姜维雍倒也答得干脆,“我可以先不跟你抬杠吗?瞎眼了不成,没看见我抱个人,麻烦给张床让我放下她好不好?”
“求我呀!”狡黠的嘴脸看来真是挑衅,“求我,或许我可以网开一面。”
“单可薇,你不要记恨到现在好不好?当初我不过实话实说,非关诅咒,顶多称得上是阐述实情,立足点是根据物极必反的原则去推论你和汤镇权太顺利的爱情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你不可以因为我直言不讳就迁怒于我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单可薇脸色一凛,“单玺,关门,这家伙显然比较喜欢待在门口过夜,我们也别叫他为难,好好成全他的希望吧!”
“单可薇——”顾不了许多,范姜维雍抱着崔媛娜赶紧一屁股顶了进来。
单玺窃笑不休地闪到一旁,冷眼旁看母亲跟这位范姜维雍叔叔的互相发飙,内心不由得更加崇拜起不曾谋面的大舅单云弋。大舅真是睿智,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闪得远远的,堪称是达人一枚。
原本昏睡的崔媛娜不适地苏醒,颦起的眉始终没有舒展,一个反胃,差点又要大吐特吐起来,“唔呕……”
“唉,崔媛娜,千万不准吐,吐在我上,我就宰了你。”范姜维雍抢先威胁。
单可薇摇着绣扇上前,“哇,孕吐得这么厉害啊?范姜维雍,原来你也很下流嘛,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才结婚,恶习呀恶习……”轻蔑一睨。
“瞎说什么孕吐,她是晕机——”他的脸色沉得像酱菜。
“妈咪,什么是晕机?”从来不晕机的单玺对这个名词感到陌生。
“就是……总之就是晕机啦!”单可薇一时语塞。
“哈哈,单可薇,你还真是一位尽责的母亲,辞穷地答不出来就只会敷衍。”范姜维雍趁机讥讽她。
“对,我就是喜欢敷衍我女儿,你范姜维雍若是再不住嘴,我也会拿敷衍来对付你。”双眸一定,随即款摆脚步转身离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不是临时找不到地方安顿,他真想远远地逃离单可薇。
哇靠,重的哟,看不出崔嫒娜平常个头矮小,抱久了还挺沉的呢!
“上楼吧,别想在楼下吓跑我的顾客,当心我要你赔偿损失。”单可薇转身又对女儿交代,“小玺,派翠西亚又在哪里打混?去叫她把范姜维雍的行李搬上楼。”
“喔!马上去。”单玺一溜烟地跑了。
范姜维雍无奈地一扫,只得抱稳崔媛娜,百般无奈地跟着单可薇上楼。
“什么来头?”单可薇问。
“啥?”
“我问你老婆什么来头,这么有勇气,竟然敢嫁你这刻薄成性的男人。”
“单可薇,你都有人敢娶了,为什么没人敢嫁我?”说起这点,他必须称赞崔媛娜的慧眼独具,知道好货要先下手。
“我至少还有美色跟温柔,你有什么?”
“肩膀跟财富。”不是他臭屁,若不是有这结实的肩膀,怎么让崔嫒娜一路倚靠?若不是有那么点财富,他哪养得起崔媛娜这个娇娇女?
“切,骨质酥松症的肩膀跟几毛臭钱也在吹嘘,好,明天我就怂恿她好好地血拼一番,届时让我见识一下你的万贯家财。”
范姜维雍心中警铃大起,“单可薇,你少打她的主意,总之,我一毛钱都不会付。”
“那咱们就走着瞧喽!”
第8章
狠狠睡了一天一夜,崔媛娜把所有精力全都补了回来,至于范姜维雍则像要存心撇下她似的,一早只交代她别乱跑后就出门去了,把她留在屋里无聊透顶。
“范姜婶婶——”轻敲几声,推开房门,一颗头颅探了进来。
“我?我是婶婶?”站在窗前的崔嫒娜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你是范姜叔叔的新婚妻子,所以就是婶婶啊!”单玺跑了进来,“我是单玺,可以叫我小单玺,也可以喊我小玺儿。”
“小玺儿,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崔媛娜弯身看着她。
“什么商量?”单玺跳上床沿,坐着仰看她。
“你可不可以叫我姐姐就好?婶婶听起来好老……”她最怕被叫老了。
“呵呵,好呀,不叫婶婶,那你得陪我玩。”
“去哪儿玩?”人生地不熟,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四处玩,潘芭杜可以玩的地方太多了,我们可以去寻宝,要不去划船。”后方的运河这几日闲置着,待会可以去玩上一玩。单玺拉着崔媛娜,踩着双人脚步在潘芭杜里奔走浏览。
实在太大了,这里,以前书中才看得到的凡尔赛宫,现在就这么生动地出现在她眼前,仿建得惟妙惟肖,富丽堂皇的法式庭园、大理石精致叠立的喷泉,上有月亮女神高贵地伫立,以主宫殿为首,绵密围绕的大小离宫把潘芭杜点缀得辽阔又群密。
“小玺儿,这样走会迷路吧?”崔媛娜不可置信地看着距离她们有些遥远的大小离宫,真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会住在跟凡尔赛宫一模一样的宫廷里,像王公贵族似的。
“当然不会,难不成你也是个是苏菲雅?”她歪头打量崔嫒娜。
“什么意思?”这孩子年纪小,思绪却很跳跃。
“苏菲雅是我们家的女仆,她煎的荷包蛋永远是黑的,全潘芭杜的人只有苏菲雅会迷路,常常需要我们去解救她。”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一处离宫,单玺熟稔地来往穿梭,捻起一盏灯,把昏暗的空间照得发亮,里头尽是一张张名贵的椅子。
“哇,这些椅子真漂亮。”
“这里的椅子都是潘芭杜的上好货色,不是VIP是不能进来参观的。”
“单玺,你说潘芭杜是在做啥的?”
“就是负责从事家具的收购买卖啊!这些家具绝大多数是人家用过的,主人们搬家了或者想换新家具了,我们潘芭杜就会去把屋主原有的家具买回来,虽然是二手货,但是都保存得很精美,丝毫不比古董逊色。”
“哇,真漂亮——”崔媛娜学的是艺术,对于这些美的事物,她的感受力比谁都来得强。
瞧,这些纹饰刻得有多精致,又是贝雕又是金箔,上等的红木搭配一级的木工,简单的一张椅子却在平凡中透着无穷的味道。
“这些椅子想必都很昂贵吧?”
“不一定,有些真的很昂贵,有些价格就很朴实,但是收藏在这个离宫里的一定是最好的东西,所以价钱自然不便宜。”
“小玺儿,你瞧这张椅子的扶手,是双狮头的扶手椅唉,我记得这是Baker的经典名椅。”
“没错,偷偷告诉你喔,我听我妈咪说,拥有爵士地位的Baker艺术总监都会定期从各地的古堡借出一些家具来复制贩卖,但是,常常因为木工师父的手艺太精巧了,根本无从分辨真假,所以很多真品就这么被流了出来,摆回原古堡的反而是复制品。”
“啊……”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椅子。
双狮头扶手椅,天啊,好美,昂扬神气的两个狮头刻在扶手上,坐在上头,感觉自己像狮子一般的高贵威风。
“姐姐很喜欢对不对?”
“当然,这里的东西都好漂亮又好珍贵。”完全激发她对美的敏锐。
“姐姐,既然你喜欢,我请妈咪把这椅子送给你好了。”单玺微微地笑着,瞧她乐的,因为有小秘密藏在心底。
“不,怎么可以!这椅子一定很昂贵。”
“可是媛娜姐姐喜欢呀,能够被懂得欣赏的人喜欢,这张椅子才具有价值,妈咪都是这样说的。”
“不、不、不,千万不可以。”崔嫒娜十分认真地说道。
“没啥不可以的,要不,你出一半,我出一半,咱们皆大欢喜。”蓦地飞来一句。
讶异的崔媛娜循着声音往回看去,先是一双酒红色缎折的高跟鞋,一双匀称美丽的长腿,接着是一件枣红色的抓折拼接郁金香裙……由下而上,最后在一张美丽的脸孔上停了下来。
“妈咪——”单玺迎上前去。
“我家小玺儿很粘人吧!你好,我是单可薇。”手中的绣扇优雅地扇呀扇的。
“你好,我是崔媛娜。”
“从大哥那里听到范姜结婚的消息,我很讶异,毕竟要嫁给范姜是很需要勇气的。”
眯眼歪头想了一下,“不,要有勇气更要有冲动。”崔媛娜率直地说。
“哈哈哈,我喜欢你的率直,嫒娜。”
“打扰你们了,我刚开始以为潘芭杜是度假村,原来这儿比我想象中的好玩,有很多好东西可以搜寻。”好玩得让她眼睛直发亮。
“呵呵,你和范姜说过同样的话,难怪是夫妻,你不知道吧?以前范姜曾经在这打工过喔!”她拍拍单玺,“快去叫人把双狮头椅整理干净搬出来。”
“好。”
单玺一走,单可薇马上拉起崔媛娜,“走,我们两个女人说说话,我这儿有太多范姜的糗事可以惊爆内幕了。”
单可薇抛出一只饵,果然不消须臾时间,魔女找到魔女的同伴,两人一路开怀大笑,崔媛娜索性也把她跟范姜之间的恩怨情仇一次说得干净。
大厅里,垂吊水晶灯正璀璨映照一室的光华。
“拿来,快点!”崔媛娜逼迫着范姜维雍把她的附卡交出来。
“不要。”他断然拒绝,顺手把她往身后一藏。
动作间但见宠溺,只是当事人不清楚,倒是一旁的单可薇已经敏锐地挑起眉。
“这张椅子名贵至极,堪称独一无二,范姜,你显然不大识货。”单可薇挑衅地说。
别人不知道那张椅子的威名也就罢了,偏偏他范姜维雍就是知道,冤魂缠身的Baker双狮头椅已经在潘芭杜摆了十年,在他眼中也是一件销不出去的囤货,只有崔媛娜这傻子会想要它。
“单可薇,你少吹嘘什么独一无二,这种系列椅会独一无二到哪里去?”来这套,他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她,什么都夸说独一无二,结果卖出去后还不是马上又来一件,就算再怎么独一无二,邪门就是不好。
偏偏崔媛娜又跑出来搅和,“不管,快点,那是我的信用卡,我现在要买这张椅子。”这张饭票很小气,非得她拗个半天。
“但是它是附卡,我给的附卡,所以还是我的。”绝对不让单可薇称心如意。
“范姜维雍,你真是可恶又小气唉。”崔媛娜气得直跳脚。
范姜维雍不理睬她,转而把矛头对准单可薇,“单可薇,你够阴险了,趁我出去办事情把这件鬼东西兜售给娜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