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蛮护师-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床上,缠着要她别回小竹屋,要她就睡在他伸手可及之处,要她温暖地包覆住他!
  两人早已同床共枕了好些时日,他现在却要她回到小竹屋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沈璎珞不解。
  “没有啦。老是不小心把你踢下床,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保证,我一定改!绝对没有第二次,不然,你把我手脚都绑起来好了啦!璎珞——  一块儿睡麻。这是他头一次睡沉之后,在梦里练功夫,失脚将她踢到足踏上,猛拍胸脯向她担保,那时他可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她知道,他很努力想改掉梦里练武踢人的恶习;她知道,他在尽快习惯身旁多睡了一个人,他必须要分享一半床位、一半棉被给她;她甚至察觉好些个夜里,他不敢睡得太沉,生怕无意识中,失手把她踢离床榻,摔下足踏,会误伤到她。她舍不得他睡得不够,提议夜里她搬回小竹屋去,他连忙摇头,抱着她、赖着她、用发有刺人胡渣的下巴猛哈着她痒,央求她留下来。
  一个月前不介怀,一个月后,他却介怀了……
  “我不在意。而且你已经收敛许多,我现在醒来,几乎都不曾是在足踏上……”
  沈璎珞还想说什么,看见尉迟义皱起浓眉,努力要想其它理由来赶她回去,似乎早已打定主意非要她搬离他的房,她若再争执,彷佛就像个不知检点的淫娃,非得赖在男人房里一样无耻。
  她抿细唇,咽回后头未说完的话,改口:“好,我回小竹屋去睡。”她将放在他榻上的软枕抱在怀里,就要走出去。
  “璎珞,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暂时想……”尉迟义在她经过身旁时握住她的手。
  “你只是暂时想自己睡,我懂。早歇。”她虽然一肚子疑问,又不敢真的问出口。他怕她误会,却又说不出让她安心的理由,教她一个人独自猜想、困惑着为何日前还腻在一块儿的亲密,不过几天,竟改变得如此突兀?
  沈璎珞躺在小竹屋的榻上,身旁没有听惯的沉稳吐纳声,她睁着大眼,一夜无眠。
  第八章
  相似的情景,沈璎珞见过无数回。在沈家大宅,来来去去多少年轻貌美的娇俏姑娘,她们得到大哥沈启业宠爱时,意气风发,娇态尽展,美得宛如盛开花儿,大哥为得美人一笑,极尽所能地为美人儿挥霍银两,妆点她们、打扮她们、讨好她们,明明双方爱得浓情蜜意,短短几月,美人失宠,一个取代一个,黯然离去的,凋零憔悴;甫获新宠的,重复着前一位美人的后尘。
  她曾问过沈启业,某某姑娘那么美丽,性情也婉约贤淑,为何沈启业要疏远她、放弃她?
  沈启业面露哂笑,简单回答:“腻了。”
  没有争吵、没有冲突、没有嫌隙、没有理由的理由,就单纯是……腻了。
  她当时不懂那些姑娘的倚窗期盼,只同情她们将感情错付了对象,现在才知道,那种闺怨滋味,椎心刺骨,疼得教人喊不出口。
  尉迟义在避着她,非常的明显,就连她想归纳于自己多愁善凤、无病呻吟都欺骗不了自己。他是真的……在躲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令他避之唯恐不及。白天,他比她早醒,当她起床,他早已到当铺上工;夜里她沐浴更衣,准备上床休憩,他人还没有回来,见面,开始变成了一件难事。
  她想着自己做错了什么,努力想着、认真想着、自我嫌恶地想着,她无法理解,也找不出原因,沈启业说着“腻了”两字的笑容,残忍浮现眼前。
  尉迟义说的“暂时”,维持了好些天。
  他关起房门,不让她踏进去,有一天她刻意比他早醒,打算替他整理衣物,顺便帮他着衣,甫醒的尉迟义只差没整个人跳起来,扯着薄被叫她出去,那时她彷佛被硬生生打了一巴掌,难堪得落荒而逃,虽然事后尉迟义追着她来,拦住她,解释他刚才说话音量太大纯属无意,再三道歉,但他并没有换上她所准备的衣物,她以笨拙的针莆技巧为他缝补的暗红背甲,他不穿,而是套上一袭褐色长袍。
  又一天,她见他衣裳沾了土,才动手要为他拍去,他立刻拂去她的手,激烈得像是她的柔黄比他衣裳更脏,他随即致歉,说是怕弄脏她的手,自己赶快胡乱拍净泥土,笑得多么的勉强。
  那些都只是琐碎小事,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不单纯。
  她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在某一天的夜里。她躺在竹榻上,了无睡意,反复辗转难眠,屋外传来的动静,落入她耳里,是尉迟义的声音,以及……另一个女人在交谈。她本想装作没听见,不愿意起身去看见自己不想接受的事实,可夜里太静,那些声音变得巨大无比,她试图将蚝首埋在软枕底下,它们仍是无情地窜了进来!
  “你快一点!慢吞吞的想被人撞见吗?”
  “哎哟,你这么猴急干什么啦……”女人娇滴滴说着,嗓音嫩得像猫儿细吟、在嗲喷:“挑大半夜才找我来,又不是做哈见不得人的事……”
  “嘘!小声点!不要吵醒璎珞!”尉迟义压低声。
  “不想被她看见我们共处一室呀?”
  “少啰唆!”
  沈璎珞以为自己仍能缩在软枕里当缩头乌龟,当她震撼回神,她已经站在窗边,那对男女身影纳入眼底。
  尉迟义正揪着一名年轻姑娘,猴急要拉她进房。
  尉迟义看见沈璎珞,下一个动作是快手将女人推进自己房舍,关上房门,满脸尴尬又想粉饰太平,冲着她咧笑:“你、你、你怎么还没睡?熬夜不好,熬夜伤身,你!”
  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沈璎珞想问,喉头却梗着。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呀……为什么要带另一个姑娘进房?让她躺在你身边,枕着你的胸膛,煨着你的体温,你与她缠绵纠结,就像你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暂时想自己一个人睡,这不正是你要我搬离你的理由吗?今天,你带她,是渴求着她的温暖,或是正巧你今天不想一个人?
  何必扯谎骗我?对我实话实说便好呀……
  为什么……
  “……你不要误会,我和房里那个女人没什么,真的!”
  你也是这样对那位姑娘说,“你不要误会,我和小竹屋里那个女人没什么,真的!”吗?你也哄着她,要她相信你只专情于她吗?
  “义哥!你快嘛,要人家等多久啦?”掩上的房门里,传出女人的催促。
  “璎珞,你真的不要误会!”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不要误会……这句话,她已经听得够多了!
  请她搬回小竹屋时,要她不要误会。
  从榻上跳起吼她出去时,要她不要误会。
  将她的手一把拍开时,要她不要误会。
  现在,夜里带另一个姑娘回房,仍是要她不要误会。她究竟误会了什么?是她误会了自己和尉迟义的关系吧?是她误会了尉迟义对待她与对待任何一个女孩有所不同吧?他说,他向严尽欢要了她?他只是“要”了她,并不是爱上她,他自始至终,不曾说过“爱”。
  是她误会了。
  他要她,却不要爱她,她误会了那是爱,她交出身体之际,连心也一并奉上,她没有问过他要或不要,是她误会了……
  她无言以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又想笑,又想哭,笑是为了自己如此迟钝才察觉到事实,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得到了爱情;哭是为了自己见识过大哥戏弄过多少清白姑娘,她曾在心里暗暗求着,希望以后遇见的良人不需要外貌、不需要财富,只要全心全意待她一个人好就足够了,那样的冀望,竟是这般奢求。
  “义哥,你再不来,我要走啰!你就自己解决好了!”女人拍着门板在喊,言词教人很难不想入非非。
  “我不会误会……”沈璎珞困难挤出这几个字,字字如刀,划破她的咽喉,每吐一字,便痛一回:“再也……不会误会了。”
  她缓缓退离窗边,艰难地掩上窗扇,眼泪哗然落下。阗暗的竹屋,连月光都洒不进来,她被困在黑暗之中,孤独无依,想到她曾躺过的那张大床,躺着另一个女人,她胃里翻腾,忍不住跌坐在床边,剧烈呕吐。
  既然决心要疏远她,为何不狠绝一些?为何不干干脆脆斩断她所有希冀,让她心死,让她看清现实,让她有机会安静地治愈伤口,认清自己与他之间不存在着爱情?尉迟义为何不学着她大哥沈启业,感情要断,就冷酷无情,教女人连半丝奢想也不存,而非藕断丝连地要她猜忌怀疑、要她心生嫉妒、要她一再又一再为他伤心落泪……
  他若坦言告诉她,他对她腻了,她决计不会像大哥抛弃的女人,哭着、闹着、求着,要大哥回心转意,花颜上一片狼狈涕泪,攀住大哥的腿不肯走,她不会的,她不是那种女人,哭闹寻死,从不是她自小习得的处事态度。
  她失去太多东西,从富有沦为贫穷,从娇嫩千金沦为小婢一枚,还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住的呢?他太看轻她的坚强,太低估她的勇敢,她或许会难过、或许会心伤,但那些都会随着时间而愈合,总有一天会变得云淡风清。
  他带着另一名姑娘过夜的隔日一早,尉迟义在小竹屋外等她醒来,想与她说话。沈璎珞一夜没睡好,即便昏沉睡下,梦里净是他与陌生姑娘的颈项缠绵、吴侬软语的景象,教她瞠目惊醒,带着满腮泪水,到最后索性不再睡了,她安安静静坐在小竹椅上,发呆至天明。那是梦?是预知?或是正在发生之事?她混乱想着,想到头痛不已,她又吐了几回,一直到不得不离开竹屋上工,她勉强振作,草率梳洗手脸,铜镜前摆放的晶耀钿饰,小巧可爱,她仍记得他将它们一件一件送到她掌心里,笑得温柔、笑得讨好、笑得教她芳心为之倾倒,此时却变得沉重,她无法把它们簪在发上,为自己的头痛再加上束缚,便舍弃不用,长发胡乱扎起,便开门要去厨房,门外,站着尉迟义。
  她本以为,他是来告诉她,希望她搬出小竹屋,小竹屋让给那位姑娘,结果不是,他一上前,就拉着她的手,模样好急地要解释。
  解释?
  何必呢?
  解释是为了让他自己好过,还是想享齐人之福,要她相信她仍旧是被他所喜爱?继续装聋作哑,不去接受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事实?
  她淡淡地,在尉迟义试图要她别误会的焦急解释里,开口问了:“那姑娘是谁?”
  “她、她……”她了老半天,尉迟义给不了完整答案。
  “你与她,昨夜做了什么?”她又问,这回,她将柔萸自他大掌中抽回。
  “这、这……”这了老半天,尉迟义面有难色,甚至有些手足无措。最简单的两个问题都答不出来,他还想解释什么?末了,沈璎珞移开视线,不看他:“我睡晚了,要赶快去厨房帮忙。”语歇,她撇下他,步往厨房,尉迟义本想追来,不知怎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她没听见他跟上,只有她自己一人的量音,越走越急、越走越慌、越走越寂寥。
  既然有了其它姑娘,就不要佯装对她仍万分在意,怕她误解他。
  他若真的怕,就不该做些伤她的举止。
  沈璎珞在厨房里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打破了碗、打翻了汤,甚至生火时被烫着好几回,她今天情况真的好糟,又倦又累又想睡又昏沉,有时从椅上起身要拿东西,晕眩感便袭击而来,她踉跄跌回椅上,作呕感更是如影随形,一定是她不断想着尉迟义与那姑娘的亲昵,想着昨夜他与她……想着他用唇吻过那姑娘的檀口、玉颈、肌肤……
  沈璎珞忍不住奔出厨房,蹲在一旁沟渠,呕吐起来。
  早膳勉强喝下的清粥,全数呕光,即便胃里空无一物,它仍在翻腾作浪,彷佛要将五脏六腑一并吐出来般,折磨着她。
  一只手掌,贴心轻拍她的背,她吐得泪眼朦胧,隐隐看见是李婆婆,她一脸忧心仲仲,支撑着沈璎珞,等待她呕意停歇,取来帕子,让她拭嘴,她只能含糊道谢,以及喃喃说着抱歉,为她今早犯下的种种失误。
  “璎珞,你是不是……有了?”李婆婆观察她一整个早晨,发现她不单单只是失神犯错,有更多是女人害喜的反应。
  “有……有什么?”沈璎珞呆呆仰视她。
  “孩子呀。”
  沈璎珞长睫仍沾着泪珠,此时惊讶得眨也不眨。
  “不可能吧……我……我没有成亲呀……”她不自觉绞紧手里帕子。
  “谁说只有成亲才会有孩子?你与义小子……”李婆婆问了些床第私事,沈璎珞红着脸,只能点头,李婆婆提的那些,确实发生过。
  一直以为孩子是在夫妻成亲之后的某天夜里,送子娘娘才会牵着麒麟,麒麟上载着小娃娃,进到夫妻房里,趁着两人熟睡,把小娃娃放进妻子腹中,沈璎珞不曾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