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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窄小的路上快速前行,日头己经落到了山边,傍晚的余晖在蔚蓝的天际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荆冲边驾着车便开心地哼着小曲,手中的鞭子不停歇地挥着,似乎想快一点返回城里,好让车里的两个人好好歇息一下。
虽然,他心粗人也粗鲁,可是并不是笨呀!当他在树林里看到金不遗抱着笑笑的时候,虽然两人衣衫整齐,可是光从金不遗凝望着笑笑的双眼中,他就看出来了一一笑笑己经是他的嫂嫂了。
四人中,他与金不遗年龄相仿,两人交情也最好。如今金不遗终于找到了中意的女子,而且还是身份显赫的郡主,他自然高兴。
一想到即将要喝上的喜酒,他心里便美得直冒泡,手中的鞭子挥得更响了。
「喂,你慢点好不好?」
车轮压在一块石子上,车身被震得跳了一下。金不遗搂住怀中昏睡的人儿,终于忍无可忍地掀开马车帘子,皱着眉头控诉着荆冲的大意。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我小心点就是了。」荆冲应着,放慢了速度。
天知道,又要快、又不能颠簸的驾车有多难,他是镖头,又不是老练的车夫,别说天色这么黑,就算是前面有十只灯笼照着,他也不可能将路上的石子都一一看清。荆冲腹诽着,可是却还是看在金不遗幸福的份上,没有说出来。
马车转到官道上后,行驶得便平稳了许多。
车门的帘子随着车身微微摇动,坐在里面的金不遗紧搂着怀中贪睡的小猫,借着偶尔透过帘子射进来的光,贪婪地看着沈睡中的笑笑。
她额上的碎发间还残留着汗珠,净白的小脸粉粉的,让人禁不住想亲上一口。脖颈上有一颗粉红色的印记,一定是他刚刚留下的「罪证」。还有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胸口,只有他知道衣衫里裹着的是多么诱人的一对豪乳。
若不是荆冲在外驾车,他一定又会忍不住将她再「吃」上一遍。可是一想到她刚刚才辛苦地昏睡过去,金不遗还是忍痛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抬手轻轻地替笑笑拢了拢衣衫,刚刚在树林里,他用自己的内衫小心地将笑笑身上的爱液大致清理了一番。可是,两人激战了这么久,就算将两人的内衫都用尽了,还是没有擦拭干净。
无奈下,金不遗只好将两人的外衫都穿好,只好等到回府后再做清理了。
一想到自己刚刚搬进去的新宅子,金不遗不由地笑了,「小猫儿,你是不是早料到这一天,所以才提前买了这个宅子当成我们的新房?」
以前,他是独自一人,自然不用什么花费,可是从今晚后,他有了笑笑,有了心爱的女子,自然她要什么、喜欢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要倾尽全力为她摘下。
「小猫儿,你逃不掉了!」
她是他金不遗唯一的妻子,不论她是谁的女儿、何种身份,都阻碍不了他的决心。顾岱王爷同意便罢了,若是不同意……精明的狭长凤眼微微一亮,那就不妨送个外孙给顾岱王爷做订礼吧!
听着耳畔轻微的呼吸声,金不遗露出一抹奸笑,活像一只千年的老狐狸。
***
窗外的太阳早己爬上半空,金黄色的光透过窗上的油纸照在屋里水蓝色的丝光网床幔上,彷佛布满阳光的海面,波光热潮。
「鸣……好疼啊……」
一只白玉般的胳膊搅乱了平静的海面,接着一张白净的小脸从床幔的缝隙中透了出来。
笑笑歪着头,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唔,这是金不遗家中……自己的房间,可是……浑身真的好疼啊!像是被无数的车轮曝压过一般。
「该死的……」笑笑很快就想起了林中的一切,咬牙切齿地默默念着金不遗的名字。
鸣,真的好疼……这个该死的,就不能有节制一点吗?她又不是铁人,早晚会被他给操弄坏的。
脸颊上泛起了可疑的结红,笑笑被自己淫浓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变得如此不害臊了?雪白的小手摀住小脸,笑笑倒在床上,懊恼地在心里直骂金不遗。
她本就不是豪门闺阁里的千金,没念过孔孟,也不被闺阁礼教和规矩束缚着,不会像那些大小姐一样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反而是直率的个性让她心里想什么,就敢于去做什么。所以,虽然才初涉情事,可是她却也毫不扭捏,反而很享受被人疼爱的幸福感。
「笑笑,你叫我?」端着铜盆、持着热水,金不遗笑嘻嘻地推开了门。
「讨厌,走开了。」笑笑才不想让这个大混蛋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
「呵呵,好啊,我走开。」金不遗似乎己经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不仅没有走开反而将热水注入铜盆中,端到了床边。
热气蒸腾中,笑笑看到了一张棱局分明的脸。
咦,真是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铁公鸡这么好看呢?她忽闪着大眼睛,长长的随毛像是把小小的羽扇,撩拨得金不遗心里直痒痒。
「小猫儿,别这么看我,我会受不了的。」金不遗笑着坐到了床边,拿着热方巾仔细地擦着笑笑的脸蛋。
「昨日让你受累了,其对不住你,以后不会这样了。」他的眉眼里满是温柔,彷佛夏日午后熙和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惬意。
原本在嘴边打转的骂人话语,瞬间便消失得一干三净,笑笑垂下头,不敢去看金不遗,唯有不断抖动的随毛和粉红的耳尖才泄漏出她心底的羞涩。
「这几日你好好休养,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便带你回去,亲自向顾岱王爷说明一切可好?」之前给顾岱王爷送去的信件迟迟未得到响应,不知道是送信的人没尽到责任,还是顾岱王爷真的相信他的能力,认为他能把郡主照顾好?
不过,他确实照顾得很好,都照顾到自己的床树上来了。
想到这一层,金不遗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只希望来日登门提亲的时候,未来的岳父大人不要太生气才好。
「啊?不!不能去!」一听到王爷三字,笑笑立刻吓得坐起身来,双手紧紧抓住金不遗的手,生怕他下一刻就会找那个什么王爷去。
「好,好,不去,不去。」金不遗伸手将孩子般任性的笑笑搂在怀中,替她盖好被子,修长的手指刮了刮她圆润的鼻尖,「没穿衣服也不知道害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般?」
「才不是,你才是孩子。」笑笑缩着肩拉紧了被子,此刻她才发现被子下的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原本只是红了一点的耳朵顷刻便红到了耳根。
「包那么紧干嘛?又不是没看过。」金不遗似乎喜欢逗弄起这只小猫儿了,她的可爱、不做作,都让他喜欢埋了,为什么以前他没有发现呢?原来,刁蛮的郡主面具下,竟然是如此率真的小可爱。
「你还是记恨着你的父王?」虽然金不遗也不想去面对顾岱王爷的盛怒,可是毕竟他想娶的是郡主,怎么也不能失礼,万一王爷生气,不肯把笑笑嫁给他可怎么办?所以,他一定要努力劝说笑笑,早日跟他一同去见王爷。
「不是……」笑笑弱弱地说着,很没有底气。要是被那个所谓的「父王」看到她这个假冒的「郡主」,她这条小命肯定会玩完的。
「放心,这件事错在我的身上,王爷要怪罪的话,由我一力承担。」金不遗以为笑笑是怕爹爹责罚才不愿回去,于是便好生安慰起来,「你这只小猫儿,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劲儿都哪儿去了,怎么突然像变了性子似的?」
「才没有。」笑笑推论自己要换衣服,打发了金不遗去弄饭吃。
铜镜前,笑笑拿着犀鱼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铜镜里,女子白面红唇,一袭浅金丝线纱衣衬得她气质卓绝、仪态万千,正所谓人要衣装马要鞍,打扮起来的她若说是谁家的千金小姐也一定会有人相信,正是如此,才会让一向谨慎的金不遗深信她是郡主吧?
可是笑笑自己却清楚极了,她不过就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女流氓,怎么能跟堂堂的郡主相比呢?若是被金不遗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爱她吗?还是会马上翻脸,将她绑了送给王爷为郡主报仇?
柔韧的发丝被紧箍的小手死死地揪着,几缕青丝不堪重负终于断了。
「干嘛呢?来吃饭了。」
四碟小菜、两碗燕皮粥、一碟玉皮包子,摆放在梨花圆桌上,金不遗将碗筷一一摆放好,笑吟吟地走到笑笑身边,从她紧握的小手中将犀鱼梳子拿了过来,替她轻轻地梳着头发。
「等一下我便让钱掌柜去找几个丫头回来。」这一刻,金不遗心里有些歉疚,他自己一个人习惯了,可是却忘记了,她是郡主,身边的事情一向都是由别人在伺候,哪里习惯做这些小事呢?
「不,不用了。」笑笑更加不安,若是身边再跟着几个人,她这个假郡主不是更快就露馅了?
「怎么呢,怕她们粗手粗脚不称心?要不,我让王爷派几个你贴心的人来?」
「不要!」笑笑的高声反对,让金不遗有些谊异。
看着金不遗脸上的疑惑,笑笑故作镇定,轻轻握着金不遗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羞赧,「我不让别人来……打扰我们。」
她微红的小脸,让金不遗心头一动,反目将她的小手牢牢握住,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简直比喝了蜜还甜。
「好,那我不去找旁人,从今日起,凡事都由我来伺候你,你说好不好?」这话要是被荆冲他们听去,定会笑话他,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和笑笑厮守一生,即使是当一辈子的小厮伺候她,又有何妨?
「真的?」笑笑抬起头,眼里是感动与幸福。
金不遗没有说话,只是用一个绵长的热吻响应了她。
房间内,响起了暧昧的喘息声。
一阵风儿吹过,轻轻拂动了窗外的树枝,搅碎了地上一片金黄的斑驳光影。
第八章
「金不遗我来了。」
午后热辣辣的太阳晒得人满头大汗,笑笑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抬步走进大同钱庄,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一旁的八仙桌上,含着笑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椅子上。
这段时间,白日里,她总是在厨房里做些饭菜,亲自给金不遣送到钱庄来。
起初,金不遗还好奇她怎么会做饭,笑笑便信口胡诌,说是跟鼎香楼的师傅们学的,专门做给他吃的。
金不遗心里欢喜,便再也没有多开只是夜里却更加「卖力」起来,论如此才能不负笑笑的一番,心意。
「姑娘,您来了。」以往都是金不遗早早地等在这里,可是今日却换成了一脸惶恐的钱掌柜。
看着满脸不安的钱掌柜,笑笑只觉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钱掌柜,不遗呢?」笑笑起身张望着,这才注意到,往日人来人往的钱庄,今日竟安安静静的,几个伙计虽然站在柜前,可是眉眼里都是慌张不安,似乎还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笑笑紧紧地抓住钱掌柜的手腕,只盼着自己的猜测都是假的,不是金不遗发生了什么。
「姑娘……是、是东家……」钱掌柜话一出口,笑笑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身子一软坐到了椅子上。
「他、他到底怎么了……」话未出口,己经声音颤抖,彷佛断了的弦发出破哑的尾音。
「是、是官差来,将、将咱们东家抓了起来……」
「为什么?」金不遗虽然小气,可是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税银从不少交,怎么会惹上官司?
「我、我也不知道啊!是一个脸盘圆圆、横眉立目的大小姐带着人来的,跟东家说了一会儿话,便不由分说将东家给押走了。临走前,遗留了一封信,说是给姑娘你的。」
笑笑,心中己经猜到了大半,是郡主,怡和郡主终于来了,找到了她。可是为什么她要带走金不遗?
指尖微颤,笑笑只觉得浑身冰凉,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圈。
她该逃吗?对方想抓的只是她而己,是她抢了怡和郡主,跟金不遗没有一点关系,就算她逃了,对方也不能因此而为难金不遗吧?更何况,金不遗本身也算是受害者啊!
可是,若是她逃了,万一那个郡主真的将怒气转移到金不遗身上该怎么办?
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泛着青白。
许久,她才听到钱掌柜焦急的声音,「姑娘,你倒是拆开信看看啊!东家还等着你去救命呢!」
「我……」她哪里认得宇?到现在为止,她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