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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呜……我死给你们看!”
许昭仪作势要去撞墙,许云赫却冷眼瞧着她。
她跑了两步,见没人挡住她,不禁又羞又恼,再次指着他们大骂。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浑球绝对不得好死!”说完,她气呼呼的离去。
没人管她一路又骂又叫,众人全担心的看着许云赫。
他两手紧握拳头,全身微微颤抖。天知道,他要说出这么决绝的话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好孩子,这是你能做的最大努力了。”傅纬拍拍他的肩。
许云杰则走过来用力抱了抱他,然后期许的朝纪存羽点点头,才和傅纬一块走出去。
纪存羽呆呆的看着许云赫,满脸泪痕。
他也回望着她。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泪?眼睛又红又肿的。
她说得对,他的身边还是有支持着他的人。
“你不抱抱我吗?”
“呜……嗯……”她又哭又笑的投入他的怀抱,紧紧的环抱住他。
“好痛!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大力士耶!”许云赫也回抱着她。
“呵……我们散步回去好吗?”她抬头笑问,眼角仍挂着泪水。
“好。”他以指腹抹去她的泪珠,握住她的手往外走。
“疼不疼?”她伸手摸着他有些红肿的脸颊。
“没有这里疼。”他诚实的指了指左胸。
站在温家的庭院里,她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突然俯身吻上他的胸口,并啄了好几下。
许云赫因她的动作愣住了。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她跳了开去,不好意思的问道。
他张大嘴看着她,许久才溢出长串轻笑。“好像好多了。”
“那就好。”纪存羽伸伸舌头,羞赧的踅回来,主动握住他的手继续走。
“你刚刚左右瞧的动作是怕被人瞧见吗?”
“对呀,万一让人发现我主动袭胸,会被笑死的。”她皱起脸蛋,觉得有些糗。
“明天你袭胸的档案照片就会摆在傅纬的桌上了。”
“啊?”这下子换她呆住了。
“红玉山庄里别的没有,监视器最多了,它的密度可能是全台之冠。”
“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人家啦?”她追着他打。
“哈哈……我怎么知道你会忽然袭胸呢?”
两人一路跑回许家,进到屋里后仍笑个不停。
“傅纬应该不会来耻笑我吧?”她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你说可能吗?”
“喔!我没脸见人了啦!”她在屋里直跳脚。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吻的是我,他敢笑得太夸张,我替你修理他。”
“那就交给你了。”
许云赫带笑的嘴角渐渐抿紧,落寞再次回到他的脸上。
她心头一紧,才上前,他已激动的拥住她。
“纪……纪……纪……为什么?为什么?”他痛苦的嘶吼着,释放出所有的苦楚。
她没有答案可以给他,小手紧扯着他的衣衫,不停的抽抽噎噎。
痛苦彷佛无尽的流沙,正强力拉扯着他受伤的心灵,纪存羽慌了,她不要他沉入悔恨与自责之中无法自拔,这真的不是他的错!
她的小手揽着他的颈项,细细吻着他的眼、眉、鼻梁、唇瓣,还有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传递着她的真情。
随着纪存羽专注而柔情似水的吻,他的痛楚渐渐消散,紊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她的温暖填补了他空洞的心田。
之后,他回吻着她,细细的密吻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处,两人像极为口渴的沙漠旅人般渴求着彼此。
“纪……”许云赫的吻不停地落在她的颈项上,大掌似有自我的意识,解开她的衣扣。
“嗯?”她扯着他的衣衫偎紧了他。
“纪,趁着我还有理智,停下来。”
他边说边吻着她美丽的锁骨,甚至没发现此时自己正抱着她,边吻边爬楼梯,而她修长的双腿正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
“为什么?”她的小手缠绕在他的后颈上,贪恋的吮吻着他的耳垂。
“嗯……”他情难自禁的溢出低吟,许久才想起要说什么。“你如果继续在我身上点火,我就真的停不下来了。”
说着,两人已经迭躺在大床上。
“可是我不想停啊,你不想要我吗?”纪存羽不解的看着他,小手悄悄撩起他的毛衣探了进去。
“你真的要?”
“别说得好像是我主动啦!好丢脸。”
“等等。”他突然跳下床往房门跑。
“怎么了?”她撑起身子,以为他真的不想要,不禁有点失落。
“把门锁上啊,免得被大哥撞见。他有时会被傅纬附身,很难搞的。”他重重落了两道锁才又冲回来,压上她的身子。
再次感受着他的体温,她总算安心了。
“许云赫。”
“嗯?”
“今晚你是我的人了!”纪存羽淘气的揽住他的颈项,虽然带着笑容,但脸上的羞赧显示出她有多紧张。
“是!我亲爱的女王,今晚谨遵您的差遣。”他扬起嘴角,倾身吻住她娇美的红唇。
第十章
隔天早晨,两人在梅花林中散步。
“纪,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瞧你脸色这么沉重,你该不会要告诉我其实你已经有老婆了吧?”纪存羽好笑的瞅着他。
“嗯,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他要说的是他一身桃花的来源。
“你真的娶老婆了啊?”她惊呼出声。
“不是啦!你欠扁啊?”许云赫捏了捏她的鼻子。
“是你说得不清不楚的。”
“呿!我在说之前先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后悔了吗?”他好担心,昨晚这丫头半夜不睡觉,居然跑到阳台看星星,难道他的表现很差吗?
“后悔什么?”
“昨夜的情况那么特殊,你……我……”当时她也许只是想安慰他受伤的心,如今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冲动呢?
“你后悔了吗?”
“怎么可能!”拥有她是他这一生的梦想。
“那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后悔呢?”她不解的反问。
“我会怕啊!”他又恼,又不想骗她。
“我也是呀,我多怕今早你会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可是昨夜我看了一会儿星星后就决定,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天啊,我怎么可能觉得你随便?”许云赫差点失笑。
“我喜欢你,既然你也是,那么那不会是唯一的一夜,对吧?”她凑上前在他耳畔低喃,说完便跑得远远的。哎呀,到底是谁追谁啊?怎么都是她主动啦!
许云赫只觉耳畔传来的是美妙的天籁。她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太好了!
他扬起笑容追了过去,紧紧的拥住她。
“许云赫,不是我爱抱怨,你们家西式的房子却种满梅花,实在挺诡异的。”
“别再不满了,过一阵子开杜鹃,应该会顺眼一些吧。”他轻笑出声。
“杜鹃和梅花有什么差别?”她要枫树啦!
“等会儿回去我找复古CD放给你听,你就知道有什么不同了。”
“许云赫,这笑话很冷耶!”她嗤一声笑出来,捶了他一下。
“纪,我真的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事关红玉集团最大的秘密。”许云赫揽着她一起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
“秘密呀,有趣吗?”
“该说它是红玉的后遗症,你想会有趣吗?”
“红玉的后遗症?”
“嗯。你昨晚不是一直笑我屁股上那个红色的印记吗?”他赧红了脸,有些不自在的睐着她。
“你少诬赖我,我明明说它好可爱,哪有笑你?”
“一个大男人被说可爱比被揍一顿还屈辱,怎能说不是笑我?”他捏了她的鼻子一把。
“无聊!”纪存羽嘟嘴白他一眼。
“话说两百多年前,我们许家的某个祖先名叫许虎,他娶了八个老婆却摆不平……”
“没想到你的桃花是家学渊源呀。”
“喂,『家学渊源』是这样用的吗?别打岔啦,听我说下去。他摆不平家中事,烦得要命,就趁着出门做生意时顺道游山玩水散散心。”
“结果又勾搭上第九个老婆?”她猜测着。
“你到底要不要听啊?”他老兄不爽了。
“不是就算了嘛,凶什么啊?”她碎碎念个不停,引来他一颗爆栗之后才乖乖住嘴。
“后来他在一间破庙里捡到一块红玉,他洗干净后觉得它色泽艳丽,立刻想到可以带回去送给老婆,这么一想,麻烦又来了,红玉只有一块,他却有八个老婆,怎么办?”
“结果就决定送给外头的情人了吗?”
“纪存羽,你对我的祖先到底有什么不满?”
“哪有,人家是替他想解决的办法嘛。”
“昨晚真不该怕累着你多做几次的,省得你精神旺盛,胡扯一堆有的没有的。”
“许云赫!”她羞得抡起粉拳。
“他在回客栈的路上一直盯着那块红玉,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想,若他有运筹帷幄的能力,不仅能解决生意上的困难,也能轻松搞定家中那八口子,日子将会多么美好啊。”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心想事成?那人人都成仙了。”
“你错了,能让人心想事成的是有求必应的凤淇,至于接近成仙的是能预知未来的永臣。”
“啊?”
“我家那无聊的祖先许的是拥有运筹帷幄的能力。”
“许云赫,你是在说故事对不对?怎么会提到他们两人呢?”
“你听下去就知道了。”
“快说!”纪存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许虎回到家中后,干脆将那块红玉拿来当灯笼,挂在哪一房的门上就上哪一房过夜,倒也相安无事。后来,怪事发生了。”
“风流成这样还能有什么怪事发生?”
许云赫假装没听见她的评语,又接着说下去。“他的妻妾们个个乖巧得让他有些害怕,而他的生意愈做愈好,什么危机都能巧妙地度过,他突然觉得他的人生好风光。”
“这叫怪事?”
“当然了,以前他在家中老是被妻妾们吵得头昏脑胀,他说一句话就被堵十句回来,如今她们安分得不象话,而他的生意本来快倒了,如今却扩大了好几倍,还不算怪事?”
“既然如此,那怎么叫红玉的后遗症?”
“因为真正的麻烦在后头。他发现他真的有了运筹帷幄的能力,可是每当他使用了那个能力,就会招来一堆桃花。”
她张大了嘴。他也是一身桃花?
“而且都是一些烂桃花。他家里的那些妻妾虽然不吵不闹,却开始天天以泪洗面,没多久,有些被心疼的父兄领回去,有些受不了逃走了,最后只剩元配留在他的身边。”
“她挺有情有义的嘛。”
“不是,因为她生病了,没法子离开,也没空理会他的桃花。”
“好吧,这个故事到底要给我们什么启示呢?”
“路上见到不明物品别乱捡。”许云赫说罢,敲了她一记。“什么启示?我故事还没说完啦!”
“喔,请继续。”纪存羽捂着头,委屈的瘪着嘴。
“许虎有些受不了不断缠身的桃花,心想自己也累积了不少财富,干脆退休,带着老婆隐居深山,把事业交给儿子打理,连红玉都留给了他。哪晓得孙子出世后,身上居然有个红玉的胎记,也继承了他运筹帷幄的能力,还有让人受不了的烂桃花。”
“这种事能遗传?”她怪叫。
“不是遗传,该说是红玉本身的力量,它似乎给了人什么就会要定什么,就算它不见了,那诡异的影响力还是存在,我身上的那个印记就是证明。后来我们三家人巧遇后,才发现彼此家中都曾先后拥有过那块红玉。”
“你刚刚提到永臣会预测未来,凤淇能有求必应,全是那块红玉搞的鬼?”
“嗯。我们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受害者,我是满身桃花,永臣则是每动用一次能力就生一次病,凤淇则是倒霉得快挂了,说来都挺不幸的。”
纪存羽呆呆的看着他,小手不自觉扯着他的裤子,想再瞧瞧那个鲜红的印记。
“你想继袭胸事件后再来一次袭臀案吗?”许云赫好笑的问。
“啊?不是啦,我只是不懂,那不过是个胎记,居然有这么大的神秘力量。它会跟着你一辈子吗?你若不用它呢?”她的小手仍摆在他的臀上。
“我只要别用它,就不会引来新的桃花,但累积了二十七年的量也够瞧了,我这辈子注定很难远离那些。”这是他最苦恼的事,永臣他们只要不用就不会受到影响,他却有后遗症中的后遗症,好倒霉。
“你的工作能力那么强,非得用它吗?”
“这几年除了姑丈要求外,我已经没用过了,我可是有骨气的。”他想证明他的能力不会输给傅纬,而他也做到了。
“那就好。”纪存羽点点头,突然脑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