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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习惯他的殷勤,她有点腼腆。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能吃到你帮我剥的瓜子。”他乘机敲诈。
“不可以。”看着元钧像孩子般的嘟起嘴,映月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你来了也好,我有事跟你商量。”
“有关成亲的事对吧?”他们两个目前需要商量的话题就只有这个了。
“没错。我想了好几遍,我还是不能和你成亲。”
“哦?”确定他认真在听,映月将闷在心里许久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你决定得那么突然,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思,你一定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件婚事所造成的影响。”
“我有啊!”
“首先,我们的身分相差太过悬殊,你以为别人不会讲话?我既不是什么郡王或格格的,又不知道宫廷的礼仪,应对进退什么也不懂,大字也不识得几个。要是你娶了我,别人会笑话,你也会后悔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对你的家庭一点也不了解。听说你父母到边关去视察了是不?那这件婚事根本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回来不会反对?”
“我知道。”因为他们反对也没有用。
“而且……而且……”滔滔不绝的说到这一段时,映月蓦地结巴起来,原本已红通通的脸蛋更是又烫又热。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元钧的目光贪婪得几乎想一口吃掉她。
“而且?”撑着桌面,他越靠越近。
“而且……”扭着手指头,映月的头垂得低低的,没发现自己已身处在大野狼的爪下。
“而且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在家乡有没有情人……什么也没跟我商量就决定,对我太不公平了!”这么几句话,马上浇熄元钧原先如烈火般的欲望。他乖乖坐回椅子,深深叹了口气。
“好吧!你有情人吗?”如果她说有,他会立刻派人去设计那该死的家伙成亲,不过新娘不会是映月。
“没有。”还好还好!不用逼他去作孽。
“那你喜欢我吧?”执起她的手,细细把玩,元钧在她耳畔低声诱惑着。
“我……我……”映月想了一会儿,稍稍抬起头来。
“还不是那么讨厌,可也不是很喜欢。”这……这是哪门子的回答?
“不是很喜欢?”他挑起眉,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那你说说看,我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映月直直盯着他,心中忍不住想笑。
“你?无赖、骄傲、专横、喜欢毛手毛脚、老爱占我便宜……”看着他越来越苦的脸色,映月终于大笑起来。
“我到现在才知道我是这么下流的一个人。”撑着额,元钧无力的自嘲着——其实只是为了逗她开心。
“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你看到我真正的面目。”说完飞快地在她唇上偷了个香。
“登徒子!”又多一项罪名。
“我回去了,你不用太想我。”走到窗前,他笑着看她。
“明天见了,我的『未婚妻』。”这么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道别,映月听得半羞暗喜;门外不小心听见的银兔儿却摇摇头,哀叹数声。
完了,这下完了。
“骗人!”不到五更,平王府已充满了忙碌的气氛,下人们匆忙的跑来跑去,为福晋的义妹与元钧贝勒的婚事忙得团团转。
“小姐,这要怪你太笨。”正忙着帮映月梳发髻的银兔儿开口不留情,对主子的后知后觉和气急败坏一点怜悯也没有。
“什么我太笨,是他太可恶了!”被两个丫鬟按坐在镜前,唯一自由的嘴巴毫不畏惧的放声大骂。
“今天不是文定吗?成亲是下个月啊,不是今天!银兔儿,你也听见的吧?他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贝勒爷是这么说的。”
“你都听见了!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要成亲了?这……这玩笑也开得太过分了!”她就知道!昨晚早该意识到事情有蹊跷,她怎么会笨得以为元钧还会给她时间逍遥自在?
对,她是太笨了,可是他也太坏了!
“小姐,我只能告诉你,未婚夫妻是已有婚约的男女相称。”整理好映月的头发,银兔儿轻叹口气。
“只有我们被蒙在鼓里。”什么?“银兔儿,你是说……他骗我?”映月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知道。”她没权利断言也不想随便臆测。
“太可恶了!待会儿我一定要让他好看!”盯着主子盛怒的表情,银兔儿满是无奈。
“小姐,麻烦你安静些好吗?你的脸这样扭曲,我很难替你上妆。到时你还没让贝勒爷好看,自己就先会很难看。”真是不懂事。
“喔。”没办法,映月乖乖的坐好。
“我说银兔儿,干脆咱们随便收拾收拾东西,临阵逃跑行不行?既可以逃避这桩可笑的婚事,也可以给元钧贝勒一个教训!”
“对不起,小姐,这样不行。”听着小姐在旁人面前兴匆匆和她讨论逃婚一事,银兔儿冷汗暗流。
“首先,这婚事一点也不可笑;再者,咱们一定会被捉回来。与其白费力气,您不如乖乖的上花轿去,这样还来得轻松省力。”这……这……说得也没错……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这样被他耍着玩。”
“要怎么戏弄贝勒爷,等您和爷成亲后,关起房门来,谁也管不着。”俐落的插上发饰,银兔儿遣走一旁的婢女。
“而且,请小姐顾及平福晋的颜面,今日多少人等着看你们笑话,你还不晓得吗?”附在她耳边,银兔儿小小声的警告道。
听到银兔儿的耳语,原本还气愤不已的映月愣了会儿,随即冷静下来。
没错,自从银筝姐姐和平王爷成亲后,一些贵妇不知是嫉妒还是不平衡,逮着机会就狠命的对银筝姐姐冷嘲热讽,老是拿她以前歌妓的身分开玩笑。虽然银筝姐姐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可是看了就让人不舒服。
如果她今天又大闹一场,那银筝姐姐肯定又会被牵连上,她可不愿意。
“可是……银兔儿,如果我嫁给元钧,别人也看轻我怎么办?”
“怎么办?”她嗤哼一声。
“我的好小姐,要比骂人你会输吗?银兔儿我对你很有信心的。除了元钧贝勒,谁也赢不了你。”什么话!“我说银兔儿,现在可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
“没人说风凉话呀!我是认真的。”看着镜里因胭脂水粉的衬托而更显美艳的脸庞,银兔儿轻叹了声。
“可惜……我还以为终于能离开京城,到处去玩玩呢!”听她提起这个,映月开始感到内疚。
“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你回去的。一定!”
“先顾着自己吧!小姐。”听她这么保证,银兔儿心里很感动。虽然两人说话很不客气,可是都知道对方是真心待自己。从小被当佣人使唤到大的银兔儿,对着这样一个单纯又直接的主子,忍不住就想多帮她一些。
天色渐亮,原本在外头忙的杜银筝此时也跑进房里来看新娘子。
“映月,你准备好了没?迎娶的人就快来了。”
“银筝姐姐……”映月苦着一张脸,心中的荒谬念头再起。
“我不能嫁,我不要成亲,我不要当什么贝勒夫人!”又来了!杜银筝叹了口气,对银兔儿使了个眼色,决定对映月的无聊牢骚听而不见。
“银兔儿,把凤冠戴上,红帕盖好,花轿在等着呢!”说完后,她转眼看向紧张得近乎狂乱的映月,满脸微笑。
“这样我就放心了,你有个好归宿,我这做姐姐的也了了一桩心事。以后可别再和元钧贝勒这般没大没小,他已经是你的夫婿了。”不要啊!哭丧着脸,映月差点被头上沉重的凤冠压得少了一截脖子;红盖头一盖,她眼前更是只剩下自己从未料见的未来。
太快了,她根本无从抵抗,也没办法接受。
正在慌乱间,她已经被塞进花轿,摇摇晃晃的往容王府前进。
怎么会变这样?她不过是上京来看看,完成爹的遗言,为什么会演变成她嫁给元钧贝勒,成为容王府的少夫人?这种事儿,她连想都没想过呀!
莫名其妙就成了亲,真不晓得元钧贝勒打的是什么主意,怀的是什么心眼。
等等!连她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嫁给元钧,那元钧是为了什么而娶她?她长得不比人漂亮,家世更是单薄得可怜,论钱财的话,她全身上下只抖得出她辛苦攒下的几两银子。娶她有什么好处?陪他斗嘴吗?那他干嘛不养只鹦鹉?
浩大的迎娶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行进,轿子里受着万千瞩目的新娘已经没有娇羞或害怕的情绪,只有满心对新郎的疑问。
“很漂亮嘛!真是意外。”坐在桌旁,元钧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满脸怒气的新娘子。
“意外?”早就自己掀开盖头,吃了一堆点心的映月狠瞪着自己的夫婿。
“这是我该说的吧?你是怎么搞的你!成亲不是下个月的事吗?怎么突然变成今天?”害她以为时间还很多,办法可以慢慢想没关系。
这下好了,再想也没用了。
第6章(2)
“你嫌办得太匆促吗?”
“才不是!”明白他故意误解她的意思,她气得快要发狂。
“这也是前几天才临时决定的,我来不及告诉你。”笑看着她红通通的怒颜,元钧好整以暇的解释着。
来不及?“骗人!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嘛!”
“惊喜?是惊吓。”骂累了,喘了口气,她落座在他对面,和他眼瞪眼。
“你不会是在戏弄我吧?”帮她倒了杯酒,元钧笑着摇摇头。
“怎么会呢?我是那么不能信任的人?”
“对。”谁教他耍了她那么多次,把他的信用都给玩完了。
听她这么说,元钧也没有生气,只是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
“喝交杯酒。”她看看他,对他的平心静气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拿起酒杯,被动而微微害羞的勾过他的手臂。
“这种姿势……好难喝……”低声咕哝道,映月还是很努力的将酒杯凑近唇边喝下。
也许,她没有自己所想像的这么排斥这桩婚姻。
“为什么娶我?”来容王府的路上,她脑中所想的就只有这个问题。
“为什么?”又斟了杯酒,元钧的目光有些迷蒙。
“你说呢?”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啐了一声,映月被他的眼神勾得有些紧张。
“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用问你了。”呵呵!他轻笑。
“因为你很可爱,因为你很善良,因为你很会吵架,因为你很有活力,因为你很坚强……”
“等等!坚强?”前面几个她都还可以接受,可是,坚强?“这也算一个原因?”元钧又乾一杯后才看向她。
“想平安的在这儿过下去,只有坚强的人才有办法。”他语带玄机道,同时想起今天婚礼上,额娘的脸色从头青到尾。
“喔!”映月心里挺不是滋味。难道只因为她坚强?喜欢或爱不是主要的因素?他甚至连提都没提到。
“那么可怕?”一次也好,她想听到他说喜欢她。虽然她也没对他说过,虽然即使他说了,她也不知有几分真假。
“嗯。”他应了声,大掌捉住她的手,温柔摩挲。
“希望你不要因为太可怕而离开我。”听他这么说,映月不禁毛骨悚然。怎……怎么?这是幢鬼宅不成?可是之前她什么也没遇见啊!“喂!你……你说什么?这儿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是没什么不对劲,只是要你凡事小心点。”可怕的是人,不是鬼。
映月越听越觉诡异。
“可是……你会在吧?你会在这儿吧?”不知不觉的,她开始倚靠他了。
毕竟,现在的她就该倚靠他,而且也只有他可以倚靠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样提醒你?”掰弄着她的指头,元钧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待会儿就要走了。”
“什么?”刚刚窗外风声大,她没听清楚。
还来不及重复,敲门声已响起。映月还沉溺在鬼屋的幻想,骇得缩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不放。
“那个……你要我小心的……是不是就是『那个』?”几声敲门赢得佳人投怀送抱,元钧心底乐得很。
“什么事?”他朝门外喊道。
“贝勒爷,一切都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出发。”门外是元钧的贴身侍卫。
“知道了,先下去吧!”他……和鬼说话?痴呆了一会儿,映月终于明白自己的愚蠢。什么嘛!明明就是人,她干嘛紧张成这样?真无聊。
“那是谁?”想坐直身子,却又被他搂住,动弹不得。
“我的侍卫。”
“你们……要去哪里?”她刚刚好像有听到什么出发的。
亲亲她的脸蛋,元钧笑得很哀怨。
“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