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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才不管他是不是她亲弟弟!他要大开杀戒,管他什么朝廷皇室,管他什么无辜百姓,他全要他们陪葬!
被他拂出老远,跌倒在门口的黄公公被摔得半天爬不起来,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摄政王亲自以唇渡药,继而又看见他眼里浓烈狠绝的杀气,待摄政王将目光移向他时,他心里格登一声,吓得连滚带爬,爬出他的寝殿,直到了门口,才抚着胸口连连喘气,小顺子忙跑过去扶起他,“黄公公,摄政王……”
黄公公拍着胸口道:“吓死洒家了……”瞪一眼院里的的太医们,道:“洒家可不是诳你们,若是薄王妃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不用活了……唉,你们是没瞧见摄政王那眼神,分明是在要所有人陪葬!呸呸呸,我怎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阿弥陀佛,一定要保佑王妃平安无事……你们若家里有什么贵重药材,也不要吝啬,要知道,命没了,再名贵的宝贝都没用,王妃的命保住了,大家的命才能保住!王妃若因此得救,摄政王又岂会亏待你们?”
太医们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个个愁眉苦脸。
李太医摇了摇头道:“便是用那千年人参吊命至少还得再有一条才行……但是人参寿命一般只有四百,所谓千年人参是极罕见的,御药房里,也只不过收了一条,我们已经擅作主张为王妃用上……”
不过黄公公的话倒是提醒了太医们,其中一名中年太医道:“我家世代从医,祖上曾收了一条六百年人参,一直未舍得用,虽抵不上千年人参的效力,可也不容小瞧……”
黄公公忙道:“快拿来呀,保命要紧,事后,不止摄政王会重重答谢,便是咱们这些人定也对你感激不尽!”
那太医闻言立即道:“我这就回府去拿。”明知家中老人将那条人参视作传家宝,珍视无比,却仍咬牙回府,黄公公说得不假,命没了,再名贵的宝贝又有何用?
其余的太医顿时议论纷纷,讨论着京中谁家还有名贵补品,忽地一人道:“啊,我想起来了,四王爷府里收了一条千年人参……”
另一人忙道:“对对,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条人参还是四王爷强……”说到此处,登时住口,不敢再说。
太医们心下却都知道,除了皇宫中的那条人参,就只有四王府那条了,那条人参,原本是余府的……
黄公公道:“我去找摄政王。”说着咬牙忍下心中恐惧,转身进了寝殿道,小心道:“摄政王。”
令狐薄正在为何清君输真气护住心脉,听到黄公公进来,也不转头,冷着脸道:“说。”
黄公公小声道:“李太医说,要为王妃吊命还需一条千年人参。”
“那就去用。”
黄公公道:“御药房只收了一条,已经给王妃用上……据说四王府还有一条,老奴觉得还是摄政王亲自跑一趟……”
令狐薄转头,一脸的憔悴,满眼的伤心和担扰,“宣吴义弘过来。”
“是。”
令狐薄又输了一会儿真气,放下她的手,手指缓缓抚着她苍白的脸庞,喃喃道:“清君,不管是生是死,本王会一直陪着你。”
咬牙果断起身,招来仍在京中的五名暗卫,命他们护在她床前,轮流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若有人敢进来打扰,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救治
更新时间:2012…12…7 10:22:27 本章字数:6956
五名暗卫二话不说,立时四人围在床边,一人握住她的手,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她体内。
令狐薄转身出门,对吴义弘道:“吴头领带侍卫护在养义宫,绝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便是皇上也不可,若然违命,本王会亲手宰了你!”
吴义弘忙答道:“属下不敢。”
令狐薄“哼”了一声,身形一晃,纵出养义宫,几个纵掠便没人了影。
他一路疾飞,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纵进四王府,直奔四王爷房间,房内灯火通明,却不见令狐瑜,在房内薰香的下人看见他正要跪拜,却被他一把扼住喉咙,“令狐瑜在哪里?”
那下人一脸惊惧,脸憋得通红,艰难地道:“在余美人房里。”
令狐薄将那下人扔到一旁,提气朝着余紫英院里奔去。一进院子便听到房内男女翻云覆雨的粗喘娇吟声。
他只是皱了一下眉,便一脚将房门踹开,径直朝内室走去,再毫不犹豫地将室的门一脚踹碎,屋内炭炉烧得通红,床上男女正卷着被子赤裸翻滚着,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余紫英大声尖叫着拉过被角掩胸,正在她身体里驰骋的令狐瑜怒极随手抓了一只绣花枕头扔向门边,骂道:“滚出去!”
令狐薄一手抓住房枕头扔向旁边,“哗啦”一阵脆响,将桌上的一堆瓷器打到地上。
令狐瑜这才停止动作,转头瞧见满脸憔悴狠绝的令狐薄,不由吓了一跳,黑着脸叫道:“出去!”
却见眼前一花,接着喉咙一紧,顿时喘不上气来,光着屁股仰向床内侧,急忙抓过被子一角盖在正在状态腿间,哑着嗓子道:“老六……你干什么?!”
“千年人参!本王要你的千年人参!”令狐薄没有半句废话,直截了当。
令狐瑜哪个气啊,他正在跟侧妃行房事,他老六毫不避讳地擅闯进来败兴,已经够让他火大了,却上来就扼住他的脖子,张口就跟他索要那棵千年人参!凭什么?!于是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没有?那本王直接杀了你,再抄府,也是一样!”令狐薄那声音宛若从地狱来的索命魔音,毫不留情面。
“你敢?!”令狐瑜虽然又惊又惧,却确信他绝不敢当真把他杀了。
但他却不知道,此时的令狐薄已经发狂到六亲不认,莫说是杀他抄府,便是将他活剥抽筋,他都做得出来。
令狐薄眸里充血,眼里出现残暴的杀气,冷笑:“那你就瞧瞧有什么是本王不敢做的!”话音甫落,手指开始收紧。
令狐瑜只觉喉间被捏得生痛,双手用力拽着喉咙上的那只钢手铁臂,却纹丝不动,他的喉咙里传来“喀喀”的异响,窒息地头脑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空白,眼看着喉咙就要被拧断……
余紫英拥被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问道:“摄政王,要千年人参……可是何护卫出了事?”
令狐薄手劲微顿,冷凝残暴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不错,你知道人参在哪里?”
余紫英摇头,看一眼令狐瑜,突然叫道:“摄政王请饶命,你要千年人参,便给你人参……王爷,快告诉妾身,人参在哪里,我这就去取……”
令狐薄睨她一眼,手上力道稍松,令狐瑜吸了两口气意识稍稍恢复,艰难地道:“老六放手,人参……我给你!”
是他低估了老六的脾气,他说要杀他就不是随便吓唬而已经,而是往死里扼他,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适才明明他想说给他人参,却险些被他扼死,哪还说得出话来?
令狐薄松开大手,指一下余紫英:“叫她带本王去。”他绝不给他机会在人参上做手脚,否则便是事后将他扬灰挫骨也挽不回何清君的性命!
令狐瑜双手抱着喉咙一阵急咳,贪婪地大口吸着新鲜空气,终于缓过神来,道:“人参……在密室的东墙画后的暗格里……余美人知道如何进密室。”
令狐薄转身,却不出去,就怕令狐瑜趁他不在吩咐余紫英做什么手脚,冷冷地道:“穿上衣服带本王去!”
余紫英慌忙将散乱在床上地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身,下床穿好绣鞋,微一整理,便道:“摄政王,请跟妾身来。”
令狐薄回头看一眼满脸恐惧,眼里闪着怨恨的令狐瑜道:“四哥若是不服,明枪或是暗箭尽可向本王使来,但若你这人参有问题,害了何清君,本王就不止是抄府那般简单了,必定亲自将你凌迟!”
令狐瑜瞧见他那暴戾的眸里闪着杀气,知他必说到做到,不由得双肩一缩,往床内退缩了两下。
余紫英见他脸色吓人,也不敢问何清君的事情,快步出院,一路小跑地引着令狐薄去了四王爷的那处书房。旋转机括,移开书柜,再按机括进入密室。
令狐薄弯身跟进去,看向东墙,果然挂着几副名画,他袍袖一拂,墙上的五六幅画立时散落飘下,他过去仔细看着墙臂,在中间停下,伸指轻敲,有些空洞的响声,当即也不找机括,直接一掌下去,将那片墙壁拍碎,果见墙内有一只长形红漆盒子。
他伸手取了长盒,打开盒子看了一下,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硕大的干人参,盖了盒盖,大步踏出密室,身形一晃,出了书房,提气疾飞,奔回皇宫。
远远瞧见养义宫外,晃着几只灯笼,定睛一看,是小皇帝和三王爷令狐靖正带着随从聚在养义宫外,伸着脖子往院内张望,也不招呼他们,身形微晃,径直越过他们,进了寝殿。
令狐靖眼尖,瞧见令狐薄的身影一晃就进了养义殿,便道:“皇上,你瞧那是你六皇叔吧?”
令狐义瞪大了眼睛望进院里,什么都未瞧见,便道:“朕并未瞧见六皇叔,若是六皇叔,他瞧见咱们站在养义宫外为何不让咱们进去?”
令狐靖叹气摇头,“皇上还是不了解你六皇叔的脾气啊,他既然从未将权势放在眼里,自然心中无所畏惧,平素里一心为皇上打算,为皇上固权不过是为了报先帝之恩,不过是念着几分叔侄之情,现在他的心里,何清君比皇权重要,比世上任何东西都重要。”
令狐义惊诧问道:“三皇叔,你真认为在他心里何清君比皇权都重要,比世上任何东西都重要?!”
令狐靖点头,“两日前,本王来养义宫找你六皇叔,皇上道我受了什么样的待遇?”
令狐义不解看他,他又不是第一次来养义宫,还想让摄政王皇叔将他当成贵客招待么?
“皇上啊,你六皇叔当真不给本王半分面子啊,本王还未进养义宫,你六皇叔便闪电般出现在我面前,就因为本王不是何清君,便一掌将本王拍了出去,那一掌打得我到现在都生疼啊!”
他看一眼小皇帝,问道:“你却道这是为何?”
小皇帝好奇地紧跟着问一句:“为何?”
“后来本王私下里问过养义宫的小顺子,那日你六皇叔与何清君生了点误会,他怕何清君便就此不回宫,不跟着他了……他武功极高,养义宫外只要有脚步声走过,他必听得到,然后倏地跑出,一看不是何清君,便会又恼怒又失望,自然动手便打,根本不看对象,那日不少宫女太监都被他拍得半死,本王也是倒霉,竟就撞在他的火头上去了。”
小皇帝闻言,半晌沉默不言,良久才道:“三皇叔,你说倘若何清君这次救不活,以摄政王皇叔的性子会怎样?”
令狐靖面色一白,眼底闪过一丝恐惧,若何清君救不回来…。那后果必定无法想像,转目瞧向小皇帝,到时他的皇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小皇帝似乎也想到了这种后果,眼底微现恐慌,若何清君当真保不住,最好的情况,也就是摄政王皇叔伤心离宫,那么根基未稳地他,还不是一样要被南家吃掉?念及至此,不由得更慌,不行,一定要保住何清群,不惜一切代价!
“三皇叔,与其在这里等着探望何清君,不如咱们去想法子搜罗天下最好的药材补品更实在,太医适才不是说过么,她伤及心脏边缘,能不能熬过去,全看身体底子和自愈能力,千年人参便可大大增强她的底子和自愈能力,方可吊着她的性命。”
令狐靖低头微一沉思,“嗯”地一声道:“皇上说得有理,咱们走罢,在这里说不定反而被发狂的老六给拍死。”
于是两人各自带着随从回去了。
再说令狐薄回到养义殿,将人参交给太医,让他们按时混入药中煎熬。命暗卫退下,自己坐在床边,以自己的纯阳真力护她心脉,待这一轮的真气在她体内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后,他才放下她的小手,怔怔盯着她的小脸……
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叫:“这里是不是养义宫?何清君是不是在这里?”
吴义弘在外面叫道:“有刺客!拿下他!”顿时外面刀剑相交,打成一片,似乎不断有侍卫摔地的声音。
令狐薄阴着脸走出养义殿,冷冷喝道:“退下!”话音未落,飞身纵向那老者,双掌翻滚,朝那者拍去!
那老者轻喝一声:“小子滚开!老夫找何清君!”
令狐薄突然一愣,这声音…。这声音…。他今日在驿馆外听见过,他双掌生生收住力道,一个旋身落在地上,双眸紧紧盯着他,心里竟升起一丝希望,问道:“前辈是何清君的什么人?”
那老者跟着落在地上,瞪他:“老夫是她师父,这里是不是养义宫?她是不是出了事?老夫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