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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娘啊,现在的年轻人哟,真是没得臊哟!”一位妇人经过,也应景发了一句感慨。
何清君终于败了,虽然她的名声够差,但脸皮却比不得他厚,“好,好,我答应,千岁大老爷,我答应,你先放开属下,行吗?”
突然又传来一阵惊讶声,“啊呀,啧啧,我倒这是谁呢,却原来真是绝尘公子啊,天下红雨了还是铁树开花了?”
徐云昭便说边配合着动作,笑咪咪地从云鹤居出来,“当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景啊!”
何清君心下泪奔,没法见人了,真没法见人了!用力挣扎着,“我都答应了,你怎么还抱着?!”
令狐薄吃吃低笑着,“我觉得被所有人见证一下也挺有一番滋味的。”
何清君恼羞成怒,抬脚狠狠地在他脚上跺了一脚,“叫你滋味!这滋味如何?!”
令狐薄脚趾吃痛,松手抱脚,幽怨地瞪她一眼,他不过是多吃了两口豆腐,致于这么狠吗?打算把他的脚趾给废掉么?不过心里反而一阵欢喜,她越是对他大胆无礼,不是就越说明她心里有他了吗?因为有他,才会越来越不把他当主子吧?
徐云昭见他明明吃了亏,却一眼满足的笑意,便如偷腥得逞的猫儿般,他十分想见识一下那个被绝尘公子强抱着的女子是何方神圣,竟有这般大的魅力。
当即急走几步转到何清君前面,“在下徐云昭,敢问姑娘芳名?”
何清君抬头,脸上红晕尚未散去,摸摸鼻子,讪笑:“三皇子,几日不见,便不记得在下了吗?”
徐云昭一见她的脸,立时吓了一跳,急忙往后跳了一步:“咦?竟是何姑娘?”满面惊悚地转头看着令狐薄,绝尘公子若不是受刺激了,便是得了失心疯,怎地竟强搂起自己的女保镖来了?最重要的是,这女保镖,长得实在……实在跟他想得令绝尘失心疯的美貌女子有些差距!
何清君转头瞪一眼令狐薄,暗骂一声,真是只奸诈的狐狸!令狐薄眼里闪过得意之色,此招虽然简单却因他的无赖,变成了最有效的招数。
“三皇子,在下信守承诺,将绝尘公子带来了。”何清君转头对令狐薄道:“千……公子,这位三皇子对百药山庄下的王寡妇一直念念不忘,还想再去调戏她一次,所以,他还想再跟你赌一场。”
徐云昭闻言双脚一虚,显些跌倒,果然是近墨者黑,绝尘公子的嘴已经够毒了,没想到这位女保镖的嘴也是这般毒!哼哼,女保镖什么的最讨厌了,怪不得江湖上都说,有三种人不能小瞧,一是带剑的女人,二是走路不稳的老人,三是童言稚语的小童。而带剑的女人便是排在第一位,果然不能小瞧,更加得罪不得。
令狐薄听到“王寡妇”三个字,竟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好在徐云昭已经习惯了令狐薄的恶劣,也习惯了被人嘲笑他赌输调戏王寡妇之事,不理会令狐薄的奸笑,请他进云鹤居。
进了云鹤居,何清君故意瞅了一眼黄掌柜,只见他就似不认识令狐薄似的,只将他当成是店里的普通客人。
徐云昭将他们引上二楼,进了他的房间,并亲自给令狐薄倒了杯茶,笑咪咪地道:“绝尘公子,咱们一别三年,你可曾想过本皇子?”
何清君听说一阵恶寒,令狐薄想他?除非他们决定断袖。
只听令狐薄低哼一声道:“想,怎么没想,每每想起你调戏王寡妇那一幕,本……公子就忍不住一阵大笑,三年没见到三皇子的糗事,本公子还真的有点想呢。”
徐云昭果然一如既往的好涵养,不恼不怒,只是轻轻地笑着:“不管因何而想,只要还记得想本皇子就好。绝尘公子,本皇子这次来找你,就是想再跟你赌一次。”
令狐薄讶着望向何清君,严肃点头:“他果然是对王寡妇念念不好啊。”
何甭君低笑不语。
徐云昭这次只是眼角抽了两下,如猫儿般的笑容只是在嘴角僵了一下,便没事了。“绝尘公子,你敢不敢赌吧?”
令狐薄道:“你先说来听听怎么个赌法,我才能答应你,要知道本公子最近三年,一直非常忙,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逍摇自在,为所欲为。”
徐云昭笑道:“保证不用你为所欲为。”
令狐薄轻笑:“那你说来听听。”
徐云昭瞅一眼何清君,见令狐薄完全没有要让她退下的意思,猜知,他必是极为相信她的,所以才不必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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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好意思,今天只能更8000字了哈,恕罪恕罪!
第一百零三章 惊闻何家失火有变
更新时间:2012…11…18 9:07:50 本章字数:9460
“其实很简单,我若赢了,你光着身子去调戏王寡妇或者与我联手对付一个人,我若输了,随你要求,调戏王寡妇还是调戏大魏皇后都可以。”徐云昭笑咪咪地道。
何清君“噗哧”笑出声来,这位大燕三皇子果然是空闺寂寞啊,整日价地只想着调戏王寡妇,王寡妇遇上这两尊无聊的衰神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动不动就被当成消遣的对象被调戏。她倒是非常希望能看到令狐薄赌输,他若光着身子去调戏王寡妇必定是百般的消魂啊……
令狐薄横她一眼,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脑里绝没想好事。“我为何要与你赌?没兴趣。”
徐云昭也不着急,笑咪咪地道:“你有兴趣的,你若不跟我赌,我就去跟天晋赌赌看,跟天晋联手也是不错的。”
令狐薄垂目,沉吟了一会,抬眸,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三皇子既然已经探得我的身份,不如有话直说,也省得绕圈子了。”
何清君望向徐云昭,果见他会心一笑,拨弄着桌上的一只茶杯,“和聪明之人说话果然省事。”
何清君轻笑,一点不意外,她早就说过,没有哪个皇子王孙会是简单平凡之人,若真是简单平凡之人,只怕早被斗死在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令狐薄锐利的眸子淡淡扫过他,他自从回朝摄政后,再无闲暇到江湖中逍遥,与大燕三皇子三年未见,他突然循着线索守在百药山庄,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找他,而此事必得仰仗他摄政王的身份,却不能惊动旁人,想来是跟大魏有关。
“三皇子请直言。”
徐云昭那如猫儿般温顺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道:“绝尘,你便是南宛的摄政王令狐薄,我没说错吧?”
令狐薄点头,绝尘公子与摄政王本是一人这事,并不是不可示人的,当时混迹江湖时,取名绝尘也只是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徐云昭开门见山地道:“绝尘,你该知道大魏如今野心勃勃,不但妄想吞并大燕,甚至连南宛和天晋也想染指,南宛难道不想反击吗?”
令狐薄只是哼了一声,不语。四国当中,大燕虽然富庶,但国土最小,而原本国力最弱的大魏却在最近二十几年迅速崛起,几乎成为四国势力最雄厚的一国,强势起来的大魏最想做的事,便是吞并大燕,渗透南宛与天晋两国。不过大魏再如何野心勃勃,南宛也不是待宰羔羊,岂会任人宰割?安内攘外,他一样不会落下。
大燕眼见大魏居心叵测,自然是急于联盟抵抗大魏。
“大魏若敢向南宛动手,我南宛必会加倍偿还,却未必要跟大燕联手。”
徐云昭又如猫儿般笑了,“绝尘何必自欺欺人,大魏不是已经动手了么?贵国的纪侍郎不就是大魏派来的奸细吗?大魏见天晋欲与南宛休战联姻便着急了,先是行刺天晋太子未果,后又刺伤天晋公主,不正是为了阻挠两国结盟吗?”
令狐薄似笑非笑看他。
徐云昭道:“若我们能一起联手给大魏以重创,大魏暂时间内必不敢再妄动。”
令狐薄睨他,轻笑:“三皇子,你是以贵国皇帝使臣的名义还是以你三皇子自己的名义向本王请求?”
徐云昭哈哈笑着,站起来,在屋内负手走了一圈,道:“绝尘当知道,我在大燕素来不受重视,若以三皇子的名义就算说服于你,回国不被父皇采纳,又有何用?”
令狐薄眸底闪过一丝阴冷,起身道:“何清君,咱们走。”
何清君莫名不解,两人看上去谈话愉快啊,为何毫无症兆地就变脸了,不过她毕竟是护卫,于朝政之事似懂非懂,当下不敢多说一个字,紧随其后,跟他出门。
徐云昭脸色微变,轻叫:“绝尘且慢!”
令狐薄头也不回地道:“三皇子若无诚意,留下无用。”
徐云昭道:“绝尘怎知大燕无诚意!”令狐薄闻言转身,却不语,锐目看他。
徐云昭伸手作请:“绝尘请坐!”待令狐薄重新落座,才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对皇位是志在必得,这些年游荡江湖不过是个幌子,早已暗中掌握了大燕大半权势,储君之位必是本皇子的,父皇身体每况愈下,最多再撑个两三年,我与父皇有约,只要能游说你成功与我大燕结盟,便立时传位于我。”
何清君愕然,他看起来像猫儿般温顺无害,却原来暗中潜藏了这般大的能量?表面上与皇位无争闯荡江湖,暗地里培植自己势力,不知不觉中便控制了大半个朝廷,所谓结盟成功才传皇位,不过是走个形式。有了纪绍恒这个大魏奸细行刺之事,对大魏的野心,令狐薄不可能不想联盟遏制。
令狐薄却不以为然道:“三皇子,凭什么以为本王就一定会与大燕联盟?”
徐云昭笑道:“绝尘何必端着架子不放?本皇子这些年也没闲着,早将贵国朝内事情摸了个清楚,南家在安康皇帝在世时便蠢蠢欲动,成为当朝隐患,安康帝驾崩,小皇帝即位,绝尘摄政,虽压得南家暂时未敢妄动,只怕已经按捺不住了吧?若大魏趁南家作乱之时,在边境发兵,绝尘便是再雄才大略、睿智难挡也会应付得极为吃力吧?”
令狐薄唇角噙笑,既不认同也未否认。
徐云昭继续道:“若两国联盟,南家作乱之时,我大燕在边境上遥望助守,令魏皇不敢轻举妄动,情况便大不同了,你说呢,绝尘?”
他见令狐薄仍然不语,一副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便道:“为显示本国诚意,绝尘,我卖你一个面子,透露一个消息给你,南家曾有位得力干将于一个月前跟大魏皇帝密唔,欲借助大魏之势起事,时间应是定在年后上元灯节或者是天晋四公主与贵国大婚之时。”他得意地看一眼令狐薄,“怎么样,本皇子够诚意吧?”
何清君惊住,如此大事,徐云昭竟这般轻描淡写地透露给令狐薄?他俩人究竟是有几分交情还是有几分过节?
令狐薄倒是无惊无喜,表情极为淡然,仅扯了一下唇角,“此事本王早已知晓,不过你的诚意本王看到了。大魏不论是在南宛渗入奸细,还是与南家联手,都是利益所驱,应是想在吴山银矿上分一杯羹,不稀奇。”
徐云昭笑得极为慵懒,就如猫儿在晒太阳般满足,“这倒是,我听父皇说过,十几年前,魏皇曾偷偷派人在南宛寻得一位勘矿的能人……可见其对吴山早就垂涎三尺了。”
何清君和令狐薄闻言面色俱都微微一变,令狐薄状似不在意地问道:“勘矿的能人?本王绝不允许我南宛的能人给大魏寻了去。”
“哈哈,这个绝尘倒不用担心了,那个人后来家中突然走水失火,全家无一人幸存。”
何清君如遭雷击,一个踉跄撞到旁边桌几上,“哗啦”一声,几上的两件瓷器摔落地上碎掉,何家全家葬身火场,不是娘亲所为吗?为何……为何竟跟大魏扯上关系?
徐云昭颇为奇怪地瞥她一眼,问令狐薄:“你的护卫脸色挺吓人的……”
令狐薄起身,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一握,以示安抚,然后将她从桌几旁拉过来,扶她坐在自己的坐椅上,他则伸腿从旁边拐了一只圆凳过来坐下。
徐云昭满眼疑惑地看着令狐薄,这个姓何的女子不是他的保镖么?适才在云鹤居外间见他强搂着她,已经令他连连咂舌,惊奇不已了,不过,他只道令狐薄是在戏弄自己的保镖,或许是想纳了了她为妾,如今看来,好像不止如此。
“三皇子,你可知那个勘矿能人家中是如何失火的?”
徐云昭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两人,“失火便失火了,我管他是如何失火的,八九跟大魏脱不了干系。”
何清君双手互相交握着,微微轻颤,不是娘亲放的火吗?明明五姨娘临闭眼前说,她亲眼瞧见是娘亲放的火,是娘亲受了不白之冤,忍受不了父亲的误解,才怒极放火的,五姨娘曾声嘶力竭地喊叫,就算是做鬼也要送母亲下十八层地狱的……怎么会有错?
怎么会有错?!
令狐薄伸手握住她颤个不停的双手,用力握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