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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不小心踩动了屋顶瓦片。
她深吸一口气,提气从窗上窜出,到了院里,却见令狐薄正与那蒙面人大打出手,那人的身形微微有些驼……应是为老者,武功内力皆不在令狐薄之下,何清君眯眼,当今世上,能与令狐薄武功相匹敌者,除了她师父玄机老人,恐怕不会超过三人,他是谁?
这一个个都冲着吴山银矿从各国齐聚到南宛,今夜不巧又让那人听到她知道吴山银矿的具体位置,只怕以后她的麻烦也不会少。
当下咬牙,拔剑加入战圈,今日务必要将那人击毙!
令狐薄双手翻滚,时而变掌击出,时而以双指划出凌厉无比的剑气刺出。侧头见何清君加入,低声道:“格杀勿论,勿留活口!”
何清君点头,挥剑将玄机剑法堪堪使出。两人俱都是招招杀手,剑剑致命的打法,那蒙面人气息渐粗,渐渐不支,剑招使得明显比开始滞缓起来。
令狐薄与何清君相视一眼,攻得更急,打算在二十招内,将他击毙。那蒙面老者越发显得左支右绌,难以支撑……
“杀了他!”令狐薄一声令下,两人同时使出杀手锏,打算一举毙了他……
突然一人如闪电般和身扑过来,长剑倏地格住何清君的短剑,“铮”一声刺耳响声,接着“当啷”一声,那柄长剑断成两截,一截落地。
后来的那个蒙面人,长身挺拔,行动极为矫健,看身形应是个年轻人,虽然与何清君一交手,长剑便断,但却一下子缓解了先前那个蒙面老者的压力,老者险险地躲过令狐薄拍向他天灵盖的一掌。
“快走!”那蒙面年轻人轻吼一声,从怀中一摸扬出,一团粉末扑向两人,令狐薄见机极快,暗叫不妙,身形倏地一晃,挡在了何清君身前,却只见一团长长火舌,“呼”地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反手将何清君箍在身后,一只手臂急忙抬起护住头脸,只觉手臂一阵巨痛,空气中弥漫着衣料皮肉焦糊的味道。
幸好那火舌只是一阵,瞬即便消失。令狐薄放下手臂时,那老者已经失了踪迹,那年轻蒙面人也只能看到个背影而已,不由得大怒,顾不得被烧伤的手臂,右手成爪,将九成内力聚于右臂,猛地挥出,真气自右掌心激射而出,比闪电更快,比强弓射出的箭穿透力更强,宛若龙吟虎啸划过,威若雷霆,正好击中那人后背。
何清君远远看着在半空中疾飞的那人似乎踉跄了下,接着那老者纵起挟了他便逃。
“终还是让他跑了!”何清君遗憾地感叹一句,从他身后转出,看见他烧伤的左臂,不由得心一紧,双手托住他左臂,轻轻吹口气,道:“我去叫太医!”
令狐薄伸手拉住她,“不用,本王这里有药王老人给的治烧伤的良药,一会儿进屋,你帮本王敷药。”
何清君点头,皱眉再看一眼他烧伤的左臂,心里又是“砰砰”一阵乱跳,一行清泪竟情不自禁的顺颊滑下,“令狐薄……疼吗?”
令狐薄闻言,面上立时浮现出疼痛难忍的表情,连连抽气,带着几分撒娇的口气道:“疼,很疼。”
何清君忍不住又落下一行清泪,顿觉那疼痛便如烧在自己手臂上般,跟着抽了两下气,烧伤的灼痛,不比刀剑之伤,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只会巨痛一下,然后便会麻木,小时候家中大火,她曾扑进火里找娘亲,却被大火烧伤了右臂手肘处,那种疼痛,她至今记得极为清楚……
适才当那团磷火迎面扑来的时候,她竟完全呆住,脑里混沌,眼里只看见当年令她全家亡灭的那场大火,而以令狐薄的反应和轻功,他要躲开那磷火,其实易于反掌,他却用身体护住她……他这烧伤完全是替她受的呀!若是当时她反应快些,未想起何家那场大火,他们两人谁都不用受伤!
令狐薄牵着她手回到寝殿,从内室抽屉里取出一只瓷瓶,递给表情木然、满眼痛楚的何清君:“为本王上药……本王很疼,真的很疼。”
何清君接过伤药,将他左袖衣衫撕破,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左小臂的大片伤口,然后小心且轻柔地为他敷药,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那温柔的眼神,便仿佛在她面前的是个柔弱娇嫩小婴儿般。
令狐薄静静地看着他敷药,只觉难以按捺的萌动充斥胸间,令他再无法压抑,当下顾不上手臂仍痛,药未上完,右臂伸出,将她猛地揽入怀中,低头便攫住她的樱唇,狠狠地蹂躏着,滑溜的舌撬开她的唇,唇舌勾缠,吮噬轻咬,却总觉得远远不够似的,恨不得此刻便将她压入身下,与她合为一体,永不分开!
“唔唔。”何清君挣扎着,推拒着,终于将那个手臂灼伤一片的男人从自己唇上移开。他的目光仍然恋恋不舍地留恋在她的唇上。
“何清君,我们成亲吧。”那个素来深沉奸诈的男人又露出他厚颜无赖的一面。
“……”何清君低着头掩饰自己羞红的脸,上药的手失了先前的轻柔,有些故意地加了些力道,果然那个厚颜男人吃痛的抽了口气。
“何清君,你这是谋杀亲夫!”
“……”何清君更气,叫你亲夫,你是谁的亲夫!她手下又加了分力道。
“……滋——,何清君!”令狐薄幽怨地看她。
何清君心又软了,手不由自主的轻柔起来,嘴上却发泄起来:“令狐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你的护卫。”
“何护卫。”令狐薄突然正色叫她。
何清君面色一凛,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忙起身恭立:“属下在。”
“何护卫,我们成亲吧!”
何清君顿觉眼前一花,一群乌鸦“嘎嘎嘎”叫个不停地从她脑门顶上飞过。这个倒霉催的摄政王,怎地在她面前越来越没个正形?
“……”好吧,面对这样令人无语的摄政王,她就当哑巴好了,成亲?他竟忘了她此时是什么身法吗?
好在令狐薄也再未说话,她好容易给他上好药,又找个干净白棉布,轻轻为他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抬头却发现令狐薄那双凤目正专注地凝视她。
见她抬头看他,他顺势握住她正要从他手臂上撤回的手,声音令人闻之微醺,“清君,本王不是在玩笑,咱们择个吉日成亲吧,虽然你还未爱上本王,但本王不介意,感情婚后慢慢培养也是可以的,你只要用心感受本王对你全心的爱就可以了。”
他眸里两泓黑潭深不见底,便如两个巨大旋涡般,吸引她不由自主地走进那旋涡,随着那旋涡的吸引力,与他共沉浮。
“本王等着你爱上本王,若是今世不能爱本王,那便等下一世,若是下一世不能爱上本王,大不了,本王再等你一世……何清君,本王愿意等,但是本王更希望你不要让本王等那么久……这一世,就开始爱我吧。”
何清君那颗坚持的心再度沦陷一角,若非亲身遇到,她至死都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个这么高贵的男人深情地求她爱他,宁愿等上三生三世,只为等她爱他!她甚至觉不出她有哪里好,才能吸引他爱上她?她嫁过人下过堂,呃,不,现在连堂下妇的资格都没了,究竟是哪点值得他如此深情?
难道只是她好运吗?难道是月老见她前半生过得太辛苦,故意给这个男人下了迷魂药,将他奖给自己犒赏吗?
她竟觉得眼角又有些湿润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在从乐山返回白府,得知白逸扬要娶纪芙之时,伤心哭过一回,似乎遇上他后,她的眼窝子变浅了,心也变软了,动不动就会触动心房,眼角酸涩,像个多愁善感的春闺少女。
若她的归宿注定是这个男人,为何不让她在最好的年华遇上他?偏要在她嫁过人下过堂后,才遇上他,这样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在她想去爱他的时候,偏偏和离书又出了问题……她想,她得寻个机会去见一下白家老太太白刘氏了。
想到此处,心情忽地开阔,不在纠结在此事上,却突然想到一事:“千岁大老爷,今夜我回养义宫时,明明开启了玲珑阵的……那个蒙面老者竟然进出自如!”
她这话一下子提醒了令狐薄,不错,他查觉有人偷听,追出寝殿时,那蒙面老者确实在玲珑阵中如在自家进出般熟悉,没有丝毫犹豫!
何清君沉吟着,这玲珑阵是师祖所创,整个乐山,只有师父和她会此阵,而且据师父说,能破玲珑阵者,天下寥寥两人,其中一个已死,另一个却是他的仇人!至于师父的仇人是谁,却不得而知,无论怎么问,师父硬是不肯说,问得急了,他就会一脸怨恨地失踪两三天,后来她也懒得再问了。
若那蒙面老者能破此阵,是不是师父的仇人?他是哪一边的人?大魏的还是五王爷的,或是天晋国的?
她摇着头,想不明白。
“清君,本王觉得那个蒙面老者的内功路子跟你有几分相似。”令狐薄忽然蹙眉道。
何清君一愣住,喃喃道:“内功路子有几分相似?怎么乐山的内功心法普及天下了?还是说玄机剑法的内功心法泄露,走了天下大同的路子,人人都会上个三招五招的?”
令狐薄抿唇,“凡事太过巧合便有蹊跷,本王倒觉得此人或许跟天晋太子有些关系。”
何清君猛然一拍大腿跳起,不错,晋望之跟她师出同源,却对师门讳莫如深,不肯透露半句,若非完全不知道,便是他们故意隐瞒什么事情!
“摄政王以为呢?”
令狐薄道:“本王觉得那个老者或许是天晋授意夜探养义宫的,也或许,那老者不止今夜光临养义宫的,他武功与本王不想上下,又熟知玲珑阵,只要压住呼吸,本王一般很难发觉他。”
何清君点头,他说得有理。若那老者是天晋的什么人,那么至少说明天晋对吴山并未放弃!联姻是诚意,但吴山银矿却是必争之地。
却听令狐薄道:“今夜那年轻蒙面人已被本王打伤,明日咱们再访天晋使团。”
何清君道:“不用明日,今夜吧,我去。”
令狐薄横她一眼:“你不是那老者的对手,若那老者真是天晋的人,你一旦遭遇他必会吃大亏。”
何清君垂目想了会,道:“他们其中一人受内伤,他们必得疗伤,或许紫毓宫和驿馆都是个好地方,千岁大老爷,我们何不碰碰运气呢?”
令狐薄唇角一扯,道:“不需要,时间太晚了,你回房休息,本王也要就寝了,那些事情不急。”说着起身走向内室,大有“我入寝,你随意”的意思。
何清君讪讪摸着额头起身,他这都下逐客令了,她怎地还好厚颜呆在这里?只好也起身出殿。
她回房,坐着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安心,便换了身夜行衣,从柜子里找到下乐山时随身带来的包裹,取出钟琳送的那瓶药和暗器筒。她奸笑一声,既然对方用磷火,大家便都不要讲江湖道义,卑鄙手段一起使,就看谁的更高超卑鄙一些。
然后将黑色面巾揣入怀中,呃,这面巾蒙在脸上,呼吸不畅,故而,她每次都在到了目的地,才会系上,她媳了灯烛,摄手摄脚地悄悄从自己的窗户跳出,纵身飞上屋顶,辨明方向,朝紫毓宫奔去。
悄悄潜进紫毓宫,大多数房间都一片寂黑,只有四公主的房间灯是是亮的。她系上面巾,跃至屋檐处,双脚一勾,倒挂窗户旁侧,既不让自己的影子映在窗户上,又能听到屋内动静。
听了半晌,只听到屋内有两个人的呼吸之声,一男一女,再无其他声音。
何清君皱眉,便从小心谨慎地从窗户一角处,沾口水晕开一个小洞,探眼望去。只见四公主静静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床旁守着一人,正是天晋太子晋望之,似是困极了,身子不时前倾,像是在打磕睡。
皇室兄妹感情也会这般好?看了半晌,未看出异样,她只好作罢,暗调内息,反身上房,打算离开紫毓宫,去驿馆瞧瞧。
第一百零五章 捉住个烫手山芋
更新时间:2012…11…21 9:50:09 本章字数:9419
她前脚刚走,令狐薄便从旁边花树处现身,心下又好气又好笑,他见她最近都累着,不愿让她再整夜折腾,才诳她去休息,岂知她终是按捺不住,跑了出来,她的内功修为虽极高,却怎比得上那老者高深?他适才分明听得四公主房间内有异响,应是那老者躲在四公主房内,她一出现,房内便只剩下四公主与晋望之兄妹的呼吸之声,分明是那老者隐匿了自己的气息。
他附身窗旁偷瞧,果然从柜里走出一人,正是那位老者,他依旧蒙着面,一身夜行衣的装扮。
见他出来,晋望之转头,低声问道:“她走了吗?”令狐薄皱眉,灯光下瞧得极分明,晋望之脸色极为苍白,难道真是他?
那老者点头,走过去扶住他微微颤晃的身体,低声道:“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