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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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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清君算算日子,已经有七八天了,他的伤应该是养好了。
    “请他进来。”
    “是。”黄公公退出去。
    何清君悄声问道:“需要属下回避吗?”
    令狐薄将那张名单揣入怀中,睨她:“为何要回避?刘匀松不是你捉住了吗?”
    何清君“呃”地一声,轻笑着将匕首前端还于手柄,然后将匕首还于鞘中,放在书桌上。自觉站在书桌下,双手垂立,令狐薄则坐在书桌后面。
    片刻后,黄公公引着晋望之进来,令狐薄忙即起身:“太子殿下。”
    晋望之拱手还礼,笑道:“本王以为摄政王去了御书房,却没想到摄政王与何护卫竟躲在这里享清闲。”他这话明显是在暗指他两人关系暧昧。
    何清君皱眉看他,晋望之怎地说话这般苛薄了。
    令狐薄抿唇,请他坐下,命黄公公端上极品茶水,露出得体的微笑:“本王哪敢享清闲?不过是何护卫进来跟本王商议,如何处置那日在紫毓宫捉到的刺客而已。”
    晋望之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稍纵即逝,瞬间恢复正常,微笑着道:“呃,本王来正是为了那日的刺客。”
    令狐薄一副惊讶的表情,“噢?太子为了那日的刺客而来?难道太子想自己提回去拷问?”
    晋望之笑着摇头,然后轻叹一声道:“实不相瞒,那日的刺客,其实是本王的授业师父,已经一年多未见。”
    令狐薄显得十分惊诧,疑惑问道:“那刺客竟是太子的授业师父?这倒奇了,那刺客既是太子的师父,为何会一身夜行衣先出现在养义宫,后出现在紫毓宫?”
    晋望之道:“师父出身江湖,不喜与朝廷官场之人打交道,虽然机缘巧合,教了本王几年武功,却既不愿本王叫他师父,也不愿透露他的身份师门,本王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他偷偷潜进皇宫,愿是来找本王的,告诉本王母妃病重,希望本王能早点回国,见母妃最后一面……却因为不熟悉地形误闯了养义宫,师父告诉本王,他本想立时离开,却听到,摄政王与何护卫正在谈论吴山银矿的事,所以……便忍不住偷听,师父许是想帮本王一把,却不料不小心惊动了摄政王……”
    他这番话说得无懈可击,听起来既不像是故意隐瞒,又坦承刘匀松确实是偷听到了吴山银矿的事情。又与当初不肯向何清君透露师门之事不谋而合,何清君抬头看他,应该不像是说谎。
    令狐薄凤目凝向他,似乎在衡量他话里的真实性,良久,才道:“太子如是说,倒给本王出了个难题,若是放了他,这吴山银矿,天晋便多了一分筹码,若是不放,未免太不给太子面子了。”他语气虽然极淡,双眸却凌厉无比,令贵为太子的晋望之也不由得心下微颤。
    晋望之长长叹一口气,道:“本王也觉得难为摄政王了,若是换作本王,必也有此顾虑……只是他毕竟是本王的师父,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本王不能见死不救。”
    何清君也暗暗叹了口气,晋望之虽是以退为进,却是合情合理,不管有无师徒之名,只要有了师徒之实,那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有难,任谁都不能不救,若是换作她,必也是拼了性命相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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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义嫂劝她回白家
     更新时间:2012…11…25 16:15:18 本章字数:10136

    “虽然知此事难为摄政王,却不得不来求一求摄政王…。若师父真因此丧命南宛,本王如何能安心与有杀师之仇的国家联姻,并且善待于她?”
    呃,这是相求中带着威胁啊,与南雪莹联姻,本就非他所愿,若是有了杀师之仇,推拒这门婚事,倒是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令狐薄仍旧微笑着,眸底无波,似乎并未受他的话影响,而是淡淡地道:“太子果然是给本王出了个难题啊。”
    晋望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笑非笑,道:“其实摄政王心中早就有了决定,若是摄政王将我师父当成真正的刺客,想杀我师父,当日便杀了,摄政王却只是将他关进大牢,静等七八日未动手,是想与本王讲条件吧?”
    何清君闻言唇角不禁挂上笑意,晋望之果然是太子出身,不管什么事,首先想到的是利益交换,却未想到,令狐薄不杀他师父,却是因为她师父。
    不过,以令狐薄的奸诈,既然杀不得,自然会用他来换些好处回来。
    令狐薄却但笑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晋望之咬牙,微吸一口气,道:“摄政王有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听听,咱们也好商议一下。”
    何清君看一眼令狐薄,只见他仍旧微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她心中未免有些着急,真想替他说,条件就是不得以听到的吴山银矿的消息为筹码与南宛谈判……马上又觉得其实这就是废话,事关国家利益,就算天晋太子答应了也无用,谈判中自然而然会将这些暗藏其中。再说他一个太子,也做不得一国朝政的主。
    书房内一片沉寂,过了好久,至少何清君以为是好久,才听令狐薄缓缓道:“要本王放了令师倒没什么难处,不过,本王需要太子发一个誓。”
    晋望之看他:“发什么誓?”
    “吴山银矿自古有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此次却不小心将何清君牵扯进来,令师也有杀何清君之意,本王不能放了令师却害了自己的护卫。本王要你以太子名义发誓,不论天晋任何人或太子身边的任何人想伤何清君,太子必得全力回护于她,保她性命无虞!”
    晋望之惊诧愣住,他竟只要如此?
    却听令狐薄又道:“本王还要太子发誓,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事关何清君的身家性命,太子必得全力保住她!”
    何清君目瞪口呆,他不杀刘匀松是因为她,天晋太子以太子身份请求放人,他不得不放,交换条件所求的竟也是为她!忽觉心里竟似如丝抽过,一阵轻颤,他全心全意皆是为她着想啊!
    晋望之匪夷所思地望着他,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倒是为何清君打算得极为周全,他是怕师父为难于她,或是师父走露消息为何清君为来危险吧?忽然他苦笑了声,令狐薄竟为了一个嫁过人的女子,舍弃了四皇妹,舍弃了南雪莹这等人间富贵绝色,为她可以放弃垂手可得的利益,只为保全她安全。难道他真打算终生只娶何清君一人么?难道他三年后浪迹江湖便是因为何清君么?若真是如此,他这份勇气跟恣意却是他望尘莫及的。
    “好,本王以天晋太子的名义起誓,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关系何清君的身家性命,本王必全力保住她!本王保证不管天晋或本王身边的任何人意欲伤害何清君,本王必全力回护她性命无虞!”
    发完誓,晋望之瞧了何清君一眼,苦笑:“何护卫,本王从未骗过你,关于师父师门,本王确实一无所知。”
    何清君无所谓的笑笑,许是因为令狐薄的交换条件所求,令她更是心花怒放,杏目里笑意满满,丝毫不在意晋望之骗未骗过她。
    晋望之转头对令狐薄道:“你该知道,既算是不发誓,本王定也会全力保住她。”
    令狐薄侧目扫过何清君,见她面上微讶,似乎对晋望之这般说很是奇怪,当即笑了笑道:“本王知道太子会尽力保她,不过那是在不影响太子身份地位的前提下,所以本王更相信,太子以天晋太子的名义发誓,才是真正可信的。”
    晋望之又是一阵苦笑,看了何清君一眼,摇了摇头,道:“请摄政王放人吧。”
    令狐薄转头吩咐何清君道:“你带太子去大牢将太子的师父放出。”
    “是。”何清君垂头答道。
    “多谢摄政王。”晋望之朝令狐薄拱手告辞,与何清君一前一后地走出养义宫。
    两人一直默不作声,一直快到天牢时,晋望之才缓缓问了一句:“何护卫,你心里有摄政王吗?”
    何清君吃惊地看他,微一沉吟,笑道:“属下是摄政王的护卫,心里自当有他。”
    “你喜欢他么?”晋望之原本温和的眸子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何清君依旧付之一笑,“这是属下的私事,太子何必非要问个究竟?”
    晋望之却道:“本王从未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没想到,竟在南宛,在你身上栽了,本王不但输了,而且从来就没有赢的机会。”
    何清君微怔,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竟对她……她情不自禁自己上下打量一下自己,怎么可能?!莫说身份上云泥之别,更何况,他一个天晋太子,而她是一个南宛下堂女,他该避之唯恐不及才对…。而且她与他相处时候并不多吧?当时她也不过以为他这个尊贵太子闲得无聊,找她打发时间的,好歹她和他算半个同门吧,最重要的是,她绝不相信一个太子会把感情当回事!
    晋望之那双温润朗目灼灼凝视她,“何护卫并非蠢笨之人,当分得出本王是否骗你,本王对何护卫从无戏耍之意。”
    何清君怔了半天,才道:“太子说笑了,属下何德何能……说起来,其实太子与属下还真是同门呢。”
    晋望之明知她是故意岔开话题,却只是轻叹一声,问道:“同门?”
    “是啊,令师刘匀松,可是我师父的亲生兄弟呢,怪不得我们的内功路子有几分相似,那是因为我们本来就出自一家嘛。”
    晋望之惊诧顿足,他的师父与她师父竟然是亲生兄弟?世上竟有这般巧合之事!
    “不过呢,你师父说,他与家师虽是亲生兄弟,却也是仇人!情仇哦!”何清君眨眨眼,笑咪咪地道。
    晋望之更惊,既是亲生兄弟又是仇敌?!难怪师父提起何清君之师便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却原来如此。他转头看她,本以为在异国遇上一个内功同源的女子是缘份,却原来竟是孽缘!
    他眼底闪过落寞,垂目,低声道:“走罢。”
    何清君领他到了天牢外,停下脚步,回头笑道:“太子身份尊贵,金枝玉叶的,就不要牢房这种污秽之地了。稍等属下一下,属下很快就会带着令师出来。”
    晋望之点头,站在大门外静等。
    何清君出示了侍卫腰牌,门将打开大门,放她进去。过了约半盏茶的功夫,何清君便带着刘匀松出来。
    晋望之忙迎上去,“你受苦了。”
    刘匀松哼了一声,道:“走罢。”转头对何清君道:“丫头,这笔帐,你给老夫记着!”
    何清君心一沉,面上依旧笑容可掬:“师伯的教诲,弟子不敢忘,弟子一定谨记。”
    刘匀松听到“师伯”两字,就跟嘴里吃了苍蝇似的恶心,怒道:“谁是你师伯!你不配。”
    何清君不以为意地笑着:“师伯教训的是,弟子不配。”
    她一边谦逊的领着教晦,一面还是一口一个师伯弟子的叫着,直把刘匀松气得鼻子冒烟,恨恨地道:“跟刘匀泽一个德性,终有一天,老夫会好好教训你一顿。”语毕,怒气冲冲地往天牢外走去。
    忽然转头对身后的晋望之道:“老夫走了,你尽早回天晋罢。”说完,身形一晃,带着天牢的一身臭气远纵而去。
    晋望之苦笑,“他总是这个脾气,本王也拿他无法。”
    何清君微笑,晋望之说的话可能不假,但他是太子身份,自然不可能对人当真坦诚心胸,他每一步也都是算计好的。打个哈哈道:“江湖中总有些武功极高却性格古怪的人,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四公主的身体恢复怎么样了?”
    晋望之看他一眼,脸上恢复平常般温润有礼,笑道:“四皇妹体内的毒性已基本清除,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只是此毒伤伤及根本,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能将养回来的。”
    何清君点头,轻叹感概,“培元固本,总是得慢慢调养。大魏当真是不想让两国结盟成功啊。”
    晋望之却道:“本王岂会中了他们奸计?就算四皇妹救不回来,南宛与天晋结盟联姻也是势在必行。”
    何清君无语望他,这就是成大事者的胸襟和狠绝吗?其实在他眼里,四公主的生死远没有他和晋皇的政治决定重要吧,四公主能救活自然是好的,若是救不活,他和晋皇会换一位公主来和亲吧?
    皇家女子虽然生得尊贵,却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是当政者笼络异国和大臣们的棋子而已。
    两人缓缓行着,晋望之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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