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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那湿达达一片……“噗哧——”何清君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湿达达一片正好将她胸前不算傲人的双峰给印出。
小秋顿时不依了,跺脚叫道:“姑娘!”
何清君忙忍住笑,故作正色道:“好好好,是本阁主的不是……噗——”她忍不住又笑。
小秋瞪她,嘟噜道:“我还道阁主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分明就是个无良恶劣的小女子!”
何清君不以为忤,笑了一会儿,想到乐山的债务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还清,实在是太诡异了,是谁干的?!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立时浮现出令狐薄的影子,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出,倒底是谁这么有钱有心?可是若是令狐薄,他又是如何得知乐山所有债主的名字的?
“小秋,钟琳是如何说的?”
“呃,钟姑娘让人给我传来的话是,她去银号支取了两万两阁主存进的银子去还债务,却发现平时催债催得急的债主见到她俱都客气有礼地说,已经有人替乐山还上债务了。钟姑娘问他们是谁这么还的,他们偏生支支吾吾地坚决不说,钟姑娘怀疑还债之人与为阁主购回大量田产的人是同一人,怕阁主落入旁人的算计,被人逼着做出什么丧尽天良、奸淫掳掠的恶事......”
何清君抚额呻吟,钟师妹,你太瞧得起师姐她了,谁花这么大的手笔去布置陷井,就为了逼她做什么丧尽天良…。呃,还奸淫掳掠的恶事?!
再说她有奸淫的功能么?!
“…。然后呢?钟琳还怎么说?”
小秋道:“钟姑娘还说了,她已派小蜂雀分别飞鸽传书给各地债主,询问债务情况,结果所有回信俱是债务已有人替乐山还清。钟姑娘说,所有债务一夜之间被还清,她不但未有半分喜悦,反正整夜睡不安稳,怕出什么事,才派人直接跟我接头,让我转告阁主,以防阁主中了旁人奸计。”
何清君沉默不语,也是她的错,上次收到钟琳的飞鸽传书,因忙于皇宫诸多事情,忘记给她回信,才害她如此惴惴不安,不禁感叹,债务多了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债务突然被人全部还清,还是压得喘不过气来,真是苦了钟琳了。
“小秋,你去转告钟琳派来的那人,让他告诉钟琳,我知道购田产和偿还债务的人,让她不用担心,没有陷井。”
小秋闻言,不无担心地问道:“真的没有陷井?”
何清君郑重点头:“当然没有,有这么值钱的陷井么?”
小秋不禁点头,也是,世上真没有这般傻得人,花这么多钱去布置一个陷井的。抬眼看她,忍不住问道:“阁主,是谁这么大手笔?啊,我知道了,那个人一定是喜欢上你了!”说完自己又否定了,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坚定摇头,“阁主虽然有几分姿色……好像还值不了那么多钱!”
何清君登时气滞,心中泪流满面,为何她周围的人都是这般没口德啊没口德!虽然很诚实,但确实是没口德到她颜面荡然无存!
将小秋赶走后,她自己倒惴惴不安地在屋里团团乱转,虽然知道必是令狐薄无疑,可是她还是很不安,这算什么,他是打定主意与她纠缠在一起,所以才不管不顾地私下去解决这些债务而不知会一下她这欠债者?若是自己一直未去爱他,他是否打算用这些沉重的情义来绑住她?
可是就算她打定主意去爱他,这欠下的情依旧太重,说以后慢慢还他的债,似乎太过矫情,可是不还他,欠下的情确又实在令她不堪重负。
她终于咬牙跨出房间,直奔令狐薄的书房。
令狐薄正伏案写着什么,见她进来,抬头看了一眼,道:“你等一下,本王将这封手瑜写完。”说着低头疾笔,片刻后,放下笔,将那张纸折好塞进信封,招来暗卫,命他将手瑜送出。
一切办妥才问她:“你有什么事?”
何清君扑到书桌前,双手按在案上,盯着他凤目问道:“令狐薄,我问你,乐山的债务是不是你偿还的?”
令狐薄一怔,顷刻,笑道:“蜂雀阁的消息果然够灵通,不过是半个多月的事情,竟这么快传进宫里。”
何清君瞪他:“真是你做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而不知会我一声?你这样做我不领情的!”
令狐薄微一沉吟,坐下,直视她:“是本王做的,你能如何?本王不需要你领情!本王不忍自己的嫡王妃整日为银子奔波,出门连她垂涎三尺的食物都舍不得买,她乐意替师父背上沉重债务,本王也乐意为她卸了她背上沉重的包袱,你能奈我何?”
何清君:“……”她无语呻吟,若是换个男人做下此事,或许早巴不得跟心仪的女子说了,好哄那女子开心感激,偏生他明明是替她还债,却非要摆出一副无赖的表情,一副他就是做了,谁能奈何他的模样,实在是让她半分感激之情都没有,反而想冲上去用泥巴糊上他的嘴。
她憋了半天,只恨恨的憋出一句话:“可我还不是你的嫡王妃来着!”
令狐薄凤目轻挑,似笑非笑道:“呃,原来本王的王妃着急了,恨嫁了呀,本王倒不介意立即成亲。”
“……”何清君再一次无语,她几时说过她着急嫁人的?一句话竟能让他曲解成这样,也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抹抹汗,话说他还真是世所罕见的“人才”,从她进宫三个月后,他嚣张叫嚷要娶她那一天开始,虽然她极力抗拒,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落入这位“人才”的手里,糊里糊涂便跟他结发于锦袋,莫名其妙就默认下他对她做的一切。
却听令狐薄又道:“我们昨日刚刚才全身坦诚相见……”说着那双素来凌厉的凤目竟然媚眼儿一挑,一副登徒子的神情凑上去,声音却变得严厉起来:“难道你想事后不负责?”
何清君双脚一虚,脸颊微酡,对他翻个白眼,“什么叫事后不负责!这话若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已经那什么了!”
令狐薄俊面一沉,从椅上起来,凌厉凤目紧紧盯着她,“难道我们没有裸身相见?”
“……”何清君摇头,她不否认,在他武力之下,竟被他几乎剥光她身上所有的衣衫。
令狐薄微微朝她倾身,厉声再问:“难道我们没有肌肤相亲?本王却是感受得清清楚楚!”
“……”何清君摇头再点头,虽然他男人的分身几乎进入她体内,可是其实终究没有进去啊,他、他怎么感受得清清楚楚?呃,不过说起来,确实算得上是肌肤相亲了……不由得抹抹额上细汗,怎地又被他绕进去了。
“既然清君都以身相许了,本王也愿意你以身相许,可不就是本王的嫡王妃?”令狐薄得意地坐下。
“什么以身相许?属下几时要以身相许来着?”何清君又木木点了下头后,忽然反应过来,开始抗议。
令狐薄唇角勾起,淡淡地道:“原来清君害羞了呀,没关系,那就换本王对你以身相许,你可满意?”
“……”何清君无语叹气,她只是想来证实是不是他替乐山偿还了债务,怎地变成对他以身相许了?难道皇室和朝中官宦都是这么颠倒黑白的么?
“所以,你不用纠结本王替你还了债务,本王人都是你的,所有钱财自然也都你的,本王用你的钱财还你的债务,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你就当是本王自带的嫁妆!”
何清君再一次叹气,他倒是为她找了个好理由,一句话转了两转,便成了她用自己的钱还了自己的债了。呃,原来男人……真可以带嫁妆的?!那她以后带什么?!
令狐薄忽然道:“清君,这些小事,你毋须放在心上,若真的介意,就用你下半生来爱我吧,本王真的不介意你心里对本王多生几分爱意。”
何清君凝视他半晌,债务他还都还了,再纠结下去又有何意思,于是只能淡淡一笑,道:“好。”何况她亲自许诺,再也不让他心不安,若这样能让他安心,便顺着他些又有何不可呢?再说她的下半生都许给他了,不去爱他,还能爱谁?
令狐薄惊喜睨她,她真的答应了?怎地他师父不多欠些债务?眸光一闪,不由得心下奸笑,这回见到玄机老人,定要唆使他多出去欠些债务!
“既然清君也说好,那便一言为定了。”令狐薄摆出一副要正经办公的架势,不容她再有异议。
何清君见状,只得悻悻转身,打算离开,忽地想起一事,便又折回问道:“千岁大老爷,你是怎地得知所有乐山债主的姓名的?”
令狐薄轻笑,事已至此,他也不必瞒她了,“本王趁你深夜熟睡之时,偷偷取了你那只小本子,将所有债主照抄了下来。”
何清君面无表情地看他,他为了替她还债,竟然还做了次入室的窃贼?
良久,她轻叹一声,他素来说得少,做得多,说出来得话动辄便威胁她,却直到现在,也未把她如何,但做出来的事,却每每让她心中既感激又感动,不知不觉地陷入他冷酷的温情中。
见他正忙着,她便想,左右无事,不如就去苏盛府里瞧瞧,顺便看看紫烟可有消息了?那个妖孽,是绝不会主动跟她联系的。
“千岁大老爷,一会我再去苏盛家去探探,再去清音阁一趟。”跟着咬牙长叹:“为何阁主见小蜂雀还要花银子,天理何在啊?”
令狐薄抬眸瞧她一眼,道:“你稍等一下,待本王将这几封密函写完,陪你一起去。”
何清君奇怪看他,道:“千岁大老爷这些日子要处理的事情更多,属下自己去便可。”
令狐薄停下笔,淡淡地道:“嗯,本王还得忙一阵,你先去罢,本王忙完了必出宫接你。”见何清君疑惑不解,便道:“本王适才接到消息,南浩志已经调人进京,目标已不再是本王,反而是你,以后你出门必须带两名暗卫。”
何清君不以为然,笑道:“我自己就是护卫,还要暗卫保护?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令狐薄正色道:“清君,此事不可大意,南浩志此次有备而来,必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你武功虽高,但好虎难敌群狼,小心为妙!”
何清君“哦”地一声点头:“我省得了。”
“回来。”她正要出去,听令狐薄轻唤,便转身问道:“千岁大老爷,还有何事?”
令狐薄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印章,随便扔向她,道:“拿去!”
何清君伸手轻松接住他扔过来的印章,正莫名其妙瞧着那印章,却听他道:“这是本王的印章,凭此印,可去本王名下的所有店铺支取银子,本王存在银号的银子,也凭此印支取。”
她闻言嘴巴张合数次……所以呢,给她是什么意思?她不解地望他,总不会是想让她为保管吧。
令狐薄轻按额头,“……清君。”
“嗯?”
“本王适才不是说过么,本王人都是你的,所有钱财自然都是你的。”
何清君:“……”
令狐薄一副忍受不了的表情,声音微微提高:“你不是舍不得见紫烟要花四十两银吗?现在本王把所有家当交在你手里,你愿意怎么花都行……出去!”
所有家当!何清君闻言,大惊失色,“啪”地一声将那印章扔回他书桌上,这个男人缺心眼么?!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给一个女人?不怕她挖个坑把他埋了?
“何清君!”
何清君却充耳不闻,一个高窜出去,笑话,为了四十两银,她便要将他全部家当拿来?他魔障了吧?
听到令狐薄在身后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她心情竟然出奇的好。这个魔障了的男人啊!
她笑咪咪地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出了书房。眼见已近正午,便回房吃了些东西,换了身男装,然后按令狐薄的吩咐,用他的扳指调了两名暗卫暗中跟着,便出宫去了。
进了清音阁,那迎宾女子依旧笑咪咪地迎上来,告诉她紫烟姑娘正好有客人在,让她坐在大厅稍等。然后笑咪咪地为她奉上两盘精致糕点,并促狭地向她眨眨眼,“若是不够,姑娘只管说一声。”
何清君囧了,这位迎宾的姑娘,你的记性用不用这般好啊!囧了一会儿,她淡定地再取出干净巾帕,在厅内同样坐着等姑娘的寻芳客惊诧目光下,将两盘糕点尽数摆上巾帕系好,抬头朝那迎宾的女子灿烂一笑。比起当年和离下堂来,其实这并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不过是正大光明取走两盘糕点而已。
终于轮到她见紫烟时,她提着打包好的糕点熟门熟路地上了楼上丁字四号房。
紫烟见她进来,抬起那双秋水般眸子看了她一眼,瞬即垂下,淡淡地笑着:“何公子来了啊。”
何清君奇怪看她,今日的紫烟似乎……似乎有些不一样……是她的错觉吗?为何她竟觉得她的目光有些躲闪?她以手指刮蹭额头,呃,就当是她的错觉好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