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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青云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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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词堑瓶萦途×恕!�
  其实,从冬凌见她最后一次的情形看,灯枯油尽是意料之中。
  “带我去见她。我要看看她。”冬凌伏在左英肩膀上悲痛的向费古扬要求。
  费古扬这次只是摇头,默不作声。
  左英扶住冬凌双肩,看着她的泪眼,回答道:“凌儿,你要冷静。现在…恐怕不行。”
  “为什么?”泪水滑进嘴角,是苦的。冬凌抬眼向左英问道:“为什么?”
  “凌儿,我偷偷将你从安嬷嬷手中买下的事情,已经被箫容佳发现了。现在连大夫人恐怕也知道了。安嬷嬷。。。前些日子…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被赶出府。这个情况下,你就…更不能出现了。”左英恳切的望着冬凌艰难的解释道。
  “我不管,我要去见冬茗最后一面!”冬凌满眼是泪水,被章左英看在眼里,满心都是心疼。
  “凌儿,你听我说。”对于她的固执,左英仍旧没有失去耐心:“…现在不是时候。冬茗已经去了,这对她来说是种解脱。她去得很平静。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能否见冬茗最后一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作为活下来的人,要保全自己。以后事情慢慢过去了,才有机会再见。”
  冬凌知道章左英说得入情入理。心中的悲痛化成泪水顺着脸颊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发出呜呜的哽咽。章左英心疼的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拍她后背安慰着。
  费古扬拉了把椅子,在二人旁边坐下,道:“冬凌,你放心。冬茗的后事,我们费府会操办好的。到时,一切料理完了。我告知你。”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冬凌。
  冬凌接过,打开一开,是章左杨的玉箫和小叶紫檀手钏,箫身锃亮,想必冬茗经常抚摸的缘故。
  “冬茗身边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直将这两样东西带在身边。我想定是重要的东西…便带来给你。”费古扬解释道。
  想必费古扬觉得这两样东西放在冬茗身边惹人嫌疑。为留冬茗身后清名,让人拿了出来。冬凌是聪明人,一下便会意。她心怀感激,走到费古扬面前深深一礼,道:“谢谢!费少爷为我们姐妹做的,冬凌没齿难忘。”
  这夜冬凌梦见了姐姐,那个云雾缭绕间舞动的翩翩身姿,那个月下痴痴伫立的背影。她一伸手,冬茗的身影便像镜中月水中花般化作乌有。她吓得从梦中惊醒,只感到脸上凉凉的,碧纱橱外一轮明月如钩。
  三日后,冬茗下葬这天。送葬的队伍从城东费府出发路过城北,直奔北郊墓地。冬茗是侍妾,地位卑微,出殡的队伍很是低调,但是零零星星的鞭炮声惊醒了冬凌敏感的听觉。
  “是鞭炮声么?是送葬的队伍么?”冬凌张开微合的双眼问身边的若兰。
  “是的,主子。”若兰竖耳倾听一阵,回答道。
  “若兰,扶我起来。”冬凌挣扎着要从书房贵妃榻上起身,她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面色苍白,身体更是瘦得厉害。
  “主子,不然您去休息吧。出殡要一整天呢。奴婢和青玉帮您盯着,若是送葬的队伍回城了,奴婢叫醒您。”青玉扶着冬凌孱弱的身子,担心的说。
  “不!”冬凌摆摆手。她的目光投向合和窗外,阴霾的天空。“准备准备,等送葬的队伍回来了,我独自去拜祭。”
  “少爷吩咐了,这几天他不在,不让你乱走动。”若兰喏喏道。
  “不碍事!”冬凌淡淡的不把左英的嘱咐放在心上。
  冬茗既是安南将军府出去的人,费、章两家又本是亲家,自然应有人前往费府慰问和帮忙。这几日,左英正是被二夫人派去了费府料理此事。冬凌知道他不得脱身,倒也不着急。
  费古扬后派人送信来说,冬茗的墓地在城北郊。冬凌倒是急着要去上坟。青玉和若兰拦了几次,说还没出殡呢。主子您急着是要去也看不着。冬凌便几天没合眼等着送葬的队伍。
   

第三十六章 归魂


 等到傍晚,才见撑着招魂幡的送葬人在城中再次出现。冬凌迫不及待的挽上青玉准备好的竹篮,推门往外走。一阵寒风吹过,冻得人瑟瑟发抖,冬凌却浑然不觉。
  “主子!主子!”若兰从身后追上她:“我陪您一起去。”由于多日未进食,冬凌的身体已经十分单薄。章左英特意吩咐若兰和青玉不准冬凌外出。若兰拦不住,只得要求同往。
  二人在冷风中步行半个时辰便出了城北安定门,再走不远就是墓地。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若兰裹了裹衣襟,想起二人走得急,连披风都没顾上,现下冷起来才觉得。她上前拉住冬凌的胳膊:“主子,我们…我们明日再来吧。今日天色也晚了…”
  冬凌没有搭理她,眼神发直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二人便到了坟地。顺着北边的青石小路寻找。坟头大的是富贵人家地位高的主子,自然不是;坟头杂草丛生的,自然也不是;最后在东边一隅寻到一抔新坟,坟头上的黑色大理石碑书:茗姬费冬氏之墓,通武五年至通武二十五年。
  是这里了!“姐姐。”冬茗眼前升起一团白雾,对着墓碑口中轻呼一声。忽觉一股甜腥味涌上喉头,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栽倒在地。失去知觉前,耳旁传来若兰的惊叫。
  她应该是睡了好久,这次梦里是小时候过年之际,冬茗从将军府回家,教她写字。一会儿,又是一家人团聚在餐桌前吃饭,爹娘都在。冬凌穿着姐姐做的红色合身棉袄,听见冬茗的笑声很甜,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她的眉目。冬凌攀着她的胳膊凑近,想去探究她的眉目。姐姐的身影却不见了,只留下叮咚的环佩作响。
  再醒来,是三天后的傍晚。青玉伏在床脚睡得正酣,章左英靠在床头闭目,不知是睡是醒。听到冬凌的响动,左英马上张开眼睛凑了过来:“凌儿,你可还好?”
  “左英…”低哑的声音从嗓子中挤出来,两个字之后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喉咙干得发疼。冬凌愁眉。左英立即意识到,一边扶冬凌靠在床头,一边侧身从旁边的茶几上端来茶盅。热茶接触到唇齿,冬凌才觉得浑身的意识被渐次这人间的温暖唤醒。
  “凌儿,你感觉可还好?”左英神情关切。
  “什么时辰了?”润了润喉咙,冬凌勉强问。
  “快过申时了。再过一会就要敲闭门鼓了。”青玉已经醒了,回答道。临安城内酉时六百下闭门鼓一响标志着宵禁来临,届时城内市坊商铺都要收起,城门关闭,普通人没有特许不准在城内走动。违者杖刑二十下。
  “左英,你此时还不回府没关系吗?”冬凌觉得头疼欲裂,眼眶酸涩,想撑起身体,却无奈浑身酸软无力只得作罢。
  “凌儿,你如此情形,我哪能离开?”左英拢住冬凌的手,轻轻一捏。冬凌这才看到左英的脸上已是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眼眶下也是一片青黑,恐怕是因为多日未休息的缘故。
  “少爷都在这守了三天了。”青玉趁机插嘴。
  “青玉,快送少爷走。”冬凌急切,胸口一阵闷堵的慌,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左英轻拍冬凌背脊,道:“不用担心我,你病成这样,怎么还担心我?我要守着你,才能放心。”
  冬凌接过青玉递过来的茶杯,又喝了一口,才觉得胸中堵着的一口气顺了下去:“左英,若是被太夫人发现了。你将来不仅不能来看我,我恐也有性命之虞。我们…不急在这一刻好不好?我这里还有青玉。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柔荑轻抚左英凹陷的脸颊。
  “凌儿!”左英胸口起伏,眼睛亮的吓人,轻微颤抖的声音传递着激动。
  “你回去吧,让若兰和青玉照顾我就行了。”说完,冬凌冲着左英绽放一个美艳绝伦的笑容。
  左英走了,青玉扶冬凌躺下歇息,道:“少爷对主子可真好。以前,我爹娘在一起的时候,我娘总是骂我爹,骂的他狗血淋头的。我以为两口子过日子就是那样了,见了主子和少爷才知道,这才叫举案齐眉。最开始,我瞧着我们主子对少爷还冷冰冰的。主子吹箫,少爷看书。少爷总是偷瞄主子,主子却不怎么搭理少爷。最近好多了,主子也变得知冷知热的,两人比从前更亲密了。”
  若兰在一旁听得笑弯了腰。
  “你知道什么举案齐眉?什么知冷知热?别瞎说。”冬凌觉得面上热辣辣的,连忙叱她。又生气她乱说话,便翻了身背对着青玉,不再搭言。
  这年的初雪来得特别早,离过年还有十天,天空便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
  “主子,下雪了。”一大早,青玉便捧着一篓子竹香碳进了书房。
  冬凌将盖在腿上半截小锦被向上拉了拉,放下纸笔道:“下雪了吗?是啊,不知不觉,都快要过年了。这一年,过得可真快。”
  青玉添了些竹香碳在屋子中央的火盆里,放下竹篓,凑到冬凌身旁伸头去看:“咦?主子在写什么呢?”
  “写一本食谱。想把这几年学着做的点心、饮食全部记录下来。”冬凌吹了吹面前雪白的宣纸,望着渗入纸张的墨迹道。抬头向合和窗外望去,晶莹剔透的雪花簌簌的从天空中飘落。院子里的花架、石墩、土地、石阶上都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阳光反射在雪地上,明亮而清冷。
  “青玉,这几天要准备过年的一应物品了。”冬凌走到窗前,向窗外张望。
  青玉爽快的回应:“主子放心,前些日子,少爷差人送了许多年货过来。我和若兰也陆陆续续置办了许多。差不多了。”
  “哦,对了,主子。前些天少爷差人还给您送了几件衣裳来,说着让锦合织坊特意做的,我拿来给您看看。”青玉笑着补充道,说完转身跑出去取衣服。
  不多时,青玉抱着一包红缎包袱进了书房。包袱打开,里面放着三件比甲,两条长裙和两件褙子。所有衣服上都用金银丝线绣着暗纹秋海棠样子。
  “秋海棠,又是秋海棠。”冬凌抚摸着衣裙喃喃自语。
  青玉笑着应承:“是啊,每件衣服上都绣着秋海棠,想是少爷知道主子喜欢这花,才特意吩咐的。”
  嘴角浮现一丝笑容,冬凌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年自己踮着脚在甘棠堂摘海棠花做海棠蜜露的景象。
  转眼到了除夕晚上。冬凌换上月白色的海棠花暗纹百褶裙,配上胭脂红滚雪白貂皮褙子。又从卧房箱子里翻出左英送的双鱼玉佩挂在腰间,对着菱花铜镜转了一圈。
  若兰见了赞道:“主子这一身可真漂亮,真像从画里面走出来的。别说,少爷吩咐人做的还真合身。”
  “年夜饭准备好了吗?”冬凌问若兰。
  “准备好了,熏鱼、打糕、葱爆河鱼、老鸭汤、该有的都有了。青玉还包了饺子。”若兰回答道。
  “是吗,真难为你们了。告诉青玉,我们这就开席吧。”冬凌吩咐。
  若兰迟疑:“不等少爷了吗?”
  章左英吗?他现在该是在将军府和家人一起守岁,看戏,吃年夜饭吧。她对左英来说只是见不得人的影子。在这合家团聚的时候,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左英前来与她相聚?冬凌摸了摸腰间坠着的玉佩,咬了咬嘴唇,说:“不等了。我们先吃。”
  “砰、砰、砰!”院子外鞭炮声骤然响起,惊了若兰和冬凌一跳。院子外,一个人影推门而入:“唉哟,这谁家小孩,在门口放鞭炮。差点炸到爷。”
  在外间的青玉顺着人声望去,忽然惊喜的欢呼道:“少爷,是少爷来了。主子,少爷来了。”
  “左英?”冬凌一听,喜出望外。心头抑制不住的兴奋,顾不上矜持,冬凌拎起裙摆一路小跑着从卧室跑了出去。
  若兰在她身后喊道:“主子,小心摔着!”
  院子里雪地中,是章左英长身玉立在银白透亮的月光下。他的肩头、风帽、和眉毛上落着雪花,嘴角、眼梢挂着笑意。
  “左英!”冬凌飞扑进他宽厚温暖的怀中。
  章左英搂住冬凌的芊腰,将她揽身抱起。将眼前这个娇俏的小人儿紧紧收入怀中。
  “你来了,左英!”冬凌红扑扑的脸蛋贴着左英微凉的脸颊。
  “你以为我不回来了对不对?”左英将冬凌放在地上,弯下腰看着冬凌羞涩的表情,一双笑眼弯得比天上的新月还漂亮。手触摸到冬凌腰间冰凉的饰物,左英拿起迎着月光望去,是自己当年送她的双鱼玉佩。冬凌羞涩,急忙从他手中抢回玉佩。
  章左英笑了:“这玉佩,你还留着啊?前些日子给了你,也没见你戴过。我还以为你早扔了。”
  冬凌红着脸嘟起嘴说:“怎么会?这可是我挣来的茶点钱,为什么要扔?”
  章左英脸上的笑意更深一层:“凌儿,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我不会让你一人孤单。虽然现在你我不能厮守在一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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