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耶!老兄,你真够义气。奇怪!我怎么愈看你,愈是觉得眼熟?”
南荪白了孟波一眼,只觉得眼前这两个男人都疯了。
这是格非三十岁的生日,也是她最后一个生日派对,因为她说,三十岁以后,她就永远只有三十岁,以后绝不再过生日了。
因此,这一天她邀请了几个平常交情还不错的邻居,一起上她们住的小公寓,好好热闹一番。当然,她还想收些礼物,来平衡一下面临三十岁的失落惆怅。
“嗯!好香啊!南荪,你存心想让我今晚破功吗?”格非一脸兴奋,对着南荪刚烤好的那些饼干猛吞口水。
“是因为你生日,本姑娘才会亲身动手,你不吃,以后就很难吃到罗!”南荪的厨艺很好,尤其是烤蛋糕,更是她的拿手绝活。
“你做的是什么蛋糕啊?”格非望着那一锅还在搅拌的蛋糊问道。
“是巧克力榛果加蓝莓蛋糕,是法国口味喔!”南荪挖了一口蛋糊尝甜度。
“天哪!我一听就受不了了。对了,他们该来了吧?你知不知道那个死孟波要送我什么?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像是什么大礼物似的。”
南荪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彼德森真的会来吗?她是希望他来,还是希望他别来?她突然看见自己手中的戒指,不知怎地,她陡地拔下它,把它暂时搁在厨台上方。
一会儿,电话铃响了,是杨顶汉打来的,说他忙,没空来,请南荪替他跟格非说一句“生日快乐”。她挂下电话,没什么表情,因为这早在她的预期中,杨顶汉从来不把时间浪费在对他没有帮助的事物上,而她的朋友或邻居,一向都在他的黑名单里。她突然觉得杨顶汉现实的少了一点人性。格非趁着南荪还在讲电话之际,一个人东摸西摸的,一个不经意,她发现南荪的戒指竟然被随意搁在厨房的一角,大概是为了做事方便,暂时取下的吧!她拿起戒指玩着。
“喂!你在发什么愣?”南荪随意地朝她的背拍了一下。“啊——”格非吓了一跳,也吓掉了手中的戒指,不知掉到哪儿去了。
“你在干嘛?”南荪边问边继续做她的蛋糕。
“哦!没、没有!我想,我该去换衣服了。”格非心虚的赶紧跑回房,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可不要为了一只戒指而坏了她所有的兴致。
晚上七点,客人陆续进来了。
“格非,祝你生日快乐!”老周送她一本书。
“如何把自己嫁掉?”格非念着书名,然后笑着对老周说:“谢啦!我很需要。不过,你是否也应该顺便奉送一个男人让我练习一下?”
“何必呢?你那个化粪池情人呢?”老周笑问道。
“吹了!每次跟他出去约会,我十瓶香水都不够擦。”
“她老觉得他身上有化粪池的味道。”南荪替她补充说明。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有男人肯跟我约会,就算他闻起来像还没炸的臭豆腐,我都愿意啊!”
林蒂蒂干嘛也来了?格非用眼神询问南荪。
“蒂蒂说她很久没有社交活动,所以,我叫她一起来玩。”南荪解释。
“生日快乐!送给你。”林蒂蒂抱了一叠杂志给格非。
“这是……哇!”格非随手一翻,两眼都亮了。
“不错吧!心情苦闷时,他们会帮你解除烦恼。”原来林蒂蒂送给格非几本猛男写真集,差一点让她喷鼻血。
“天哪!你们两个真是女色狼!”南荪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又去开门。
“哈!格非,生日快乐。”孟波兴奋地大喊。
“哇!你当真两手空空?”格非左看右瞧,但什么都没有。
“非也!我带了一样你绝对会非常喜欢的礼物,保证让你心花怒放、口水直流!嘿嘿嘿……”孟波唱作俱佳地说。
“得了!你别说你作了一首歌给我。”格非露出惊恐的神色。
“哦!那是表演节目,不是礼物。老兄,你可以进来了。”
彼德森走进来,今晚的他,穿着米色套头毛衣,配上黑色的长裤,手里拿着一个小礼盒,笑得好似邻家大男孩一般。
“她就是我的室友格非,你见过的。”南荪站在他身旁,对他介绍着。
“我见过?”彼德森完全没有印象。
“你……你……”格非整个人都傻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祝你生日快乐!”彼德森将手上的礼物递给她,然后,礼貌性地在格非的脸颊亲了一下。
“咚!”地两声!又有人昏倒了,除了格非外,还有林蒂蒂。
“哦——我想起她是谁了。”彼德森恍然大悟,看着晕过去的格非说。
“哇!我以为她最多是呼吸困难而已,没想到……”孟波喃喃自语。
接下来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吃着南荪亲手烤的蛋糕,但眼睛却都盯着彼德森。
“好吃!南荪,你学过烹饪吗?很有专业水准喔!”还是彼德森先出声,试图用轻松的谈笑淡化眼前的僵局。
“是嘛!格非,你怎么不多吃点?你今天是寿星耶!”孟波好心地提醒。
“拜托!你别陷害我了,我身上的脂肪让我无福消受。”格非白了孟波一眼。
“哎呀!尽管吃,只要有自信,干嘛在乎这个?”孟波很义气地说。
“你不在乎?!”突然,格非对孟波的话很是感动。
“当然!你的脂肪,我在乎干什么?”孟波不解的回答。“哈哈哈……”大家都让他俩的对话给逗笑了,气氛开始热络。
“对了,老兄,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孟波这时才想到要问。
“彼德森。”他笑着回答。
“耶!你们老外叫彼德森的人还真不少。前阵子我去看了一部电影,那男主角也叫彼德森,真搞不懂他怎么会那么红?不过长得还可以嘛!不像我,才华洋溢,又会唱歌、又会作曲,你等着看吧!不出几年,我就会成为举世闻名的超级巨星——叭叭叭啦……我要恋爱、我要吃饭……”他就这么唱了起来。
大家听得是面面相觑,不知该笑,或是该把耳朵捂起来?
南荪笑得很厉害,还不时侧过脸,与彼德森笑望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情愫,自他俩的心底漾开……
“你这次打算在台湾停留多久?”问他话的是老周。
“不知道,或许几个月,也或许永远都不走了。”他望南荪,话中有话。
“听说你的真爱出现在你的梦中?”格非好奇的问。
“对!不过,她已经从梦里走出来了,而我在等她发现我。”他几乎是看着南荪说,眼光里的深情令她动容。
“既然是真爱,何必等呢?或许积极一点,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喔!”老周望着他俩,一切全看在他眼里。
“哇!好曼蒂克喔!我听算命的说,我的真爱会忍人所不能忍,有个发奋图强的工作。”林蒂蒂突兀地插话。
“嗯!挖粪涂墙?蒂蒂,我有个朋友,他或许很符合你对真爱的要求。”格非突然想来她那个清理化粪池的前男友。“嘿!我也是不能有固定的女朋友,因为,我即将成为国际巨星,要是我有了女朋友,会让很多女人伤心的。”孟波说得跟真的似的。
“呕——你嘛帮帮忙!国际巨星?要是你能当明星,我就会遇到一个男人,当我的面,直接从嘴巴吐出一只戒指来,还跟我说我爱你。”格非嘲讽地说。
“这是什么?我、爱、你?”谁知,格非话才一说完,孟波不知咬到什么东西,倏地从满是蛋糕的嘴里挖出一只戒指,再将镶在戒指里的字念出来,那正是先前格非弄掉的那枚戒指。
格非愣住了!一股作呕的感觉开始在她的胃发酵作祟……
派对完后,南荪送彼德森走出屋外。
“你的邻居好有趣啊!今晚我玩得很愉快。”彼德森与她并肩一起散步在这车少人稀的街道上。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你能来大家都很兴奋。”她仰头望着他,她好喜欢他这般平易近人的模样,感觉离她好近。“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渴望这样的平凡,我渴望有个温暖的家,有一个值得我爱的女孩在家等我回来,她会帮我煮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或是我为她煮也无妨,还有我们的小孩围在一旁,大家在饭菜香中说说笑笑。”他轻松自然的诉说着他的梦想。
南荪则一脸惊讶,因为他的梦竟与她的一样!
“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位超级巨星的口中说出来的。你们的生活是那么的灿烂,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而你却说你要平凡?”她无法置信地说道。
“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高处不胜寒?名利双收并不能让我们真的很快乐,我没有什么知心朋友,隐私权也被剥夺,一个不小心,那些狗仔队便会把你上厕所的照片都拿来刊登。”他苦笑地说。
南荪觉得不忍,停下脚步望着他说:“我是你的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不是明星,而是朋友?”
“对!是朋友!”她给了他很肯定的笑容,伸出手与他的手紧握。
夜晚的冷风呼呼地吹过,他与她相视而笑,让温暖溢满心胸。
第五章
“喂!麻烦帮我接彼德森先生……对,彼德森。颜尼欧……什么?没这个人?不是,请你告诉他,我捡到他的皮夹……喂、喂!”
电话里传来“嘟嘟”声,南荪颓丧地挂上听筒,望着手中的黑色皮夹轻叹一声。这是昨晚彼德森遗落在她家,她依着皮夹里饭店的名片打了好几通电话去找他,但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话,那些接线生们全把她当疯狂的影迷看待,随便搪塞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她这才发现,他还是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
“还不死心啊?我要是你,早飞去饭店找他了。”格非画着妆,准备去上班。
“哪那么容易?你太异想天开了。”南荪瞄了她一眼说。
“不然我替你去,不过,你可别后悔喔!毕竟去饭店开房间,我究竟比你在行!”格非摆出狐媚的姿态,眼光净是暧昧。
“你省省吧!花痴!”南荪懒再跟她抬杠,索性拎起皮包,匆匆出门。
一路上,她心中忐忑不安,毕竟这是第一次她主动上饭店去找他,不知道他看见她时会是什么表情?
“请出示名牌,好,请上九楼,记者会已经开始了。”一进饭店,她便发现柜台处围着许多记者,由一位服务人员依序检查识别证。
“你的问题拟好了没?记住,这是一场电影开拍的记者会,彼德森先生不喜欢人家问他梅丽丝的事。”几位记者从南荪的身边走过,边走边交谈。
“你好!我——”南荪呐呐地走到服务台前,想跟服务人员说明原由。
“请出示证件。”不过,这人面无表情地瞄了她一眼说。
“我不是记者,我是——”她顿了一下,随即拿出彼德森的皮夹,并抽出里头的一张信用卡,拿到他的面前,“我是银行信用卡的专员,帮彼德森先生送信用卡来的,他说有急用,要我立刻送来,这里面还有他的证明文件。”她还把里面一张他的驾驶照让服务人员瞧瞧。
“嗯?”这人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说:“记者会在九楼,请搭左边的电梯。”
当九楼的电梯开启的那一刹那,南荪简直让场中的镁光灯给吓了一跳。
彼德森就坐在最前方,左右两边各坐着这部电影的导演与女主角,但他还是所有目光的唯一焦点,任何人一站在他的身旁,都不自觉地让他给比了下去。
南荪缓缓地往前挤着,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也没有见过他当明星时的样子。她有点不安,可是她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他。
“请问彼德森先生,你对于这部新片的内容有什么想法?”一位记者问道。
“我觉得很特别、很有意思,这种前世今生的题材,在好莱坞并不多见,西方对于轮回还存在很多疑问。”
“那么,你自己本身相信吗?”
彼德森嘴角微扬,“我相信!我相信人与人之间不是死了化为一堆土就什么都没了。”
“彼德森先生,我们都知道,你一直深信你梦中的女子就是你今生的妻子,这是不是也跟前世今生有某种关联性呢?”
“我想应该是吧!或许我跟她前世无法在一起,于是相约今生再聚,有点像我即将开拍的这部新片,各位到时候来看就知道了。”
全场突然传出一阵笑声,南荪见机不可失,想都没想就倏地举手。
彼德森一看见她眼睛为之一亮,整个人都笑了起来。
“这位小姐,请发问。”一旁的约翰点着南荪说。
“嗯?这……对了,这个——”南荪把彼德森的皮夹举得高高的,好让他能一眼就看到,“彼德森先生,你记性是否有时不太好?常常买完东西,就忘了拿皮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