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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雁也不推辞利落的上了榻。
“母亲和我都决定了,便是林郡守家的二少爷。”蓝雨薇垂了眉睫,柔柔的道:“他人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含雁心下一怔,便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这是问她,是作为陪嫁丫鬟跟了去,还是留在这侍候颜氏。
“奴婢听小姐的。”
蓝雨薇抬了眼,幽幽道:“你与寻雪自小与我一同长大,名为奴仆实为姐妹。原本想着给你们寻个合适的人家,不曾想,现在连我自己都……”脸上浮起一抹苦笑。
“小姐,奴婢与寻雪早打算好了,她留在俯里照顾太太和小少爷,奴婢跟着小姐。”
蓝雨薇一怔,她没有想到这两个丫头早就把事情计划了,寻雪样貌略胜含雁,但论机智与稳妥却是含雁更胜一筹。耳边含雁的话还在继续。
“这几日只怕还要赶紧去买些丫头进来,不然到时只怕……”
含雁的话没说完。蓝雨薇却是明白她的意思,大房与三房一定会挑着这个机会往她手里塞人,那林文贤既是个有才的,又有个当郡守的爹,往后的仕途必定平坦,蓝家是个商户,如果要把生意做大做强,寻找一切依持的依仗是首要。光看蓝碧云的婚事便能知晓,虽说是个庶女,怎么就给一个从九品的做继室,不就为了一个官字吗!
“明天让马嬷嬷喊了丫婆子进来吧。”
第十九章
方氏乍然听下人回报,说二房的马嬷嬷去寻了丫婆子进俯。怔了怔,这是什么意思?二房要添下人?胸口瞬间便生起一股怒火,二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蓝俯现在是她当家?扔了手里的茶盏便要起身,不想又急匆匆的来了个小丫鬟。
“太太,刘婆子被二太太请去宜雨轩了。”
方氏才起的身子扑通一声便跌回了榻上,慌得一旁的胡嬷嬷连忙上前查看。
“丫婆子,刘婆子?”方氏略作沉吟便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完了,勾了唇角冷冷的笑,“嬷嬷,我要出门,你去使人备马车。”
胡嬷嬷连连应下。
宜雨轩
马嬷嬷寻来的那个丫婆子人唤金奴,是个年约四十上下长得腰圆体壮的妇人,鬓端别了一朵大红绢纱制成的发,脸上搽了厚厚的一层粉,一笑,似乎便有扑擞擞的脂粉往下掉。蓝雨薇看了便有几分不喜。然看着金妈妈带来的那些个婆子,女孩却又是利落清爽的,便压下了心头的厌恶,精心挑起来。
另一厢,颜氏却是与刘婆子言简意骇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属意林郡守家的二少爷。刘婆子便连连奉承颜氏,只将那林文贤说得千无古人后无来者,颜氏笑眯眯的听了,也不打岔,待那刘婆子自己停了下来,才道:“还是先合下八字吧。”
“自当如此。”刘婆子两眼笑成一条缝的道:“还请太太告之小姐的生辰八安。”
颜氏便将一早写好的庚帖给了刘婆子,刘婆子接过,收好,再坐坐说了会儿话,便急匆匆的告辞,她也是个来事的,适才进宜雨轩时便看到花红柳绿一群女孩合着青衣布衫的婆子往另一侧房里走。便猜到是颜氏请了人牙子来买丫鬟,心道,这桩婚事只怕**不离十了。
蓝雨薇领着含雁、寻雪精心挑选,选了模样周正的五个丫头,又挑了二个大脚婆子,其中一个那金妈妈一直夸,说是要上好席面须臾也能给小姐你家做出来的,光是这个能做上好席面的婆子纹银便要五十两。蓝雨薇眉头也没邹下,便拍板下来。
当场付给现银,蓝雨薇收起了七张契约,一律死契。又拿了十两银子打发金奴,只将那金奴乐得眉开眼笑,扑擞擞的又落了一地的脂粉。
颜氏过来时,蓝雨薇正在给五个丫头训话,取名。
里面长相最好年纪略大些,一袭杏黄衫子的,叫珊瑚;另一个秋香色衫子,圆脸大眼的则唤珍珠;余下三个年约八、九岁的小丫头,分别叫夏兰、翠菊、铃兰。
另两位婆子仍随了原先的姓,那个做得一手好菜的唤蔡婆子,另一做得一手好针线的则唤祝婆子。两人都是人到中年丧夫无子,被叔伯发卖的,看着很是凄凄,蓝雨薇少不得有物伤其类的感觉,好言好语的吩咐了一番,只说让她们目前先好生照看烨哥儿。
一切妥当,便由寻雪将丫鬟婆子带了下去安排。她与颜氏到里间说话。
“一下子添了这么多人,只怕那边又要来事了。”蓝雨薇朝着竹意轩的方向轻声道。
颜氏虽是拧了眉,嘴里却道:“这俯里哪个院里的小姐,少爷不是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四个的,你别怕,你大伯母那有我。”
蓝雨薇点了点头,她到不是怕,她昨晚就想过了,方氏这么热心的与她寻亲,只怕便是为了将她弄出俯,好放开手来对付母亲和弟弟。她到是要好生谋划谋划,怎样才能达到她的目的--将宜雨轩劈出蓝俯,颜氏与烨哥分院独居。
刘婆子才出了蓝俯,正喜滋滋的准备拿了蓝雨薇的庚帖去林郡守家回信,不曾想刚钻进门外的那挺青布小轿,便看到一张笑盈盈的脸。
“胡嬷嬷!”
胡嬷嬷笑着将刘婆子扶到身侧,“刘妈妈这么高兴,看样子又做成了一桩姻缘。”
刘婆子笑了道,“正是,俯上三小姐的人家定了。”
胡嬷嬷挑了眉道:“哦,不知哪家的少爷这般好福气?”
刘婆子怔了怔,但很快便压下心头狐疑,笑了道:“林郡守家的二少爷。”
胡嬷嬷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深了,她送方氏出门进,方氏便有交待,让她在这小轿里等刘婆子,一旦问清楚了,便将刘婆子请到正明斋去与她会合。
“刘妈妈辛苦了,我们太太在正明斋备了点心,慰劳刘妈妈。”不等刘婆子反应过来,便对外面的轿夫道:“去正明斋。”
正明斋。
方氏挥了挥手,原本房里侍候的金霞、彩云便恭敬的退了出去。颜氏见了,立刻明白方氏这是有话要说,便也挥退了自己的丫鬟。
“这正明斋的丹桂花糕滋润松软,香甜可口,赵家太太请偿偿。”方氏探手夹了块色泽黄腻辅以鲜红的糕块放在颜茹梅跟前的碟子里。
“大太太客气了。”颜茹梅低头偿了偿,未几赞道:“甜而不腻,清香沁腹,当真是清香满颊。”
方氏笑了笑,持了面前的花盏轻轻啜了口。
颜茹梅也放了筷子,笑盈盈的望着对面的方氏。
“二弟妹今日请了刘婆子和丫婆子进俯。”稍倾,方氏淡淡的说道。
颜茹梅细长的眉便跳了跳,却是不接方氏的话。
方氏久等,不见她问话,不由蹙了蹙眉头,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还计较什么,先把大事谋定在说。于是笑了继续道:“只不知二弟妹最终属意谁家。”
“大太太说笑了。”颜茹梅看着方氏道:“她属意谁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结果只有一个,不是吗?”
方氏闻言便抚掌笑道,“正是,是我糊涂了。”
便在这时,门外响起胡嬷嬷的声音,“太太,刘妈妈请到了。”
颜氏眉头一挑,方氏已是对着门外道:“刘妈妈快进来,点心都准备好了。”
颤颤畏畏的刘婆子被身后的胡嬷嬷一推,便进了屋里。待看清屋内不只方氏,还有一打富贵的太太时,心下越发的犯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打起笑脸上前道:“恭喜大太太,俯上不日便要办喜事了。”
“哦!”方氏扬了眉道:“不知我那二弟妹妹看中了谁家的儿郎?”
“林郡守家的二少爷,林文贤。”
“呵呵”
方氏与颜茹梅同时响起一阵笑声,刘婆子怔了怔,很快便跟着笑了笑。
“刘妈妈请坐。”方氏起身,亲自将刘婆子请了入座。
颜茹梅则是眼疾手快的持了一侧的茶壶为刘婆子斟了一杯茶,递到刘婆子跟前,“刘妈妈辛苦了,先喝杯茶吧。”
“太太……”刘婆子看着方氏。方氏拍了她的手道:“来,我刚才还说这正明斋的丹桂花糕不错,你也偿偿。”
刘婆子哆了手夹起一块糕放进嘴里,正在她细细品味这糕点的与众不同时,方氏缓缓开口了。
“刘妈妈,金衣巷林家的林二爷看中了我们俯里的三小姐。”
刘婆子才滑入喉间的丹桂糕便似鱼刺似的卡在了那,她吞不下吐不出,直憋得满脸通戏。一侧的颜茹梅端了桌上的花水,“妈妈喝口茶。”
刘婆子一把接过,一口饮尽,这才缓过了气。“大太太……”她惊惧的看着方氏,然在看到方氏眼里那如针尖般的寒芒时,她心知,她没得选择。
第二十章
绿绮轩里,蓝利盛得了下人的回报,抚了额下一撮黑灰色三寸长须,眯眼道:“大房的手脚可真够快的。”
正低了头缝制冬衣的白氏不由抬了头,讶异道:“什么事?”
“三小姐的婚事定了。”
“这么快!”白氏将手里的秋衣扔到一边,道:“谁家的少爷?”
蓝利成睁开半眯的眼,淡淡的道:“说是林郡守家的二少爷。”不待白氏接话,立刻道:“你这段时间避开点。”
“为什么?”
蓝利成的脸上便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语气不觉便重了点,“让你别去就别去,哪来那么多话。”
白氏低了头,眼里有了一抹淡淡的委屈。
便在这时屋外响起丫鬟说话的声音。
“松香姐姐,老爷在吗?”
听到这声音,白氏飞快的抬了头,恼怒的瞪了蓝利成,这声音是涂氏的大丫鬟梨香的,这般寻了来,肯定又是那涂氏支使了来的。
“老爷和太太在屋里说话呢,有事吗?”松香笑盈盈的看着梨香。
梨香探头朝屋里张望了一番,续而小声道:“姨娘的家的舅老爷来了,想请老爷去坐坐。”
白氏便在心里恨恨的啐了一口,呸,哪门子的舅老爷!眼睛便直直的盯着蓝利盛。一旁坐着的蓝利盛才听完梨香的话,便起了身。
“老爷……”白氏慌忙站起了来。
“好了,你给我歇着吧。”蓝利盛摆了摆手,撩了帘子了便朝外走,“梨香,舅老爷在哪?”
梨香连忙福身,“回老爷,舅老爷便在姨娘的屋子里等候。”
蓝利盛摆了摆手,二人大步往外走。
松香听着屋子里响起砰的一声,摇了摇头,你就算是将这俯里的瓷器全摔没了,那又怎样呢!歇了歇,唤了小丫头进屋收拾。
涂氏的这位兄弟,名唤涂善春,到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起始靠着蓝利盛帮着做些小打小闹的生意,但这两年却靠着灵敏的嗅觉与独到的眼光,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便连蓝利盛对他也刮目相看。
“善春。”才走到院子里,蓝利盛便高声唤着屋内的涂善春,门帘一撩,一袭鸦青色袍子的涂善春迎了出来,“姐夫。”
未几花枝招展徐娘半老但却风韵不减的涂氏也迎了出来,“老爷,哥哥等了你好久。”
蓝利盛便携了涂善春,吩咐涂氏,“叫厨房弄几个好菜,我跟善春好好喝一壶。”
涂氏连连应了,带着平儿去厨房。
这边厢,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涂善春才说起了他此行的目的,他先是使了个眼色给一边布菜侍酒的涂氏,涂氏明白过来,便将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她自己亲自守在门口。
“姐夫,我这趟是从司隶回来的。”
蓝利盛便挑了挑眉,司隶!不由的便想起从司隶返乡的二房娘仨,心扑通一阵乱跳,直觉涂善春说的话**离不了二房。于是道:“哦,司隶那边可有什么新鲜事?”
“有,当然有。”涂善春撩眼看了看蓝利盛道:“早些年逃走的珏翊公主听说逃到南平,现在是南平的贤王妃,不久前刚刚派了人送信进宫。”
蓝利盛不由笑道:“这可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可不是嘛!”涂善春摇头道:“当年谁都以为这位公主必死无疑,怎么想到她还会有这么一番造化。当今皇帝与她一父所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