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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珏瀚窒了窒,有心想再说几句,眼前晃动的却只是那一撩帘子。
他冷冷的一笑,将手里马鞭一扔,一个腾身便落在了马车上。
蓝雨薇还在想着蚀心散和胭脂醉会是怎么样的毒药时,猛不丁的,眼前的帘子一撩,秦珏瀚探身挤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蓝雨薇惊声道。
秦珏瀚冷冷一笑,“骑马骑累了,下来休息会儿。”
蓝雨薇翻身撩了帘子便要朝外走。
“你干什么去。”手腕间一紧,秦珏瀚已经攥紧了她的胳膊。
“男女授受不清,小王爷还请自重!”蓝雨薇瞪了秦珏瀚。
秦珏瀚冷冷一嗤,不屑的道:“男女授受不清?小王抱也过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你现在来跟小王说男女授受不清,是不是迟了些。”
蓝雨薇正是因为有着两次的阴影,才不敢与他同乘一车,此刻听他将从前做的那些龌龊事说得理直气壮,由不得便气结。然她素来越是气恼,人便越发的冷静,就怕一怒之下行差就错,因此到不像秦珏瀚想要看到的那样,暴跳如雷,又或是哭泣求饶。
蓝雨薇冷冷一笑,睨了秦珏瀚,“小王爷,你说你如果被狗咬了一口,你是会咬回去,还是从此离那狗远一点呢?”
秦珏瀚心底噌的一下便火起,她竟将他比喻成一条狗!是可忍,熟不可忍。然他亦是个阴险之人,听了蓝雨薇的话,淡漠的挑了挑眉头。
“我没被狗咬过,不知道会怎样。”话落,眉宇一挑,嘲讽的笑道:“三小姐难不成被狗咬过?想来三小姐一定是那种狗咬你,你也咬狗的性子吧!”
蓝雨薇撇了头,挣了挣手,“小王爷请松手。”
秦珏瀚冷然一笑,手一甩,便将蓝雨薇整个人甩倒在座位里,他紧跟着身子一压,便将蓝雨薇压得动荡不得。气息之间满满都是他身上浓郁的龙涎香。
“秦珏瀚,你除了会用强,你还会什么!”蓝雨薇怒声道。
秦珏瀚冷冷一笑,低垂了眉眼,睨了蓝雨薇,手指顺着她圆润的脸颊线游移,“蓝雨薇,我能解你身上的毒。”
“那又如何!”蓝雨薇睨了秦珏瀚,“你费尽心事将我掳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能解毒么?”
“当然不是。”秦珏瀚摇头。
蓝雨薇撇了头,她挣不赢他,也打不过他。最明智的作法其实就是漠视他却又不惹怒他!
“我听子书琪说过,胭脂醉会使一个人的身上泛起一片片的红肿。”秦珏瀚压在蓝雨薇耳侧轻声道:“那红肿会慢慢溃烂,到得最后,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而且臭不可闻!”
蓝雨薇蓦的便想起前世看到的那些艾滋病人,由不得的身子便颤了颤。
她轻微的变化自是落入秦珏瀚的眼中,他的眸中便有了一份得色。
“那又怎样!”蓝雨薇不示弱的道,“左右都是死人,谁还管死后是难看还是好看。”
秦珏瀚“噗嗤”一声冷笑,“你当真不怕?”
蓝雨薇撇了头。
“也不怕让林鹤轩看到你那副样子?”
“关他什么事?”蓝雨薇霍然转头迎上了秦珏瀚的眸光,“我就算一滩脓水,跟他又有什么关系?”然话语之中终是免不了有几分气虚。
秦珏瀚的神色一瞬间便越发的冷了,他双眸如刀的睨着蓝雨薇,唇角的笑慢慢冷却。
“蓝雨薇,你喜欢林鹤轩?!”
蓝雨薇一怔,秦珏瀚的话却在继续。
“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都是借口。”秦珏瀚冷冷一字一句道:“根本就是借口。”
“我……”蓝雨薇想说“我不喜欢他,可是那句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下的酸涩胀得她鼻子生痛,她怒力的睁大了眼,试图遮挡住眸中的那份难过。
秦珏瀚看到她眸中的湿意时,心头的那份刺痛便越发的浓了。
“不许哭!”他历声喝道,“我不许你哭,你听到没有。”
“谁哭了!”蓝雨薇由不得嘶声喊道。
两人互不相让的瞪着彼此。
就在蓝雨薇觉得眸子瞪的酸痛时,秦珏瀚忽的便低了头,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胛处。那样的使人,似乎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来。
“啊!”蓝雨薇痛呼,嘶声哭道:“秦珏瀚,你属狗的是不是!”
然不任她怎么惨叫,怎么挣扎,秦珏瀚都不曾松嘴。直至车厢之中,隐隐有股血腥之气。他才将头撇了开,却仍然没有离蓝雨薇,反而是整个人都压在了蓝雨薇的身上。
蓝雨薇不敢乱动,肩胛处的伤口痛得她咝咝的抽着冷气,她却是不敢说一句,也不敢动一下,就怕招致秦珏瀚某一方面的失控。
“蓝雨薇你有心吗?”秦珏瀚伏在蓝雨薇耳侧,幽幽的道:“蓝雨薇你如果有心,你怎么能在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后,还无动于衷!”
蓝雨薇深吸了口气,目光茫然的瞪了车顶。
车子颠簸不堪,可见已经是离了大路走上了小路。会去哪?她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好活!
蓝雨薇的眼角缓缓的落下一滴泪。便像是打开了水龙头一样,眼泪不住的往外流。她张了嘴,大口的呼吸。
“你也会害怕吗?”秦珏瀚抬起脸,刀刻般的五官,难得的柔了几分。他抬手,轻轻拭去蓝雨薇眼角的泪,带着薄茧的手磨梭着她如玉的脸颊,闻着蓝雨薇身上淡淡的处子香。秦珏瀚忽的便挑唇笑了笑,“蓝雨薇,你是完壁吧?”
就像是突然飞远的风筝一瞬间断了线般,蓝雨薇飘忽的心思,被秦珏瀚这句话拉回了现实。她惊诧的瞪了秦珏瀚,连否认都来不及。
秦珏瀚看着她眸中的惊怔,越发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原先只是觉得蓝雨薇身上完全没有属于妇人的气息,相反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处子清幽。此刻,乍一见蓝雨薇失态的反应,便知道自己的猜想没有错。
心下猛的便一阵狂喜,吻扑天盖地的落在蓝雨薇的脸上,眼睛上,鼻子上。却在他袭上蓝雨薇的唇时,蓝雨薇一把撇了头,他那深情一吻落在了蓝雨薇的耳垂之上。
“你……”秦珏瀚不由恼怒,但很快,他却呵呵一笑,伏下头,含住了蓝雨薇小巧而莹致的耳垂,轻咬慢吮。
蓝雨薇由不得便心中喊苦,然神色间却是不动声色。见她一僵直不动,秦珏瀚略蹙了眉头,手里的动作却是不停。
“小王爷,我到不介意成全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愿望。”蓝雨薇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不知,到时世子之位旁落,王妃该当如何?”
秦珏瀚动作一窒,抬头,盯了蓝雨薇看。
“你什么意思?”
蓝雨薇呵呵一笑,“什么意思?”她眉眼微挑,眸中满是嘲讽之味,“宋青荷没告诉你?蚀心散不传,但胭脂醉却是会传染的。”
秦珏瀚怔忡,会传染?半响,轻声一“嗤”很是不以为然。
“你不信?”蓝雨薇看了他,勾了勾唇角,“那就试试吧,虽然我很是不喜欢你,可是黄泉路上有个熟人也挺好的。”
话落,双手一摊,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秦珏瀚看着她这样,神色间便有了一丝疑惑。
蚀心散也好胭脂醉也好,他并没有花心思去了解。便连子书琪的那番以心头之血解毒的话,他也未必全信。在他的意识里,蓝雨薇是必死的!这样的认知,在没看到蓝雨薇的时候会忍不住的心痛与难过。可在看到她的时候,又恨不得她即刻便死在他眼前!
见秦珏瀚迟迟没有动作,蓝雨薇睁了眼,迎着秦珏瀚怅然的目光,勾了勾唇角,“你知道,萧遥他一直在遍寻名医……”
秦珏瀚点了点头,没错萧遥在遍寻名医,可是……他笑了笑,微微的直起身,翻了个身躺在了蓝雨薇身侧。蓝雨薇几不可见的舒了口气。
“其实蚀心散有解。”秦珏瀚看着车顶幽幽一笑,“只需以断肠草配以心头血,便能解此毒。”
蓝雨薇不由得便想起金庸笔下的情花之毒,只那毒不需心头血!蓝雨薇自嘲的笑了笑,接了道:“如何呢?”
“你可能以为随随便便找个人取了心头血便行吧?”秦珏瀚看了蓝雨薇,幽然一笑,“不是这样的!”
“哦!”蓝雨薇挑眉。
“得那个人心甘情愿,自动为你剖心取血。”
蓝雨薇淡然一笑,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头。
“你说,如果我告诉林鹤轩,他会不会……”秦珏瀚看了蓝雨薇,一字一句道:“他会不会,为你剖心取血?”
蓝雨薇的神色便僵了僵,稍倾笑了道:“就算他愿为我剖心取血那又如何?别忘了,我身上还有胭脂醉的毒!”略为一顿,道:“你知道怎么解胭脂醉吗?”
“我不知道。”秦珏瀚摇了摇头。
蓝雨薇点了点头,“我想,你也不可能会知道。”
秦珏瀚不明白的看向蓝雨薇。
“其实便连断肠草配心头血这解方也未必可信!”蓝雨薇淡淡的道:“宋青荷是什么样的人?我与她之间的恩怨,只怕都是恨不得将彼此挫骨扬灰,她即有心杀我,又怎么会告诉你怎样救我。”
秦珏瀚挑眉。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她。”蓝雨薇侧了头,看着随着马车的晃动而不时闪进车里的一抹月光,淡淡道:“她只是想让我亲眼看着那个爱我胜过爱他自己的人为我而死,从此后一生都懊悔痛苦不堪。”冷冷的笑了笑,轻声道:“她错了,这个世上,谁能爱她人胜过爱自己呢!”
“是啊!”秦珏瀚淡漠的应道:“这个世上,我们最爱的永远是自己,其次才是他人。”
蓝雨薇笑了笑,没有去接他的话。
这般又向前行了约一个时辰,马车晃了显,停了下来。
“世子。”
秦珏瀚翻身坐起,撩了帘子道:“什么事?”
“世子,后面有人跟着。”
秦珏瀚回头看了蓝雨薇一眼,一个纵身下了马车,带着侍卫朝前走。
蓝雨薇静静的躺着,一柱香的功夫,她才缓缓起身,撩了帘子,仰头看着夜空里稀稀啦啦的几颗星,清凉的夜风吹在身上,已经有了淡淡的寒意。
蓦的便想前她来司隶时正是盛夏,此刻却已是初秋的天。
人生当真是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想什么?”秦珏瀚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回来。
蓝雨薇见他眉宇舒展,眼角眉梢难掩得意之色,不由揣测,那个跟来的会是谁?让他这般开心!
“没什么。”蓝雨薇摇头道,“看这天,可能会下雨。”
秦珏瀚抬头看了天,点头道:“说不定后半夜就下了。”
蓝雨薇点了点头,“那你找好歇脚的地方了吗?”
秦珏瀚不答反问道:“你不好奇是谁跟来了吗?”
“这个问题应该是你关心的吧。”
秦珏瀚眉宇间便闪过一抹肃杀。
“继续前进!”
第十四章
果然到了戌时未过戌时将至时,天空轰隆隆的响起了几声闷雷。闪电像是要将天空劈裂似的,直将大地都照得发白。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倾盆大雨便似天缺了口子一样,哗啦啦的直往下倒。
便是坐在马车里的蓝雨薇,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雷鸣声时,也不由得吓得直打颤。
一行人早已离了司隶的康庄大道,此刻行走在一条泥泞不堪的山路上。
“世子,雨太大了,前面有间山神庙,我们去那歇息下吧!”有侍卫上前禀报。
秦珏瀚看了看黑沉沉白茫茫的天,点了点头,“行,到前面歇息吧。”
一座破庙,几间破屋,周围挤满了马车和人。每个人的脸色都很紧张,气氛很压抑。马车上清一色的黑色大箱子,也不知道装些什么?蓝雨薇下意识地猜想不是金子就是银子,反正是值钱的东西。
只是秦珏瀚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看什么看,快走,雨把衣服淋湿了。”秦珏瀚冷冷一哼。
“我在看是些什么人眼瞎了非得跟着你。”话未说完,蓝雨薇就觉得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她识相地闭上了嘴。秦珏瀚把她挟在臂弯里半拖半拉地推进了一间空的小破屋中。
小破屋没什么家什,一张老木桌,三四张木凳,桌上摆了一坛酒两只碗,两双筷子并一只荷叶包着的烧鸡。
“喝碗酒,驱驱寒吧。”秦珏瀚
蓝雨薇摇头,“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秦珏瀚狐疑的看着她。
蓝雨薇也不多说,只低垂了眉眼,伸手抓起桌上的鸡,撕了一只鸡腿,大口的吃起来。她不会跟自己的身体做对,也不会自暴自弃的认为,既然迟早都要死,那就早死。活着总是件美好的事!
填饱肚子,蓝雨薇看着秦珏瀚。
“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蓝雨薇心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抿了唇角,狠狠的踩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