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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摇曳的烛火,他俊美的脸上是是迷醉的笑。几乎是恍惚的接过了他手里的酒,林鹤轩看着蓝雨薇恍惚的样子,咧唇一笑,和她手臂相交,一抬手,酒水划入彼此喉间。
好浓郁的酒香,蓝雨薇被呛得咳嗽起来,这香味仿若是花香又有胭脂的浓郁气息,很腻。然下一瞬间,她便感觉到落入一个温热的身子。
林鹤轩抱了蓝雨薇缓缓的朝一片火红的榻上走去。
“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蓝雨薇只来得及听清这么一句,便被林鹤轩压倒在那层层叠叠的红帐中,入目的都是红。像是要将她燃烧一样。而她在下一瞬间,确实也燃烧在了林鹤轩的热情之中。
“雨薇……有你真好。”林鹤轩叹息着在她的发间、脸上,如玉的身子上,印上无数个火热的吻,用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烙下属于他的烙印。
“唔……鹤轩……”
轻轻的低吟声和着红木雕花床的吱呀声,以及那些轻微却清晰的冲撞声,将这个冬夜燃烧的如夏日般灼热不堪。
欢爱散尽,蓝雨薇沉沉睡去,却感觉到有温热的帕子在帮她擦拭着身上的汗渍。
“我自己来。”
“别动。”林鹤轩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来。”
蓝雨薇确实也累了,所谓的食髓知味,她总算是明白了其间的含意。某个人在缠着她无度的需求,要不是最后她实在受不住,晕了过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朦朦胧胧中,感觉到耳侧有抹寒气,不由懵懵道:“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你睡吧。”林鹤轩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蓝雨薇撑开疲惫不堪的眼,便看到林鹤轩正将两缕头发编织在一起,然后放进一个精致的大红的荷包里,塞在枕头下。
蓝雨薇便觉得眼眶热了热,她探手握住林鹤轩的手,轻声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林鹤轩回以一笑,往她身边挨了挨,探手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相视一笑,越发的拥紧了彼此。
……
下半夜的时候,天空忽然便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细细小小的细花像是银河缺了口子一样,扬扬洒洒的往下落往下飘,不一会儿便将世界装点成银白。漫天飞舞的雪,飘飘洒洒跌入尘埃,然不消多时,它们就会被红尘的脚步碾的面目全非。只这一刻它们却依然痴痴的奔赴它们的宿命。
在这样的静谥里,在万家灯火沉睡中,一抹身影痴痴仰首,笑迎着那些似精灵一样的雪白,任它们打湿了他的脸,他的发,再溶成透明的水,布了他的一脸。
他的身前,是张灯结彩的永宁候俯。
他的身后是寂寂无声的萧凉。
那两个红红的大灯笼似是要将这片冬夜烧成酷夏一般。
“蓝雨薇……”一声极轻带着满满的无可奈何的轻唤响起。
身已成冰,脚下是一片砌骨的湿冷,直至那片湿冷结成薄薄的冰。
夜深起转,他于灯火阑珊处,悄然远离。
无奈之间,一脸苦笑,一声祈祷,一羽落寞!然后,转身,向着不可预知的明天而去!
只留下那渐渐被雪掩埋的脚印,留下他怅惘而悲凉的一声轻叹!
……
天成二十七年,春,椒淑宫德妃娘娘诞下一子,取命,彬蔚。立为储君。出自“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想来澈帝是希望这个未来的储君能起中兴之治,做一世明君。
自德妃娘娘生下皇子后,皇帝的身子大不如以前,精神越发的不济。
德妃娘娘有意替皇帝选秀,充盈后宫,换个气像。
不想皇帝却拒绝了,最后德妃娘娘便将时常陪着自己说话,年轻而朝气的妹妹,林天云送到了皇帝面前。
林天云看着襁褓之中的小皇子,扬头对一侧的林天云道:“姐姐,皇上她又去思华殿了。”
林雨竹看着林天云笑了道:“皇上是个念旧的人。”
林天云愣了愣,半响轻声道:“思华殿是从前华妃娘娘的寝殿?”
林雨竹点了点头。
“那我怎么办?”林天云看了林雨竹,“皇上他除了去思华殿全是来姐姐的椒淑殿,我什么时候才能……”
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林天云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林雨竹笑了笑,轻声道:“皇上前几日说你天性纯善,人也乖巧可爱,说是要给你升个位份呢。”
“是吗?”林天云走了上前,拥了林雨竹,“真的吗?姐姐不骗我?”
林雨竹探手点了她一下,轻声道:“我骗你做什么?林妃仪!”
妃仪?只在贵妃之下,要知道她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美人。这一下子便越了几个位阶,待她生下个一子半女的只怕立时便会封妃吧?林天云只觉得长久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精致的脸上掩不住的兴奋。
“赶紧生个小皇子吧。”林雨竹攥了林天云的手,柔声道:“到时蔚儿也有个伴,你也可以帮我一把。”
林天云羞涩的点了点头,“姐姐,我明白的。”
林雨竹冷冷看了,眉梢的笑意亦越发的诡谲。
……
天成二十七年,夏,太皇太后贺敏敦皇后,薨。大周朝,举国上下哀悼。
南平国皇贵妃,从前的大周朝公主珏翊公主赶回奔丧。
永宁候俯,一时间忙得人仰马翻。
林鹤轩打趣蓝雨薇,道:“不知道你是长得像候爷多些,还是像这位公主多些。”
“我到是觉得我应该我娘多些。”蓝雨薇放了手里的书,笑道。
林鹤轩默了默,他当然知道蓝雨薇嘴里的那个娘说的是颜氏,而非这位公主。苦笑了上前,轻声道:“你也要注意些了,该改改口了。”
“习惯了。”蓝雨薇有些别扭的道:“虽然知道她是我亲娘,可是……”
林鹤轩点了点头,宠溺的将她抱在怀里,“只这几天,左右你们以后见面的日子也不多。”
蓝雨薇点头,“嗯,我会提醒自己的。”
看着屋子外下人们忙忙碌碌的身影,蓝雨薇叹气道:“不知道萧遥会不会跟她一起来。”
“可能不会。”
蓝雨薇不解的看向林鹤轩。
林鹤轩挑了挑眉头,“萧遥去沧海国了。”
“他去那做什么?”
“子书北没将解药送来,萧遥去挑摩尼教了。”
“他疯了?”蓝雨薇错愕的看着林鹤轩,“那又不是在南平。”
林鹤轩点了点头,“嗯,你别担心,他带上了他的追风侍卫营。”
“可是……”
林鹤轩摆了摆手,“于飞来信了,说是荆国公夫人已经使了人上门去向苏小姐提亲。问我们是在司隶吃女方的酒,还是回中州吃他的酒。”
“你决定吧,我听你的。”
“那先放放吧,左右还早。”
蓝雨薇点了点头,两人又再说了回话。下人来报,说是门外有客人到。
蓝雨薇与林鹤轩对视一眼,齐齐起身,为彼此理了理衣裙,迎了出去。
在看到珏翊公主的那刻,蓝雨薇恍然明白,如何这个当年穷困落魄的母亲,便能掳获一国的帝心。
有道是,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这位珏翊公主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又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珏翊公主一身素白,随同她前来的只有一个略显年长但一眼便让人感觉出,精明干练的婢女。蓝雨薇与林鹤轩上前行礼。
“进屋再说吧。”
嗓音清脆之中带着淡淡的暗哑,似玉石之声却又带着靡靡之音。听之便让人过耳难忘。蓝雨薇不由便很是渐愧,她是她的女儿,怎的不论是相貌还是其它,竟没有得到一点遗传。
丫鬟上了茶,屏气凝神的退了下去。
珏翊公主在轻啜了口茶后,才缓缓的抬眼打量着蓝雨薇。
“你长得很像候爷。”
蓝雨薇便笑了笑,除了笑她似乎不知道能说什么。
“对不起。”
蓝雨薇错愕,但下意识的她便说了句,“没关系。”
珏翊公主在听到她那句“没关系”后,亦跟着笑了笑,一笑似优昙盛开,说不出的优雅而高贵迷人。“萧遥说你性子很有些奇特,果然如此。”
蓝雨薇额头上便生起了一层细汗,她看了珏翊公主,几次张口想喊声“娘”可是舌头却像是打结了似的。
“你不用为难。”珏翊公主轻声叹了口气,“我对不起候爷,也对不起你。能让你认祖归宗便算是对候爷的一份亏补,至于你这些年的委屈……”
“我不委屈。”蓝雨薇看了珏翊公主,“母……烨哥儿的母亲对我很好,一直视如己出。”顿了顿笑道:“当然,她也一直以为我是她亲生的女儿。”
珏翊公主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一直安静无声坐在蓝雨薇身侧的林鹤轩,“他很好。”
林鹤轩连忙越发的摆出一副恭谨的态度。
“一个男人能为你一掷千金并不是真的爱你,能为你做低伏小受些委屈也不是真爱,可是他肯为你连命都不要。”珏翊公主那靡靡之音的嗓音中便有了些许的忧伤,蓝雨薇想,她是不是想到了永宁候!当年永宁候为她所放弃的又何止是生命。“若是连命都能为你舍弃,那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蓝雨薇点头表示认同。
到换成林鹤轩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夸奖实在让他有些,有些……林鹤轩的脸红了红。
“林鹤轩,”珏翊公主忽然喊道。
林鹤轩连忙起身,“小婿在。”
珏翊公主摆了摆手,“坐下吧,别拘谨。”
林鹤轩依言坐下。
珏翊公主才轻声道:“我见过皇上了。”顿了顿,沉声道:“皇上只怕时日也不多了。”
林鹤轩背脊便生起一股冷汗,忖道:这天下,也怕就只有您敢这样去说一个皇帝的生死。
“听说德妃娘娘又有喜了。”珏翊公主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你在朝堂上要帮衬着点,皇子还小,皇上本来就子嗣单薄,如今更是容不得有个闪失。我已经嘱咐了德妃,你这也要小心才是。”
“是,公主。”林鹤轩抱拳。
珏翊公主的目光便停在了蓝雨薇的肚子上,眸子里有着浓浓的不甘,然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只到走时,才说了句:“子嗣是上天的恩德,你这一世吃了那么多苦,老天不会对你太残忍的。”
蓝雨薇点了点头,轻声安抚了公主几句,那声“娘”直至二人挥手作别还是没有说出口。
……
而事情也果如珏翊公主所说,一个月后,皇帝也驾崩了。
好在内有林雨竹,外有林鹤轩。
加之又有皇上的遗诏,令林雨竹垂帘听政,处置国家大事。虽说有几个老顽固,可都莫名其妙的死于一些稀奇古怪的意外或病症中。有说是死于宫延派出的杀手,也有说是死于江湖人之手,众说纷纭。然,再没有人置疑林雨竹问鼎朝权之事。
而刚升为妃仪不久的林天云,因尚无子嗣,又因,当日皇上驾崩之时,在她的房里查出五石散。便由着淑太妃做主,令她给皇上殉葬了。
消息传为中州,何姨娘哭得肝肠寸断,与林宏钦好一翻吵打,不知怎么的,竟失手将林宏钦推撞倒地,倒地之时,屋子里的碎瓷扎进了林宏钦的后脑。虽然,百般抢救,然林宏钦虽没丢命,醒是醒了,却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瘫了。
众人要将何姨娘家法处置,赵氏怜她丧女之痛,挡了下来,只将今后照顾林宏钦的事,悉数交给了她。
次年正月,林雨竹又诞下一子,封为宁王。
宫中朝野一番欢天喜地的庆贺,淮南王携侧妃进宫贺喜。
席间,德妃盛赞甘侧妃之前的养颜膏甚好。
侧妃喜不自禁,次日再次进宫敬献。
不想却被宫人在膏中查出有毒,一时间淮南王俯抄家流放,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