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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轩拍了拍林易瑶的手,轻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们先回家。”
林易瑶犹不甘心,照她看来,林鹤轩就应该当面惩处一番蓝雨薇才是,回家了,回家二哥被那个狐狸精一蛊惑还记得什么!才刚要说话,抬眼却见,林鹤轩朝秦珏瀚走了过去,张开的嘴巴便又闭上了。眼角的余光不时的去撩一眼笑意淡淡的秦珏瀚,一颗心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小王爷。”林鹤轩抱拳行礼之余,仍不忘瞪了此蓝雨薇。
蓝雨薇自林鹤轩出现后就低眉垂眼,一声不吭。此刻更是极给面子的缩到了林鹤轩身后一侧。只她这一身烂泥滚过,活脱脱便似难民往玉身长立的林鹤轩身侧一站,实在很不协调。她却是顾不了那么多。
“鹤轩兄。”秦珏瀚颔首致意。
林鹤轩这才回过身对蓝雨薇低声喝斥道:“怎么回事?丢人现眼的!”
蓝雨薇霍然抬头,眸光一拧,眼见得便要顶上林鹤轩的话。然,却只是嘴唇动了动,一脸委屈的低了头,撇了眼,即不曾为自己分辩也不曾回答林鹤轩的话。
林鹤轩似乎也没打算再追问,目光扫过蓝雨薇一身的狼狈的后,冷了脸道:“还不退下!”
蓝雨薇咬了唇微微福了福身,转身便走。
“且慢。”秦珏瀚喊住了蓝雨薇。
“小王爷……”林鹤轩不解的看向秦珏瀚。
秦珏瀚眉眼微拧,神色间便有了淡淡的冷冽,睨了林鹤轩道:“小王想替三小姐说句话,不知可不可以?”
秦珏瀚话音一落,原本寂静的人群,哄的一声便议论开了。
一侧立着的林易瑶不可置信的看着神色冷凝的秦珏瀚,稍倾又将目光看向低眉垂首的蓝雨薇。他要替蓝雨薇说话?为什么?是了!他们早就相识的。除夕的那夜,丫鬟下人们不都在说小王爷救了蓝家的三小姐一命吗!难道说,他们早就……林易瑶的目光幽幽的看向高贵昂然的秦珏瀚。
林鹤轩蹙了蹙眉头,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安安静静站在身侧的蓝雨薇一眼,俯身恭声道:“小王爷请说。”
“适才,小王在后山处偶遇三小姐,致三小姐受了惊吓,以至她险些跌倒,而脏了裙裾,便使了护卫送了披风进去,不想俯上的八小姐赏花至此,似是有了误会。”秦珏瀚想了想,沉声道:“想来都是小王的错,还请鹤轩兄不要难为三小姐。”
话声一落,便对林鹤轩抱了抱拳,语带怜惜的对蓝雨薇道:“三小姐,是小王唐突了。”
蓝雨薇微微撩眼,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轻声道:“小王爷好意相护,妾身感激不尽。”
林鹤轩冷冷扫了眼面带笑容的蓝雨薇,眉头轻蹙,倾刻后,浅浅一笑,抱拳对秦珏瀚道:“正是如此,小王爷本是一番好心,却为家妹所误会。该是在下向小王爷及这位壮士陪罪才是。”话落,当真转了身对着赤宵深深一礼,道了声,“得罪了。”
赤宵冷冷一哼,不偏不移的受了林鹤轩一礼。
“二哥……”林易瑶还欲再说,跟着林鹤轩一同返回钗儿一把扯了她,压低了声音道:“八小姐,奴婢是在路上遇上二爷的。”
林易瑶怔了怔,钗儿是在路上遇上林鹤轩的!这么说,二哥是跟着这狐狸精来的?
误会解开,秦珏瀚带了赤宵管自离去。
剩下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各自离开,稍倾偌大的谷中便剩下蓝雨薇、林鹤轩及林易瑶几人几婢。与林易瑶同来的那几位小姐,也找了借口离开。
“二哥,你别被这狐狸精骗了。”林易瑶几步上前指了蓝雨薇道:“我明明看到她与那个什么护卫眉来眼去的一同走出来……”
“闭嘴!”林鹤轩历声一喝,目光冰冷的瞪了滔滔不绝的林易瑶,“说话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林家的小姐,不是市井里的那些泼妇。”
林易瑶被林鹤轩的那一声吼给吼得怔住了,续而听到林鹤轩毫不留情的骂声,脸色先是一白,续而涨红如紫,猛的跺了脚,尖声道:“我好心帮你,你不领情,还帮着那个狐狸精来骂我,我跟我娘说去。”
话落,哇的一声,哭着便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
丫鬟们对着林鹤轩齐齐一福,返身追了出去。
谷中这会子是砌底静下来了,含雁与铃兰想要上前,看到林鹤轩青白了脸一身杀气的站在那,略为踌躇,稍稍往外退了退,想着还早由蓝雨薇亲口来解释比较好。
两人才走了没几步,便听到,一声焦急的喊声。“三妹妹!”
含雁抬头,便见蓝碧云由着桃枝扶了急急的朝这边走来。
“二小姐。”含雁迎了上前,拦下蓝碧云,“二爷在,二小姐有什么话,稍后再说吧。”
蓝碧云一听林鹤轩也在,神色间便有了些许的慌乱,一把攥了含雁的手,急声道:“到底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听到人说……”
含雁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蓝碧云,垂了头轻声道:“二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还请二小姐不要误会,奴婢只是担心三小姐,没有别的意思。”
“你说。”蓝碧云连忙道。
“二小姐找我们小姐来上香赏花,除了二小姐可还有其它人知道?”
这事由不得含雁不怀疑,怎么就会那么巧,先是遇到了秦珏瀚,又遇上了林易瑶。若是没有这番意外,那也便罢了,可怎么看都觉得这像是别人做了个套让自己家小姐往里钻。那小王爷,明里几句话是为小姐开脱,实则上却又是将小姐给套了一套。若被有人心人利用起来,中州城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难听的闲言碎语。
“含雁,你这是怎么意思?”蓝碧云瞪圆了眸子看着含雁,颤了声道:“你怀疑我有心要害你家小姐?”
含雁低了头,轻声道,“奴婢不敢。”不待蓝碧云开口,含雁继续道:“二小姐一路行来,怕是也听到了那个污言碎语,奴婢只是想为小姐辩个清白。”
蓝碧云到口斥责的话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半响轻声道:“含雁今日之事若是我有心所为,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奶奶。”桃枝连忙上前要阻止蓝碧云赌咒发誓。一边竖了眉眼瞪了含雁道:“含雁,我们家奶奶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这样的龌龊事别说是做,就是想也不该往我们奶奶身上想。”
含雁微一福身,“二小姐,是奴婢失礼了。”
“不怪你。”蓝碧云连忙托住了含雁,“你对三妹妹的心意,我明白。”
含雁便长长的叹了口气。
蓝碧云往里看了看,却只看到林鹤轩与蓝雨薇的背影,两人不知道在低声争执什么,不消多时,耳边响起林鹤轩历声的喝斥声,“你狡辩!”
便见蓝雨薇默了默,续而便提了裾角,朝这边跑了出来,边跑边拿手不住的往脸上擦。
“小姐(三妹妹)!”
含雁与蓝碧云同时迎了上去,异口同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蓝雨薇深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道:“没什么事,我们回去吧。”
蓝碧云看着蓝雨薇红红的眼眶,想了想道:“或者我去跟二爷解释下吧?”
“不用了。”蓝雨薇摇了摇头,轻声道:“二姐是有身子的人,早些回去吧,省得叫家里挂念。”
话落,不由分说的便率先朝前走。
含雁回头看了眼,僵立谷中的林鹤轩,想上前去替蓝雨薇分辩几句,目光在看到蓝雨薇孤独而挺直的背影时,终还是提脚追了上去。
“奶奶,我们……”桃枝看着蓝碧云。
蓝碧云看了看谷中的林鹤轩,又看了看已然走远的蓝雨薇,吧声道:“回去吧,有些事不是我们能说的!”
……
蓝俯,漪澜小筑。
宋氏俯身不时的撒把鱼料,逗弄着那些尚小的锦鲤。脸上含了抹浅浅的笑,听着身边婆子喳连比带划的叙述声。
“奶奶是不知道,传得可难听了。”
宋氏将手里的瓷碗往边上递了递,小丫鬟连忙上前接过。宋氏拍了拍手,取了摆放在一侧的小树枝拨弄着水里挤来挤去的那些小鱼。听了婆子声的话,扑哧一声,轻笑道:“怎么难听了?不就是几句闲言么,还能要了人的命不成?”
心里却忖道,蓝雨薇你可真是命大。那般的奇绝的毒都毒不死你?只是好在原本也没想着一定要你死,不然可真是让人失望之极!只,奇怪的却是怎的林家的反应这般平淡?也罢,许是上次林家要面子,不想摊上逼死朝官孤女的名声。只,却不知,这一次你又如何能避过?想着,不由呵呵,轻笑出声。
那婆子见宋氏轻笑,不由越发谄媚的道:“奶奶难道没听人说,舌头底下压死人么?我们这位三小姐就是再历害,还能堵上满城人的嘴不成?”
宋氏抬头瞄了眼婆子,淡淡的道:“她不行,林家行啊!”
婆子怔了怔,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道:“不会吧,林家处治她还来不及呢!还会去帮她堵别人的嘴?”
“谁知道呢?左右看着便是。”宋氏闲闲的道。眼角的余光看到带了小厮朝这边走来的蓝华言,连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迎上前道:“今儿,怎的回来这般早,可是有事?”
蓝华言轻声道:“屋里去说。”
宋氏便令那婆子先退下,又使了小丫鬟前头去备热水和茶,她则陪着蓝华言慢慢的朝屋里走。
待到得屋里,蓝华言洗漱过后换了身家居的道袍走出来。宋氏将新砌的好的茶递了上去,蓝华言接过,轻轻的啜了口,看了眼屋子里的下人,没吱声。
宋氏便使了个眼色给紫槿,紫槿便带了人走出去,反手轻轻的带上门,她则守在门外。
屋子里,蓝华言这才放了手里的茶盏,看着宋氏忽的一笑。
“怎么了?好端端的笑什么?”宋氏睨了蓝华言。
蓝华言往后靠了靠,手顺势在腿上打起了拍子,道:“有个好消息,却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宋氏眉眼一弯,嗔道:“即是好消息,自是爱听的。”
蓝华言便笑了道:“今儿荆国公俯的一位管事到铺子里寻我,说是有桩买卖想要寻人一起做,我问我有没有兴趣。”
“荆国公俯?”宋氏一怔,道:“荆国公俯怎的会寻上你?”
“我之前便与沈三爷有些交情,二妹妹入了林俯后,前前后后也与三爷、二爷喝了几次酒。关系虽不是很好,但较之从前却是好了很多。有好事照顾我一、二分,那也是应该的。”
宋氏点了点头,确实是,便是上次传出蓝雨薇中毒的事,蓝华言不是还特意请了林鹤轩吃酒,沈于飞,褚季行坐陪,代表蓝利成委婉的表示了谦意吗?这般陪着小心的奉承着,便是个石头也捂热了不是?当下便也不再作其它想法,问道:“什么买卖?”
“宫里采买司额外多加了一项东西,林家因着手里银钱稍紧,便将这项采办给了荆国公俯,只说一文不赚,只赚个名头。”蓝华言仰了头,说不得,脸上眼里全是兴奋。
宋氏一听跟宫里的采办挂上了勾,心头立时也生了朵茶,连声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快说说清楚。”
“是宫里贵人们用的扇子。”
宋氏一听,不由便泄了口气,淡淡道:“我道是什么,却只是几把扇子,你还指着那扇子能赚几文钱,皇宫再大,也不过是三千佳丽,三千佳丽,三千把扇子,能赚多少?”
蓝华言嗤的一声,不屑道:“说你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服气。”眼见宋氏柳眉倒竖便要发作,连连摆手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没错,皇帝的女人是不多,可你想京城里的女人多吧?大周的女人多吧?”
宋氏狐疑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想啊,那些贵人们总会与家中亲眷走动吧,总会给些个什么赏赐吧?即使不赏,让京城中的贵妇们看到扇子的精致与华美,她们是不是会想着我也要有一把?”
宋氏点了点头,承认蓝华言说得有道理。
蓝华言又道:“我们到时便在都城里开个扇子铺,专们卖这些扇子,稍带着胭脂水粉,宝货什么的都做起来,是不是生财之道?”
宋氏一拍手,连连道:“你这主意好,到时只要稍稍露个风出去,便说宫里的贵人们也是我们家供的。客人肯定多。”
“是了,我便是这个意思。正巧的沈三爷也是这番打算!只不过……”
宋氏不由眉头一蹙,紧声道:“沈家想占大头?”
“那到不是。”蓝华言摇头道:“只不过,我人却要去那边看着。”
言下之意,便是与宋氏要分居两地。
“不妨事,你先去,到时寻个借口,我也跟了来。”宋氏道。
蓝华言点了点头,其实还有件事,他没跟宋氏说,沈于飞送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