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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便是与宋氏要分居两地。
“不妨事,你先去,到时寻个借口,我也跟了来。”宋氏道。
蓝华言点了点头,其实还有件事,他没跟宋氏说,沈于飞送了他一个漂漂亮亮的婢女,此刻已经送到司隶去了。只等着他赶过去,开脸便成。这个婢女,他不敢拒绝,也没法拒绝。
宋氏又将婆子的话与蓝华言说了说,夫妻两个当着笑话闲扯了一番。
夜里,蓝华言将这件事禀报了蓝利成,父子两人又一番商议,便算是定下来了。关于沈于飞的那个婢女,蓝利成的意思是,先不要告诉宋氏,等一年半载的生下个一男半女再说。必竟宋氏这都快二年了,还没个动静。
蓝华言自是应下不说,那个婢女他是看过的,长得那叫个诱人,特别是那细细小小似荷角尖尖的一双小脚,恨不得捧在掌心里把玩!
林俯。
林大老爷冷着张脸,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坐在一旁不言不语。他人都快气昏了,这是什么事?林家的脸面都丢尽了。这一刻,他看着赵氏那张似笑非笑寡淡的脸就无比的怀念何氏那温柔可意的笑颜,更恨不得何氏的那双小手能将他堵在胸腹间的那口恶气给揉散开。
“说话啊!”林宏钦怒声道:“城里都传遍了,你还要护着那个狐狸精?二媳妇是个柔善的性子,可也由不得你们这样做贱。”
赵氏脸上的笑意一收,撑了身子便要站起来,站在她身侧的余嬷嬷连忙压了压她的肩头。赵氏深吸了口气,方才抬起脸,目光平静的看向林宏钦,“老爷想要听到什么?我说了那是无无稽之谈,你不信。你还想要妾身说什么?”
林宠钦一窒,续而心底的那口恶气便爆发成了始无前例的怒火,拿起炕几上的瓷盏便朝地上一掼,历声道:“无稽之谈?难道说八丫头她眼睛是瞎的?她的话也是假的?一个人说是假的,二个人说是假的,全天下的人说的也是假的么?就是你是聪明的,就你们母子俩是聪明人?”
赵氏被林宏钦一吼,那强被压下的火气也跟着起来。想着,要不是你林宏钦,自己的儿子何至于如此?到现今,那贱人,杀不得,休不得!你还在这叫嚣着她的良善。你个有眼无珠的老不死!
“你看到了?你亲眼看到了?你看到他们有私情了?”赵氏猛的起身,目光腥红的瞪着林宠钦,“八丫头说的,你去将八丫头唤来,让她好好说与我听听,她都看到了些什么?好好的大家千金,好的不学,学那市井泼妇,东家长西家短的乱嚼舌头根子,我看她将来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你……”林宏钦指了赵氏,“你就这般护着她。”
“我谁都不护!”赵氏冷声一字一句道:“我护的是林家的脸面,我护的是林家的未来。你姓林的不要脸面,不要未来,没关系。可我不能不替我的儿子孙子们着想。”
林宏钦听得赵氏直白白的斥骂声,一瞬间,便抡起了手。
“老爷……”一侧的余嬷嬷慌忙的上前,拦在了二人中间,“太太,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老爷也是为了二爷,为了林家。”一边又连连与林宠钦告饶说好话,“老爷太太脾气不好,您多担待些……”
“滚出去。”林宠钦指了余嬷嬷吼道。
余嬷嬷身子一颤,脸色便白了白,她何是看过林宏钦这般大的脾气,素来温懦的脸上青白的吓人,一双眸子喷着腥红的光,恶狠狠的看着余嬷嬷。
赵氏这会子倒是冷静下来了,她冷冷的看着林宏钦,对余嬷嬷道:“你下去。”
“可是,太太……”余嬷嬷虽然吓到了,还是担心着赵氏的安危。
“滚出去,贱奴才。”林宏钦将地上的碎瓷朝着余嬷嬷一脚踢了过去。
余嬷嬷再不敢多说,连忙几步闪了开去,朝门外走去。才走出门外,喘了口气,几步便走到月洞门外的丫鬟处,对秋果道:“快,快去将大少爷请了来。”
秋果点了头,返身飞快的朝外去。
余嬷嬷又对冬梅道:“你去请了二爷来。”
冬梅二话不说,也跟着飞快的跑了开去。
屋子里,赵氏一旦平静了下来,根本就无视于林宏钦的怒火,她端了茶几上的茶盏,轻轻的啜着茶。看也不看一眼,气鼓鼓的林宏钦。
“二媳妇她怎么就不入你的眼了?你要这般揉搓她?”林宏钦尽量平复着心内的燥火,平心静气的问着赵氏。
赵氏闻言,冷冷一笑,抬了头看向林宏钦,“二媳妇很好。谁告诉你,我对二媳妇不好了?她,还是别人?”
赵氏将那个别人咬得极重,目光更是直勾勾的看着林宏钦。林宏钦被她那样的眼神看着,心间竟然有着些许的慌乱,情不自禁的便避过了赵氏的目光,然稍后又觉得他没什么好心虚的,重新抬了眼去看赵氏,赵氏却已经是唇角嚼了抹冷笑,再不看她。
“谁说的,谁会来与我说这些。”林宏钦怒声道:“便是没人说,我难道不会看吗?”
“今日之事,若是换成是二媳妇,你会这般回护她?”
赵氏冷冷道:“她入你林家三年无所出,我可曾为难过她?我可曾往她房里放过一个人?”
“这……”
“三年里,不论是早晚,我可曾要求过她请安侍候?她大凡有个头痛脑热,我可曾替她请医问药?大媳妇有的,我可曾少了她那一份?”赵氏目光一抬,灼灼的盯了林宏钦,“你说她不入我的眼,我且问声老爷,要怎样才算入了我的眼?是不是要我将她没事便搂在怀里哄一哄,三无不时的抱着拍一拍,那才是入了我的眼?”
“你……”林宏钦抖了抖唇,细细一想,赵氏说的全都是事实,赵氏从来没有为难过容氏,更不曾往容氏房里放过一个人。“我……”一时间竟被赵氏说的是哑口无言。
歇了歇,想起最初的争吵,翁声翁气的道:“我现在要的是,你怎么处治蓝雨薇。”
“你想我怎么处治她?”赵氏看了林宏钦。
“这是你内院的事,当然是你拿主意。”林宏钦愤愤道:“你是没听到外面的人说的有多难听。说她使出狐媚子的手段勾引小王爷。太太……”林宏钦吸了口气,“林家树大招风,心怀叵测之人比比俱是,断不能为了个女人得罪了淮南王啊!”
赵氏点了点头,抬头看着林宏钦,“老爷说得有道理,妾身请问,可是小王爷来向老爷兴师问罪了?要老爷给个交待?”
林宏钦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赵氏便唇角微勾,嘲讽的一笑道:“即是如此,老爷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就算是小王爷不来追究,万一事情传到淮南王耳朵里,你也是知道的淮南王妃就是小王爷一子,万一她到是迁怒……”
“好了,我明白老爷的意思了。”赵氏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淡淡的道:“便罚她去祠堂跪一晚吧。”
林宠钦想了想,点了点头。
两人默然的坐了片刻,林宏钦看着赵氏紧蹙的眉头,想着自己适才的失态,有心想道个谦,却是几番张嘴都说不出口。
便在这时,门外响起林楠轩的声音,“父亲,儿子有事与您商议。”
林宏钦看了看赵氏,赵氏撑了头疲惫之极的摆了摆手,“你去吧。”
林楠轩将林宏钦骗开后,不多时,林鹤轩便赶了来。才一进屋子便看到小丫鬟正用帕子包了手收拾地上的碎瓷,内室里,响起余嬷嬷与赵氏一高一低的说话声。几步,上前撩了帘子。
“母亲。”
余嬷嬷连忙站起身,轻声道:“二爷来了?”
林鹤轩便看到余嬷嬷手里黄黄的药膏子,又看向闭眼躺在床上的赵氏,见着她太阳穴两侧是也是黄黄的药汁,心头一紧,几步上前,“怎么了母亲?”
“没什么事。”赵氏睁了眼,看着林鹤轩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痛。”
“这药好些日子没用了,怎的又用起来了?”
赵氏笑了笑,没言语,只使了眼色给余嬷嬷,余嬷嬷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赵氏勉力的从床上支起身子,林鹤轩连忙上前托了她,又拿了个靠枕垫在赵氏的身后。赵氏长长的透了口气,“鹤轩,我罚她去祠堂跪一晚。”
林鹤轩点了点头。
“她会怪你吗?”
林鹤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不知道。”
赵氏转了头,还想再说几句宽慰的话,目光一凝,神色便僵了僵,她颤了手抚上林鹤轩的鬓角,在那有一根闪闪发亮的白发,像根针似的戳痛了她的眼。
“鹤轩,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林鹤轩抚了赵氏的手,脸上的神色一凝,轻声道:“快了,很快就会结束。”
……
云梦斋。
林易瑶龇牙咧嘴的叫喊着,身上的痛疼得她直流泪。一侧的候氏看到了,由不得对上药的丫鬟喝道:“轻点,轻点,你想要了你家小姐的命吗?”
正颤了手上药的画儿,被候氏这一声喝吓得手一抖,越发没个轻重。
“啊……”林易瑶一声痛呼。
候氏几步上前对着画儿便是一耳光,“你个没用的东西,给我退下。”
画儿捂了脸,眼里含泪,退了下去。
候氏的目光看向一侧的向嬷嬷,向嬷嬷轻叹了口气,即使是百般不愿,也不得不上前轻声道:“太太,还是老奴来吧。”
向嬷嬷拿了药瓶,刚上前,林易瑶已是哭天喊地的道:“不涂了,不涂了,娘,我痛死了。”
候氏看着林易瑶白如凝脂的身体上,那些浅浅紫紫的印子,眼眶早就酸了,这会子听得林易瑶的哭声,心都碎了,连声道:“好了,好了,不涂了,不涂了。”
向嬷嬷便暗暗的松了口气,连劝解的话也没有,对一侧立着的全钏儿和钗儿道,“快去找身柔软点的衣裳侍候你们小姐换上。”
钏儿与钗儿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瑶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候氏抹了把泪问林易瑶道。
“都是二哥房里的那个狐狸精干的,娘,你要替我做主啊。”
“狐狸精,哪个狐狸精?”候氏不解的看向林易瑶。
“太太,就是二爷新纳的那房妾。”
候氏一听,眼睛都瞪圆了,“是她打得你?”
林易瑶一迭的点头,就是她掐的。
“我找她去。”候氏一个转身,抬脚便要朝外走,嘴里犹自恨声道:“大嫂便是这般管家的么?一个卑贱的妾,敢对嫡出的小姐动手动脚。”
“太太,太太……”向嬷嬷几步上前,扯了候氏的胳膊,看了眼床上的林易瑶,轻声道:“那边说,大太太罚了蓝姨娘跪祠堂,你去也没用。”
“才跪祠堂?!”候氏高声道:“怎么的也该打了几十个板子才是,就这般跪个祠堂,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不分纲常,不守规矩……”
“太太,我的太太。”向嬷嬷小声的劝着候氏,“您就是寻了去,又能怎样,那狐媚子来个死不承认,你还能杀了她不成?二爷眼下正拿她当肝儿的护着,您难道没听说,现如今二奶奶的房里,二爷是去也不去了。”
候氏犹不肯甘心,向嬷嬷又道:“左右只是为小姐出口气,怎么出不是出,为什么一定要大房出手,我们自己……”
候氏闻言一喜,轻声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向嬷嬷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在候氏耳边言语一番,向氏连连笑了道:“这主意好,就照你这主意办。”
床上的林易瑶见向嬷嬷劝回了候氏,不甘心的道:“娘,你不疼女儿了,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你也不替女儿做主。”说罢,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候氏刚要开口,向嬷嬷在一侧扯了扯她的袖子。
向氏到了嘴边的话,便成了,“你大伯母已经罚了那狐媚子了,好了,你也歇着吧,娘还有事要做。想吃什么,使了丫鬟来跟娘说。”
竟是再不理会床上干嚎的林易瑶,带了向嬷嬷走了。
……
早春的夜,虽不及冬日的寒冷砌骨,但也不似仲春的温风熏人。
一弯上弦月高高的挂在天空,长长的树枝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有些长长的枝条便啪啪的打在窗棱屋顶上。除却这乱乱的声响,便是不远处,猫叫声,春天正是猫发情的日子,一声一声,凄历的吓人。
蓝雨薇紧紧的揪了胸前的衣裳,极力的将心间的恐惧压制住。生怕下一个瞬间,她便会拔脚而逃。她不明白,她又不是林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再怎么罚,也不应该罚到她来跪祠堂,那些黑底白字的牌位像一双双的阴阴的眼睛看着她,使得她背脊生冷。
“小姐,小姐……”压得低低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
蓝雨薇几步走了上前,将脸贴在门缝里,便看到含雁也正努力的往里看。
“小姐,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