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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唐门有一种药物叫迷醉香,中毒者一个月内香味不去,用任何方法都无法去除。是不是,唐姑娘。”温雅突然转开话,令在场所有人除了唐霏之外,都是一愣。
唐霏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脸色不甚好看。
“唐姑娘,我记得。”温雅慢条斯理的道,
“适才和毒手观音柳艳虹动手时,我好似看到你对柳艳虹撒了一把黄色药粉……”
还没等她说完,楚天寒已转过头去,对下人喝道:“快,快去调批猎犬来。”
下人马上领命而去。
唐霏只气得直跺脚。楚天寒得此重要线索,没有时间理会她,匆匆跑了出去。
杜昭衡看向温雅,诚恳的代好友道谢, “温姑娘,多谢你。”若没有她番话,楚天寒肯定仍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
“杜公子不用多礼,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温雅淡淡的道。她之所以来到傲日山庄,只是为了偿还楚老太爷对温家的恩义,并非对楚天寒有任何感情,她向来个性冷淡,虽然恩怨分明,唯一真正爱的也只有她的娘亲,可是杜思思对楚天寒的那番情意,却教她感动了,所以她才破例介入其中,说了这么多话。
展眉拉了拉杜昭衡的衣袖,怔怔的道:
“昭衡哥哥,楚大哥他……是不是……”展眉只是性情单纯,却不笨,由温雅的那番话听出了端倪。
“现在绝对不是了”杜昭衡知道她的心意,把她揽进了怀里, “别想那么多,你楚大哥永远是你的楚大哥,嗯!”
杜昭衡那番话让展眉不安的心情安定了起来,她轻轻的偎入丈夫温暖的胸怀,
“如果思思能够平安回来,知道楚大哥的心,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啊!杜思思如果能够知道,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太湖湖畔树林中,一名白衣女子衣袂飘飘的穿梭在树林间,几名高手同时包围着她,她的神情却连变也没变一下,似笑非笑的与面前那位男子过怊,灵活的闪避出击,同时道,
“我说楚郎,自那日一逢,咱们已有个把月不见,怎么你突然派人寻起我来,一盯便是七天,是不是想起人家的好处,追着人家来着!你早说嘛!你早说我便去见你了。”一记媚眼抛将过去,当真令人心魂俱醉。
楚天寒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同她调情,两把飞刀同时射向她,
“柳艳虹,废话少说,赶快把思思交出来,否则我绝不放你甘休。”这柳艳虹好生活溜,虽然她身上染了唐门特制迷醉香,可他还是足足花了七天的时间,费尽所有人力,靠着猎犬灵敏的嗅觉,总算在太湖畔的这一角拦到这女狐狸。
“什么思思念念的!”柳艳虹腰肢一错,闪开飞刀,一脸不明所指, “楚郎,你的话怎地教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
“你少做戏,明明是你在傲日山庄把思思给掳走的,你快点把思思交出来,我还可以让你全身而退,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一把铁莲子同时射向柳艳虹,这次楚天寒是不打算手下留情,施展千手绝学,要逼得柳艳虹乖乖放了杜思思。
他将一把铁莲子分别掷向她周身三十六处大穴,范围之广,不易闪避,柳艳虹急急把身子缩成球状,滚到一旁,这才躲开了楚天寒的攻势,这一下躲得勉强之极,冷汗由她脸颊上滑了下来,她脸上竟还能挂着笑意,道:
“每回见着你,也不和人家好好谈谈心,净是挂念别的姑娘,先是什么眉儿,现在又是什么思思的,楚郎,你真坏。”
“柳艳虹,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把思思交出来。”
银光一闪,一排飞刀激射而出,饶是柳艳虹闪得快,手臂仍是被飞刀划过,一道血痕染上她的白衣。
“哎呀!楚,你来真的呀!”柳艳虹不依的着,化主动为被动,顺手撒出了一把红雾。
楚天寒被她的毒粉硬生生逼退了三步,耳里又听到柳艳虹的声音,娇慵人的道,
“你不是嫌那丫头碍事吗!我替你解决了她,你嫌不好啊!”
“我什么时候嫌思思碍事了!思思是我的未婚妻,根本就不用你多事。”楚天寒又欺了向前,左手射镖,右手一掌劈出。
“是吗!”柳艳虹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我明明就亲眼看见你为了杜公子的妻子跌跤,痛骂了她一顿,还说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要她做什么!原来这就是你对待你未婚妻的方式,这可真别出新裁啊!楚郎,既是如此,我可宁愿做你的好友妻子,也不做你的未婚妻。”
原来那时她竟就已埋伏在山庄里。楚天寒又愧又急,他本就为这件事情懊悔极了,此时被柳艳虹一提,心虚之下,攻势便缓了。
“天寒,不要中了她的计,她是要逼你心慌。”站在一旁的杜昭衡忙道,他知道楚天寒若是有心,柳艳虹绝非他的对手,所以只在一旁包围,不让柳艳虹有机会逃逸。
楚天寒一凛,又恢复了正常,凌厉的掌风一扫,喝道: “柳艳虹,你到底放不放了思思!”
“放!”柳艳虹笑意盈盈的说: “人都死了,我怎么放!”
逼到半空中的掌势硬生生的收住,楚大寒浑身一震, “死了!思思死了?”
“天寒,小心!”杜昭衡急急追来,却已不及,柳艳虹一只白嫩柔腻手掌已印上了楚天寒毫无防备的胸口。
一口鲜血由楚天寒口中喷了出来,柳艳虹一击成功,身子顺势轻飘飘的后退了一丈远,才道:
“是啊!不杀她,那我抓她做什么!难不成还把她供起来当菩萨!”
楚天寒身子一晃,险些跌倒,杜思思死了……杜思思居然死了……“她还没能等到他向她道歉,还没等到他向她吐露情意,她居然死了!
他们足足花了七天才找着柳艳虹,在这七天里,他一直担忧着杜思思的生命安危,以柳艳虹对杜思思的敌意,每过一天,杜思思幸存的机率就少了一分,他虽早已隐隐想过思思可能早已不在人间,总抱着一线希望,而今柳艳虹这一承认,等于是把他残存的希望也给打碎了。
“天寒?”杜昭衡急忙扶住他, “你还好吧!你先歇会儿,柳艳虹交给我来应付就好了。”
楚天寒却推开了他, “我自己对付她。”怒火由他眼中冒了出来,他要亲手为杜思思报仇,
“柳艳虹,你领死吧!”他抽出了一把飞刀在双手中,打算使出他的成名绝技夺命连环飞刀。
这夺命连环飞刀连珠般射出便是三十六把,手势之快,命人咋舌,故而在楚天寒的飞刀之下,从来就没有人幸存过,这项绝技他向来不轻易使用,此际使出,是已动了杀念。
柳艳虹也看出情况不对,在飞刀即将脱手之际,她娇喝道: “与其说是我杀了杜思思,倒还不如说是你动的手。”
“你还想胡说八道些什么!”楚天寒表情冷若玄霜,找不出一丝温度。
“你心里明白,在我动手之前,她便已告诉我她不想活了。”
“叮当”声响,飞刀落了地,楚天寒脸色全白了。
“你认为一个姑娘家心能够坚强到哪里!你这般伤她,她都不会心碎的吗!你知不知道她被我抓去,有多害怕你对她生气,她认为你永远不可能原谅她,所以她选择被我杀了,以免痛苦。”
“砰‘’的一声,楚天寒整个人跪倒在地,一颗心紧紧,紧紧的被拉扯着,好似要被撕裂似的,痛得他弯下腰来,不住的颤抖。
杜昭衡急忙扶住他, “天寒……”
他真的再也看不到她了吗!她手不会再怯生生的拉住他的衣角!她的温柔不会再毫无条件的包围着他!
一直到现在,楚天寒才知道,他对杜思思的情,早就远远超过了他的料想。他的跟前仿佛看到杜思思柔顺的笑靥,思思,我的思思……他伸手要去抓她,却抓了个空,那身影离他愈来愈远,他想跃向前,全身却虚软得找不出半点力气,想唤她,喉头却像被梗住了,费尽全力的呼喊,却成了模糊不清的“嘶”声。
“天寒。”杜昭衡急急唤着,却唤不回他的理智。
柳艳虹看着这情形,也是一阵错愕,向来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千手公子是如此深情之人,
“你竟对她用情如此之深,那为何你不早些让她知道!一步错,全盘错,如今再后悔有什么用呢!看你这样子,倒是让我后悔起不该杀了她。”她转过身,便要离去。此时楚天寒心魂不定,杜昭衡又忙着照顾他,其余的人都不是柳艳虹的对手,她想走并非难事。
“慢着。”楚天寒突然叫住了她, “思思现在人在哪里!她就是死了,我也要见到她的尸体。”
“我把她的骨灰撒到秦淮河去了,这是她的遗愿。”
话说完,她头也不回走了,旷野间是一片寂静,只有楚天寒那沉重得让人无法负荷的呼吸声……
终曲
秦淮河上,杨柳依旧笑舞轻风,河面波光潋滟,尽展风情。
河面上,一艘小舟孤独随波而流,飘荡在水道上。
一名男子倚在船缘,伸手轻拨河水,神情是难得的温柔, “思思,我来陪你了,今天你好不好!”
“这些日子以来,我好想你,想你的温柔,想你的善解人意,这秦淮河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就是在这个秦淮河里,我把你给捞了起来,本来我以为我捞了个麻烦上来,哪道,我捞的不是麻烦,而是一个温柔解语的好姑娘,她把我破碎的心给补平了,而我这个傻瓜,却一直傻呼呼的没有发现……”
这个男子便是楚天寒,太湖一战后,隔日他便孑然一身到金陵来,每日下午,他固定会雇艘小船,任船随波逐流,喃喃的对着河水诉说着心事……
一艘昼舫迎面而来,楚天寒没有理会,
“思思,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是长得同眉儿那么像,或许找会早些明白我的感情,说这些话并不是要逃避责任,愧负你的,就是愧负你的,我无法推托,只是我常想,为什么苍天就是么爱捉弄人,非得要等到我发现了我的感情,才又当头一棒,让找失去了你,我……”
“楚郎好大的雅兴,也到这秦淮河上来泛舟!”一阵娇笑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他抬起头来,柳艳虹白色的身影正倚着昼舫船缘,对他娇笑不已。
“你来做什么!”楚天寒不悦的皱起眉。
“哟!这秦淮河这么大,只许你楚爷来此散心,就不许人家来这儿晃晃不成?”
“你不怕我动手杀了你?”楚天寒脸色一沉。
“怕,我怕死了。”柳艳虹甜甜——笑,
“我说楚郎,你成天这么意志消沉的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让我陪陪你,说笑话让你开开心如何!”
“我不需要。”楚天寒脸色更加难看,只想赶快把柳艳虹打发走。他不杀她只是因为杜思思的死他过错最多,可不是他无法下手。
“楚郎。”柳艳虹拖长了音,甜甜一唤,身子一跃,跳入小舟,“别这么扫兴嘛?”
“走开。”楚天寒双眉锁得死紧,这是他与杜思思的世界,他不容许别人介入。
“杜姑娘她人死都死了,你还这么惦着她做什么!你这般惦着她,也不会让她活过来啊?”
“闭嘴,思思她没死,她永远都活在我的心中。”
柳艳虹因他的横眉竖目昨了昨舌,“哇,什么时候千手公子变成了多情公子?”
“我的心里就是只有思思,我爱的人是她,就是她死了,也不会有所改变。”可是这些话,当初他却没来得及让她知道。
“说得这么正气凛然,谁知道你会不会看到展眉以后,又巴巴靠了过去。”
“眉儿已经成了过去,我爱的人是思思。”他坚定的道。
“反正说来说去,我就是没希望了嘛?”
“你知道就不要来烦我。”
“不烦就不烦。”柳艳虹倒也干脆,笑意盈盈的跃上自己的昼舫,探下身子,又道:“我杀了你的宝贝未婚妻,是我的不是,这样好了,我送你一样东西,作为赔礼好了。”
楚天寒皱着眉,正要拒绝,哪知柳艳虹竟随手从站在一旁服侍她丫鬟中抓出了一名,伸手把她推下了河。
“听说你和杜姑娘就是在这秦淮河认识的,我就让我的丫鬟给你有机会重温一下旧情吧!”她笑吟吟的向楚天寒挥了挥手,另一只手朝后一摆,画舫悠悠地驶离,渐渐远去。
眼见着昼舫远去,而那丫鬟双手还不住在水面上乱挥着,楚天寒气极了,这柳艳虹到底要怎么整他才够,居然推了个丫鬟下水,要他救她,眼见有人即将在他面前灭顶,他是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他只得脱下外衣,一跃下船。
几个划手,楚天寒游向那丫鬟,轻易的便把她捞了起来,那丫鬟一出水面,便是一阵咳嗽,显是呛到了,楚天寒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