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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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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不饿,更不敢劳烦你。”

    “是不是嫌太清淡了,没有胃口?我列个食单给你调养。”说着齐晏起身坐到案前,拈笔往经文纸上想一件,写一件,他眉眼专注,温润柔和,是什么样的福气,令她坐享他的关切?谢阿弱生了惜福之心,诚挚道:“不用费心,公子也歇会罢?”

    齐晏细致行书,微微一笑道:“为你母子俩费心也该的,更何况我是乐在其中,阿弱瞧不出来么?”

    他的眉眼飞着神采,公子是最喜欢孩子的人,谢阿弱含笑看公子写些什么,见才写了几行,题目已宏伟得不得了,竟先从羽族、江鲜、海鲜,列到素菜、点心、饭粥,此外还限定物性、佐料、调剂、火侯、器具……

    谢阿弱问道:“公子是打算著书立作,写本齐家食谱么?”

    齐晏却正经道:“这是件大事,你这个做母亲的不知轻重,只晓得顽笑,我做爹的也只好费心些了,更何况这还是头胎,早些写完,编集成册,他的弟弟妹妹也享用得到好处。”

    公子目光瞥一眼她的肚子,谢阿弱失笑,咬唇道:“谁还要再生第二胎?”

    齐晏却放下笔,道:“你这么爱奔波,索性把留在魏园生孩子,到时小手小脚上来缠着你,看你还怎么飘泊江湖?”

    谢阿弱一顿,道:“公子爱孩童甚于我,到时谁被缠住还不晓得!”

    齐晏瞧她得意,索性将她搂坐在怀中禁锢,道“还治不住你了。”

    公子的怀抱令她失神,一霎望见他嘴角微微翘起好看的弧度,她轻易得到他的真心,或喜或怒都为她牵动,她却太轻掷了,忽离忽别,还有多少辰光可以厮守?多少华年可以辜负?她并非不懂,只是安分守己太难,她做惯飞燕,不擅长栖息。

    齐晏见她怔忡,道:“也怕闷着你,不如定个契约。”

    谢阿弱抬头,问道:“什么契约?”

    齐晏含笑道:“你不亲自去查天宁寺的案子,在此处好好调养身子,我便让你晓得案情进展。”

    谢阿弱缠得紧,扬声道:“证物与线索,都不许瞒着?”

    他笑道:“一言为定。”她心满意足,问道:“那今天公子查得怎么样了?公子出马,一定是收获颇丰了?”

    “写完食单再告诉你。”齐晏推脱,握着她的手拈笔,叮咛道:“你也用心写几样。”

    谢阿弱心思怎会留意在这纸间一饮一食上?随意下笔,写了个菜蔬“茭白”,公子眉眼舒朗,已款款写了一长段道:茭白炒肉、炒鸡俱可;切整段,酱醋炙之,尤佳;煨肉亦佳;须切片,以寸为度,初出太细者无味。

    她微微瞪眼,又写了个“茄”字,仿佛故意考校一般,齐三公子又缓缓书道:将整茄子削皮,滚水泡去苦汁,猪油炙之。炙时须待泡水干后,用甜酱水干煨,甚佳;或切茄作小块,不去皮,入油灼微黄,加秋油炮炒。

    谢阿弱见难不倒,一鼓作气,索性又写了个“菱”字,他气定神闲,提笔砚台蘸墨,道:煨鲜菱,以鸡汤滚之;上时将汤撤去一半;池中现起者才鲜,浮水面者才嫩;加新栗、白果煨烂,尤佳;或用糖亦可;作点心亦可。

    谢阿弱总算服膺,道:“想不到公子这样挑嘴,平素我竟不曾留意。”

    “那是因着我不曾强求魏园的厨子如此行事,说起来旁的事也就罢了,若饮食上苛求至善至美,惯坏一众人,那可就没法子出远门了。”齐三公子娓娓说一番似是而非的歪理,谢阿弱听了一笑,道:“那这会又要惯坏我?”

    齐三公子灼灼看她,道:“我是不打算让你再出远门的。”

    谢阿弱不敢接这话头,一时似喜爱这个食单游戏,自个儿另拈起一管细毫笔,想着一样食材即往纸上写一样,齐晏也肯陪她玩耍,总在旁细致添了烹调之法,字迹非是往常铁画银勾,倒添了些家常余味,仿佛一道道佳肴已从那墨上飞出,横像鱼鲜,竖像时蔬,点像佐料……谢阿弱咽了咽喉,终于弃笔,揶揄道:“旁人胸中有谷壑,公子胸中却像是金谷园开夜宴了。”

    齐晏放下笔墨,微微一笑道:“我看你总算是晓得饿了,灶上早煨了三笋鸡汤,我叫他们端上来。”

    谢阿弱这才晓得中计,他故意写食单子,每一样都精致讲究、鲜美动人,按着这慢条斯理法子,她怀胎十月未必都写得完,勾动她食欲,他心思一流。

    谢阿弱故意为难道:“寺里也让食荤腥?”

    齐三公子云淡风轻道:“不让又如何?独门独院,不张扬就是了。若有人抓着这个把柄罗嗦,那就割了他舌头。”说着他已扬声吩咐门外,青衣小侍不一会就端来热汤盅,盛在小碗,谢阿弱闻着香气,勾心动胃,果然不同往常!

    齐晏眉眼温文,替她细细吹凉了,方才递给她。

    她才尝了一口,不知是为鲜汤,还是为情意,已是食髓知味,殊难抛舍。

    另外又上了几样小菜,就着饭才七分饱,齐晏已止住她道:“吃太多,发福也不好,怕生孩子辛苦。”

    谢阿弱又诧异,又莫名其妙,道:“公子怎么什么都晓得?”

    齐晏认真道:“你越不上心,我越不敢大意,医书还是要查几本的,我已传信去请陶五柳,算算耽搁的日子,他也该过来了。”

    谢阿弱没想到这样兴师动众,道:“我可不习惯如此金贵,况且陶五柳那神农门的事儿可曾了结?”

    此时小侍捧上新茶,齐晏低头细饮,方才道:“他让药侍陈南之与陶清清协管了,日前本来要回魏园,我让他先过为天宁寺,一则是为你,二则……”

    谢阿弱抬起头,他话中有庆,却听他往下道:“二则那佛身里头的女尸,大约是中毒而死,再请他好好验一验,以策稳妥。”

    她眸子里一亮,齐晏瞧得一清二楚,也不再瞒她,道:“这女尸年纪大概不足二十,衣饰精致,不像是穷苦人家女儿,若是无故失踪,父母合该往官府报案,或者留下卷宗,或者曾经惊动许多人寻找,我已让宁晓蝶、魏冉下山查访去了。”

    谢阿弱问道:“这女尸无名无姓么?”

    齐晏道:“她身上有个黄旧的护身符,可惜墨色已褪,辨不清名字,倒是她颈上挂了一样东西,很是显眼。”他吩咐那小侍捧来一个帕子打开,包着一块穿红线半枚玉佩,雕着彩凤,谢阿弱瞧着格外眼熟,道:“这不是……”

    齐晏此时已从袖底取出另外一半龙形玉佩,搁在一处拼合,道:“和从山崖缝隙冲下来的那半枚,正好严丝合缝。”

    谢阿弱道:“怎会有这样巧合的事?莫非那女子是在天宁寺塔崖上被害时,身上所系的玉佩摔作两半?”

    齐晏淡然道:“兴许是天意罢,一场雷雨而矣,既将她尸首重见天日,又将她生前遗落的玉佩冲下崖缝,又恰被你我拣到,可见这件命案是不由人意,自个儿缠上来的。”

    谢阿弱想起停留山脚时,一众人所传的山寺大雾、隐含奇冤的谣言,如今倒真像冥冥之中,另有命数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三样精细作法,引自《随园食单》。袁枚这家伙很有趣味的,曾大笔在墓上写,“千古必有知我者”,这有何难呀?他是吃货教教主,教众如今已遍天下啦~~~

VIP章节 136辨尸辨玉

    天宁寺佛事繁忙;佛诞日前后;慧清大师开坛讲经七日;谢阿弱当是为肚中孩儿祈福,有心去听,于是清早和齐三公子一块从角门转进了寺院连绵的佛舍,到了大殿;早课殿上极为嘈杂;处处拥挤喧哗,因公子与方丈的交情;设座在佛像近前,此时僧众已经开讲法事;念诵之声鼎沸;于是殿上说话声儿渐渐止住;悉数人都端坐蒲团,合掌抵额,虔诚祷告。

    此殿供奉金佛,须弥座、莲花座有丈高,谢阿弱端坐其下,仰望时那慈颜金佛,确有通天之感,佛像后雕刻的光明云金光耀眼,满殿经文唱念微妙音,从殿顶而下的莲花垂幡,随风缓缓摇晃,两座宝鼎燃然檀香,升腾袅袅轻烟,众生处于无涯劫数的刹那,令人心中骤起庄严神妙之感,大抵佛祖所居忉利天宫,不外乎如是罢?

    谢阿弱礼佛虽不是发乎诚心,但仍清静听讲,慧清法师须眉皆白,穿一身大红地金线袈裟,端坐经卷矮几前,洪声说法,回音不绝。他身旁各坐两名三十余岁的弟子,皆穿一身黑地金线袈裟,一个缓缓敲动木鱼,一个捻动一串珍贵佛珠,但看那佛珠黑檀所制,样式特别,扁圆佛珠,仿佛围棋子一般。此时殿中供奉香花引来几只嗡嗡野蜂,合着唱经声、木鱼声,辰光仿佛被巧妙地拉长了,令人昏昏欲睡。

    谢阿弱强撑着听那慧清大师讲解《胜鬘经》,眼皮儿打架不止一遭,但看齐晏端坐身畔,面容沉静,那样静,那香花野蜂振翅的声音愈发清晰可闻,殿阁天光笼罩下来,无遮无挡,将他笼罩在浅金色薄辉里,明光灿烂,满殿佛门弟子竟没有哪个像他这般遗世独立。

    谢阿弱微微一惊,攥紧他的手,齐晏不晓得她为何脸色受惊?她却已在心底暗暗骂了千百遍,宁晓蝶这个混帐!若非他恐吓她,胡说什么公子有心出家,她此时怎会生了惊虑?

    等早课结束,满殿之人纷纷起座离去,齐晏亦带着阿弱回到禅房,坐定院中喝茶,石桌旁的宝珠茶花枝条纤细下垂、花朵纯白胜雪,又传来那恼人的野蜂飞舞之声。齐晏瞧见她神色郁郁寡欢,关切道:“是不是身子哪里不好?”

    谢阿弱闷闷答道:“没什么不好,就是心上不痛快。”

    齐晏微微一笑,道:“可是谁惹你不痛快了?适才殿上就瞧你神色有变,是那殿上讲经的慧清法师惹恼你了?”谢阿弱摇摇头,齐晏闲情打趣道:“那就是他身边坐的敲木鱼的慧勇法师?还是那捻佛珠的慧和法师?”

    此时青衣小侍捧来早茶,谢阿弱啜饮一口,道:“法师们与我素不相识,怎会招惹我?”齐三公子道:“原来招惹你的是旧曾相识的,是阮娘还是宁晓蝶?”谢阿弱心念一转,道:“阮娘很好,悉心待我,又怎会惹恼我?”

    齐晏道:“原来是宁晓蝶,他一定是吃了豹子胆了,等他从山下回来,我让他给你赔罪如何?”谢阿弱心中满意,道:“这是公子说的,不是我说的。”

    齐晏见她使起小小伎俩,他唇畔的笑意同宝珠茶花一般,淡淡的光晕,伴随春日莫名的香气,令她微微失神。

    齐晏闲话道:“你可瞧得出慧清法师有何异常?”谢阿弱皱皱眉,道:“不知公子所指?”齐晏放下茶杯,道:“慧清法师先天失聪。”谢阿弱不免诧异,齐晏又道:“但也无甚妨碍,慧清法师擅读唇语,与人谈话自如,不知情也瞧不出异样。”

    谢阿弱道:“听闻公子要与慧清法师对弈?”

    齐晏道:“是有本残局,瞧不出胜负,慧清大师约下佛诞法会后,再行对弈。”

    谢阿弱思忖道:“瞧这天宁寺佛诞法会如此盛大隆重,慧清大师想来每日繁忙得很,既然对弈的事延到后头,想必破案也全交给公子了?”

    齐晏道:“本来是要报官府知晓,但若传扬开来,终归是件丑事,况且我与慧清大师私交多年,他托付于我也是情理之中,”他话中一顿,含笑凝视她道:“你又在琢磨什么?”

    谢阿弱微微一笑,道:“既是托付公子,公子不如交给宁晓蝶?我收了心不练剑不查案,但赏花喝茶总要有人相陪的罢?”

    她是何时转了心思,竟愿意闷作一处长相厮守?齐晏笑道:“我早盼着你转了性子,难得你自己说出口,就都依你,不过整日清闲,也太抛掷光阴了,不如我教你习字。”

    宁晓蝶是万万想不到自个儿又被谢阿弱陷害了,这遭天宁寺案子无头无绪,下山上山,来往的辛劳奔波,尽数都被揽上身,可真就是累死没人管。

    而整日里,齐晏就铺开了笔墨纸砚,庭院花香影里,细心教谢阿弱习楷书,是光阴流转,自那边墙脚到这边墙脚,钟情之人,从头至尾惟她一个,他只要这世上最寻常的爱意,眉目传情,嘘寒问暖,此时悉数得了,心满意足。

    直到春暮上灯晚夕,奔波了一整日的宁晓蝶与魏冉方才回来。魏冉一进门瞧见这对有情人模样,心里已经是热炭烧成死灰,余烬里探余温,又遭冷水浇,对谢阿弱什么心思都不剩了,若还剩什么,那必定是喜欢得久了,心想脱身,意却脱不了身。

    此时阮娘又使唤那些小侍做了新鲜菜式,一行人正好一块吃过饭,方才说起案子。

    宁晓蝶将查访之事一五一十道:“今日上了县衙门口,寻了一位平素绰揽公事、听风使气、叫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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