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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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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晏举杯道:“是晚辈不曾开喜宴,不然哪敢怠慢前辈?魏园之人,虽非鼠辈,亦不敢自居光明,铺陈之礼无处兴办,惟以夫妻之名曾往碧云寺点一盏双芯光明琉璃灯,共结三生三世姻缘而已。”

    桑香听了不知其所指,齐晏是何时去了碧云寺?他又何时点了双芯光明琉璃灯?

    朱忠南听了道:“原来如此,此番巧遇上齐兄弟,一时仓促,老夫也不曾备下大礼,云儿,爹爹曾有一棵五色灵芝放在你处保管,你去寻来,我要送给齐兄弟贺他大喜!”

    朱秋云称是,起身进了可心居,朱秋月见机,亦不烤鹿肉了,忙着跟上前去,倒不知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朱忠南既是席上主人,也不便离席,只由她去了,这会同宋昭寒暄道:

    “宋公子仁义心肠,不辞辛劳来此查案,老夫先敬您一杯。”

    宋昭忙举杯还礼道:“朱前辈是武林名宿,素有济世侠名,能有晚辈效劳之处,晚辈自当尽力,不敢居大。”

    朱忠南道:“宋公子太客气了,小女秋云不会武功,又独居虞园,虽与世无争,不涉险恶,但近来园中接连发生了两桩命案,老夫实在不知是何人所为,只好劳烦公子费心查清。”

    宋昭自是一番客套从命,这时,那朱秋月已先朱秋云捧着个描金退光匣而出,于朱忠南身畔推匣冷笑道:“当年母亲病重,女儿求父亲用这五色灵芝为她医治,您却万般推脱,我原以为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原来是藏在了二妹这,如今又轻易赠出,女儿想到母亲在天之灵,实在心寒!”

    朱忠南脸色一变,朱秋月已一退身,捧着匣子将那株灵芝狠命倒进炙鹿肉的篝火里!这石灶火正被小信哥、大信哥二得烧得极旺时,火焰无情,转眼就将那匣里灵芝过火烤得生烟,小信哥脸色骤变,伸了手要去火中捞灵芝,却只捞出块焦炭来!

    这等变故转眼骤生,朱大小姐砍竹、投芝,为所欲为!这等火气,令众人刮目相看,朱忠南更是脸色急怒,一掌拍在彩绘云气纹案上,那案上裂纹如雷电,轰倒案足,怒气盛时正要出言教训朱秋月,齐晏却难得肯掺和旁人家事,起身替她求情道:

    “秋月自幼丧母,性情乖张了些也是难免,前辈莫要气恼,伤了父女情份不值。”

    朱秋月望着齐晏,万般言语不提,最后只一抹泪,已奔出了可心居。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喂,家里抹布有股特别抹布的味。

    作者:天天洗,哦,今天没洗。

    饲主:不自觉。

    作者:你放点开水……再加点上好的……

    饲主:上好的……啥?

    作者:洗洁精……

    饲主和作者在降了室温N度的冷笑话中狂笑不止……(典故出处详见地沟油……小吃店熟客对餐馆老板招呼道:老板,咱们这么熟了,来点上好的地沟油!)

    作者:咱俩为什么这么合宜?

    饲主:到我衬衫里来。

    作者后背一凛:女流氓……

    ………………………………………………………………………………………………

    作者去城隍庙拜了文啥星真人去了,还烧了柱香,作者有二十万字卡文症,保佑了下文运亨通,估计又能开战下一个二十万字……呦呦呦……

全文免费阅读 63焰火祓禊

    却说竹下鹿宴因着朱大小姐发了脾气;勉强酒过三巡,稍叙往事;终是主人朱忠南心中有事,按捺不住;客随主便,也不多留,各自请辞散了去。

    尔后;齐晏同桑香回了山房;阮娘和薄娘子又将访查李小虎、李小莲房内的见闻细说了一番;桑香淡淡道:“房里没有铜镜;莫非这李小莲并不是住在此房内?抑或根本没有李小莲这个人物?”

    薄娘子听了,也觉得有些不寻常;忍不住面色凝重道:“适才听得外头人声嘈杂,我去看了一番,好些猎户,威风凛凛,按理这朱忠南行猎而矣,若为尽兴,也不用出动这样多高手,倒像是有备而来。”

    阮娘亦道:“公子,这不像是打猎野物,倒像是围猎什么劲敌。”

    齐晏听了这半晌,淡漠极了,忽而问了一句道:“你们看他们是骑马来的?”

    阮娘寻思着,道:“骑马来的。”

    “马拴哪呢?”齐晏淡淡问。

    阮娘答道:“我那时到虞园宅门口看了眼,大伙的马都是停在竹桥对岸,大概是怕竹桥滑了马蹄,河水又有三丈深,走船太浅,踩水过来又太深。”

    桑香听到这,已明白了大概,再问道:“除了竹桥,还有别的路进这虞园来吗?”

    薄娘子道:“虞园悬崖峭壁的,水涧乱石嶙峋,陡坡上树林子又密,人得打起万分小心才能过,算不上有路。”

    桑香听了冷冷道:“这样说来,既然走不了马,又何必有马厩?这虞园既不曾养马,又何来的马夫?”

    齐晏沉吟着,道:“若世上根本就不曾有李小莲、李小虎这两号人物,这李顺口中的人命案看来不过是个攻心之局。”

    桑香听了疑道:“这局既引了我们来,又引了宋捕头来,世上谁和魏园并一个带刀捕头都有恩怨?”

    阮娘和薄娘子听了,相视时已心领神会,却不言语,桑香不晓得旧事,惟齐晏心知肚明,揩开一把素纸扇,冷冷道:“我倒很想看看是谁来唱这出戏?唱得又如何?”

    桑香只隐隐不安,起身道:“我去喊魏冉过来。”

    齐晏拽着她的手,吩咐阮薄二人道:“你一个去寻魏冉回来,一个请宋捕头来,就说虞园的命案有些头绪,请他过来说话。”

    阮、薄二人领命退出去寻人,齐晏握着桑香的手,嘱咐道:“今晚焰火祓禊,人多混杂,剑不可离身。”

    正说着,那虞园的小婢已捧匣往山房送来七八个面具,只说晚上观祓禊时可佩戴于面上,这面具皆是一色深红色木雕兽面形制,狰狞有震慑之意,齐晏拣起一个给桑香戴上,细看她时,虽隔着面具,却有愁容。面具一物,虽雕死形制,同式同样,各人戴来,却总有变幻情绪,神秘莫测,他不由轻声道:

    “少年子弟江湖老,这一世同你安乐与共、颠沛相扶,即便有滔天恶浪来,我也会护你周全,你莫要忧愁。”

    桑香取下那面具,低头温和道:“我并不是自己惧怕,我虽是初入魏园,可也晓得日久年深,积毁销骨,江湖之人将魏园视作眼中钉的不在少数,自诩正道者容不下魏园是其一,作恶多端者闻魏园而丧胆是其二,此外,更有些枭雄存了野心,是否意图吞并魏园亦未可知……”

    齐晏瞧着她神色凝重,探手抚着她的眉头,好像轻过之时,可抑平了那愁绪,他微微一笑道:“你想得倒多,依你之意,这枭雄又是谁?”

    桑香却正经道:“你总是这样云淡风轻,你可晓得那东厢外埋了火药,若不是昨夜朱大小姐气势凌人,强要住进去,你我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齐晏并不惊诧,道:“你还是晓得了?”他一霎脸色沉沉,冷声道:“若非她如此,我又何必对朱家手下留情?”

    桑香轻轻一挑眉,道:“你早就晓得?”

    齐晏从容道:“在天定河上,朱大小姐的心腹随从无端端骑马来抢铁如意的人头,已有示警之意。”

    桑香默默思量,此时魏冉已被阮娘拉着回来了,他却是为桑香煮着伤寒药煮得满脸灰头土面,正见着她立在这山房,道:“你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又跑来这山房作什么?”

    说着魏冉又怒目看着齐晏,道:“你这人也太无情了,我把我老婆都让给你了,你却不晓得爱惜!只晓得支使她!”

    魏冉说话总是这般胡搅蛮缠,齐晏念在他是好心,也就不和他计较了,拣了个面具,在眉心处,指尖运力,戳出个小小的窟窿洞来,这才丢到他怀中,道:“晚上戴着面具去看焰火,别到处乱跑。”

    桑香晓得齐晏为看顾武功尚且薄弱的魏冉,是而才给他的面具作了标记,魏冉却不喜齐晏凡事颐指气使,道:“你绑着我手脚了?我个大活人,爱逛哪逛哪!听闻今夜有个冷姑娘要作巫舞,那几十个猎户还有各色斗戏,我倒想同他们比试拳脚!”

    阮娘却道:“那些个猎户没一个省油的灯,我劝你不要不自量力!”

    桑香亦来劝他道:“你跟我坐一块看看焰火岂不舒心?何必要讨一身的伤?”

    魏冉一向吃软不吃硬,更何况有桑香好言款语,这才略有服帖,自个拾台阶下道:“我怕你坐河边看焰火风寒加重,我堂堂七尺男儿,正好给你挡挡风,比试一事就先放下了。”

    魏冉这般稚气,众人都不理会他了,由他自说自话,不多时,薄娘子亦寻了宋昭来,宋捕头看魏冉的人大半聚在此处,知事关重大,道:“听闻三公子有要事相商,不知所为何事?”

    齐晏却不说要紧事,只道:“听闻今夜焰火绚丽多姿,你我曾有几面之缘,不如同坐一处观赏?”

    宋昭倒不晓得这齐三公子特意请他过来,只为今夜同在一处赏焰火,他虽晓得事有蹊跷,但仍是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齐晏道:“既如此,入夜还早,不如请宋公子在此处山房,听听松风飞瀑,手谈一局,何如?”

    宋昭看一眼齐晏身畔桑香,她已去香几处点起一炉好香来,另于几架上取下棋盘来,他却之不恭,这才从容入座来,与齐晏会上一局。

    棋盘上才往来布了几个棋子,齐晏忽而执棋子道:“棋有阴阳,即便是自己布下的棋子,亦难辨敌友,一瞬流转来,敌化为友,友化为敌,不知宋公子以为如何?”

    桑香默默旁观,魏冉最爱看人下棋,亦端了个杌凳凑上前,阮娘并薄娘子却在那弄红绳香粉,宋昭晓得此二人的杀人利器正是他俩手上不见厉害的东西,却淡然道:“是敌是友且不论,我宋昭却不愿做别人手上的棋子。”

    “是么?”齐晏落下一子,道:“那敢问宋捕头是如何来到虞园中的?”

    宋昭坦然道:“应朱前辈之邀前来查案。”

    “案子查得如何了?”齐晏淡淡问道。

    宋昭从实道:“我寻过李顺问话,李小莲、李小虎之死都是李代桃僵,凶手本欲是杀朱二小姐的,却错伤了旁人。”

    齐晏听了,另起话头道:“宋捕头听了朱二小姐抚琴,以为如何?”

    宋昭自谦道:“我并非知音人,但听得出朱二小姐琴音高妙,淡薄悠远,想必是此处虞园远离尘世,才有了她这样的心怀。”

    齐晏淡然一笑,道:“难道宋捕头并未听出弦外之音?”

    “齐三公子的意思是?”宋昭将落棋子,略带凝思,齐晏道:

    “朱二小姐身边两人皆为她送命,她非但没有伤怀内疚之意,却仍是心如止水,琴从心声,弦音清淡,若非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谁有此等从容?更何况朱二小姐不过是个有喜有怒的寻常人而已,今日朱大小姐坏她竹林时,她亦免不了怨忿不平。”

    宋昭凝眉更重,沉思良久,一霎松下眉头,似有所悟,落棋子时道:“原来如此。”

    不言自明,二人往来下棋直到傍晚时分,魏冉一路瞧着这二人棋力,比村口那群糟老头子还要厉害几分,一时隐隐叹服,再听得他俩往来对答,晓得这两人都是智谋超群之人!他魏冉要出人头地,何处从师?不正有现成的两位么?

    魏冉此人虽为无名小卒,但也晓得见缝插针,行走江湖全靠眼力,若三番两次仍不识好歹,那倒不是他魏冉了,这会心里一面暗暗叹服,一面仍较着劲想道:“终有一日,我魏冉要与此二人比肩,同做那江湖上的顶尖人物!”

    如是竞夕,虞园外竹林河畔,吐焰如长虹,银花三千树,如瑞霞明丽。

    几百竿竹子平平架在河畔边上起了台,台上四角火盆燃起松枝油火,香气四溢,台上另铺了一排十几顶帐子,当中帐子朱忠南戴了一面鎏金铜面具,右边隔着数丈远的帐子坐了齐晏等魏园中人,宋昭亦坐在不远处,皆戴了深红色面具;另一边则坐了朱家大小姐并大信、小信兄弟俩,以及许多苗寨里勇士,朱二小姐亦坐在小信哥一旁,众人都着了青色面具。

    河对岸亦搭起个竹台,空地上另起了篝火,有八位穿兽皮袄的巫人正作驱兽之舞,当中四位戴了黑色面具,另有四位则戴了白色面具,手持铃钹摇晃,低声诵念咒语,断断续续的回音空荡传来,异常肃穆,焰火映溪来,明明灭灭,这八位巫人的面具映着篝火,亦是格外诡异神秘。

    乌烟阵阵如雾时,地上泼了好些通红乌炭,戴着一块半黑半白面具的白衣女子赤足踏火而来,一举一动,似祈苍天,似听大地,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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