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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老太婆的演技相当精彩,竟然还做出一副委屈样,愤怒地接着说:“我刚才看见他拖我的口袋,我就制止他,可是还被他踢了两脚,你们看,我的脚都被踢肿了。”说完,这老太婆煞有介事地捞起了脚上的裤子,而诡异的是她的脚上还真有两道红印子。
一时间众人被这小青年和老太婆的谎话诱导了,纷纷指责我的不是,好象我就是一个无良的小孩。
“是啊!是啊!看起来穿着还很光鲜,怎么干这事儿?”
“偷东西?这么小的年纪就干这事儿,真是、、、、、、”
“着小孩真是缺管教,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偷东西,别人这么大年纪的人捡点瓶子容易吗?”
“真该送到派出所好好地教育一下。”
、、、、、、
这颠倒黑白的事情让我无从辩解,一时间有些慌神儿,怎么一下子我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施暴者了呢?
“我不是,我不是,是他们抢我的,是他们抢我的、、、、、、”我只能撕心裂肺地吼着,可是看着周围人群鄙夷的眼神,让我显得好无力。
这时候一辆巡逻警车开了过来,下来了一个肥胖的警察,一走进来就大声嚷道:“怎么回事?都围着干什么?”
那青年很会见风使舵,马上走向前去,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充分表现了自己的见义勇为的行为,然后发动群众和那老太婆颠倒黑白,七嘴八舌地说着我的不是,这让我绝倒。
我也不能坐以待毙,连忙搜寻着人群,刚才有很多学生和附近的老板应该看见了我刚才捡瓶子的啊?我虽然也看见了好几个面容熟悉的人,可是他们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打算给我证明,这让我才升腾起来的希望顿时落在了谷底。
原来如此!竟然会是如此!只怕这青年应该是这一片的地头蛇了。
那肥胖警察听完众人的讲述后,看了我一身整齐的衣服,也相信了大家所说,走过来严厉地批评了我一下,看着我稚嫩的面孔,也就没有抓我,不过威胁地说下次再看见我偷东西,要把我抓起来,让我的家长拿钱来领人。
“算了,算了,我相信这小朋友一定会吸取教训的,我们也给他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那青年见警察走后,最后做着总结,嚣张地看了我一眼叼着一支烟走了。
“是啊,是啊,我的伤也不让他赔医药费了。”老太婆也一边大方地说着,一边拖着编织口袋施施然地走了。
“现在的小孩就是不学好,沉迷游戏,要是我的娃儿的话,我不打得他屁股开花?”一个中年妇女有些愤怒地说。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一个老头说出了我想说的话,可是针对的却是我,这让我更是无语。
我真的忍不下这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是很多人的一句脱词,真正有着报仇心的人,会日夜想着,马拉鸡屎的,今天还遇上了高人,被打不说,还被抢了东西,这口气我不得不出。
我远远地跟着那青年,直到一个荒僻的小巷,我悄悄地跑向他的前面埋伏,见着他一过来,跳起来就手拿起一大半块板砖对着他的肩膀就狠狠地拍了下去,一边拍一边喊着:“劳资叫你嚣张!劳资叫你抢我东西!劳资叫你打我!”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我的小孩身体单薄得可以,力气根本就不大,这一下却拍疼了这青年,这青年一把就抓住我的手,扳下了砖头,对着我就是拳打脚踢,顿时我的身上脸上到处都是伤,甚至鼻子和嘴角都冒出了鲜血。
对着这样的打击我没有退缩,反而更激起了我的凶性,一边硬抗着,一边趁着他打我的空隙,我抓起他裸露的右手臂,张开嘴就咬了下去。
“嗷!”的一声,那青年痛得叫出了声,挥动着左手对准我的胸膛用力打了起来,我忍住钻心的疼痛,狠狠地继续咬着,牙齿也已经深深进了肉里,直到那青年顾不上打我了,推着我的头让我的嘴离开他的手。
力气太小,我很快就被推开,那青年后退两步,抓起鲜血止不住猛流的右手痛得直叫唤直跺脚,见他分心之际,我艰难地捡起砖头跑向前去,对着他的肩膀又砸了下去,一下接着一下,虽然打击不是很大,但是人毕竟是肉做的,没几下这青年的胳臂就麻木了痛倒在地上,一边凄厉地惨叫一边挥手对我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满脸恐惧地看着我的那青年,手里仍然举着只剩下半块的砖头,冷笑一声:“你不是很厉害吗?收保护费?敢收到我的头上?”
“不敢了,不敢了,下次我不敢了。”那青年看着我呲牙裂嘴地说着话,嘴里鲜红一片,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他的血,这让他看着我更是恐惧骇然,连忙摇头说。
“还有下次?下次劳资要你的命!”我杀意十足地说,其实我现在全身都疼痛,连站也站不稳了,可是这时候不能够倒下,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不敢,不敢了。”那青年一个劲地摇着头,颤抖着说。
“今天你抢了我的东西,还有医药费怎么算?”我愤怒地威胁着问。
“我赔!我赔!”这青年连忙点头说,忍着痛从兜里只摸出了一百多元放在地上,不过他新买的手机也掉了出来。
我用眼神凛冽地一扫,举起砖头的手动了一下,那青年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聪明地连忙把手机也放在了地上。
“今天劳资就放过你,如果下次还找我的麻烦,劳资把你除脱。”我威胁地说。
“不敢了!不敢了!”这青年见我说着句话,知道我是放过了他,连忙起身一晃一晃地落荒而逃。
对付狠人就是要比他更狠,我的不要命的打法让这青年胆寒恐惧。
等那青年走远以后,我才捡起地上的钱和手机,蹒跚着大量了一下四周,生怕那青年叫人过来,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忍着剧痛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才松了一口气,我一直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才蹒跚着走小路绕回了家。
这次打架也让我伤痕累累,一连休息了三天才稍微好转,可是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生活就是这样。
学校那儿就是一块风水宝地,照我那天的捡法,应该一天能够捡一百多个瓶子,也就是说会有十多块的收入,也还算是不错的。
可是我一连三天没有过去,那青年恐怕会怀疑我当时也是强弩之末了,是怕了他了,宣武镇就这么大,将来肯定会碰着,与其将来受到他的欺负,我现在就要让他明白我不是那么好惹的。
于是第四天我叫上了头上包裹纱布的阿贵和我一起去,同时带上了菜刀和水果刀,对他吩咐了一下可能遇到的情况,教他该怎么办,阿贵听到说打坏人,倒是兴奋得很,在家里憋了好几天了,他也早就想出去玩一玩了。
其实在第二天的时候,那青年就纠集了几个狐朋狗友在学校门口等候着我,见我没有来,以为我是怕他了,于是想着我肯定就在这一片住着,到处找寻我的下落,他的手光是打破伤风针就花了两百多块,不找回损失就不是混混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和阿贵还没有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那青年和两个朋友正蹲在地上抽着烟呢,我们互相都一眼看见了对方。
欲要人胆寒,首先就要从气势上压过对方。
我马上丢下编织袋,从里面拿出两把刀,把菜刀给了阿贵,说了声跟上,大喊着:“冲啊!”
阿贵以为我是搞起好玩,虽然手没有怎么拿正菜刀,不过头上的包裹着的纱布和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面容先就让人害怕,让别人以为这就是一个经常惹是生非的混混。
那青年刚站起来准备叫上同伙准备收拾我的时候,一见我和阿贵拿着刀,尤其是阿贵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造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而另两个人也刚站起来看着突然急跑的朋友很是疑惑,不过转身一看见我和阿贵拿着刀冲过来,连忙也跟着拔腿就跑。
“不要跑!劳资上次才说的,见一次劳资就要你的命,你他x的竟然还敢找我的麻烦?不准跑!”我一边跟着追一边大声喊道。
“不准跑!不准跑!”阿贵见我吼得起劲,也跟着吼了起来,不过嗓子还没有全好,沙哑的声音配上他现在的尊容更让人害怕。
那三人那会听我们的话停下来,跑得还更快,好象跑不快命就没命了一样。
我们追了一百多米,才停了下来,周围的人虽然远远地看着我们,对我们的不要命的打法指指点点,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质问我们。
这就是国内的病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况且我们手里还有刀呢?我不屑地看了周围人一眼,心里不禁乐道:还是做狠人好啊!
对于那青年和他们的朋友,早几年前我在网吧的时候就接触了不少,这群人纯粹就是欺软怕恶的主,仗着人多势众专门欺负老实人,今天闹了这一场,那三人肯定看着我就会绕着走。
我和阿贵转身来到了学校门口,见到那老太婆正佝偻着身体拖着一大口袋的瓶子,我走在她的面前,撇了撇嘴,她很顺从地丢下口袋,蹒跚着向回走。
“记住了,以后我在的时候不准跟我抢,否则我让你先归西。”我知道刚才的一幕她已经看见了,于是恶狠狠地威胁说。
不是我心狠抢老太婆的东西,而是这个社会本就是如此,底下阶层的人为了生活就是这样,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况且这老太婆那天那么诬陷我,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让我怎么下不去手?这也许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第六章 艰难的抉择
连着几天我都带着刀和阿贵出门,不见那个青年再上来找我,也许真是吓倒了,那老太婆只要一见到我就绕着走,远远地看着我。
我怕阿贵的皮肤感染,见到那青年没有再敢来找我,我可以安全之后,也就不叫阿贵陪我过来。
虽然每天差不多有二十几块钱的收入,不过忍受周围邻居异样的眼光也是在所难免,有很多人鄙夷地看着我父子两个,尤其是经常摸着有些恶臭的东西,虽然洗掉了,可是身上难免沾染上那些气味,让很多人看见我们就掩鼻而走,还对我们指指点点甚至嘲笑,也没有小孩子来找过我耍,不过这也是我希望的,能够和人少说话,我和阿贵换魂的事也不会被人发现,更加安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阿贵静养,我则早出晚归,一天下来,解决了生活开销,还略有盈余。当然更多的抽出时间看了一些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的知识,为以后的考试做准备。
吴秀英也看了出来,阿贵是有些不对劲,现在家里是我这个小孩子在当家。所以对阿贵更加鄙视起来。
这天,在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家。
今天运气真好,在一个汽车修理厂的后面农田发现了一大捆废旧的电线,电线里包裹着不少的铜丝,所以也卖了个好价钱,光电线就挣了五十多。心情一高兴,我也就给阿贵买了一块冰糕,刚拿着热化了一些的冰糕递给阿贵,就听见“噔噔噔、、、、、、”的清脆高跟鞋声音传来,接着吴秀英就踩着她独有的韵律走了进来。
吴秀英身着一件藕荷色连衣裙,摆着优美的s造型,依在门框,嘴角一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冯子豪,你回来了啊?冯师傅,你们家的房租该交了啊,你上个月的没有交,这个月一起收,水电费我也算好了,一共是493元。”说完就一直看着阿贵。
我无心欣赏她胸前波澜壮阔的旖旎风光,想了想不对啊,不是还有近半个月才收房租吗?
我不禁脱口而出:“这个月不是还没有到吗?还有十四天呢,”
屋漏偏遭连夜雨,这不是坑人吗?是不是见我家现在这样,以为没钱给啊?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子豪,你也不要埋怨吴阿姨为难你们,你去问问,整栋楼的房租都改在了今天收,统一收方便些,难不成为了你这几百块,我天天楼上楼下跑?我还没有那个精力呢。”说完,吴秀英双手叉腰,脸色阴了下来,直直地瞪着阿贵,大有一副今天不给钱就马上收拾东西滚蛋的气势。
马拉鸡屎的,以前找我帮忙抬这样搬那样的时候的和颜愉色都到哪儿去了?真是像六月的天,说翻脸就翻脸啊,不过想着自己的情况,和这种女人中的小人也不好计较,否则凭空惹出一些烦恼,正要起身拿钱。
“我、、、、、、我没钱。”阿贵被瞪着害怕,嗫嚅地说道。
“什么?你、、、、、、、”吴秀英愤怒的声调陡然升高尖厉,手又要开始舞动,见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怕吓着阿贵,我马上打断她的话,“阿姨,等等啊,等等啊,我马上拿给你。”我一边阻止她说出更难听的话,一边走到衣柜旁,取出钱核对了一下给了她。
虽然心里比较憎恨她,但是也不能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人穷志短,只好陪着笑脸说道:“吴阿姨,麻烦您了,对不起,麻烦您过来收,下次我亲自给您送过去啊!”
她“哼”了一声,转身扭动着圆圆的屁股向门外走去,还不忘记飘过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