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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几个月前，我问的是你现在的意见！”苏雯紧追不舍，似乎很在乎我的看法。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淡淡的道。
“当然是真话，你尽管说就是了。”苏雯盯着我的眼睛，好像想要看出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那好，我觉得这件事很玄，做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我毫不客气的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苏雯并不很惊讶，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直觉！”
“能说的清楚点吗？”
我吸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说道：“反正我认为硬盘不比其他产品，不光是价格方面要有很大的竞争力才行，如果公司在各个方面没有提前的准备，很可能到最后会成为一个麻烦，做硬盘惟一的好处就是你只要想出货，稍微便宜一些就可以清掉，不会一直压在手里，但是售后这一块就不好说了，要是退换货度稍微慢一点，就是大块的亏损……举个例子来说吧，比如第一次进货时价格是5oo元的一块硬盘，在出货后现损坏，再返到我们手里，集中后退回厂家，再过一段时间返给咱们，可能这时候价格已经降到45o块了，那我们就算是亏了5o块钱……”
苏雯点头道：“你说的对，正常情况下一块硬盘利润很低的，要是这一块损失了5o块，那就相当于好几块白卖了……这利润一下子就拉下来了口”
“就是这样，所以一般应该要求厂家给予同步的换货支持，就是我们报数坏多少，把序列号传给他们，他们同时就给我们多少新货，以缩短坏件在路上的时间，减少降价带来的损失。但是这一点，我没有见到，其他方面的支持我们也没有享受，价格呢，又没有什么竞争力，所以我很怀疑，公司能不能做好这项产品。”我又补充了几句。
“不过，刚才你提到的，似乎内存也有类似的问题，那你为什么就如此肯定，硬盘做不好呢？”苏雯的头脑非常清醒，提出的问题非常尖锐。
我听她这么问，便解释道：“内存这一块，确实也有这个问题，但厂家给咱们的支持力度很大，而且内存那么小，路上的运费很低，这样下来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但硬盘就不行，另外，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做硬盘的一般都是特别专业的渠道，他们有相应成熟的操作手法，但我们手里没有这样的渠道，在没有相应支持的情况下，这样试探着去做，很难有成功的可能。”
我看苏雯思索着什么，也不再说话了，就又问道：“其实我很奇怪，这件事明明是周海飞要显示自己能力，勉强搞的一个项目，胡总为什么就同意了呢，难道他不知道会有问题吗？”
苏雯忽然微微叹口气，把脸转向了窗外，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周总监非要坚持做，大概胡总也想给他一个挥的机会吧，要是能做好，那自然皆大欢喜，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也不怪胡总，总不能说胡总没有支持他啊！”
我心下恍然，原来如此，估计这周海飞来公司上班时，胡总就被周母千叮咛万嘱咐过了，一定要给周一个展的机会，毕竟是他的亲人，周母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但话说回来，要是周海飞这个项目搞砸了，那胡总才有理由限制他这个亲外甥，不然在周母那里不好交待。
根据目前硬盘厂商那里的支持力度来看，胡总并没有尽力，只是试探着做一做，规模应该不会很大，这样一来，即便是会有亏损，那也是有限的数字，少亏点钱，来堵住亲姐妹的嘴，也许在胡总看来，也是一件无奈的选择。
如果我的估计是真的，那这件事就更悬了，连胡总都不真正看好的事情，能靠下面尽力去做好吗？何况张强他们这帮销售人员心里也没底气，我想了想，这个没有给苏雯说，也许她早就预料到了吧。
同样，这些事情我也不打算对张强他们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那肯定直接就带着敷衍了事的态度去做市场，那市场能做成什么样，就可想而知了，最后这个项目失败的话，那周海飞一定会找别人做替罪羊，从这一点考虑，还是不要让他抓到什么把柄最好。
我叹口气，其实，这公司里一涉及亲戚什么的，真的是纷乱复杂呢……
二一三章来之不易的胜利
十一假期剩下的几天，我和赵国威他们呆在一起，大家为了公司拼命工作，我也不能不管不问，只顾着自己休息不是。/
新的软件进度非常快，我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进入最后的测试阶段了，看着大伙眼睛里的红血丝，就能知道他们有多么辛苦，但能看到一个新产品的成功，众人的脸上还是挂着满足的笑容。
叶冉和他们一起，也一直没有休息，我看看她美丽却有些消瘦的脸庞，忍不住对她道：“最近太累了吧，看你都瘦了。”
听到我的话，叶冉从一堆技术说明文件中抬起头来，微笑道：“怎么，董事长学会关心人了？”
我笑道：“可不是，看你受累，我心疼啊！”
叶冉脸上微微红了红，啐道：“少说些不疼不痒的，多请几顿好吃的才是正经，想用几句话就安抚人，想的太简单了吧！”
“好吃的？没问题，要不，去我那里，我给你开小灶如何？”我一口应承下来。
叶冉看看我，似乎在观察我是否是真心实意，片刻后才说道：“算了吧，好心我领了，现在先攒着，等我销售成功之后，我自然会去狠狠的宰你，到时候别心疼钱就是了！”
我知道她因为一直销售没有业绩而烦恼，现在就是让她去吃什么好东西，只怕她都品不出味道来，好在新的产品马上就可以拿出来了，我还不信这次叶冉还落个白板一块，等她有了业绩。那时心情定会大好，请她吃一般的饭菜也会乐滋滋的开怀不已。
“那好吧，先记下，相信那天用不了多久了！”我继续给她鼓了鼓气，叶冉对我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她眼中有着一股必胜的决心，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倔强……
也许是大伙拼命工作的态度感动了上天，密布的乌云终于稍稍薄了那么一点点，而阳光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光明似乎开始在不远的未来向我们招手了。
十一假期过后我上班没几天，就听叶冉传来消息，说得知了一条需求信息。是省里的一个项目，关于移动稽查系统——集车辆视频检测、车牌自动识别和车辆管理数据库自动检索等技术于一体的检测系统的采购，正好就针对我们的新产品。叶冉说这次说什么也要搞定，得知消息的第二天，她就带了所有地资料前往广州。
正当我在默默祈祷叶冉马到成功的时候，再次传来的消息却又让人心情沉到谷底，负责招标采购的单位说这个项目报名是截止十一前。现在再来已经晚了，叶冉给人说尽好话都不行，最后只得悻然回来。
我下了班就直奔那边公司，叶冉自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闷闷不乐，见我进来，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放在她面前，尽力劝着：“先不要想那么多了，这种事强求不得，既然是错过了报名，那也没有办法，不过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再说也不是只有他们一个单位有需求，别的地方也会有的，慢慢来吧！”
“你说这帮人，真是官僚，只不过是错过了报名机会而已，现在又没有开始正式的招标进程，我说了那么多好话，竟然没用！其中一个负责的看我的眼神还很……过分，要不是为了咱们公司，为了报上名，我才不会在那里呆那么久呢！可最后还是不行！什么人嘛，还警察呢！”
叶冉愤愤然的说着，然后端起水杯一口气喝了半杯，才喘了口气道：
“为了赶时间，路上我连口水都没顾着喝……”
“唉，现在的机关单位，不都这样嘛，别生气了……警察里面有好人，也有坏人，这是肯定的，谁让你这么漂亮呢！是个男人都会受到诱惑的……”我故意逗着她，想让她开心一点。
谁知叶冉狠狠瞪我一眼，说道：“标准的流氓！女人长的好看些，你们男人就能那么看人吗？还有点廉耻没有了？”
我一怔，苦笑道：“又不是我那么看你，至于嘛？”
“就至于！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得，这一句似乎每一个女人都会说。
“打击面也太大了吧，我就是一个好东西嘛！”我故作正经的板起面孔，加上自嘲的话语，终于让叶冉忍不住笑了一下，但马上又止住了。
“对了，你说是警察负责采购，那是什么单位啊？”我隐隐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些什么线索，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有多了解一些情况，再进一步分析。
“是高巡警部门，隶属交警总队吧，一个个都牛皮哄哄的，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叶冉还在气愤，大概今天那个色色的警察真地得罪她了。
“交警总队……警察……那他们不都归公安厅管吗？”我终于想到了其中的关系，赶紧追问道。
“是啊，当然是归公安厅管，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叶冉奇怪的看着我，好像嫌我这方面的知识太匮乏。
“哈哈这就好了……”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由先笑了起来。
“好什么啊好，连名都报不上！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了？”叶冉不满的盯着我，引的我又是一阵笑。
“是这样……何攸有个硬后台就在省公安厅，是个高层，一定能说上话，不就是报名吗，又不是别的什么违规的事情，他应该会帮咱们的……”看着叶冉慢慢瞪大的眼睛，我给她详细讲了讲我的想法，听到最后，叶冉也高兴起来，连忙催着我立即给何攸打电话。
何攸听我说明情况，一口应承，毕竟他也很关心我这边公司的展，现在能够帮上忙，那自然不会有任何推辞，马上就说明天他和叶冉一起去广州一趟，争取把这件事搞定。
看我挂了电话，叶冉眼中再次充满期望，兴奋的道：“这次上天不会再为难咱们了吧！”
这次再去，果然一切顺利，何攸直接找到了那位高叔叔说明一切，高叔叔竟然直接叫了那项目的负责人和技术人员去他那里，当场进行了软件测试，等技术人员承认我们的软件效果确实是最好的以后，这招标的名自然也报上了，叶冉激动的立即跑到外面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也兴奋的在椅子上连续转了两个圈，搞的章程和张强他们疑惑的盯着我看，以为我出了什么问题。
接下来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一周后，在正式议标会议上，我们的软件由于性能最优，价格反而最低一举拿下了最高分，正式中标，成为了这个项目的软件提供商。
喜讯传来，整个公司欢欣鼓舞，所有员工都兴奋的不得了，因为大家终于看到了明天的希望，从这一天起，公司也正式成为一个能够正常获利的公司，赵国威他们都激动的合不拢嘴了，我当即拍板，去外面饭店好好撮一顿，来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胜利。
在饭局上，我们大家说了无数的祝酒词，高谈美好的明天，每个人都是那么喜悦，只有叶冉好像有些不满足，喝了几圈酒之后，她终于偷偷拉我一下，要我和她出去。
来到外面的走廊，叶冉看我笑嘻嘻的在她面前站定，就直接问道：“这次好不容易进了招标之后，你干嘛要让报价搞的那么低，我估计别人最低也是一百五十万的报价，咱们报一百二十万左右都没问题，你却只让报八十万，白白损失了四十万，你不心疼啊？”
我还是那副坏笑的模样，故意打量一下她，笑道：“妇人之见！果然是头长见识短……”叶冉脸一沉，伸手就往我上臂拧，吓的我连忙退后，叫道：“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之所以报这么低，一是确保咱们一定中标，不然要是别的公司有什么方面过咱们，凭着人家长久的关系，咱们可就危险了，而这次咱们可是没有退路的，我宁可再降点价也要拿下，有了这个开门红，以后销售就好做多了……二来这公安厅里的采购，以后可是机会大把，说什么咱们也要挤进供应商的名单，那日后的单子还能少吗？”
“算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这一下你是逃不过去的！”叶冉趁我不注意，还是狠狠的拧了我一把，然后满意的拍拍手，向包间走去，我在后面一边揉胳膊，一边吸凉气……
合同很快签订执行，五十万的先期付款到了公司的帐上，我是彻底松了口气，从过了年就投资建立公司开始，已经有九个月时间，我投进去的一百万不过只剩下二十来万，要是还没有销售，那连年底都撑不过去，我都做好了继续投资的准备了，甚至还想要是还不